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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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至见状急道:“略与你和颜悦色了几天,倒这般勒掯人起来了,当真下流坯子宠不得……”王迹见妻子奚落自己,倒也不恼,因赔笑道:“左右见你洗完了才来玩笑的,也赏我香汤沐浴一回可使得么?”楼至见他温颜软语哄着自己,倒没了脾气,因没奈何道:“这也罢了,只是如今你将我的盥洗之物都糟蹋了半桶,可怎么洗呢?”
王迹闻言笑道:“半桶水不值什么,我自然有法子赔给你的。”楼至闻言娇嗔道:“贫嘴,我只不信你有凭空取水的本事,若是此番弄了来给我受用,我便什么都依你。”王迹听闻妻子负气之言,眼中精光一闪道:“此话当真?”
楼至见他有此一问,心中倒是一惊,心道莫非他真有法子变出水来,只是此番他对王迹早已十分依恋,便是口舌争锋输给了他,左右不过给看偷窥了闺意,正头夫妻倒也不值什么,因有些好奇道:“你且弄了来再说。”
王迹闻言点头一笑,因自袖中取出一物,楼至定睛观瞧之际,却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琉璃宝瓶,端的小巧精致,因取来托于掌上细看笑道:“倒是一件爱物,只是你如何哄我?这件东西说破天去不过一盏之数,如何供应你我沐浴之用呢……”王迹闻言一笑,却不答言,因从楼至手中接过琉璃宝瓶,将那上头的琉璃扣旋开了,将内中清泉缓缓倒入柏木桶中,楼至起先不过笑看,久而久之却愈发惊疑起来,但见那宝瓶之水汩汩而出,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直要将柏木桶注满了,王迹方才将那宝瓶停住收好,依旧搁在身后的接手桌上笑道:“此番可信了?”
楼至见了那法宝的厉害,因又惊又喜道:“真是件爱物,想必也是战云王殿的国宝了?”王迹听闻妻子有此一问,因摇头笑道:“说起此物,却是厉族嫡传,不知梓童是否听闻西王母相赠弱水的故事。”楼至闻言,方知这琉璃宝瓶竟是当日凤栖梧宫中,蕴果谛魂与自己说起宫室来历之际提及之物,不想中原如此地大物博,竟也只博得那一池弱水,源头却给厉族掌握手中,因摇头笑道:“原来这宝瓶在你手上,你不知我宫中也有一池弱水呢。”王迹闻言道:“原来中原也得了一瓶去,此物并非是周天子取用的那一瓶,却是我厉族传国之宝,想来厉族地处偏远,生长化外之地,莫非竟是西王母国的后裔也未可知,只是厉族不通王化,许多故事口耳相传,并不似中原史官完备,是以竟不知出身何地几经迁移,方有了今日局面。”
楼至闻言好奇道:“西王母不是那周天子所宠幸的仙子么,做什么倒成了国名呢?”王迹闻言笑道:“你们中原之人端的耗财买脸,据我们厉族史诗所记,当日分明是那周天子率军来犯,只因西王母国中精锐尽出,远来之兵本在强弩之末,加之水土不服,未曾宣战之际便已经死伤泰半,倒给西王母的军队直追到边境之处,那周天子因没奈何,只得签订了城下之盟,自国都之中传递而来许多奇珍异宝布帛玉器作为讲和之用,复又割地赔款十分狼狈,西王母国因见那周天子心服口服了,因赐下这琉璃宝瓶,只做面上回礼之用。”
