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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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怎样的亲近,都只是亲情,而现在,这首“世上只有爸爸好”似乎有些跑调了。
“原来您看书这么快。”莱姆斯·卢平走到格拉夫的面前,他看着格拉夫面前的书,笑着说道。
“是你啊。”格拉夫尴尬的笑了笑,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拿的书,已经翻过去了大半本,但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这上面讲了些什么故事。
“咳……”格拉夫清了清嗓子,“你……”
“事实上,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他坐到了格拉夫的对面,把怀里的书摊开来推到格拉夫的面前。
格拉夫挑了挑眉毛,“圣诞节不放松放松么?”
“只要是在学校里就没可能彻底放松。”大男孩耸了耸肩膀,“而且大家都不在,与其晃荡一天还不如呆在这。”
格拉夫半张着嘴看着他,“啊……这样啊……”他低下头看向他划线部分的课本,发现这个孩子在研读他挑选的基本从来没有讲过的课本《自卫指南》,“也许,我是说也许,”他突然抬起了头,“你可能会乐意在晚饭之后,来找我进行一个实战训练。”
莱姆斯·卢平显得有些惊讶,“当然乐意!但是,不会打扰到您么……?”
“不打扰,”格拉夫回答道,“只要你不介意和西弗一起上课。我想你大概知道,我们是亲戚。而最近,我刚刚开始对他的训练。”
莱姆斯的表情僵了一下,他似乎在犹豫,但并没有太久,他看了看格拉夫,“我不介意。”
格拉夫看了看图书馆墙边竖着的老式座钟,“明晚七点半,准时到我的办公室来。”
“是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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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睡衣没有裹严,敞着领口,水顺着发梢往下滴水。这是西弗的习惯,他不喜欢用咒语烘干头发,而是享受着这种湿漉漉的感觉。他说这能给他带来清醒。
但突然之间,这习惯却让格拉夫有些难以忍受。
水顺着发梢滴下来,落进领口,他甚至能看见那水滴顺着肌理的走势滑过西弗的胸膛。
他有些不自在的扭过了头,扯开被子,平躺在床上。他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却连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那只是一个误会。西弗喝醉了,误把他认做了别人。也许他只是想在榭寄生下吻某一个姑娘,是维多利亚,也或许是伊万斯。
格拉夫睡不着觉,他伸手摸了摸放在旁边的硬皮书,可他已经把台灯关上了,整个屋子里一片漆黑。他翻个身仰面躺在床上,认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西弗,你和维多利亚吵架了?”他侧过头看向西弗,黑暗中,他无法看清西弗的表情。
“……没有!”西弗翻了个身,背朝格拉夫,咬牙切齿的回答。
啊哈,看吧,气炸了,果然如此,不然也不会喝那么多酒!格拉夫伸手拍了拍他,“明天七点半,魔咒训练。”
西弗应了一声,不过听上去更像是从鼻腔里发出的。
“还有……你的搭档是莱姆斯·卢平。”
西弗猛的翻身坐了起来,几乎把格拉夫颠下了床,“你说谁?”
“……莱姆斯·卢平。格兰芬多的那个。”格拉夫顿了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明天可以不参加。”
西弗没有再说话,格拉夫有些尴尬的躺着,他觉得西弗肯定在瞪着他。但他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
也许他该回他的宿舍去了。
格拉夫皱了皱眉头,故意用一种轻松的、无所谓似的口气说道:“晚安,西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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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格拉夫是个单纯的人。
因为生老病死其中的两项根本不在他的忧虑范围之内,因为很多时候,他只需要做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渐渐地,他学会了不为前路而迷茫,不为将来而踌躇。因为他的未来处于一片迷雾之中,雾散了又能如何,不过是更加看清自己的孤独。
他更多的是看着别人的老去和消逝,他更多的,是在看着别人的故事,体味着别人的酸甜苦辣,却从来没想过再去体验一把自己的。他害怕,害怕在深刻的尝到了滋味之后,随之而来的会是失去的痛苦。就比如爱情。
格拉夫的世界里从未有过爱情,从未有过那种深切而又刻骨的思念。格拉夫不敢去碰触。
他在自己的世界中,把自己包裹起来,他不敢轻易接受爱情,却在为别人的爱而感动。
他的灵魂在慢慢老去,然而内心却仍然干净。因为它无需去沾染色彩。
直到有一个小子闯入了他的世界。
这个小子有着不怎么样的童年,看上去软弱可欺,却又偏偏倔强着、逞着能,像个傻小子似的。
他想改变他的一生,他将西弗带出了他原本的家,他抱着西弗,走进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他向命运宣战!他会让西弗勒斯·斯内普活下去,一生平安到老。他要让他幸福,给他一个幸福的童年,养育他,栽培他,让他获得更辉煌的荣耀!
