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之枕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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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块钱买了一兜子瓷片,展昭看着刘丙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怎的,竟然有一种“白玉堂这家伙的心肠也不错”的感觉。
刘丙走了之后,白玉堂拿出一片对这窗户照了起来。展昭凑过去:“听刘丙的意思,这些瓷片跟枕头原本是在一起的。”
白玉堂边看边说:“这些瓷片不全,而且不是什么名窑出的名瓷,拿去地摊卖的确卖不上价,可也不知道没人要。估计是刘丙的点儿太背。要不然就是冥冥之中给咱们俩留的。”
展昭撇嘴:“说这些没用的。拿了这些瓷片之后,下一步你打算干什么?”
白玉堂放下瓷片一笑:“有了这个瓷片暂时就足够了。能被野狗刨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大墓。甚至有可能是当年被人随便掩埋起来的。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瓷片原本应该是在竹枕外面,将其包裹住的。”
“你是说,这个枕头原本是瓦枕?”展昭问。
白玉堂点头:“如果没有外面的瓷做保护,这个竹枕怎么可能从明代保存到现在?而且看这些瓷片的断口,应该碎裂的时间并不长。”
“明代?你怎么能肯定这次瓷片是明朝的?”展昭对白玉堂的说法并不相信。
白玉堂一笑:“白爷家里的瓷器比你这么多年见过的还多,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也有百分之五十吧。怎么样,这趟回去白爷带你去我的地宫看看怎么样?”
“地宫?”不可否认白玉堂家有钱,而且白玉堂有绝佳的职业便利,但是有地宫也太离谱了吧?
见展昭脸上带这明显的不信和疑惑,白玉堂勾起一侧嘴角,“嘿嘿”了两声。“锦毛鼠能把两间的石牢叫‘憋死猫’,白爷怎么就不能把十件的地窖叫‘地宫’?”
哭笑不得地白了白玉堂一眼,随后展昭忍不住笑了出来。“你门俩还真是一个德行!”
白玉堂深处右手的食指摆了摆:“这话说的,好像你多了解人家锦毛鼠似的。还是说你当猫当上瘾了?”
展昭笑了笑:“怕是有人做耗子做美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吧?”
白玉堂听后哈哈大笑:“这话,白爷将来再回答你!”
第十六章 会合
辞别李大安夫妻,离开了东木村。一路上白玉堂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有一搭无一搭的跟王岩聊着天。
听王岩说着在村子里听到的闲言琐事,展昭的精神头很显然没有白玉堂那么足。扭头看向窗外后撤的景物,感觉脑后有一些发沉。展昭知道这是因为昨晚几乎失眠造成的后遗症。可是没有办法,昨天早上的那个梦魇让他一直不舒服。就好像心里边悬着一块石头,而且这块石头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着地。听着白玉堂均匀的呼吸和偶尔不大的呼噜声,展昭真是挺佩服这个人的。看来应对这种常人不可能碰到的事,定力都是锻炼出来的。他可不相信白玉堂天生就大大咧咧神经粗条到这种程度。
从后视镜里看到展昭的目光有些散,白玉堂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这么说他们这个村子可是有年头了。”
王岩说听那些村民闲聊时讲的,东木村的历史究竟有多久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朱元璋当皇帝之前,这个村子就已经存在了。而且这里还曾经有过某位反王的将军受伤避住的故事。
展昭听着听着眼睛就闭了起来。王岩说的内容他并不觉得多有意义。就连一个新兴建的城市都会有很多个美丽的故事来吸引外人的眼球,又何况是一个可能有千百年历史的山村。“谁不说俺家乡好”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真理。东木村的那些人见了外来的人,想要自我“炫耀”一下也无可厚非。至于中华大地上不计其数的各种“传说故事”,究竟哪一个可信,而可信度有多少就没什么太大必要去考证了。毕竟故事还是仅仅是个故事的时候最美好。
再一次睁眼,展昭有些发愣。车子是静止的。没有了远处的山脉和田地,隔窗入眼的居然是一片树林。刚想说话,才发现白玉堂和王岩都不在车子里。不明原因,却心里突然发慌。赶紧扭头往左面的车窗看去,白玉堂此刻正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
扭头看到展昭醒了,白玉堂站起身拍了拍屁(防X)股上的灰尘。打开车门:“睡醒了?”
披在身上的外套从身上滑落,展昭拿起衣服递了过去:“谢谢。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不走了?”
白玉堂接过衣服,朝车里摆手示意展昭挪个地方。而后他跟着坐了进来。“这儿是县城边上,我看你睡得挺好就让王岩先停在这儿了。这里挺安静,而且也没有多少车流,正适合补觉。”
虽然在现实当中自己和白玉堂认识了不到半个月。但是在枕头的世界里,自己却和他朝夕相处,几乎算是形影不离了很多天。这个人的脾气秉性的确很糟糕,但脑筋却十分的好。除了有时候太霸道自我了一些。方才的话,让他突然意识到:其实白玉堂也是挺细心的。问题是……感觉有点儿怪……“我也不过是闲着无聊才眯一会儿。”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多此一举呗?白玉堂挑了下眉梢。“你昨晚一宿没睡上三个小时,困就说困,有什么的!”不是躺在枕头上,对现在的展昭来说可能更容易入睡。但是如果是在床上或者是炕上,又不是所有人都能习惯不枕枕头的。
白玉堂比展昭自己都要了解展昭现在的情况。在第一次接触到“特殊事件”之后,有不少人都会有长时间失眠、抑郁甚至有严重者还会突发更严重的精神疾病。这样的事他见得多了。而展昭能立即就接受自己所经历过的事,并且在反应期的反应仅仅是失眠了几个小时,已经是难得之中的难得了。至少还没见这只小猫儿有任何改变认知观的倾向。说明此人的精神韧性和心理素质都足以面对接下来在瑶城可能碰到的种种。前提是……如果还能会些拳脚功夫的话。好在身体素质方面还不错。
白玉堂这家伙在破坏情绪和感激心情的功夫上,可谓是少有人及!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展昭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王先生哪儿去了?”一定要尽量避免无意义的争斗!展昭默默地这样告诉自己。
“林子里方便去了。”一边回答问题,白玉堂一边在心中暗笑:这小子不自觉撇嘴的模样还是挺有趣的嘛!