楼至听了这个回目,因隐忍不住,伏在王迹怀中娇笑起来,好容易忍住了,因喘息笑道:“那周天子端的自欺欺人起来,倒编了那凄婉故事粉饰太平,敢情给一个女孩儿家赶得到处乱跑,亏他怎么拉得下脸来。”王迹见妻子娇媚神态,因将息不得,伸手便捞了他一对**在手内揉捏起来,一面口中调笑道:“男人多半还不是黄柏木作磬槌子——外头体面里面苦的。”楼至见他玩笑几句也要攀扯上自己,因就着亲近姿势挥起粉拳在他肩上捶了几下道:“斯斯文文的说话,做什么只管动手动脚的。你这么深知那周天子的苦衷,只怕跟他一样是个银样镴枪头呢……”
王迹见妻子此番放开怀抱与自己调笑,因涎着脸将楼至按在桶沿儿上笑道:“我中用不中用,自然是贤妻品度一番方知端的。”因说着捏住他的两瓣**往自己胯间一按,但听得楼至娇啼了一声道:“恁般滚烫的……”话到唇边因觉太过轻浮,连忙掩口不语,王迹见状,因伏在楼至耳边低声道:“此番我将那半桶水还了你的,如今任我处置,可不许食言。”楼至闻言,心中不知他又要玩出什么花样,因羞得满脸红晕,只得含羞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泡澡神器,泡妞必备~
第百九十回
浣溪纱思妇理曲;舞飞天游子断肠
楼至此番虽不知王迹心中如何盘算,只是自己既然小觑了他输了阵仗,也只好愿赌服输,暂且伏在丈夫怀中听他调度,但听得王迹附在他耳边笑道,“这阵子常见你去学那劳什子的飞天舞,是要在万寿节的时候跳给他看的么;”楼至闻言;因抬眼瞧了王迹一眼,王迹见状笑道;“我没旁的意思,不过随口问问,你若心里不痛快,不说也罢。”
楼至因低了头道:“我倒没什么,是怕你脸上不好看,一直不曾对你细说,如今咱们也在佛乡放肆得够了,到底教他一个人在那不得见人的地方,细想起来,倒是可怜见的,现下我月份大了,在佛乡之中到底多有不便,况且里头供着菩萨,冲撞了不好,因想着趁万寿节的当儿,不如回去养养也是好的,左右你又有这高来高去的本事,便是要进来瞧我也不是不能……”
王迹见妻子虽然说得轻巧,面上却早已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因知他现下两难局面,心下定然饱受煎熬,因十分怜惜将他搂在怀里笑道:“我若是吃醋拈酸之人,当初又怎会将你托付到此人手上,如今他代我照顾你们母子十年,我却夺舍重生之后做下这样的勾当,论理,却是我对不起他多些,你且放宽心意,你们要好,我并不争竞。”
楼至听闻丈夫一番爱语,因略为解开心结道:“难为你想得通透,往后我学着一视同仁,渐渐待你也好些。”王迹闻言含笑点了点头,因笑道:“话虽如此,到底也有个先来后到,虽然是他与你成婚在先,只是你原本聘给我了,寻常人家,就算闹到当官去,自然也要将人判给本夫的,你服不服?”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说得恁般轻巧,如今你们两人身为两国王上,这官司莫非要打到天庭上去断么……”王迹闻言道:“不过打个比方,便是寻常人家,我只忍气吞声罢了,难道叫自家妻房去公堂之上抛头露面的,你这般想我为人,真是疼也白疼你了。”
楼至闻言,顿觉心中暖意,因点头道:“那你只说要怎么样,我都由着你的性儿反还不成么……”王迹闻言附在楼至耳边笑道:“你且当着我的面将那飞天舞预先演习一遍给我瞧瞧,我便心服口服不再与他争竞如何?”
