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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霹雳]恨不相逢-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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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至因安顿了质辛,却见他兄弟二人又有些龃龉,因俯身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笑道:“如今既然做了一家人,为什么还要执着前世因果呢。”

    两个孩子闻言,因唯恐母后担心,也只得打住话头不再商议,母子三人在旁守护质辛,因见他一时醒了,依旧茫然不知自己方才之事,还道是用饭之后睡迷了,因与母亲逗弄了一回两个弟弟,楼至见状方才放心,等打发了质辛用了晚膳,方才带了两个小的回转皇后闺阁之中。

    光阴荏苒,展眼楼至月内已过,因将质辛也迁回皇后闺阁的偏殿之内,与自己新生的两个孩子居于左右两翼,方便照顾。蕴果谛魂见妻子出了月份,又有些心痒。

    只是楼至依旧心有余悸,不肯承恩,蕴果只道他是因为生育之事花道撕裂,尚且不曾痊愈,却也不敢十分勒掯,不过一时动性,依旧玩形弄影,勉强春风一度罢了。

    这一日夫妻两个在皇后闺阁闲坐,忽有鸿胪寺卿在前朝求见,蕴果谛魂没个奈何,因往楼至怀里耍赖道:“什么劳什子,我再不去的。”

    楼至见状噗嗤一笑道:“看你,别说是质辛,越发连两个小的都不如了呢,这会子请旨,只怕是件紧要的事情,你且去瞧瞧也使得,左右我身子大好了,有事自然派人去请你,晚上给你留门。”

    蕴果谛魂闻言没奈何,只得任由楼至为他穿戴了龙袍玉带,衣冠而出。楼至因闲来无事,先去西配殿喂养了一回孩子,又往东配殿中检视了一回质辛的功课,一时间又到掌灯十分,因吩咐小厨房整治酒菜,自己独坐闺中等待丈夫回来。

    一面枯坐之时,因下意识地伸手玩弄了一回自家无名指上的婚戒,忽然想起此番竟有月余不曾见过王迹,便是厉族之人也不曾进来看过自己。

    两个孩子之中,若按圣魔之气分辩,似乎那云朵应是王迹的子嗣,当日自己下嫁给他,原本答应让这孩子继承战云大统,谁知诞育一月有余,厉族竟是问也不问一声,心中多少有些心寒之意。

    正在思虑之间,忽听得门外奏报圣驾回转,还不曾迎出去,早见蕴果谛魂已经自己打帘子进来,因扯去冠带往榻案上一丢,一纵身上了楼至的凤床,滚在他怀里道:“此番装神弄鬼的,端的累坏了我。”

    楼至见了丈夫,因多少冲淡了心中不快,伸手扶住他的头面,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面伸手在榻案上的果盘里挑了一颗葡萄,剥去果皮放在他嘴里笑道:“鸿胪寺是专管番邦的衙门,这样涉外礼节,咱们自然马虎不得的,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属国前来朝贺呢。”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是战云界遣使来朝的。”楼至闻言唬了一跳,连忙稳定心神,佯装漫不经心道:“这样山高路远的做什么只管来。”

    蕴果谛魂闻言点头道:“是他们七王子出聘,这事原不与咱们相干,只是所选的驸马是你师弟剑布衣,论理要嫁过来,在咱们这头他的府上摆酒,再一起回转战云王殿入赘,不然面上不好看。”

    楼至闻言心下一紧,有些急切问道:“怎么,剑布衣找到了?”蕴果闻言不解其意,因笑问道:“什么找到了?”楼至闻言方觉失言,因找补道:“往日他总是隔些日子就来瞧我的,有时候也陪我住几天,谁知最近总不来,我着人去佛乡观世法师弟处问过,也不见他来,还道是出远门云游去了,虽然与那咎殃过了文定之礼,并不曾听见他说几时完婚的。”

    蕴果谛魂原不知剑布衣与楼至之间龃龉,因不以为意笑道:“你这孩子端的痴心,他如今大了,又订了亲事,眼里还能有你我?自然各过各的也就完了,俗话说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也不必在意,咱们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罢了。”

    楼至闻言,心中很有些疑惑,只是当着丈夫的面也不好细问,怎奈近日厉族不曾派人进来传递消息,也只得日后再做打算,因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原是咱们的师弟,如今又在家庙里挂单的,也算是皇帝家臣,总要关心一回问一声,才不枉费素日情谊,只是不知他们几时成婚呢?”

