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传说--后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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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看各种专家的综合评价。”丹尼尔说,“目前评价最高的是伯莱塔M92,美军制式手枪,世界十大手枪综合排名第一。”
“要我说手枪最好还是够火辣,”马索说,“就像女人,女人还是热辣一点的够劲,你们见过西班牙的女人吗?哇塞,其火辣程度绝不输给拉丁美洲的姑娘!”
丹尼尔和小三对视一眼,知道这家伙又来了。这小子爱枪如命,爱女人胜过生命。不管你跟他说什么,他都能把话题扯到女人身上。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向别人炫耀过自己的风liu史,但始终却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来,也没人亲眼见过。
“这方面捷克于1985年定型生产的CZ85B9毫米手枪也不错。”小三说。
“全枪长206毫米,枪管长120毫米,全重1公斤,载弹量15发,初速370米每秒,手动保险,弹药9×19毫米Para/Luger/NATO。”马索又在说他的顺口溜,眼睛盯着斜下方,好像在看姑娘的屁股。
“当然,据说是20世纪综合性更最好的。”丹尼尔表示同意。
“还有TT33型手枪,牡卡雷夫半自动手枪,HK的USP……”马索仍旧神经兮兮地嘟哝着。
丹尼尔摇了摇头不再理睬他,小三转向旁边的兰尼:“你呢,小菜鸟?你觉得什么枪最好?”
“不太清楚,”后者耸耸肩说,“我只知道MK23好像很不错。”
“有眼光!”小三兴奋地打了个响指,“MK23可是德国HK公司根据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CUSSO)的要求特别研制的进攻型手枪!”
“德国货一向都不错,”丹尼尔说,“不过美国也有一些自己的好东西,像M1911,最有名的。”
小三使劲地点点头:“对,M1911A1,还有俄罗斯的特种部队用的斯捷奇金冲锋手枪,火力很猛!”
“俄罗斯?”一直在一边喃喃自语的马索这时好像突然回过神儿来,“西伯利亚辣妹!”说着口水似乎都要出来了。
其余三个人相互看了看。
“你的意思是,”布兰科看着奥萨卡说,“他们在可以向你隐瞒什么?”
“或者是逃避什么,”奥萨卡说,“比如我会通灵这个事实。他们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你真的认为自己会通灵?”
“不知道,”奥萨卡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因为我从未跟死去的父母亲交流过。”
“我到但愿你会。”布兰科说,“那样你也许就会见到我妻子的灵魂,她也许仍在这房子里。”
“您不是无神论者吗?”
“这跟无神论是两码事。”
“我的确没有见过灵魂,”奥萨卡说,“包括您妻子的。不过……”
“不过什么?”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您,”奥萨卡说,“自打一进来,我就觉得您的房子有些不对劲。”
“是吗?”布兰科说,“有什么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奥萨卡反问,“您说这房子很久了,是您祖上留下来的?”
“是的,”布兰科说,“其实我是个很落魄的人,就像我的家族。以前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是租房子住,后来工作没了,我就搬到了这里。这房子的确很破旧了,不过好歹也是个栖身之地。”
“不过不瞒您说,这房子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很不舒服。”奥萨卡直言,“却不说这么老旧了,是否还结实,住在里面是否安全,就周围这环境,还有这房子本身里里外外就透着股怪异,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
“你担心着房子里会闹鬼?”布兰科替她说了出来,接着又马上自己否认,“不,不会的。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从没遇到过鬼。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倒是也巴不得能见上两回,因为我这些年的生活真他妈的是太乏味了!哈哈哈哈……”说完顾自在一边苦笑着。
“从没见过您这样的人!”奥萨卡看着他说。
“什么样的?”布兰科说,“不正经工作整天胡思乱想的人?天知道!我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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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心理医生
自从奥萨卡来了之后布兰克的私人诊所似乎更加生意惨淡了。就连那个未曾谋面的电话秘书说话语气也日益冷淡,最后终于不出布兰科所料地提出了辞职,很有让老雇主自生自灭的意味。然而帕斯卡·布兰科对这一切似乎并不在意,似乎认为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糟到哪儿去呢。
值得庆幸的是奥萨卡似乎没有期限地留了下来,与其说是请别人替她看病,倒不如说是她一直在默默地照顾着医生和他的房子,不然的话两者肯定都会荒废。而布兰科医生,除了偶尔和自己的病人一起探讨一下病情,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埋头翻一些破破烂烂的书,没完没了地做着笔记,闲下来的时候就坐在椅子里或门前的台阶上,望着门前的荒野长吁短叹,念叨着自己的妻子好事还活着,眼前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房子里肯定会比现在干净整齐,桌子上烫着衣服厨房里飘着饭香,门前一定会是一片漂亮的花园,两个金黄头发的孩子在里面玩耍嬉戏,两个或三个……
奥萨卡找来一些废弃的木板给自己做了张床,夜里就不用再睡躺椅了。不过很多天以后他仍然住不惯这座破旧不堪的老房子。里面没有一块木板一扇门是不响的,墙壁变质得都快发霉脱落了,墙角一大块一大块的霉斑,叫人既恶心又慎得慌。家具没有一件是完好无损的,衣柜的门松动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自动打开,桌子腿遥遥晃晃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散架。最令她感到不自在的就是屋里那个古怪又难看的老式壁炉,跟个土洞似的一天到晚杵在那儿。布兰科医生当然懒得去点火,那家伙就一直这么一声不响地冰冷梆硬,有时候和还会冷不丁从烟囱里掉下一些灰来,哗啦一声落在炉膛里,击起一小片尘土。
