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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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至见状,心中顿觉一阵空落之意,莫非因自己诞育子嗣,一月未曾盘桓,那王迹就与自己生份起来不成,往日并不见他与那绮罗生有什么交情,为什么如今竟这样形影不离起来,想到此处,顿觉没由来一阵烦闷之意,见身旁的玉壶之中满是烧酒,因自斟自饮了一回,不出片刻便将那半壶烧酒都喝干净了。
那魈瑶将此事看在眼内,因哎哟了一声道:“我见皇后娘娘眼圈儿红了,莫不是吃醉了么?离咎殃的拜堂吉时尚有一段光景,不如娘娘先到我的闺房将息一阵可使得么?”
楼至闻言,因唯恐自己席间失了仪态,点点头道:“想是刚刚出了月内,身子尚且不曾恢复元气,多吃了几杯就有些不受用了,倒要劳烦长公主为我周延。”
魈瑶闻言噗嗤一笑道:“若是皇后娘娘住过婢子的闺房,那才是真的金屋藏娇,蓬荜生辉呢。”因说着,亲自上前扶住楼至的一对雕花玉腕,将他带至自己的闺房之中笑道:“婢子守在门口,决不让人进来,娘娘宽心安置吧。”
说着回身掩了房门,一面请随侍的宫无后与两位女官依旧入席饮宴,几人虽然有些不放心,又不好进去冲撞楼至,又不好得罪了这位番邦公主,只得半推半就随她去了,留下楼至一人独处深闺之中。
却说楼至来在内间,见这琉璃照行宫布置,却似十数年前,自己常在此间盘桓之时一般无二,不由又回想起与天之厉文定前后的岁月,再想到今日王迹看似无情却有情的神情,加之原本吃醉了,竟将息不得滚下泪来。
正伏在枕上垂泪之际,忽听得身后有人噗嗤一笑,倒把楼至唬了一跳,回身看时,原是剡冥,楼至素日最疼这位小叔,因多日不见,今儿见了,便暂息心中烦闷,拉了他的手破涕为笑道:“许久不见你,如今越发出息了。”
剡冥原在皇极殿中供职,早知楼至下嫁厉族,是为自己的长嫂,因房内没有旁人,连忙躬身见礼道:“臣弟给王后娘娘请安。”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因摇头笑道:“这话都是你们哄我的,如今小亲王已经诞育,等他在我身边教养成人了,早晚终有一日是要认祖归宗的,现下又何必拿这话来搪塞人呢。”
剡冥闻言不解其意道:“长嫂这话差了,你既然已经接受册封,做了战云王后,便与我家王兄一样,共治厉族,乃是小君头衔,怎说我是哄你。”
楼至闻言,原本不欲问他,只因剡冥年纪幼小,不通人情世故,自己原也无需在他面前伪装,因忍不住幽幽说道:“什么王后头衔,我看那绮罗生才是你们的小君呢。”
剡冥听闻此言,眼内倏忽闪烁出了许多神采,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在楼至膝头上道:“我就说长嫂绝没有变心,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楼至闻言大惊道:“今日我见了你家兄长,却是正眼也不瞧我一眼,只与那绮罗生言笑晏晏的,怎么倒说是我变心了呢?”
剡冥闻言,咦了一声道:“娘娘当真不知道么?”楼至听他这样一问,到不知言下何意,只得摇头道:“你说什么,我并不知道。”
剡冥听他如此说,因有些欲言又止,将息了一阵,红了脸道:“原是我哥哥要我来试探长嫂一番的,只是底下的事情我问不好,还要请哥哥姊姊们进来说了。”
因说着朝外间扬声道:“你们进来罢,这些事情我却不懂,倒只会难为人的。”却听得外间有人笑道:“吩咐你这点子小事也办不圆全,真是疼也白疼你了。”
楼至闻言,倒像是贪秽的声音,果然见了他与魈瑶联袂而入,因抓了一把关东糖给剡冥道:“你的差事办得好,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出去玩儿吧,别乱跑。”
兄妹两个因打发了弟弟出去,那魈瑶上前携了楼至的手笑道:“我虽是初次见到长嫂,一见了他便觉得亲切,心里就知道他是个多情的,绝不会放下兄长不管。”
咎殃闻言,因在魈瑶头上一弹道:“赏你个榧子吃,也不知前儿是谁哭着说长嫂薄情,任凭咱们王兄自生自灭的。”魈瑶闻言不依道:“我原没见过长嫂才敢这般胡言乱语的,如今见了他这样的容貌人品,常言道颜由心生,长嫂这样面善貌美,自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了。”
楼至闻言蹙眉道:“这是怎么说?你们的话,我竟是一星半点也听不明白,方才席间,你们兄长不是好好的?还与那九千胜大人有说有笑,并不曾正眼瞧我一眼,怎么反倒是我无情无义了?”