    蕴果闻言笑道:“本朝正月内不得婚娶,只怕是要赶在除夕之前了,我想着你素日疼他,只怕是要去的,因才跟你说一声,就不知你身子大好了没有,耐烦不耐烦呢?”

    楼至因日前闹出那件事来,虽然有些别扭,心上到底是记挂着剑布衣的安危,如今听闻他回来了,因心中过意不去,既然他已经定下婚期,只怕是当日给自己拒绝了,因死心塌地打算跟咎殃过起来,若真是这样,倒也算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只是不知这场婚宴,厉族之人是否全数列席,又不知王迹去留,又不好当着丈夫的面细问。

    因怕他多心,面上勉强笑道:“论理该去的,只是我与厉族之人多有龃龉,虽然前尘往事不堪追究,到底面上不好看,若是你陪我去,倒也便宜,若是你不得闲也罢了,左右这两个小的也离不开。”

    蕴果谛魂原本有些担心妻子与会尴尬,如今听他如此说,心中倒有些怜惜之意,因笑道:“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应知我没有那么小性儿,如今我是宗主国元首,若是去了臣下的婚宴,只怕他们放不开,彼此都拘束住了,况且这样局面,自然是你领衔胭脂堆里,在内花厅与诸位王妃诰命们饮宴,外头爷们儿都在另一处,倒也没什么冲撞之理,我在派几个妥当的人跟着,料想无妨。”

    楼至见丈夫这般信任自己,因心下一暖,点了点头道:“既然这么说,我便去露个脸也使得,那剑通慧好歹是是咱们的师弟,若是夫妻两人都不去,面上也不好看,况且那战云一脉虽是厉族统领,如今也是藩镇割据之中一方不可小觑的势力,我此番去了,也要趁机替你收买些人心才是。”蕴果闻言笑道:“如此,可就劳动贤妻玉体了。”因夫妻两个商议一回,方吹灯睡了。

    说话之间到了祭灶节这一日,那战云王殿偏生选在此日行那合卺大礼,只因民间风俗“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这一日蕴果谛魂因在前朝主持祭灶事宜,楼至虽然并非纯阴之体,只是彰显后妃之德,并不适宜伴驾,因此滞留后宫之中,却是正好去参加喜筵。

    因早早起身打发了蕴果谛魂穿戴朝珠补褂,收拾妥当送他往前朝去了,自己也在闺中按品大妆,因今儿是吉日,便穿用了一家大红的皇后礼服作为吉服,因要参与喜筵,难免抛头露面的,因头上戴了垂珠凤冠,穿了那双步步生莲的绣鞋,走动之时足踏莲花环佩叮当,好教外面饮宴的宾客隔帘便是是皇后倚仗,也就不敢直视凤颜了。

    因忙乱了一阵,好歹穿戴整齐,因对镜端详了一会儿自己的芙蓉玉面,却听得身后侍奉梳妆的宫无后笑道:“娘娘今日盛妆,虽然不喜妆奁,好歹朱唇一点添妆,方才压得住正红的颜色。”

    楼至闻言点头,因去了妃色胭脂膏子在朱唇上一抿,镜中艳光四射,倒叫身边的宫无后惊艳了一回。

    一时间楼至打点已毕,因传唤外间预备凤辇,一面起身扶了宫无后的手臂出离外间,又仔细吩咐了留守的后无封等人,什么时辰将自家挤出的乳液热一遍,送去喂养两位小亲王,因见万事妥当,方才举身登车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客官,小年快乐,老吉给大家拜个早年。

 第二百二十三回

    真观礼隔帘祭灶;假婚筵试探初心

    却说那战云王殿将咎殃王子的喜筵;安排在昔日天之厉在中原地区建立的行宫——琉璃照宫中举办。凤辇明鸾车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

