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长生-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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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儿心，”程诺似乎对季刚的表现很满意，“那就来吧，过来多玩几天，咱们爷俩也找个机会好好聊聊。”
季刚挂断电话，额前已经冒出冷汗。不知道这样的理由有没有引起程诺的疑心，他可是条老狐狸，不打起一百分精神，很难瞒过他。
这样也就不必急于寻找程启轩的攀岩线路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到时再看有没有机会安排乔妆和程启轩见面。季刚在走廊上停住了脚步，这个消息最好还是先瞒着乔妆，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什么都没安排好，就要急着跑去见程启轩，反而有可能把自己逼入绝境。
至于文钺那边……季刚踱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观景窗台，庆祝节目已经结束，篝火依旧熊熊燃烧着，沙滩上的人已经不多，侍者正在收拾冷餐台。远远的沙滩上，潮汐线的边缘处，文钺和小优的背影相互依偎着。季刚愣了一会儿，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路的，那么文钺跟之前“山风水榭”那帮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季刚正杵在那儿愣神，乔妆走了过来，“怎么了？有要紧的事？”
“没事，”季刚回过神来，一个电话打了这么久，乔妆以为靖川那边有事情也是很正常的，“早打完了，在这儿看了会儿风景。”
“有什么好看的？”乔妆凑上前，“节目不都结束了？”
“我是看他们，”季刚指了指文钺和小优的背影，“他们是一对儿吗？”
“可能吧，”乔妆不置可否，“文钺对美女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不是吧？！”季刚笑了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下去找他拿房卡？不然搞不好今晚要去你房间睡了。”
“想得美！”乔妆瞅了季刚一眼，“正好，一块儿下去走走吧。”
这会儿，文钺还纠结在糖纸的提示里，早就忘记了时间。他敏感的觉察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首先，自己跟震阳是铁哥们儿，从幼儿园到小学，天天一块儿上学、放学、吃饭、写作业，有时候去他家，有时候在自己家。那么对于小优的记忆应该是连贯的，从婴儿开始，而不是一想到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五、六岁了；其次，那时候自己家里有的糖果只有水果味硬糖、奶糖、酒心巧克力，那时候物资匮乏，自己从来不记得吃过什么糖纸上面有印度文字的进口糖果；最后，那段时间正是父亲受伤不醒的时候，母亲一边要照顾父亲，一边要抚养自己，家里穷得连父亲治病的钱都凑不出来，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糖给小优吃？
文钺认真想了很久，完全想不到震阳和小优父母的影像或者只言片语，这也很不现实，既然两家常有来往，自己又跟震阳称兄道弟，怎么会连他的父母长什么样子都没印象？更可笑的是，父亲出事以后，震阳爸爸支援给自己的钱都是通过震阳交付给自己的，每次几十块钱，在那个年代也不算小数目，他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自己的母亲？如果说只是为了避嫌，毕竟那个年代还不算开化，母亲又长的漂亮，怕有闲言碎语也说得过去，但是至少可以通过震阳的母亲交付吧？
完全没有说得通的理由，文钺的眉头再次拧结在一起，总不至于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看到他们长什么样子吧？！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季刚和乔妆已经走了过来。
“好浪漫啊！”乔妆揶揄着文钺，“看来这次意见统一了？”
“胡说什么？”文钺推开小优站起身来，“腿都坐麻了。”
“文钺哥哥，”小优白了乔妆一眼，好好的气氛全被她破坏了，“要回去休息了吗？”
“嗯，”文钺活动着腿脚，“小优，你回去上网找找小时候喜欢吃的那种糖，找到链接发给我，哥再买给你吃，想要多少都行！”
“真的吗？”小优露出开心的笑容：“那就先谢谢哥哥喽！”
季刚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哥哥妹妹、不亦乐乎的样子，小米疙瘩掉了一地，“我说，能不能先把房卡给我？其实，你不回来睡也没关系。”
“怎么听着你这话说的有点勉强啊？”乔妆打岔道，“应该直接闭门谢客就得了，反正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行了，”文钺挪开了步子，“什么事儿也有你。季刚，走了！”
“哦。”季刚答应着，也不等乔妆再啰嗦，跟着文钺的步伐跑了出去。
乔妆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只有小优不急不缓的走在后面。看来文钺已经注意到糖纸的问题，兴许他已经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甚至发现了端倪也说不定。小优心里一阵激动，相对自己的亲哥哥震阳，小优相信文钺能更快找到真相，虽然那时候震阳比文钺年纪稍长，但是正因为那样，齐眉阿姨动手时才会更果决，不留余地。
