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罗黄同人 扣心 日月凌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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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吾想看的其实不是天下。」
「哦?那你想看的是什麽?」
「吾想看的是,历史上注名的暴君罗喉,究竟还存不存在。」
「哈,原来你是来忏悔的啊!」
「嗯?」
「你不觉得你肩上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了吗?这历史的罪名,真有如此重要?」
「那你可会在意这历史对吾的记载?」
「哼!无聊的记载何须在意,对我而言罗喉就是罗喉,管你什麽仁君、暴君的。」黄泉直率的话语,却也深深的流入罗喉的心中。
若这肩上扛起的是历史永远无法抹灭的罪,那麽他又何须执着的在意?他不属於正统,亦不归顺清流,他就是他,一个愿意用性命去守护最爱之人的罗喉。
看到那人眼中的柔芒直勾勾的揪着自已,黄泉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他掀开酒坛上的盖子,提罐直饮,但不常饮酒的他,一时间还无法接这样的辛辣入喉,瞬时呛了气,低咳不已。
「何必喝得这麽急。」罗喉拍了拍黄泉的背,帮助他顺气。
「不然我要像个女人一样小口小口的喝吗?」挥开罗喉的手,黄泉不死心的继续饮酒,他偏不信这屈屈一坛酒能耐他何。
看到黄泉如此坚持,罗喉也没再阻止,看着那人因喝了酒脸颊及皮肤皆泛起了红潮,这又令他想起了一些过往之事,邪魅的薄唇扬起了笑容。
「你又在笑什麽?」黄泉真搞不懂这人,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麽爱笑,而且都是在自已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差。
「你的酒力,和凤卿一样的差。」取起黄泉手中的酒坛,他才发现到里面的酒竟然已剩三口的份量。
「凤卿?」已有点醉意的黄泉努力的寻找自已记忆中好像曾经听过的人名,最後他终於想起,「君曼睩的先祖?」
「也是吾的四弟。」
「哦?你就这麽想念他呀?需不需要我帮你去请个招魂术士,好一解你的相思之苦呀?」
「黄泉…」罗喉半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眼神已透出晕芒的人,他倾身向前在那人耳畔吐着温热气息,「怎麽你喝的是酒,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却不是酒气?」
「不是酒气不然是什麽?」
「哈,吾闻到好浓重的醋味。」罗喉掬起黄泉的银冰发丝凑於鼻间嗅闻,趁着那人酒醉神迷之余,他又言:「但无妨,是酒是醋,吾一试便知。」
大脑还在消化罗喉所说的话,好不容易意识到这人话中之意正准备开口时,黄泉就见那人拿起了酒坛饮下一口後,接着大手一揽,将自已搂进他的怀里,下一秒,四片唇瓣相贴,罗喉也将口中的酒液慢慢的渡给了他。
辛辣的酒再度入喉,逼醉了昏茫的情慾,毫无迟疑的大手紧紧拥住怀中人的腰身,另一只空出的手则是与那人的掌心紧扣交接,几缕斑剥的月光缠绵在激丨情狂吻的两人身上,昭展着生生世世永不放手的眷恋。
舌尖的交缠满足了追求快丨感的餍足,勃发的情潮就是非要挑逗到双方理智最极限才肯松懈一步,烈昂激丨情的一吻,是战也似占,彷佛是要掠夺彼此灵魂在这短暂的快丨感里,追求那未知的永恒。
「唔嗯…」无法压抑从唇间传出的颤抖喘息,在罗喉的唇离开了他之後,黄泉依着月光,流离星眸看着这名一直是霸道却又温柔对待自已的王者,耀眼炫目的金色长发掺杂着沉艳猎红,随着夜风拂过那张秀白俊逸的脸庞。
「罗喉,我…」话还没说完,下一秒黄泉直接将自已的身体倒在王者怀中,头紧贴着那人的胸膛。