一天晚上,奥萨卡像往常一样睡意惺忪地躺在床上,由于第一个晚上收到的惊吓,布兰科再也不允许她晚上跟自己睡一个屋。奥萨卡并不认为自己胆小,可是在这荒郊野外的老房子里,熄了灯便伸手不见五指,听不到一点声音,难免会让人感觉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不安。
“这个性格古怪的老家伙,”她躺在床上想,“偏住在这么个老掉牙的房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老死在里面!”想到这儿她不由地把被子裹得更紧了,脑子却格外地清醒。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不愿想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却总是在你的脑子里打转。奥萨卡忍受不住闭上眼睛后无边无尽的黑暗,便不由地睁开眼睛。黑暗依然包围,眼前模糊的景象却让莫名的不安未减。他不敢去看衣柜,因为在她的角度看去衣柜就像是静静矗立在那儿的一口漆黑的棺材。她转过身子,却又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窗帘,因为她害怕有什么会突然从窗帘后面冒出来。至于窗户更是不用说了,那粗糙的掉了漆的窗棂白天看了都叫人很不自在,到了晚上就更像是一个诡异的方框。房前那棵大树枝丫的影子不偏不正地映在玻璃上,还在无声无息地晃动着。奥萨卡盯着那婆娑的树影感到浑身冰冷,潜意识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
布兰科医生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睡意却突然像是被蒸发了,大半夜的却感觉异常清醒。他凝视着一片黑暗,周围很静,只传来旧钟表咔嚓咔嚓的声音,以及窗外隐隐约约的风声。在意识清醒的夜里,安静能让人窒息。
布兰科此时就感觉,在黑暗与寂静中,仿佛有什么正在无声无息地靠近。他顿时觉得异常紧张,屏住呼吸聆听着黑暗里的动静。只有哒哒的钟表声。但动物的本能告诉他有什么正在背后无声地靠近。何种感觉是那么强烈,他却似乎被吓得动弹不得。他不由地想起了奥萨卡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那女孩儿有梦游症,在半夜里没准儿会做出什么。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却能感觉到有人在逼近。
突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不是错觉,是一只真是的手。
他吓得想要大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布兰科医生,布兰科医生!”
他猛地转过身来,奥萨卡就站在床边,脸贴得很近。
“嘘,别出声。”她说。
布兰科想挣脱她从床上蹿下来,却发现对方的眼神跟第一根晚上不一样。那表情自然、清醒、平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梦游患者的神情。
奥萨卡又开口说话了,声音仍然很低:“别害怕,跟我来。”
布兰科懵了,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有这么清醒的梦游者吗?
但他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起身下床,由奥萨卡领着蹑手蹑脚地在屋子里走动。
奥萨卡拉着他拐了个弯,然后靠在墙上。
“呆在这儿别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她说。
“到底怎么了?”布兰科问。
“嘘——”奥萨卡竖起手指发出低而长的嘘声,然后扔下他不管一个人悄悄地回到了刚才的屋子。
布兰科弄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只是大气不敢出地靠墙站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屋子里的动静。
“天哪,我在干什么?”他想,“我在陪一个梦游者玩儿捉迷藏!”他突然大为恼火,想冲过去大喝对方立即停止这种神神叨叨的举动,让自己回床睡觉他刚想迈步,却一下子停住了。
他对面的墙上有一面镜子,此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移动的人影。布兰科吓得一哆嗦,神经质地盯着镜子里看,却发现那是奥萨卡的影子。穿着睡衣的她跟鬼魂似地在屋子里移动着,悄无声息地向窗户走去。
她想干嘛?布兰科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二楼。他想,从窗户跳下去会不会死掉?
他用拳头捶捶自己的脑袋,确定两个人中肯定有一个是疯了。
他想义无反顾地走出去,就在这时,风把窗户吹开了。白色的窗帘像那天晚上一样高高扬起。
布兰科大吃一惊,紧紧地盯住镜子。他看见奥萨卡直直地站在窗前,头发随风乱舞。他看到她直直地向窗户走近。他想冲出去制止,身子却像是被施了咒一样动弹不得。这是他看见奥萨卡跌跪在地上,站在他的角度只能从镜子里看到她的后背。布兰科突然吃惊地睁大眼睛,因为此时他看到有一条黑影从窗外走了进来。他睁大眼睛想看清进来的到底是什么,可就在这时,那只帮助他的镜子突然间在墙上粉碎了,闪亮的碎片哗地落在地上。
布兰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惊,接着感到意识全无,眼前一黑,身子失重跌落了下去……
布兰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睁开眼睛,看到晨光透过窗帘射进来。
布兰科一个激灵翻身坐起,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四下里看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屋子里的一切还都跟平时一样,至少地板上没躺着什么人。
人?奥萨卡哪儿去了?
布兰科翻身下床冲到奥萨卡屋里,却站在门口愣住了。
奥萨卡以一个很舒服的姿势侧卧在床上,两手抱着被子。布兰科的声音似乎把他弄醒了,她睁开眼睛,奇怪医生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你昨晚那是干嘛?”医生直截了当地问。
“怎么了?”奥萨卡睡眼朦胧,不解地坐起来。
“你别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奥萨卡一脸茫然,“难道昨晚我又……”
“你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医生问。
“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