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罗黄同人 扣心 日月凌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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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掷弃掉手中银枪,却怎麽也擦不掉手中的剌目血红,他无力的让自已跪倒在地,双手扶起再也不会睁开眼来看他的罗喉,心痛挑起的巨浪彷佛瞬间将他淹没,紧握的手传来的冰凉感让他几近崩溃边缘。
他彷佛听见了,心拧出血的声音。
「觉得痛苦吗?」
低沉的嗓音在自已耳边响起,罗喉的屍身也随着声音的出现而消失无踪,黄泉紧张的站起身四处寻找,却只见到一名身着青色麟袍,颈间剌有龙纹的邪俊男子伫立於自已面前。
「你是谁?」
「来自地狱的索命者。」
「罗喉人在那里?」
「方才的画面还不足以成答丨案吗?亲手杀了罗喉的人是你,怎会不知他人在何方?」男子浑厚嗓音蕴含着嗤之以鼻的鄙夷笑意好似这问题於他来说根本是无稽之谈,可笑至极。
「那个人不是我!!」一丝情绪激动的晶透眼眸翻起了痛楚涟漪,额间沁出了阵阵冷汗,而那雪白的衣裳上,更透出血迹斑斑,就像手中一直擦不去的血迹般,令人分不清这血液究竟是来自自已,还是…罗喉?
「那个人是你没错,你对罗喉的爱越深,就越会将他推入无底炼狱中,哈哈…多麽讽剌的爱啊!」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星斗微弱光辉在绒黑天幕明灭闪烁,形成了迢迢远矣的无穷无尽。
一句话,判生,定死。
「意思是…」男子唇边泛起一丝诡谲的笑,「罗喉,将会因你而死。」
16、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面对男子口中不祥预言,黄泉收起方才悲伤情绪,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冰若寒霜的泰然神情,他在心底告诉自已,若真相信对方所言,那他就不是黄泉了。
「难道你要否认你手中所染的血不是来自罗喉?」男子如鬼魅般的身形忽然靠近,并且抓起黄泉那染上腥血的手,强迫性的要逼迫他面对一切。
沾满鲜血的双手被埋丨葬意识的泥尘染黑,就像是要让人生於亵渎之地的纯净、亡於血暗透澈般的绝美。
「放手!!」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黄泉警觉性的想要退开,但无奈自已的身体就像是被人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记住吾之名──邪天御武。」男子端视黄泉的眼神寒冰剌骨,凝滞的笑容邪性横流,围绕俩人四周的气氛,已不寻常。
「哈!原来你就是当年罗喉的手下败将呀!」心高气傲的人在得知对方真实身份後,眼神略显不屑的看着他,就算明白自已处於劣势,但言语上却是越发刁钻。
黄泉的话让邪天御武眼中激起一丝稍纵即逝的赞赏,他的锐眸扫过黄泉脸上那傲骨澟然的表情,倏地放开那人的手,转而紧扣住黄泉的下颚。
「当罗喉爱上你的那一刻,也就注定了你将会成为替吾雪恨的复仇者。」一双赤红瞳眸紧紧盯着黄泉不放,眼中透出的是无上自信,他接道:「罗喉能给你的只有那人世间污腐的爱,而吾将给予你的,是匹敌天下神魔难挡的无穷力量。」
「够了!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成为你口中的复仇者,还有,我也不需要什麽强大的力量,更不想天下无敌,像你这种只活在自已世界里的人,根本不懂什麽叫爱。」