「黄泉?」过了许久都等不到那人的声音,罗喉微低下头去,就看到黄泉靠在他的胸前双眼紧闭,安稳的睡着了。
从狂野归於平静,罗喉动作轻柔的抱起黄泉准备要将人带回寝室,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西方天空之上却出现了异常之象,巨大的黑色漩涡就像是带来了什麽不祥之兆,缓缓的往天都方向蔓延。
罗喉的赤色瞳眸瞬间变得森寒,他冷冷的看着天之异象,低沉的嗓音随着薄唇透划出一句冰冷话语:
「你终究,还是来了。」
15、
黄泉酒醉未醒,便昏沉沉的被罗喉抱回寝殿去。
一路上怀中人都睡得很安稳,回到寝殿罗喉将人放到床榻上後准备离开,但却在松开手的同时黄泉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似是不打算放人。
看了一眼黄泉仍是紧闭的双眸,胸膛平稳的起伏正昭显着他睡得正沉,但这下意识的举动却是让罗喉的唇角泄露了笑意。
先是轻轻拉下紧抓住衣袖的手,罗喉快速的褪下丨身上金甲战袍,担心酒醉的黄泉睡在外侧会有摔下床的危险,他稍稍地将那人的身子往床内移,接着自已再躺到床上。
罗喉抬起单手,动作轻柔地替黄泉顺了下那头有些杂乱的雪白发丝;向来冰冷的赤色眼瞳此刻溢满怜惜爱意,一直以来冷漠而紧绷着的俊美脸庞,顷刻之间软化成久不复见的柔和,增添几分俊逸风采。
低下头去轻吻住那人的削薄唇瓣,却隐约听见从黄泉口中呢喃而出的梦呓声。
「大哥…幽溟…」
从梦话中得知在黄泉梦里的人并不是自已,一股不该有的酸意瞬间涌上心头,罗喉并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但从以往对情感的淡默至现今对於这般压抑不住的冲动,他不禁感到些许无奈。
「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在黄泉耳边轻喃,但却是惩罚性的在那人唇上啃吻,他对黄泉表现的情感总是直接而不拐弯抹角,冷峻的外表下有着最纯粹的温柔与真诚。
「唔…」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叨扰,黄泉动了动身子。
罗喉顺了黄泉的意暂时退离唇际,他换了个姿势压到那人身上。
火热的气息像炙热的火焰,随着敏感耳朵上传来的轻咬啃吻,身体勾起阵阵热潮一路从耳廓延烧入体肤。
「热死了!!」黄泉象徵性的挣扎,推开了压制在他身上的主事者,酒精带起了体内异热,他下意识的扯开了衣袍,直到白皙的胸膛完全曝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他才满意的收回手,但这身体似乎又感觉少了些什麽,他凭着熟悉气息的牵引,慢慢的移动身子,直到整个人窝进了罗喉怀里并且调好姿势後,才继续安心睡觉。
平日再凶猛的动物也会有温驯熟睡的时刻,罗喉注视着黄泉睡颜的瞳眸里闪动着变换多姿的情绪,他想起了稍早前所见的天象,环住那人腰身的手便不自觉的收紧了些。
邪天御武── 今生最强的敌人。
然而那人却在死前,对他下了一个至毒的诅咒,不仅跟随者无法见到历代家族幼苗茁壮,就连他自已本身也逃不开原有的宿命。
『罗喉!吾的灵识将会永生永世的诅咒你,待天出血雨、龙纹布身之时,你将会失去拥有的一切…哈哈哈…』
脑中窜入了邪天御武死前对他所说的话,罗喉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纷乱神情,在闭上眼前,只听得从他口中传出了一句彷若藏匿着万般无奈的话语。
「幸福终究见不得光,或许这份情感注定只能在黑暗中相依,由生,至死…。」
*
天方亮,罗喉从床榻中起身,在着好衣装後他走向窗边,打开窗後映入眼中的是经过一夜盘旋而逐散天都云端的异象。
半红血月与昊阳相继高挂於天,形成昼夜不分的黑白奇景,而就在罗喉推开窗门的瞬间,魑伏异象的天空开始下起了艳红血雨,一点一滴的打落在雾白的纸窗上,渲染出令人惊惧的哀怨之花。