经过紫夜众多行为心理学专家对他们这些年来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的观察，震阳显然更直白一些，他的思维模式相对简单，容易冲动和盲目自信，而文钺则比他复杂得多，也许跟他研究医学和心理学有关，他大脑里的思维回路显然比震阳曲折，由点及线、由线及面的机密性更佳，所以自己只要给他一个起点就足够了。
如果文钺能通过自己的记忆和反复思考找到通往过去的钥匙最好，如果不能，自己还得想方设法提醒他。那种糖纸很显然是不存在的，上网就能买到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紫夜的秘密里，而且自己怎么可能把真正的糖纸交给他，那些东西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自己付之一炬了。留着早晚是祸害，甚至可能引起齐眉阿姨对自己的怀疑，那就不要妄想救哥哥、救文钺，连自己的性命都会堪忧。
小优看着文钺的背影，嘴角抽动了一下，看来一切还急不得，但是自己的时间真是不多了。程启轩的订婚仪式一旦结束，不管自己的任务成功还是失败，注定要完结。那时自己必须回到紫夜，如此一去，能再出来的机会恐怕万中无一。
文钺若那时还未清醒，再加上昏迷在床的欧阳，就算救了他们又有什么用，逃不了多远就会被紫夜抓回去，结局生不如死。
第二百五十九章 追寻真相
小优一路默默沉思着，除了文钺能不能想起一切，震阳那边更是困难重重。即使他还一直在昏迷中，紫夜也绝不可能放松戒备，他身边的人，欧紫媛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是紫夜的眼线。而且即将开场的订婚仪式，必将设置重重警戒保卫维护会场的秩序，确保那些达官贵人的生命安全。
这样的客观环境，想把昏迷中的震阳救出来……小优轻轻摇了摇头，一点把握也没有，绝对不能贸然动手。
不止这样，面前的障碍还有很多。首当其冲的就是岚，这个人直到现在还没有现身，但她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麻烦。首先她的出处——“srg”，他们一向保持中立。无论受雇于何人，接手了什么任务，他们都会全力以赴，而且绝不会出现同一项任务接受两方甚至多方委托的情形。这也是他们保持输出雇佣关系这么多年还能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任何组织都有可能或者曾经借用他们，且被保守秘密，有这样的背景作为铺垫，谁也不会轻易找他们的麻烦。
根据岚之前的行动轨迹分析，她的目标应该只是乔妆而已。如若不然，她也不必大费周章搞出雨夜焚身那幕大戏。震阳也真是死脑筋，就算没看过水幕电影，至少也应该听说过这种技术吧？只是看了一场戏，就几乎丢了性命……
话说回来，“srg”的技术水平只有这样而已吗？那些可都是紫夜玩儿剩下的。小优很清楚震阳也就是现在的欧阳为什么必须挨这一枪。很显然，“srg”的全息投影技术还没达到以假乱真的水平，如果只是远距离实现水幕投影。完全可以通过无线数据传输和光感防水幕布进行。
只是这样一来，观影者只能远距离观看，一旦凑近就会发现破绽。人的眼睛能够实现动态视力，也就是说人在移动过程中，脑海中的成像是随着视角的移动慢慢产生着屈光度变化的。就像我们在电影院看电影一样。坐在最后一排和坐在第一排看到的内容虽然一样，景致和画面却不尽相同，处于移动中反复近景远景切换着看的话，一定会头晕目眩，甚至引发呕吐等生理反应。
为了弥补这种可能产生的视差反应，“srg”会采用视觉接收器，简单来说，他们需要根据在场者的位置和角度暗中调节成像的大小和方位。
这也是岚为什么要将文钺调开的原因，他跟欧阳和骆炀并不在一个视角之中，而且岚非常了解文钺。他在现场的话更容易发现漏洞所在。
欧阳和骆炀本来在房间，与幕布之间的距离够远，位置又相对一致，所以影像基本不需要做大幅度调节。但是一旦欧阳冲出来，再靠近乔妆的话。就会发现乔妆身上燃着的火有猫腻。况且。他跟骆炀之间总有些距离，影像调节方面也会受到很大的压力。
狙击手在那种情况下必然要开枪，一是吸引骆炀的精力，避免他在动态视力中看到相对静态的画面，从而产生疑惑；二来，他必须先照看欧阳的伤势，从而蹲下身，与欧阳处于差不多的视角高度。
配合默契，干得漂亮，的确不愧是“srg”。
岚在靖川已经砍掉了乔妆的左膀右臂。完全将她孤立出来，跟到毛里求斯之后反倒销声匿迹了。这样的反常让人警醒，说不准后面接着就有大动作。
小优还没得出结论，就已经到了房间门口，看着文钺、季刚房间合上的房门，小优皱了皱眉。季刚下去找文钺，应该另有所图吧？
倒是不怕，不管他们商量了什么，最晚明天，自己就能得到紫夜的消息。
文钺本身就是个活生生的传声筒，甚至自己可能也是。小优无法确定，紫夜手段了得，可以在所有人不知不觉中给他们植入监控设备。正是忌惮着这一点，谁也不敢轻易脱离紫夜的视线。这些情况自己已经有意无意透露给了文钺，只希望他能早一点领悟。
季刚也的确像小优所想的，着急将程诺那边的消息知会文钺。单枪匹马对付一群老谋深算的老头子，季刚也没有胜算。
明天自己就得去见程诺，甚至还有他的亲家欧敬轩和他的儿子程启轩、儿媳欧紫媛。所有计划都得提前有个谱，到底要不要赞成他们攀岩飞越，陪不陪他们训练试飞，能不能私下安排乔妆出现，那边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这边怎么应付都得跟文钺商量。
季刚可不想前脚离开，后脚乔妆就出了乱子，没有托底配合的人，迟早会乱成一团。只是这样，恐怕就暴露了自己跟程诺的关系。也是没办法的事，幸好程诺跟文钺和乔妆之间还没有什么直接的牵扯和误会，倒也不怕跟他实话实说。
文钺一点也不意外季刚是程诺的人，反而对他更加放心了。处在那样的位置上，还肯力保乔妆，只能说明一件事——乔妆对他来说很重要。而且季刚潜伏到程诺身边，对大家来说都是好消息，乔妆梦魇中的程诺与现实中的程氏集团掌舵者是不是同一个人，有什么关系和秘密，其中的内情是不是跟乔妆的真实身份和紫夜的隐晦有关，始终是文钺心底的一根刺。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动一动却会觉得痛。
直觉到了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