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之花(楚留香同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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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胡铁花那一刀还是砍掉了一点红的手臂?花无暇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着胡铁花,胡铁花就像是被父母逮到偷糖的小孩,浑身不自在道:“这次真的不是我,是老姬把人气走的。”
他叹口气,道:“任谁在你手受伤的时候,把你当成残疾处处保护,你也要生气的。”
姬冰雁脸色冷得像铁,道:“那一刀是谁砍的?”
胡铁花闭嘴了。
一点红和曲无容都是遭遇坎坷,自尊心强烈的人物,只怕姬冰雁越是周到,他们越是觉得被人瞧不起,好在看样子一点红的手能养好,曲无容一身传自石观音的武功也不容小觑,他们俩在一起,即使打不过杀手组织幕后的那只手,逃跑也不成问题。
楚留香笑起来:“那一刀真是险,还要多谢花兄提醒了。”
胡铁花正色道:“正是,我也要谢谢你。”
琵琶公主娇笑道:“现在那石观音已经死了,我们又何必去想些不开心的事情呢?”
她一面说看话,一面已忍不住走过来拉起了楚留香的手,像是再也舍不得放开,龟兹王立刻重重咳嗽了一声,陪笑道:“这次本王实在多亏几位壮士之力,不知几位壮士是否肯到龟兹一游……”
琵琶公主娇笑看抢着道:〃他们当然要去的,无论谁想不去,我都不答应。〃
胡铁化和姬冰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望看楚留香。
花无暇站在一旁,乐得当个透明人。
等到琵琶公主和龟兹王终于离开,楚留香、姬冰雁、胡铁花、花无暇四个人已不知道在凌晨的寒风里木立了多久了。
胡铁花终于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她居然走了,居然没有哭出来,这实在不容易,我从来也没有佩服过任何女人,现在却实在有点佩服她。〃
花无暇淡漠道:“世界上的女人大多都有值得佩服的地方,就算是观音娘娘也不是天生就如此偏激的。”
胡铁花跳脚道:“偏激!她那样也能仅仅算是偏激?!”
花无暇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一个寻常女子偏激,也不过是撒泼骂街,偷人杀夫罢了,似娘娘这等美貌心思,要做一个统治男人的女皇也不无可能。”
胡铁花道:“你说她是武则天?”
花无暇淡淡道:“不,娘娘在男人的掌控上只怕还要高出武皇不少,但帝王心术却是远远不及,更枉论治国安邦了。”
胡铁花道:“你这话还算公道,就石观音这样的,怎么做皇帝?”
花无暇有些暧昧地微笑起来:“女人不需要自己征服世界,因为男人会征服世界,然后捧到她的脚边。”
胡铁花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摸了摸鼻子。他果然是楚留香的朋友,就连楚留香这点小习惯都学到了。
听到这番高论,姬冰雁还是冷着脸,楚留香却也是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改变话题道:“石观音说你们已喝了她的毒酒,这想必也不会是假话。”
姬冰雁淡淡道:“不错,那杯毒酒,我和小胡一人喝了一半。”
胡铁花笑道:“我本来以为他将性命看得很重,谁知他……”他喉咙像是忽然被塞住,下面的话竟说不出了,眼睛也变得湿湿的,用力去拍姬冰雁的肩头。
花无暇接道:“是不是画眉鸟救了你们?”
胡铁花惊异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错,就在我快死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人塞了粒药在我嘴里,又在我耳朵旁轻轻说:‘记住,画眉鸟不但会杀人,也会救人的’。”
楚留香动容道:“你们可看到他长的是什麽模样?他的声音如何?”
胡铁花道:“那时我已经昏迷过去,什麽也没有瞧见,声音像是捏着嗓子说的,又尖又细。”
楚留香转向姬冰雁,姬冰雁也摇了摇头,他又转向花无暇,目光炯炯,道:“花兄可是知道些什么?”
离开沙漠
花无暇对着楚留香的视线不闪不避,仍是微笑道:“香帅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呢?”
胡铁花道:“当然是真话!”
花无暇很自然地忽略了他,仍是看着楚留香。花无暇的五官都很精致,分开来看一点都挑不出毛笔来,组合起来却只是清秀。他的脸庞不笑的时候也显得很柔和,笑起来就愈添三分温柔与动人。
楚留香发现花无暇实在很喜欢微笑,从在这大沙漠中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一直笑着,就像柳树抽枝,花蕊绽放一般清新而又缠绵。
于是楚留香也微笑着,不言不语。
他拥有一副武人的标准身材,不似花无暇的单薄,宽肩窄腰,手脚修长有力,就连脸也长得很有男子气概,笑起来自有一份风流潇洒的气质。
这两人气氛诡异地对笑了半晌,花无暇投降道:“好了好了,你们只要知道,画眉鸟虽然是个可怜人,但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就行了。”
姬冰雁冷冷道:“你为什么不说?”
花无暇叹道:“画眉鸟既然没有点明身份,想必也有自己的思量。他不管怎么说也救了你们,你又何苦要逼我说出来?”
胡铁花拍手道:“没错,说起来这画眉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哩!既然花兄弟不愿说,死公鸡你又何必逼他?”
姬冰雁白了他一眼,被他的狗熊脑袋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画眉鸟如此神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要这样施恩于他们?做生意的都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画眉鸟说不定是有一个极大的难题,一定要楚留香出手。
挟恩图报,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戏码。
胡铁花叫道:“死公鸡,你肯定又在心里骂我笨是不是?其实画眉鸟的身份有什么大不了了,也许他只不过是有个女儿想嫁给老臭虫,也许‘他’自己就是女的,不知在什麽时候被老臭虫迷住了……”
花无暇忍俊不禁,道:“胡兄说的有理,实在有理。”
能把事情都往光明的方面想,能够凭着感觉信任别人,直来直去,赤诚无伪,不正是胡铁花可爱的地方?