「吾不懂爱…哈…哈哈哈哈…」听见黄泉的话後,邪天御武开始疯狂大笑,眼神中布满了杀意,扣住下颚的手快速往下移,紧紧的掐住黄泉的颈项,不留一丝让人喘息活命的余地。
被挑起的愤恨怒不可止,邪天御武狂妄的声音中带了点嘲讽,「你口中的爱,最後得到的也只会是背叛,就如同罗喉爱他的人民,但他最後得到的是什麽你很清楚不是吗?」
「那种爱…不一样…」空气进不了身体里,但黄泉仍旧撑着自已,咬牙与邪天御武对辩。
「不管是那一种爱,最後得来的结局皆是相同,罗喉让吾失去的,以及加诸於吾身上的痛苦,吾定会加倍讨回!」邪天御武放开黄泉,口中所诉的是言誓必行的决心。
「咳咳…你…想对他做什麽?!」身体得到自由後,黄泉顾不得自已还在轻咳喘气,他一迈步便是抓住邪天御武的龙鳞衣袍,尖锐的鳞片剌得他满手鲜血他也不在乎,他要的,只是一个答丨案。
「吾会让你亲手杀了罗喉,让他亲嚐被心爱之人背叛,是何种滋味。」
「你以为你能控制我?」
「黄泉,这场宿命游戏,你是逃不掉的,下次再见之时,吾便会替你做出抉择。」面对这倔强而傲气的人,邪天御武的唇角泛起一抹带着兴味的笑,撂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之後,邪异身影随即旋身消失离开。
「邪天御武!!」黄泉怒声叫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影从他眼前消失。
一段感情在幸福安逸後便是乐极之下的悲,而当凝重氛围在诅咒齿轮开始转动的刹那,於爱恨情仇紧密相连的三人之间,正式投下了未知的变数。
*
由梦中缓缓转醒,睁开眼後并没有方睡醒的平静,黄泉气吁喘喘的伸手压住自己的心窝,他感觉到自已脏腑跳动的比平时都来得快上许多,而那饱满的额角也不停沁落的汗珠。
攀附在梦境中的魔神,用着最残忍的画面与言语开始慢慢侵蚀黄泉的心,一点一滴地将他逼到连自已也无法救赎的毁绝之地。
「罗喉…将会因我而死…」黄泉喃喃地念出方才梦中邪天御武对他说过的话,纵然不信,却也免不去心中忧烦。
从床榻上起身整理好衣装後,黄泉准备要走出房门,却不经意的看见了窗口处似乎有着什麽东西慢慢一点一滴的打渗进来。
「该死…这是怎麽回事?」将窗子推开後,黄泉看见了天外异象,半月半日悬挂於天都上方,天空直落血雨,被血雨沾到的尘土寸草不生,日照花枯,昭显出极怨之灵的恨意。
那血腥的味道扑鼻而至,晕了清晰的意识,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而梦里的情境犹如倒带般,重回脑海浮现。
心系罗喉,黄泉也没来得及将窗关上,便急忙的离开房室,直往大殿走去。
走往大殿的路上皆静悄无声,唯有那不停滴落的血雨声,直入耳际,彷佛是在哀唱着不及悲凉便离魂的凄恻怨曲。
脚步未曾停憩,反而更是加快了步伐,而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从长廊到大殿的距离竟是如此的遥远,好不容易走到了大殿,进入後的黄泉在看见罗喉坐在王者之位上後,心里头顿时安心松懈了不少。
「罗喉,我有事要问你。」黄泉并没有发现到有外人在场,他只直趋走向罗喉。
「黄泉,何事让你如此着急?」见黄泉脚步微慌的走进来,罗喉随即从王者之位上站起身走到他身旁,虽然黄泉已经尽力的缓下了心绪,但他却仍是从那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端睨。
「是关於…嗯?你何时来的?」正打算要向罗喉问关於天出异象之事时,黄泉这才发现到他的身旁站了一个人,而且还是武林名人素还真。
