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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鼠猫逸事-第16部分

小说: 鼠猫逸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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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哄他:“这里就是开封府,泽琰醉了分不清了。”
  “谁说爷醉了,爷分的很清楚。”白玉堂一手指向展昭,极为确定地说,“猫是那只猫,但窝不是。”
  展昭头疼,索性不理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白玉堂一把拉住。“不许走,混账猫,你真避着五爷?爷不允许你就做不成避鼠猫。”
  “泽琰,展某从不避你,也不是什么……避鼠猫。”展昭担心白玉堂借着酒劲闹起来,只好顺着他说。
  “为什么不和爷过中秋,爷为了这个中秋费了多少心,你……没良心。”白玉堂不依不饶。
  “展某公务在身,其中多有不得已之处,不过,展某也很期待与泽琰共渡中秋佳节。”展昭看着白玉堂,说得极其认真,生怕这只醉鼠说他伪装,借着酒劲闹起来。
  其实他很怀疑以白玉堂现在醉眼朦胧的状态,是非能看清他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但又不得不如此,毕竟他还能认出他是展昭,这里不是开封府。
  “……猫儿,其实你人挺好,虽然笨了点。”白玉堂非常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以后爷会好好照顾你这笨猫的,你放心,爷向来一诺千金,除非你变心。”
  “……”
  “展昭,五爷我……”
  ……
  殷姸桐在走廊上慢慢走着,蔚蓝清凉的月华追随她高挑典雅的身影。秀眉紧蹙,就是方才,她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
  澄澈的夜空,月华笼罩下的小院。
  展昭,白玉堂。
  殷姸桐眉间蹙痕更深,虽然对他俩的事情采取开明态度,但有的时候看白玉堂毫无顾忌,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无形中,虚实间,似有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若有人无声念咒,唯有明了其中缘由者才能听到这心咒。
  展昭有难。
  殷姸桐冷笑,这样的法力还敢出手,对付展昭还不一定能达到目的。
  展昭,虽然是个清澈刚正又不失柔韧让人敬佩的男子,但因为牵连上白玉堂,殷姸桐难免有了其他想法,这其他想法让她并没有立刻做任何事,而是转身而去,这等法力,一次两次还不至于伤到性命。
  只不过离魂,一时半会儿不会魂飞魄散,而且以殷姸桐看得出施术者的水平并不高,灵魂自己回到躯体也是有可能的。
  当殷姸桐小憩两个时辰后到展昭白玉堂那里查看情况如何时,眼前的情景让她无语。
  展昭坐在凳子上,趴在床边睡着了,白玉堂酒醉未醒,姿态夸张地睡在床上,这倒没什么,让殷姸桐无语的是白玉堂身下下面压着一只猫。
  蓝毛白爪,额头一点红,被压动弹不得。
  殷姸桐忙把还有一口气的猫救出来,微微惊心,万一这只猫被压死了,展昭也活不了了。她瞪了一眼白玉堂,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殷姸桐摸着猫头,心里纳罕,展昭的生魂怎么变成一只猫了?