说到此处,虽然这两个弟妹都是皇极殿的人,自然知道自己婚配之事,只是这到底是件背人的勾当,因脸上一红低了头不言语了。
咎殃闻言,向那魈瑶笑道:“如何,我就说长嫂定然不知此事,不然就算身子尚未痊愈,自己无暇出来,好歹也是要关照一声的,定然是诞育皇嗣之时生死紧要,并不知道兄长此番死劫,是以才不曾过问的。”
作者有话要说:王老吉被小狐狸迷住了~快给他喝楼儿的眼泪00!这是什么动画片来的,有点儿忘了orz。。。
第二百二十四回
闻噩耗寻觅魂体;见琉璃呼之欲出
楼至闻言唬了一跳;酒意早已醒了几分,因一把扯住那魈瑶的衣袖道:“你说什么,我方才见了你家兄长分明与那绮罗生言笑晏晏的,如何就说他有什么死劫;莫非又是哄我?”
魈瑶见状噗嗤一笑;却是眼圈儿一红道:“那不是兄长……”见楼至满面疑惑;因低了头滚下泪来道:“那是战云仲王——意琦行。”
楼至闻言只觉一阵心神恍惚之意,连忙接言问道:“数月之前;我曾听他说起过,早已修成了麒麟功体;已经成功压抑了那意琦行的魂魄,如何此番却给他夺舍重生,你们厉族之人素来骁勇,为什么此番忍气吞声给人夺了躯壳却不言语!”
那贪秽见楼至急了,连忙上前携了他的手柔声说道:“长嫂暂息雷霆之怒,此番并非是那意琦行的魂魄作祟夺舍,而是我兄长的魂体早已不全,单凭一己之力,无法驾驭躯壳,只得与那意琦行定下君子协定,暂且由他的魂魄支持一段时日,方能保住两人魂体共存,不然以功体强行压抑,只会两败俱伤的。”
楼至听闻此言,当真如坠五重雾里,因摇头道:“你们所说,我竟是全无头绪,一月之前人还是好好的,怎么自从我诞育了孩儿之后,就成了这般模样,期间莫非遭遇什么重创么?”