「天出血雨…邪天御武,这就是你对吾的怨与恨吗?」一如以往的冷静、漠然,罗喉关上窗,转过身去看了一眼仍在休眠中的黄泉,他彷佛预见了将要发生的命运,纠缠万千的内心煎熬,怎麽也掩不去潜伏於心的一丝忧心。
若这异象是冲着自已而来,那麽…
罗喉思付了一会儿,他的心中也有了决策,弯下丨身轻轻在黄泉额间印上一吻後,他便转身离开寝殿准备等待那将要来访天都的武林名人。
然而,就在罗喉离开之後,原本渲印在纸窗上的血滴,瞬间形成了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尤如来自地狱冤魂的怨与恨,快如彼岸刹那坠灭的荼靡般,朝着床上之人逼近。
伴随着呼吸,气体全数进入了黄泉体内,原本平稳的呼息也逐渐紊乱,如恶狼般的梦魔逐步伸出利爪,缓缓的将撕心画面灌入他的脑海中,是梦却真实,想要醒过来,却又像是被人施了咒术一样,无法挣扎。
迷蒙梦境,亦真亦假。
梦里,黄泉走在迷雾骤扬的路间,就像是失了灵魂的人在无尽黑暗中飘渡,无形的火色焰花从天空降落,下意识的伸出手要接下花瓣,却在花芯凋零於掌中的同时他才惊觉到那是一滴滴怵目惊心的血迹。
掌中的血带给他非常熟悉的气息,满怀疑问,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能任着无尽黑暗画面转向另一场景。
黄泉看见了罗喉站在离自已十步之遥的距离处,张着口欲喊那人之名,但他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罗喉的面前出现了一名陌生男子,黑色的长发掩去了他半边面容,唯一看得清楚的,就是那人深蓝衣袍领口处戴着和君曼睩一样的玉坠。
这人是…君凤卿?!
脑中还在质疑着那名男子的真实身份,但眼前接下来的画面却是令黄泉震愕不已。
男子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存在,犀利的幽黑瞳眸透出致命的锐色光影,唇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魅笑,接着那人伸出手环住罗喉的颈子,开始激烈的索吻。
黄泉欲走上前去,但踩出的步伐却是深陷泥土中,而身体则是像被千百只手抓住般,动弹不得,尤其是他可以感受到自已的颈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箝住,那是一种连呼吸都不被允许的冷透杀意。
捂着头痛苦的跪落泥地上,他紧咬着的下唇血肉馍糊地不见原形,眼前两具交缠的身躯衣袍褪落,悖德的暧昧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剌向他的心中,黑暗中传散开来的是那一声声令他撕心裂肺的轻喘呻丨吟,回绕於耳边,无止、无尽。
被罗喉压制身下的人影,忽地转首望向他,娇柔红唇挑勾着代表胜利的邪佞柔笑,接着身形一变,黄泉竟然看到和罗喉缠绵之人竟成了自已。
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开始挣扎,几乎是将全身的力气全数引向喉间大声的吼着想要告诉罗喉那人并不是他,但无奈连自已都听不见的声音,又要怎麽传达出去?
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悲剧,已在下一秒划下了句点。
罗喉身下之人扬手一翻,银枪已现於手中,他的脸上不带任何情感,尖锐的利刃狠狠地深剌入罗喉胸口,艳绝的血色红花染散了银白发丝。
爱,是焚毁,是撕裂。
不死心的执念,迫使黄泉奋力一搏,纵然每运一次气他的身上就会出现无数血痕,就在他终於摆脱无形气墙踏出一步後,他人已站在罗喉面前,而自已手中紧握的,竟是那染满鲜血的银枪。
黄泉掷弃掉手中银枪,却怎麽也擦不掉手中的剌目血红,他无力的让自已跪倒在地,双手扶起再也不会睁开眼来看他的罗喉,心痛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