楼至闻言叹了一声道:“我还当是什么作践人的勾当呢,这个容易,你且放我出去换了衣裳,便在房中舞给你瞧也使得。”王迹闻言笑道:“卿卿玉体至美,凭什么云想衣裳花饰容颜,也污了这般绝色天然,又何苦画蛇添足呢,依我说,此番就很好了。”楼至闻言羞得满脸通红,敢情他竟叫自己光裸着身子跳舞,因轻启朱唇啐了一口道:“才把你当个明白人瞧,怎的越发胡言乱语起来……”
王迹见妻子虽然羞涩难当,却也不曾恼了,因试探着赔笑道:“当初聘给了我的,倒教那小子劫胡一回,如今好容易灾销难满的做了正头夫妻,怎的也不知道心疼丈夫一夜?”楼至原本抵死不从的,如今见他说的恁般委屈,倒不好驳了他的,只是若要自己做这宣淫的事情,却又面上过不去,因一时之间左右为难起来。
王迹见妻子为难,因十分体贴道:“我原只是听闻剑布衣盛赞过你当年做那飞天舞时的绝色姿容,因一时心心念念起来,如今既然卿卿脸皮儿薄,便不赏我此趣什么要紧,倒叫你为难起来伤了身子,快别多心了。”
楼至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如今见丈夫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心中早已软了,因低眉含羞道:“你就只会作践人么,这也罢了,既然上了你的当下嫁过来,少不得也要做那侍夫的勾当,方是人之大伦,只是此番,你可将功体遮掩仔细了,万一给人撞进来,我的脸面性命可就要不得了。”
王迹不过随口调笑,却不曾想到竟有此番意外之喜,因心中雀跃面上喜形于色道:“这个自然,自己妻房玉体,怎能给人轻易瞧见。”因说着提纵腰身自柏木桶中一跃而出,复又伸手将楼至的身子抄在手中打横抱出水中,因怕他着凉,连忙将一旁早已预备的浣溪纱与他抹了身子,谁知楼至竟挽住那西子浣过的薄纱莞莞一笑,足尖轻点纵身一跃,转过屏风旋身内堂,因巧笑道:“你且去床上歪着看罢。”
王迹听闻此言,不啻圣旨一般,因含笑转过屏风,高卧东床之上伸手支颌看着楼至。却见他将那浣溪纱轻轻裹在身上紧要之处,却是若隐若现的更加惹人遐思,因一面巧笑倩兮地对王迹飞了个眼风,一面歌如裂帛舞似天魔地演习起来,直把王迹看得失魂落魄心痒难耐,一面细听他口中的唱词,但听楼至婉转道:“莲步下瑶台,纤纤离广寒,世人都道神仙好,会当凌绝思尘凡,学舞度芳年。”唱到此处,因做个倒踢紫金冠的芳姿,却是未曾挺稳了身子,更向前接着旋身一周,却接个花枝招展的平沙落雁,隐隐约约将那诱人的花部示于人前,王迹见了,因喉头上下滑动的几下,十分痴迷地盯住妻子的娇躯。
楼至因站稳身形,见了王迹此番呆意,因噗嗤一笑,继而唱到:“欲渡蓬山远,揉碎芳心成几瓣,剪不断、理还乱,可怜飞燕舞金盘,斯配得才貌郎仙,生死又何难?”因含羞带怯,将手中浣溪纱向那王迹手中一抛,却不等他缠住了,便做个反弹琵琶的样儿复又将那薄纱扯在手内,朝他顽皮一笑,复又清歌道:“渔阳鼙鼓动地来,枉与他人作笑谈。金玉良缘,怎又魂归离恨天,盈盈一水间,未见已缠绵,机杼未干,相思系谁手中线?”
因唱到此处,却触动了自家心事,因眼内一热险险滚下泪来,又恐惹得王迹伤心之处,因腰身略微提纵,竟往屏风之后一跃,却是舞袖一扬点起了一盏宫中带来的烛龙,因将自家俏丽身影投射在那琉璃屏风之上,却是仙姿绰约隐隐约约,比方才玉体半裸之际,别有一番意趣。
王迹见了此番只应天上有的美景,因心中除却亵玩淫意,却多了一层敬慕之心,忍不住直起身子危襟正坐起来,因听得那屏风之后的倩影唱到:“梁下约、枕上言,匪我愆期,只是当时已惘然……此去已经年,长亭叹罢短亭叹,万里觅封侯,皓首穷经卷,辜负了多少韶华年?独自莫听琵琶语,江州司马累青衫,只羡鸳鸯不羡仙。”那王迹听闻此言,竟和着自己当年心思一般,虽然娇妻情意缱绻之际,因不知怎的一阵心酸滚下泪来,且喜楼至藏身屏风之后,不曾教他见了,因找个空子连忙将袖中锦帕拭去泪痕,一面和着楼至的舞姿打起拍子来。
楼至在屏风后面听闻王迹打的拍子,却是颇有异族风情,因心念一动,竟夹杂了一段胡旋舞,又怕伤了胎气,因将手中浣溪纱缠了腹部,束缚出一段水蛇柳腰来,纤腰乱扭**轻筛,却比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