回到县城跟王岩结了帐。白玉堂就站在下车的地方一动不动。
展昭把行李放到地上,瞪了大约五分钟,见白玉堂还是没有一丁点儿想要动弹的意思,终于忍不住了。“白玉堂,你到底在想什么?”
“猫儿,咱们俩开车回去怎么样?”扭头看着展昭,白玉堂的脸上居然有点想笑的意思。
展昭却皱了眉。第一,他很不爽白玉堂时不时就这样叫自己,而自己反驳又没有结果。第二,开车回去是无所谓,问题是车在哪里?而且这个对话有什么可笑的?“你还想买辆车?”
白玉堂终于把嘴咧开,笑了起来:“买车有点过分,而且还有一大堆麻烦事儿。”
突然想起白玉堂的背景,展昭撇嘴:“我倒忘了,白家的二少爷想要什么还不轻松。”
明显感觉到展昭的表情和话里有一丝不屑的意味,白玉堂就觉得胃里边堵得慌。“臭猫!你是把白爷当败家子儿了?”
展昭耸了下肩膀,完全一副对此不予置评和于己无关的态度。
白玉堂咬牙:“跟我来!”说完拎起展昭的行李,大踏步向北面走去。
听别人一口一个“白总”的叫白玉堂,展昭既觉得好笑,又有些疑惑。听表哥和公孙大哥的意思,似乎这个白玉堂从十几岁还在念书的时候开始,就进了特殊事件调查科。而且对自家的生意完全没有兴趣。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感觉到白玉堂似乎并没少参与白家的买卖。不然不会连一个县城的地域经理都认识这位“高高在上”的白家二少。
当然,展昭在疑惑和瞎琢磨的时候完全忽略了白玉堂平时吊儿郎当的表情变得很阴沉。
白玉堂并不是想要摆什么架子,而是因为从心往外的不爽。不喜欢做生意就是不喜欢。可不喜欢不表示不会、不曾。自家的老头子可跟那些溺爱么子的“和蔼”父亲挨不上边。要想有足够的自由来做自己喜欢的事,前提条件是必须管好自己的责任。否则一切免谈。这么多年来,哪一年例会自己没参加过?哪一次公司的重大抉择自己没有参与过?白爷虽然一年最多只管一两个月的事,那也是有血有汗的!
越想白玉堂就越来气,因此恶狠狠地瞪向展昭,却发现这家伙完全没有在看自己。居然被这臭猫彻底忽视了!低声跟经理耳语了几句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了自己和展昭两个人。白玉堂凑近坐过去:“窗户有什么可看的?”
展昭扭头一笑:“没什么可看的。车借到了?”
看到展昭的笑容和眼神,白玉堂竟然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要多等一个小时才能走。要是无聊我让他们带你到处逛逛。”
“那你呢?”白玉堂难得表情严肃认真,展昭自然而然地忘记了自己方才一直觉得好笑的感觉。
白玉堂撇了下嘴,而后无声地叹了口气:“看他们这个季度的账目等等等等……”要是被老头子知道自己跨进公司大门居然对业务不闻不问,后果……不去设想那个才是真理。
其实除了白家,他还可以动用调查科和俱乐部的关系。但于后者来说,只要一动,庞统就会第一时间知道,这是他目前最不想的。而前者……白玉堂现在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虽然调查科从来不干预他们的调查方式和事件,但这个枕头的世界里有另一个展昭和白玉堂,却让白爷十分在意。在他没有解决清楚之前,他不想让那些人干预到事件当中。于是想来想去,权衡利弊了足足五分钟,他才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自家人最信得过。
“你……”后面的话展昭理智地没有说出口。不管之前怎么以为,现在事实情况就是之前的以为都是错误的。自己要是再来发问求证,就是存心找白玉堂跟自己斗口。何苦来哉。
“一定是庞统那只狐狸没说我什么好话!”低声地骂了一句,白玉堂站起身。“晚上我打算连夜赶路,你要是不想去逛,就躺沙发上睡一会儿。”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展昭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窗外。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长时间地在车里观看外面流动的风景。
经常有人说在海边或者高山上看日出和日落很美。但展昭觉得,在公路上看日落也别有一番韵味。大片大片的田地反着夕阳金红色的暖光,丝毫都不比水面粼粼的波纹逊色,反而更多出一份生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日光也在逐渐远离今天。公路边上的路灯一瞬间亮起,展昭才在转头的时候发现月亮其实早就已经守候在天上了。
车里的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应该说是白玉堂很想说话,但每一次要开口的时候,都发现展昭在认真地盯着外面的景色。心里边多多少少有些憋屈的感觉,不过白玉堂告诉自己:文人嘛,总是需要时间思考的。
只可惜白玉堂并不愿意一直被这么忽视下去,尤其是当外面除了路灯和同样赶路的车辆之外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我说……你怎么会想到要写小说的?”
漫无边际的思绪被白玉堂一句话拉了回来,展昭明显愣了一下:“就是想写,所以就写了。”
本来还以为能听到一个类似于“心怀侠义,却无法在现实中施展抱负,所以寄托笔尖”之类的回答,结果却是这么简单的十个字就打发了自己。“太儿戏了吧!”
“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叫儿戏?那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