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之枕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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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白玉堂并没有展昭的顾虑,毕竟让他白爷过多考虑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难度实在太大。而且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又像极了李二安,他便存了让那个李棕旺知道也无妨的心思。因此听展昭出言迟疑,他扭头使了个眼色。
但是不等白玉堂和展昭“沟通”完,李棕旺就先看出展昭的意思。只见他略微有些尴尬地主动站了起来。伸手拿过一边的手杖,朝展昭和白玉堂一笑:“二位大人必定有大事与方丈相商,在下暂且先行回避。”说完唤来一旁的僧人,让人搀扶着离开了禅房。
白玉堂看着李棕旺离去的背影,暗地里哼了一声。早就知道是有大事要说,干嘛还非一直赖在这里不走?非等人说不出口再挪地方,这究竟是有眼力见还是有毛病?不过这个人一走,白爷的小算盘暂且也就打不响了。姑且就“正经”事先“正经”办办看,既然姓李的刚才能刻意留下来,就表示他绝对不会尽快走。时间嘛,应该没什么问题。
此时云方大师才颇为尴尬地朝白展二人笑了一下:“我与李施主相交多年,这个人的脾气秉性颇为直爽。方才他与我一同归寺,听闻鼎鼎大名的南侠与五义就在本寺,一时激动想要急于同二位结交,故此有些失礼,还请二位大人海涵。”
展昭听完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亲手将书信递了过去。“这次我们来,主要是为了送这封信。具体情况大人说信中已经写明,我二人也不方便多言。所以方才的事大师不必如此,即便事有机密,在下也相信您与包大人的交情。”
不知道为什么展昭要给这位云方大师来一个“下马威”,但白玉堂就是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劲,听着很舒坦。所以趁云方拆信的时候,他扭脸看着展昭,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展昭本是打算观察一下这位方丈的表情,看看是惊讶还是疑虑又或许是其他的情绪,但一直一个人生活惯了,对周围的环境就会比较敏感,尤其是有一个人如此“明目张胆”地盯着自己。完全不知道这家伙突然看自己是什么意思,但展昭连瞪了他两次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最终也就随他去了。不然还不就成了两相对望?想到这个,展昭不禁心里边打了个哆嗦,并暗自咒骂着:“这耗子怎么总有闲情逸致抽风!”
云方看完书信,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展昭想要的那些变化。尽管并不是毫无反应,却看不出有多大的波澜。“这件事的确有些怪异,不过贫僧不能立时给出解答之方,二位不知可否等得?”
白玉堂抢过话茬,立刻点头:“特意为了办这件事而来,当然等得。不过大师要怎么找那个解答之方?”
云方叹了口气:“不瞒二位,贫僧年轻时曾云游四海,寻得不少奇书异卷。只是当年多是搜集并未全观。这游仙枕我曾在书中看过记载,当年也同包大人论说过。只是如今这情形……怕是只有那些远远不足。”
“大师的意思是要在那些书卷里找?”扛不住云方的长篇大论,白玉堂有些纳闷,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弄这么多词儿出来真是浪费时间!
云方点头:“贫僧正是此意。”
展昭刚要开口,可惜的是依然没能抢得过白玉堂。“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打扰大师查阅古籍。要是大师没什么事,我二人就先告辞了。”
云方见白玉堂似乎心切想要离开,也就没再挽留。毕竟留下也没什么事做,除非请这二人陪自己浏览群书。只是一早就听闻这位锦毛鼠白五爷的秉性,恐怕也是担心自己有此要求,才会如此吧。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随即起身合掌:“阿弥陀佛,二位大人若是觉得寺中烦闷,四周群山、山下镇店都是不错的去处。只是请二位尽量回寺晚宿,也方便有事相商之时找寻二位。”
展昭见白玉堂还想抢话,他先一步拉住了那老鼠的胳膊,而后起身朝云方大师一拱手:“我二人要务在身,绝不会在外闲逛太久。若大师有何发现,且要尽早告之我二人。”
云方点头:“一定一定。”
“那我二人就先告辞了。”说完展昭扭身朝白玉堂一挑眉。
白玉堂也没介意,而是咧嘴一笑:“对了,我们俩一会儿可能下山,今儿若是有事,大师就请晚上再找我们吧。”
云方一笑,并未接过这个话茬。而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贫僧想起一件事,请二位再稍等片刻。”
展昭立刻扭身,看向云方:“大师有事请讲。若有什么我二人能办,定会尽力。”
云方摇了下头:“并非有事相求,而是想到一件与游仙枕有关的事情。”
这下白玉堂可来了兴致:“哦?那赶紧说说看!”
云方道:“就是方才二位见到的那位李施主。他手中也有一个游仙枕。不过与包大人的那个不同。李施主的枕头只能带他去一个固定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似乎极其怪异。初见时贫僧听他讲说梦中之事,还觉他心痴癫狂,但久了便信了他的话。若是二位有兴趣,不妨与李施主商讨一番。”
李棕旺有一个游仙枕……这个消息直接砸进了白玉堂和展昭的脑袋里。惊讶之余,更多的则是有一些后脊梁冒凉气的意味。能带去一个固定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会让这里的人觉得怪异乃至于癫狂……这是否就说明这位李棕旺就是那位已经死去了的李二安?白玉堂此时有些后悔,他真该问问李大安,他兄弟在枕头里面的名字叫什么!当然了,有可能问也白问。
而震惊的同时,展昭脑海里钻出的念头却与白玉堂有些许不同。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开始跟“枕头”有关了起来?
