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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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因为仁王前一天抓小偷，回来还被领导数落了两句，所以心情很差，而且体力透支……所以第二天，仁王也没来上班。
今天是这个礼拜的第三次，他已经很努力地早早起床，准备按时上班的。可惜，地铁上有个女生叫救命，说是被色狼骚扰了。唉~谁让他仁王是警察呢？所以，这位正义的警官又一次行侠仗义了一般，一不小心，上班又迟到了。
仁王用手背遮了一下头顶的太阳，puri一下，把嘴里正在咀嚼的口香糖精准地吐进了身边的垃圾桶里。
怎么说也要给领导一点面子，好好工作啊~其实领导对他不错，前两次都只是口头提醒他一句，明天别迟到而已，并没上纲上线，但是长久下去毕竟有失体统。呵呵，其实仁王是个遵守规则的好孩子呢，只是看起来有些特立独行而已。
仁王侧了侧身子，原本习惯性弓着的背挺直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警署后部的安全门……这扇门，平时没人会用，大家都是从正门进出的。
仁王想从后面溜进去，然后偷偷地出现在办公室里，等其他同事什么的来找他，他可以说自己早就来了，只是忘记签到而已~嗯，好办法。
轻轻地，仁王打开门，然后侧着身子，隐匿在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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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你终于来了。”一个笃定的女声在仁王的背后响起。
噌的一下，仁王一惊，真是大白天见鬼吧？！额……
可是，仁王就是仁王，欺诈师么，表演是他最大的特长。
“早上好啊，我只是……”仁王想找个理由，比如说他只是来安全楼梯这边抽根烟而已，懒得去吸烟区。
“哎哎，大家找了你一个小时了。我只是想碰碰运气，顺便躲在这里偷懒，没想到真的找到你了。”女警员看了看仁王，别找借口了，你不在警署，大家都知道。
“嗯？”仁王一愣，找他？“我不用出早操。”
仁王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找了他一个小时？他已经是督察了，又不是小警员，不用一大早出操训练的。大家一早上找他干吗？
“是警司命令大家找你的。”女警员笑笑。
额……
警司啊……
仁王不禁站正了身子，看起来今天又让领导下不来台了。
“你别担心，是个老婆婆，带了一堆点心，还有锦旗来警署了，说要当面给你。大家都在等你呢，你不来，大家不好意思吃点心。那些团子看起来很诱人。”女警员抿嘴一笑，其实仁王真是很有趣，痞痞的，却是个好警察。
“呼……谢了，我现在就去。”仁王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事，有人来送锦旗，恐怕领导就不会说自己什么了，那个警司啊，还是很好面子的，这面锦旗，应该够保他一阵子，让领导心情好一个礼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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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就是这位警察同志。”婆婆笑眯眯地，挎着篮子，端着锦旗，一步一步地朝仁王走过来，有些急切。
“婆婆，你慢点。”仁王赶紧跑过去，扶着婆婆。
“仁王，这位婆婆说很感谢你那天帮她找法援，现在她的房产问题解决了，明天就能办手续，她特意来谢谢你。”警司出现在仁王身边，伸手拍了拍仁王的肩膀，“警察就要以民为本。”
“puri，婆婆，我应该做的。”仁王接过锦旗，然后很识相地将锦旗交到了领导手里，“警司，您教育得好~”
“呵呵呵，这是大家的光荣。”警司笑得乐呵呵的。
仁王默默地吐槽，他的领导其实很不错，就是这个……没办法，官腔。看着警司笑得乐呵，仁王知道，今天自己又逃过倒霉的考勤了。只要领导乐呵，什么事儿都没问题。
“那个……”婆婆有些为难地拉着仁王。
“婆婆，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仁王明白，婆婆一定还有事情要说哦~
“上次那个柳生律师，你带我去的。我也想去谢谢他，但是我不认路，你能不能……”婆婆知道，现在仁王是上班时间，让他再一次带路好像不太好。但是婆婆真的想去谢谢柳生啊。上一次，仁王开车带着他到处跑，然后还送她回家了，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去找柳生律师。
“……警司，我能送婆婆去找法援那边，感谢一下吗？”仁王一脸诚恳地向领导“请示”。领导在么，多少也要给他点面子，总不能和上次一样，自说自话走人吧？
“哦~没问题，仁王啊，你就送婆婆去，为民排忧解难。”警司握着锦旗，忙不迭地点头同意。
警司也清楚，仁王是个人才，虽然有些不拘小节，但是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足领导面子，他绝对就是一个好部下。
“Yes Sir！”仁王立正敬礼，然后带着婆婆，借了同事的车，准备去律师行找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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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婆婆啊，事情那么快就解决了？”仁王问，他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油头粉面的律师到底是怎么搞定的？按理说，上庭什么，起码也要十几二十天的时间吧？怎么几天就解决了？而且明天就能办手续？补偿的房子那么快就能拿到手吗？
“嗯。开发商说，是律师特意去找了他们，说给我和儿子一人一套小房子。柳生律师也来家里，劝过我儿子了，儿子同意了。现在我自己就有一套房子，以后不用怕了。”婆婆点头，“柳生律师还骂我儿子不孝，还说以后如果他对我不好，会免费为我打官司，要告我儿子。儿子说，这次他知道错了，他是一时间财迷心窍，以后不会了。”