    楼至因命止住仪仗,只带了宫无后,与巫阳女官、后无封两个贴身侍女陪伴,底下的人自有厉族部众出面逢迎;因由两名女官搀扶着进入琉璃照宫中。

    迎面却见一个娇俏艳丽的少女迎了出来;见了楼至倒是一愣;因上前欲行国礼。

    楼至不知她是什么辈数,也不敢称呼;见这少女明艳动人,年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心里倒有些疼惜,因忙命宫无后搀扶起来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今年十几岁了?”

    那少女闻言掩口而笑,真如银铃迎风叮咚作响,因含笑回禀道:“小奴名叫魈瑶,今儿是我弟弟的喜筵,我因为久在皇极殿中住着,所以娘娘不认得我。”

    楼至闻言,方知这是王迹平日里提起的六妹,因点头笑道:“听闻过几次公主闺名,不想出落得这样标致。”

    魈瑶闻言脸上一红,因上前搀扶了楼至的玉体,带他往后殿而去,厉族之中,因为地处高远,天寒地冻,并没有多少中原女子愿意远嫁,是以女子不多。

    今日参与喜筵者,女眷也只有楼至与魈瑶两个,连带着随侍的宫娥彩女,不过十数人,姊妹两人见礼落座,献茶已毕,魈瑶因命人将后殿的珠帘垂下。

    一面含笑回禀道:“战云风俗与中原不同,虽然也是‘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说法,只是本族民风粗犷,虽然女子不得参与祭灶大礼,却可在帘内窥视,今儿是我弟弟的大喜之日,却正好赶在祭灶节。

    因平日这样时节,战云王殿都要选出一个面目英俊的男子扮作灶王的模样参与饮宴,还要请一位贵客给这灶王敬奉关东糖,为得是粘住他的唇齿,等待神主归位天庭,便不能歪派凡间的不是了。”

    楼至听闻这等风俗,倒也觉得有趣,因隐在帘内细看,未几但听得仙乐飘飘,果然由远及近走来一对人影,内中一人蟒袍玉带,身姿十分威武挺拔,一望便知是扮作灶王的模样。

    楼至定睛观瞧之际,却见此人竟是王迹模样,不由心中一紧,又见那扮作贵客模样的,分明是九千胜大人绮罗生,但见两人携手揽腕入得喜筵之中,外间宾客见了他们这样的容貌人品,一片欢呼喝彩之声。

    那王迹见状,因颔首微笑,端坐主位之上,但见绮罗生扮作贵客,敬奉神主酒食等物,王迹装模作样用了两口,绮罗生因端过一盘关东糖来,伸手捡了一颗,送在王迹口中。

    王迹见状也不搪塞,因在绮罗生的手上衔了那颗蜜果含入口中,算是接受了凡间祝祷,此番回归天庭,只说好话不念旧恶。底下宾客见了,因欢呼起来,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楼至见了此番情形,又见那绮罗生与王迹形影亲密,演完这一出祭神大礼,依旧同桌吃酒,有说有笑的,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眼圈儿一红,面露怨怼之色,只是碍于魈瑶在旁,又不好表露,又不能细问,男女有别,自己更不能卷帘而出拿话质问王迹,只得强忍内心萧瑟,勉强饮宴。

    席间到底绷不住,因隔帘频送秋波,观瞧王迹面目,那王迹正与绮罗生言笑晏晏之际,忽觉帘内有人瞧着自己,因抬眼回望,却见竟是中原皇后,因眼波流转,不知是何等情愫,偷眼回顾了几次,似笑非笑的,倒叫楼至不知何意。

    一旁绮罗生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因扯了扯他的袖子,附在他耳边不知说些什么,王迹闻言爽朗笑了起来,又与那绮罗生十分亲密说笑了一回,不再回望楼至。

    楼至见状,心中顿觉一阵空落之意,莫非因自己诞育子嗣,一月未曾盘桓,那王迹就与自己生份起来不成,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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