然而他算漏了一点,那就是……他毕竟是人,他没有上帝博爱,更没有上帝的残忍。他是有感情的,西弗也同样有。
西弗填补了他内心的缺失,从一个柔软的小不点,慢慢长成了挺拔的少年。
从能够冲散孤独的小男孩,到能够让格拉夫自豪的少年。
这是他的孩子,这是他最亲爱的孩子。
如果没有那个圣诞夜,没有那个榭寄生下的错误,那么一切会更加美好。
他需要冷静……
格拉夫长出了口气,走出了图书馆。这两天他都是泡在图书馆,尽量避免与西弗的独处。
他回到了办公室,西弗不在,这多少让格拉夫松了口气,他有些难以想象两个死对头的见面方式会是怎样的。
七点半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莱姆斯·卢平走了进来,客气的和格拉夫打了个招呼。他没有穿着巫师袍,而是换上了一身麻瓜服装,一条看上去很旧的牛仔裤,还有一件暗红色的毛衣。
“不冷么?”格拉夫给他倒了杯热茶。
“不。”莱姆斯接过茶杯,他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在看到格拉夫的穿着之后,他似乎弄巧成拙了,有些不安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我……”
格拉夫看了他一眼,似乎实在等着他说完,但莱姆斯却闭上了嘴。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不……我只是以为,麻瓜的衣服比巫师袍更方便一些。”
格拉夫一愣,“是的,确实,只不过我以为今天用不着我上阵的。”他笑了笑,“能等我一会吗,我去换衣服。”格拉夫转身走向卧室,在临进门前,他叫来了托托,“给这位先生来一点——”说着他看向莱姆斯。
“没什么,不用。”
“难得的点餐时间,这可是跟着教授混的福利。给这位先生来一份巧克力布丁吧。”说完,格拉夫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格拉夫慢条斯理的换了一身麻瓜的衣服,他整理了一下领子,推开门走了出去。几乎是同时的,莱姆斯解决了最后一口布丁。
“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莱姆斯·卢平并不清楚格拉夫要去哪,他只是跟着他,一句话也没问。
格拉夫带着他往八楼走去。而莱姆斯的表情,也越来越微妙。
当格拉夫站在有求必应屋的门口时,莱姆斯笑了起来。
“怎么?”格拉夫挑着眉头问他。
“没什么。”莱姆斯努力绷紧脸皮,“我只是没想到您竟然也这么清楚……”
“所以我才是教授。”格拉夫在心里默念着他想要的屋子,然后打开了门,“我猜劫掠四人组大概都知道这里,所以,也就没必要隐瞒,对么。”
“是的。”
他们身处在一件像是库房的大屋子里,灯光略微有些昏暗,一排排的货架,和堆得乱七八糟的集装箱。怎么看也不像是用来授课的地方。
格拉夫和莱姆斯·卢平两个人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格拉夫指了指里面,“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敌人,对战二十分钟。在这段时间内,禁止用恶毒的造成永久伤害的咒语,但像门牙赛大棒这类的,是没问题的。”格拉夫拍了拍他,把他往里面一推,“记住要卑鄙点!”
格拉夫确实卑鄙了,他用了轻身咒,走路基本上没有声音,他甚至爬上了集装箱。在仓库的中央那里,有一堆摞得很高的集装箱堆,几乎要触到了天花板。格拉夫爬了上去,几乎可以看清仓库里的每个角落。
而莱姆斯·卢平显然就没有那么聪明了,他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就好像格拉夫随时都会从他的身后窜出来一样。虽然灵活,但不够聪明。或者说,还不够卑鄙。
格拉夫没有马上行动,而是伏在上面,用魔杖在房间各处制造声音。
战斗在训练进行到快结束的时候展开了,格拉夫向莱姆斯施了咒,他被打飞了出去,撞在货架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人被埋进了货品堆里。
格拉夫眯着眼睛盯着,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莱姆斯毫无反应。
“嘿——胆小鬼莱姆斯!”格拉夫故意刺激着他,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格拉夫有些慌了,虽然他用的咒语并不厉害,但这不意味着那堆东西不会砸坏了那孩子。他迅速跳下了集装箱,朝着莱姆斯的方向走了过去。
突然一道暗光射向了格拉夫,他几乎没有时间反应,迅速的朝后一倒,狼狈的摔在地上。他扭过头,看见他身后的集装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开了,里面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洒了满地。
好小子!格拉夫无声的笑了起来。
当他在回过头的时候,莱姆斯·卢平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而格拉夫几乎没有听见丁点的响动!
“教授,”莱姆斯用左手蹭了蹭嘴角,右手牢牢地握着魔杖,杖端对着格拉夫的胸膛,“您输了!”
格拉夫眯起了眼睛,重新打量着莱姆斯,不得不说,这个孩子还是挺聪明的。他举起了手,“好吧,我输了。”
莱姆斯笑了起来,他似乎极力的掩饰着他的快活,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享受完胜利的喜悦,他就被打飞了出去,整个人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他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两只眼睛,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格拉夫。
格拉夫弹弹衣服上的灰,从容的站了起来。他没有去看莱姆斯痛苦的表情,而是掏出了怀表。
“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十五、十四……三——二——一!”格拉夫就这么站着,倒数着秒数。莱姆斯看上去都要抽过去了似的,他翻着白眼,嘴巴不受控制的半张着。
直到最后一秒,格拉夫才施了一个咒立停。
他快步走到莱姆斯的跟前,让他半靠着坐起来,用力的揉捏着他的肩膀。
“……我、我可以报复么?”莱姆斯虚弱的问道,他还没缓过来,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欢迎在训练时报复。”格拉夫注意着他身体的反应,他使的这种咒语威力并不很大,只会让人痛苦难受。抽筋的感觉谁都试过,但抽上半分钟却是谁都受不了的。
他轻轻的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