  她心里隐隐有些矛盾,不知道该怨自己进来迟了,还是怨自己进来早了。早进来,省了为白玉堂的不成熟操心,迟进来,真出了什么事,有些事也就解决了。
  ……
  徐干的《室思》中: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水不尽,相思不尽,水尽,相思却未必可止。
  唐张九龄也道: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满月之后,夜夜消瘦。
  这类缠绵悱恻的诗词自然不合白玉堂的脾胃,可是他一大清早还未睁眼,嘴里就嘀咕了一句:“思君如满月,哪里比得上流水那句。”月再消瘦,渐渐又恢复丰韵,还是流水形容的好。
  只因梦中,白玉堂与展昭共卧绿茵,透过枝桠看空中的满月。浓浓的月色倾洒在四周,几缕云彩在月旁飘动。
  秋夜澄澈,月圆人团圆。
  真是怪异的梦,人在旁,却说着相思。
  白玉堂一睁眼,却没有完全清醒,什么团圆,什么相思,他做的什么梦,想的什么事。
  自嘲一笑,都是昨晚的中秋闹的。
  一转头,却看到展昭沉静俊美的容颜,那么近,近的自己可以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
  昨晚……好像展昭在照顾自己。白玉堂有些心虚。
  真相是昨晚白玉堂死活拉着展昭不让他走,展昭又怕他喝醉了半夜胡闹,就一直守着他,结果趴在床边睡着了,然后被殷姸桐移到床上和白玉堂睡在一起。
  白玉堂小心翼翼动了动身子,这只猫难得睡这么安稳。
  却又有些气,都是这只猫,害得他好好的中秋夜食不知味,酒不尽兴,连烟花都没兴趣瞧上一眼。
  伸出手,想狠狠拧猫脸一下,下手时,却改为轻柔抚摸,白玉堂眉间之间尽是温柔。
  “白大哥,白大哥,姐姐叫你快去她那里。”殷凡柠悦耳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瞬间,白玉堂想不计后果地把这个丫头捏死。
  殷凡柠不知道他怎么想,毫不犹豫地跑进来。“白大哥,你快去姐姐那里,有急事,还有,不用叫展大哥,他醒不来,你到姐姐那里就什么都知道了。”殷凡柠满是好奇,生魂变猫,展大哥怎么这么神奇。
  白玉堂不管她怎么想,他所有的注意全集中在“他醒不来”四个字上。
  ……
  白玉堂一脸纠结地顶着殷姸桐抱在怀里的猫。蓝毛白爪,额头一点红,双眸清澈若水。
  展小猫。
  展小猫就是猫儿展昭。
  “此事我也不是很明了,生魂的传闻很多,也有附身在其他人或者动物身上的,以往我也见过因为灵魂附在动物身上而成动物的,但生魂直接变猫倒是第一见。”殷姸桐摸着猫头,一旁的殷凡柠一直用手指戳着猫身,两眼发光。
  白玉堂坐不住,一把夺过猫。“你们姐妹就不要戏弄这只猫了,小猫都害羞了,男女授受不亲。”说着他十分熟练地把猫抱在怀里,抚摸着猫儿,脸上渐渐红云隐现。“那个,殷姐姐,把猫儿变回来兄弟就只有依靠你了,我去照顾展昭了。”
  殷凡柠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白玉堂,扭头问姐姐:“姐姐,白大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是做了亏心事还是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妹妹,来帮姐姐准备做法的物品。”
  白玉堂一路疾奔,跑回房间,一关门,就把手里的猫高高举起,恶狠狠威胁道:“你个狡猾的猫,变成小猫骗五爷,爷警告你,爷说的那些话你要是敢往外传一个字,爷把你做成红烧猫吃。”
  “喵。”小猫无辜地叫了一声。
  “还装纯良,臭猫。”白玉堂轻轻拍了下猫头,抱着猫坐在床边,目光深深望着床上安静的展昭,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白玉堂突然有些难受。
  要是生魂永远不能回到体内会怎么样?