「哈哈,劣者一直站在此地未曾移动过半步。」素还真先是礼貌性的回答黄泉的问语,接着再将目光停留在黄泉身上,打从他进入天都,罗喉便一直坐在王者之位上,不管他们交谈了多久,也不见他起身过,然而此人一出现,罗喉便马上起身,这样的互动,他的心中也略有个底。
但更令他惊讶的是罗喉那邪冷双眸里的冷意在看见来人後便逐渐软化下来,转变成了淡淡而不着痕迹的温和。
「吾有允许你看他吗!」罗喉对外人一惯冷然的表情难得紧拄了眉心,锐利的目光射向素还真,他将黄泉拉至身後,意味宣示所有权。
「抱歉,是吾失礼了,关於方才所言异象之事,武君您…」收回目光,素还真意欲将话锋转回正题,但却被罗喉挡了下来。
「此事,他日再谈。」罗喉转身一挥衣袖,浑然天成的气势高傲狂放,很显然的他并不想再与素还真谈下去。
「既然武君有事处理,那劣者只好他日再来叨扰了。」素还真看着罗喉转过身背对着自已,他沉默思付了一会儿,便对他们说出要先行离开的话。
「劣者先告辞了。」素还真在离开前,对着黄泉留下一抹不知何解的笑意。
「慢走,不送。」黄泉也不是等闲之人,他岂会看不出那人唇角扬起的勾笑是何意,纵然知晓,他却也只是表现出波澜不兴的平淡。
待素还真离开後,罗喉转回身面对黄泉,他们无声对视许久,罗喉很清楚黄泉来找他是要问何事,但他也没有先行开口的打算,只能冷静的维持平衡假象的沉默。
「君曼睩和虚蟜呢?」黄泉率先开起话题,而他四处张望後也发现到整座天都除了他与罗喉外,似乎就未再见到其他人。
「寒舍山房。」
「为何送走她?」
「天都不是她该留之地。」
「那你方才又为何阻止素还真将话说完?」
「黄泉…」天都外风声疾疾,掺杂着雨血洒落的滴打声,让二人之间的紧迫感更加不安定,「你是该回月族去看看他们了。」
「罗喉,回答我的问题。」罗喉清淡的话语飘渺轻忽,但知他甚深的黄泉并不会漏听那言语中的闪避之意。
见罗喉抿唇不语,黄泉又丢了一记问弹给那人。
「天出异象,直冲天都而来,是…邪天御武?」敛起眼,低沉稳重嗓音霎时走了样,简短一句,无奈凄楚窜上心头。
「暂时离开天都,回月族。」罗喉幽深的眸中倏忽间闪过极快的光芒,一瞬间的深沉快得让人看不清变化。
「我不走!」黄泉抿紧苍白薄唇,一时气急败坏大吼出声。
「为何不走?」
「我为什麽要走?收起你那无谓的担心,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黄泉很清楚罗喉叫他离开的原因,但他亦不愿终其一生活在那双层层将自己包裹个不留逆袭空间的羽翼之下,就算诅咒真的来袭,该要接受的苦难也理当由两人来承担而非是一人承受。
「担心你,吾还需要经过同意吗?」心与心的距离,仅在咫尺间,罗喉又岂会不知黄泉不愿离开的原因。
「那我要走要留,也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提高声调的冷哼一声,黄泉不服输的倔傲性子与高傲的自尊心不容许他接受罗喉的建议。
「哈哈!」罗喉思索了下而後轻笑出声,以长年征战而长茧的大手,温柔抚过黄泉那张因为怒气而出现丝丝薄红的皓白脸庞,他的心里升起一股突如其来的晦涩,自己的确想尽办法要保护黄泉不受任何伤害,但他却从没想过,要让他平安的唯一方式,竟然是得让他离开自已。
然而在面对黄泉时,他却是将这份情绪隐藏地恰到好处。
「同样的话,收起你那无谓的担心,明日吾会亲自送你回月族。」
收回手後罗喉随即转身离去,临走前仅抛下一句话,为这场寂凝对谈,划下一个沉默的句点。
「罗…」染上一层阴霾的绝美面孔,在火光明灭之下,映出一丝惨澹,看着罗喉离去的背影,金色长发随步飘飞,似无牵挂,又似压了层层重担,原本欲唤出口的名字,瞬时吞落喉间
黄泉的心中翻涌着深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