魈瑶闻言,因眼圈儿一红,与贪秽对视一番,因点点头道:“论理,兄长定然不愿意将此事说与长嫂知道的,他兵行险招,也是瞒住了我们一众兄弟姊妹,不然我们决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兄长他因担心长嫂体内孩儿乃是圣魔双子,恐怕诞育之时双子争食元功,争相而出,导致娘娘凤体有损,因暗暗与那绮罗生合计一番,想出一个计谋来,自己化作麒麟,让九千胜大人想办法带入后宫之中,只说是上古神兽麒麟降瑞,若是娘娘诞育不顺,则可剖开百会穴中,取出避尘之珠,襄助娘娘顺产。”
楼至听闻此言,恍惚记得当日自己垂死挣扎之际,但听得外间有人通传是绮罗生求见,又想起当日昙花车内,那咎殃曾经传话说,只要是绮罗生进献的东西,自己定要接纳,想必当日王迹叫他传话,却并未指明意欲传递何物,是怕自己与一众兄弟姊妹担心,不肯挑明,此番却是自忖有些性命之忧,才并未说破。
楼至原本甫出月内,诞育孩儿心血尚未完全回溯,听闻此言顿感血脉一阵窒抑,因哇地一声,吐出一口心头血,唬得魈瑶娇呼一声道:“了不得了。”贪秽见状,连忙伸手在他脉门一探,因点头道:“不碍的,这是心头血未及回溯,长嫂因心系王兄才会这般,略为调息一番就没事了。”
楼至吐出一口心血,神识反而清明起来,因略略整顿了衣冠正色说道:“你们此番既然试探我一回,想必心中必有因应之法,且说来听听,大家参详一个法子,如何换回你们兄长的意识方为上策。”
魈瑶与贪秽见了,心中叹服楼至虽然儿女情长,到底有些见识,剧痛过后便能临危不乱运筹帷幄,那贪秽因点头道:“兄长身体之中藏有雮尘珠、避尘珠、赤丹三种绝世之宝,其中避尘珠可化腐朽为神奇,最是精妙,因藏于百汇之中,一旦取出,则王者魂体有损,那一魂两魄随着避尘珠自然融入被救之人的魂体之中。”
楼至闻言大惊道:“这么说,是我吃了那珠子,此刻天之厉的魂魄就在我身上不成?”魈瑶闻言笑道:“这却是无巧不成书呢,倒是有助于兄长魂魄重入旧体之中。”
贪秽见楼至面目依旧茫然,因含笑解释道:“长嫂宽心,此番不知天佛记忆,究竟回溯几何,可还记得当日我王兄在五赦净躯天罚之时舍身相救的事情么?”
楼至闻言蹙眉道:“几次梦回之中有所记忆,醒来后又忘了大半,总是那天之厉为了救下我们母子,自盖天灵,后头的事情却是匪夷所思,似乎他振开我的身子,自困其中地狱奇景,却不是天方夜谭么。”
魈瑶闻言睁大了眼睛道:“这么说你真是天之佛的转世灵童啦?”贪秽闻言点头道:“当日之事,我们一班兄弟姊妹还年幼,并不曾亲见,只是听闻一些江湖传闻,所说的与长嫂梦中一般无二,都说是天之厉自封凡体进入天之佛罪身法相之中,此番长嫂吞下避尘珠,只怕兄长的一魂两魄已经完纳本体之中了。”
楼至闻言方才稍微放心,寻思一阵复又蹙眉道:“若真是如此,他的旧体只怕还在,莫非因为我是天之佛的转世灵童,身子竟是通往异界的通道不成,若是如此说来,他的肉身到底困在何处,又如何解救出来呢。”
贪秽与逍遥闻言面面相觑,因摇头道:“此事也只有深知天之佛故事底细的人方才知道,自古佛厉两族征战不断,我们厉族之人如何得知佛乡机密呢,只怕要探得此事端的,还要查阅佛乡经典,或是询问什么天之佛的近人方能知晓。”
楼至闻言,因倏忽想起自己两个孩儿来,方点头道:“此事我已经有了头绪了,回宫之后,自然彻查此事,为你们的兄长谋得生机,只是那意琦行到底是否可靠,我方才席间,见他与绮罗生两人有说有笑的,万一他贪恋尘世,竟趁机某多了你家兄长的躯壳却是如何是好呢?”
贪秽闻言摇头笑道:“长嫂原不用担心此事的,那意琦行仅存一魂一魄,断然不敢轻易夺舍,不然他自身魂体不全,即使抹去了兄长的魂魄也无法自立,每日仅能苏醒几个时辰罢了,是以当前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等待时机寻得我兄长的肉身,渡入完整魂体,再将躯壳完全归还于他,方能两全。”
楼至闻言却是疑惑道:“当日咱们与那凤座朝天骄一战之时,不是还见那九千胜大人意欲斩去天之厉的魂魄么,如今为什么他们不趁势而为呢?”
魈瑶闻言笑道:“只因我们王兄当日与那绮罗生不打不相识,后来又因他襄助,夺取了战云王座,两人关系逐渐缓和起来,而且当日那凤座朝天骄想必定然握有意琦行的完整魂体,方才敢对我兄长使用意识之刃,如今她既然香消玉殒,看来这位九千胜大人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