楚留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我们会知道他的身份的,只因他一定会来找我。”
天畔的白云染上了赤色,像是晚霞一样的艳丽,熊熊的大火在山谷里燃烧着,把石观音和她的野心一起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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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黄昏。
楚留香、胡铁花和花无暇三人终于走出了沙漠,走到了一个热闹的城市最热闹的酒楼上。
临窗而坐,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花无暇不禁深吸了口气,叹道:“我终于活过来了。”
这个城市到处都很平凡,很普通,跟你平日见到的也没有什么两样,但你若是在沙漠里生活了三年,你就会觉得哪怕这最平凡的街市也是极可爱、极动人的。
没有电脑小说、没有高科技,就连骑马踏青、快意恩仇的古代特色石观音也不能提供,花无暇真的觉得太闲了,闲的心疼。
楚留香叫了酒菜,等到酒壶端上来的时候,胡铁花喃喃道:“去那见鬼的沙漠走了一趟,才知道最可爱的,就是这些平凡的人。”
他顿了顿,又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老姬要留在那个鬼地方。”
楚留香笑了,笑着道:“你若知道家里有人在等着你时,你也会急着回家的。”
花无暇道:“不错,姬兄到底是个有家室的人。”
他端起酒碗浅酌一口,只觉得这酒淡而无味,与石观音珍藏的美酒根本是云泥之别,立刻放下了杯子。
胡铁花道:“小花苞怎么不喝酒?”
酒鬼最看不惯的事情,就是有人和酒过不去。
花无暇道:“我不习惯。”
胡铁花拍着桌子道:“不习惯也要习惯,走江湖的爷们,就应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来,干了!”
说着他自己站起来,喝了一大碗酒,吐一口气显出一副酣畅淋漓的样子,任是没有酒瘾的人,看着他也要被勾起些酒虫来的。
花无暇苦笑着看了楚留香一眼,见楚留香也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楚留香猜到花无暇的意思正是喝不惯这里的酒味,但胡铁花这样直率可爱的表象倒是让他因苏蓉蓉等几个女孩子还不见踪迹的担忧减轻了不少。
邻桌的青衣少年向着他们这边走过来,抱拳微笑道:“小弟本不敢过来打扰三位喝酒的雅兴,但见到三位这样的好酒量,却又忍不住要过来请教,但望三位莫要怪罪才好。”
楚留香三人早已注意到这邻桌的少年了,实际上,整个二楼的人都在偷偷打量着他的方向,只因这少年非但长得很英俊,衣料裁剪也很合身,还有个非常漂亮的妻子。这视线十分里,倒有八分是冲着他的妻子去的,只因上酒楼的多是男人,会喝酒的女人本来就少,会喝酒的漂亮女人更是像蚌里的珍珠一样难得。
胡铁花一听这少年赞他,立刻眉开眼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肯过来,就是你瞧得起咱们,咱们若还要怪你,那就简直不是东西了。”
花无暇突然站起道:“楚兄、胡兄,今日一别,不知相见何期,小弟先干为敬!”
从沙漠到中原的一路上,花无暇一直表现地很是斯文有礼,现在他干了这一碗酒,倒是显出几分豪气来。
胡铁花惊道:“你这就要走?”
花无暇笑道:“正是,这些天劳烦两位照料,无暇对中原也是向往地紧,还想四处游览一番。”
虽然心中对这个年纪小小的少年有些不舍,胡铁花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还要去寻那画眉鸟,说不定还要遇到一些危险的事,花无暇无武功傍身,若是离开他们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楚留香道:“不知花兄第欲往何处?”
花无暇的目光似乎一瞬间停留在青衣少年身后的美貌女子身上,又似乎一直看着楚留香,微微笑道:“去太原。”
初至太原
沙漠的天很高很蓝,和着金黄色的沙丘,落日熔金,显得更加空旷辽远。
太原的天空也很蓝,是一种湛蓝的色调,没有沙漠时不时的蔽日风沙,没有现代的工业污染,看起来很纯净,很悠扬。
花无暇就在这样的天空下。
秋日的阳光是一种淡淡的暖,不刺眼,不张扬。在这样的阳光下,适合静静地做一些雅事。
花无暇正在画画,画石观音。
在来太原的路上,花无暇卖了一块体积最小的翡翠,然后快马到太原住进了最好的酒楼遥香楼。
一个好的酒楼,自然是要满足各式各样的客人的要求的,所以花无暇很容易就住进了一个僻静清幽、带院子的阁楼。
小院里,石桌上铺展着一卷画纸,画纸旁有一个颜料盘子,还有各种粗细不一的毛笔。当一个人经历了几世的时候,他必然有着超越其他人的地方,比如:多才多艺。
笔下的线条缓缓游走,勾勒出石观音更胜远山的眉,更胜星子的眼。
“到底还是画,不及真人的十分之一……”喃喃着,花无暇换了一支更细的笔。
遥香楼离“无争山庄”已经很近了。太原是“无争山庄”的地盘,最好的米、最好的布、最好的马的商家都离不开山庄的支持,这遥香楼的背后自然也有山庄的影子。
三百年前,原青谷建“无争山庄”于太原之西,这“无争”二字,却非他自取的,而是天下武林豪杰的贺号。
只因当时天下,已无人可与他争一日之长短了。
自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