“哦，看起来那个律师还不错。”仁王说，专心开车，拐弯。
“是啊，柳生律师那天走的时候，还塞给我一点钱。今天我都带着了，要还给他的。”婆婆摸摸自己的口袋，那天柳生来他们家，留了点钱给她，说是如果儿子对她不好，还是赶她，就先拿着钱住宾馆，等房子拿到，就搬家，不用看儿子的脸色。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所以婆婆想着要把钱还给柳生。
仁王没有再说什么，看起来柳生那个人，和他平时在警署里见到的，为那些小混混、纨绔子弟做辩护的律师的人完全不一样。最起码，他懂得什么是人情道义。
“婆婆，我们到了。”仁王说。
“哦。”婆婆赶紧拿紧手里的点心盒，这份是要给柳生律师的，准备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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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
仁王站在一边，看着柳生和婆婆。
那个男人，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眼镜遮住了眼神，让人觉得有些捉摸不定。
仁王默默地站在一边，就这样打量着柳生。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恐怕他对律师的印象不会好到哪里去。作为警察，特别是刑警，仁王看到过太多助纣为虐的律师，看过太多的犯罪嫌疑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那些律师，专研着法律的漏洞，让他们那些刑警整整一个月，甚至是一年的辛劳工作全部打了水漂……更有甚者，反咬一口，说什么在警署内被刑讯逼供等等。做了几年警察，仁王对律师这个行业……呵呵，原本的评价似乎只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而这一次，柳生看起来替人消了灾，却没有收人钱财。
柳生安抚着婆婆，事情解决了就好，锦旗什么的，真的没必要，既然做了法援，那么也就不计较什么物质了，举手之劳，却救人于水火之中，也算是有一种成就感。
身边，还是那位警官……
叫……仁王雅治？
柳生记得这个名字，以前，他只是听说过。仁王在警界很有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战绩，更因为他的特立独行。他的处事方式似乎很有趣。据说仁王之所以没有继续做刑警，就是因为他太出色了！卧底卧得街头小混混都认识他，所以才不得不转作正职，每天上下班了。
仁王看着柳生，有些出神。
从侧面看，这个家伙……长得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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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君。”柳生优雅地走过去。
“啊？”仁王回神，站好，弓着的背脊也挺直了。
“我会送婆婆回去，顺便去会一会她的儿子，你是否……”柳生的意思说，如果你想回警署，那就回去吧，婆婆我会送回去的。
“哦？我也去。”仁王看了一眼婆婆，“那个儿子，我也想见识一下。”上一次送婆婆回去，仁王没见到那个不孝子，这一次，他倒想去看看，看看那个人的嘴脸。
“……好吧，婆婆，我们一起去。仁王君，劳烦你送我们一趟。”柳生扶着婆婆，看起来流言没有错，仁王确实很特别。一般来说，所有人都是怕麻烦的，这种事情，不会太积极，但是仁王好似对那个不孝子还挺感兴趣的样子。
“puri~”仁王打了个响指，然后先行一步，上车，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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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儿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仁王问。
“额……国中毕业之后，就去了什么公司，不过没做多久就不做了，后来又说去读书，但是也没怎么样。然后又工作……唉，他总是进进出出的，也不知道忙什么，到现在，老婆也没娶，整天游手好闲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都怪我，以前为了养家，太忙了，都没时间盯着他，管教他……”对于儿子的不成器，婆婆似乎很自责。
善良的母亲啊~
仁王摇摇头，他该查一下这位不孝子的底细，说不定就是他认得的那个老大的小喽啰。
柳生暗自观察着仁王，他总觉得，在仁王听说了婆婆的描述之后，有些……总之，仁王有些变化，可是哪里有变化，他有些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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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和柳生送婆婆到了一栋居民楼里，房子看起来已经很老了，不过还算干净。
三个人沿着楼梯往上走，楼梯逼仄，有些窄。婆婆扶着楼梯把手，走了三层楼以后有些吃力，停下休息了一下。
“婆婆，要不要紧？”柳生问。
“没关系，那个房产商说，可以给我一套底楼的房子，以后我就不用爬六楼了。”婆婆朝柳生笑笑。
于是，仁王和柳生陪着婆婆歇歇。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抬着家具往楼下走，看起来要搬家。
“让一让！让一让！”带头的年轻人高喊着。
柳生一把揽过婆婆，避开了，仁王更是伸手矫健，拐进了走道里。
“那个是……”婆婆用手背揉揉眼。
“婆婆，怎么了？”柳生问。
那几个年轻人搬着衣柜下去以后，仁王又窜回来，陪在婆婆身边。
“那个好像是我房间的衣柜，很老了！”婆婆说。
“什么？！”
“什么？！”
柳生和仁王异口同声地质问！婆婆的衣柜？！
那么还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