  “猫儿,爷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就算你一辈子都是这样,你放心好了,五爷会养着你和小猫。”白玉堂貌似认真地说道,腾出一只手,在展昭腮边拧了一下。烂猫。“猫儿,你要是灵魂不能归体,五爷我天天喂你吃鱼,五爷保证让他们把鱼煲汤,做的香滑爽口,爷一勺一勺喂你。”倒霉猫,你要醒不来就做好准备天天吃鱼,五爷管你喜不喜欢吃。
  白玉堂伸手碰了碰展昭的唇,似乎有点干,他睡到现在一点水都没有喝,不会渴坏了吧。白玉堂想着,把怀里的小猫放在床上,拍拍头:“乖。”起身倒了杯水,试了水温,扶起展昭慢慢给他灌下。
  他低头看了看小猫,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小猫面前。“来,喝吧,要是你吃饭喝水他也能饱,爷以后就喂你一个,告诉爷,现在想吃什么,爷让人做去。”白玉堂摸着猫身,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猫啊,以后看到女人要快点躲开,你又漂亮又可爱,她们会占你便宜的。”
  小猫头一扭,根本不理他,无论白玉堂怎么逗他都没有。
  白玉堂长叹一声,低声说道:“小猫啊,你怎么变猫就变呆了,都不理爷。”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的小猫,白玉堂开始怀念会被自己气的眼睛瞪圆,会无可奈何,会反驳自己的展昭,“猫儿,你还是做展昭吧,爷想你了。”他的目光深深凝视躺在床上沉睡的展昭,殷切期望他快点醒来,醒来后还是展昭。
  “小猫,五爷帮你洗个澡吧……你个臭猫,敢抓五爷,你别跑,变成猫了你还能跑多远,看五爷怎么收拾你。”屋内顿时猫飞鼠跳。
  ……
  对展昭而言,这是个糟糕的中秋节,这中秋前前后后他和白玉堂闹了多少别扭,竟然又觉得自己变成猫,还被殷家姐妹和白玉堂轮流抱在怀里……
  白玉堂……
  殷家姐妹倒没什么,可是白玉堂……
  展昭心里纠结,这个睡没睡相的家伙,这个总爱戏弄他的家伙……
  他总觉得白玉堂戏耍他,甚至怀疑他根本没醉,不然怎么第二天还能记得自己说过什么“醉话”。
  不过,好像也没全记全,他睡前嘴里嘀咕的话恐怕是忘了,要是忘了那一句,展昭不知道自己该是庆幸还是失落,或者是开心,忐忑,总之无论哪种心情都不对。
  展昭睁开眼时,房中并没有其他人,连在白玉堂都不在,展昭揉着太阳穴,犹记得前一刻自己还是只猫,被白玉堂紧紧抱在怀里,而他就躺在自己身边。展昭苦笑,难道殷姸桐说的是真的,自己的生魂离开躯体,变成一只猫。
  跳下床,展昭突然觉得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可是他记得白玉堂没往他脖子上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掏出一看,依然是个檀香木牌,上面字依然是龙飞凤舞白玉堂的笔迹,内容也依然是让展昭瞪眼的。
  白玉堂之猫展昭,下有小注:展昭又名展小猫,毛色蓝白,额头一点红。
  “白玉堂。”展昭怒气冲冲,刚出房门想找他算账,就看见那只嚣张的老鼠靠在长廊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你什么意思’,五爷听不明白,猫儿,你脑子还糊涂着呢。”白玉堂灿烂一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只猫为什么炸猫,那个牌子可是他在展昭回魂的好时机挂在他脖子上的。他上下打量展昭,目光带着几分玩味,“小猫,你就这么跑出来,这里可是殷家姐妹的潜邸,就算这里有些不是人的东西,那也都是女儿家。”
  展昭这才惊觉自己激动过头,连外衣都没穿,想到这里女子众多,顿时脸色绯红,转身回房。
  “猫儿,刚起来别着凉,爷可要照顾你一辈子。”白玉堂哈哈一笑,又挠了挠头,低声沉吟,“好像五爷还说过别的什么,是什么来着。”
  展昭回头,神色沉静,脸上连方才的红云都不见了,他沉声道:“五爷昨晚醉了,虽然说了些醉话,但也没说什么。”说完用力关上房门。
  白玉堂若有所思看着紧闭的房门,肯定道:“看来五爷真的是说了什么。”转念一想,他又笑道:“这个中秋,还真是与众不同,哈,小猫。”

  鼠猫逸事之八 迷失1

  “凭什么,床是爷的,猫是爷的,凭什么爷不能住。”白玉堂在院中愤愤不平。他真不明白,自己送了床,陪他一起过了中秋,怎么这只猫突然不待见他了,也不想想他是怎么照顾他。
  “房子是展某的。”展昭带着几分急躁在房内喊道。
  “这是开封府的房子,展小猫。”白玉堂把房门拍得山摇地动,“猫儿,你让爷睡哪儿啊?”
  展昭气恼,这家伙皮到底有多厚。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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