离开云方的禅房。展昭依然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直到白玉堂叫他,他这才暂且放弃这个问题。“有事就说。”
白玉堂侧过身,一边横着同展昭一起往院儿门走,一边看着眼前人:“琢磨啥呢?瞧你聚精会神的。”
展昭摇了下头。“过会儿再说吧。”毕竟在寺庙的院落里,有些话不能说。现在倒是不怕有南侠和锦毛鼠的熟人导致穿帮,可要是被人当成疯子也不见得好得了多少。
这样一来,白玉堂也就不好逼问。反正展昭又没说不讲,等一会儿也就是了。反正现在有人在忙着找“游仙枕”的资料,那么自己就更有理由和时间去带这只小猫儿去吃吃喝喝了。
离开知客堂的院门,展昭就停住了脚步。树下站着的那位李棕旺,此时正朝他们满脸笑容,看起来是故意在此等候着。
白玉堂也有那么一瞬的迟愣。甭管现在多么淡定,这个人都极有可能是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位,就算说不怕吧,心里边也总有些毛毛的感觉。“过去不?”
展昭略微点了下头,既回答了白玉堂的问题,又是对对面那位笑容的回应。说起来,方才云方大师说起李棕旺也有游仙枕这件事,该不是一时的突发奇想。或许从这个人身上真的可以问到些什么。
拄着拐杖来到白玉堂和展昭面前,李棕旺施了一礼:“二位大人,不知可否同李某聊上几句?”
想不想聊?那还用问!白玉堂打一开始就已经存心想找这家伙透透风了。可是这家伙也忒不开眼,看来今儿的外出计划又得搁置了。所以心气儿这么一不顺,就难免有点儿……口风不善。“你想聊什么?”
李棕旺一笑,略微显得有些尴尬:“对二位大人来说,或许只是些闲话而已。但对在下来说,却是切身之苦。”
白玉堂又问:“那为什么是要对我们说?”
李棕旺的目光从白展二人身上挪到了更遥远的地方,许是天、许是云,也可能是更远的什么所在,总之本就不太有光彩的眼睛里,这会儿除了迷茫就什么都没剩下了。“我也知道这样很唐突,只是难得二位从开封府来到此处,不说包青天如何盛名,二位的名号在下也早就如雷贯耳了。其实这些话也许和开封府中的宝物有些关系,所以我才想同二位说说。或许能解开心结也不一定……”
话一句挨着一句,看似意思清晰,条理却不那么通顺。这时候,不管是展昭还是白玉堂都察觉到李棕旺要说的话肯定跟游仙枕有关,本来他们就没有道理回绝这个“会谈”,话茬子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也就更不可能退步了。
展昭上前半步,伸手对李棕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既然李先生信得过我二人,我俩自然不会推辞。只是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最好移步再谈。”
李棕旺立刻收回目光,笑着点点头,看向展昭的眼里带出了些许感激。展昭和白玉堂觉得此举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打上了那列火车开始,有哪一件事不是莫名其妙的?
两人被带到边上的院落,才知道这里是寺庙为李棕旺特意留下的居所。看意思,不是每年掏很多钱,就是跟方丈有很深的渊源。不过这些玩意儿对白玉堂和展昭来说都没有关系。他们在乎的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以及他要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将二人让进房间,李棕旺亲自给倒了两杯香茶。“二位大人该是赶时间吧,那在下就长话短说了。”
展昭点头,可没有插嘴。白玉堂就不同了,如果是别的事儿,他真没有耐性和必要去听,除非跟游仙枕有关。“方才听方丈说你跟我们包大人一样都有一个游仙枕?”
李棕旺没有想到白玉堂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所以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他就苦笑了起来。“是啊。唉,也难怪方丈跟二位提起这件事。最近我找他,也是因为这个枕头。对了,恕在下斗胆问问二位,包大人可曾从枕头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心慌头晕,双目发花?”
展昭略微皱了下眉。这问题,恐怕真的南侠在场也回答不上来。人家包大人睡觉起来什么样,还带满世界宣扬的?何况看书信的意思,这位包青天使用游仙枕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没提到皇上有这类反应,当然他也不能否定。“这件事我二人倒并不知晓。李先生就是要同我们询问这件事?”
李棕旺摇头:“并不全是。只是听说包大人的游仙枕可夜入阴司,审阳间查不明白的案子,二位可相信?”
白玉堂耸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回答的口气漫不经心,可是他心里却欢喜得不得了。看来话题逐渐步入自己想要的阶段了。“这个吧……不好说。毕竟那是受过皇封的宝物,我们是没枕过的。没法亲身证实的事儿,真假怎么可能随便下评断。不过我们包大人是什么人物,哪里能谎称这些,那可是欺君之罪!”说到这里,白爷就觉得很好笑。如今皇上枕在枕头上什么阴间鬼怪都没见到,这还不算欺君?恐怕要不是开封府的包青天,早就被安插个罪名“咔嚓”下脑袋了。
李棕旺点着头,也不知道他是赞同白玉堂的话,还是只是在认真地听着这些话。
见李棕旺是这种反应,展昭忍不住发问:“那敢问李先生信是不信?”
“编的哪儿会有真的圆,咋能不信!这可都是是实事儿啊!”李棕旺突然显得有些激动,眼睛里本来没有多少光彩,这会儿却迸发出了激动的意味。
白玉堂和展昭都被这句突然改变的语调口吻弄得一身鸡皮疙瘩。白玉堂立刻追问:“那你也进去过?”
李棕旺突然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可不是。除了云方大师,跟谁说,谁都不信。我想二位大人身边也有这样的事,总该能相信了吧。”
现在的情形让白玉堂觉得异常兴奋,让展昭觉得更加诡异。“那李先生不妨说说看!”
抬头看了一眼展昭,李棕旺挠了下后脑勺。脸上的表情和肢体上的动作,完全不再像一位身份富贵、有钱财有气质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