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迟钝与笨蛋相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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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放下纸杯歪着头想了想，漂亮的蓝色眼睛里有着迷茫，半晌后他才开口：“川上君曾经说过，胜利也是很重要的对吧？”
不等川上回答他又接着说道：“可是川上君却没有说胜利是最重要的，这是不是就说明，其实川上君也不是那么看重‘胜利’这个结果呢？”
川上惊讶地看着他，直觉黑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对曾经深信不疑的信念产生怀疑，难道他现在要充当心理医生了吗？
他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他另一个问题：“黑子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原因才打的篮球吗？是单纯的想赢得比赛，还是单纯的喜欢篮球？”
黑子疑惑地看着他眼前的奶昔，没说话。
川上继续说道：“其实这两种原因都没有问题，问题只在于你能不能在打球的过程中变得开心而已……喜欢也好，想赢也好，只要你自己高兴就好了吧。如果再也不能在其中获得乐趣，如果真的变得讨厌了，那么就算是放弃了也没什么关系了吧？”
黑子皱起眉头，“我最近开始觉得队里面一直奉行的观念是不正确的……打篮球并不是为了胜利才打的，而应该是喜欢篮球所以才打的……我无法认同他们的观点，一切都是为了胜利什么的，我无法接受。”想到青峰开花后无人能敌致使青峰甚至失去了打篮球的乐趣的场景，他就觉得很难过。
川上换了只手撑着下巴看向黑子，一双黑色的眼眸幽深得仿佛能看穿人们心底所有的秘密，他轻笑了声，说：“黑子你也太死心眼了啦～～只是个人有个人的看法罢了，对错也不应该由我们来评判啊……只是你现在的观点刚好与他们的相矛盾而已。”
他看着黑子好像不太服气的眼神，笑了笑，伸手过去用力按了按对方的头顶，“如果想要他们接受你的观点，那就用他们认可的方式让他们认同你啊！黑子的话，也许能做到也说不定啊。”说到底一军里面都是些死心眼的家伙，果然还是吃败仗最管用了吧！
“他们认可的方式……”黑子不满地按住他作乱的手，神情犹豫，“你这是在鼓励我打败他们吗？难度有点大吧？川上君。”
川上收回手，笑得眉眼弯弯，有种坏心眼的感觉，“嘛，我可没这样说，不过如果只有这种方法的话，那也没办法啦。”
他的话音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黑子你可不能失去信心哦，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啊。”
黑子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川上君说的这话太不负责任了。”只是他心里原本有的晦暗情绪却是不见了。
川上呵呵笑了起来。
在临走前川上再一次摸了摸黑子的头，只是力度很轻，让黑子有种自己变成了对方的宠物的错觉。
他不满地拍开了对方的手，用颇具怨念的视线盯着川上。
可川上对此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对他笑得很温和，“既然有了目标，黑子就不要再垂头丧气的了，总会有办法的。”
看黑子转过头看他，他又补充了句：“既然还没有到讨厌的地步，那么就继续喜欢吧，还可以试着让别人也开始喜欢的，时间还有很多，不用那么着急。”
黑子低头没有说话，川上过了半晌才听到对方轻轻地“恩”了声。
川上摸摸下巴点头——他这算是成功客串了一回知音朋友吗？
不过一想到黑子跟他说的事情，他就觉得有些头疼——一个黑子就算了，人家还算是理智冷静类型的，听得进去劝。篮球部的其他人……可个个都是死心眼狂妄得要命的类型，其中青峰可以说是中二少年之首，指望他们自己开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要是全部都交给黑子让他有机会给他们当头棒喝一下……又似乎有相当的难度啊——
不管怎么说，能被称为奇迹的世代，那五个人又哪里是省油的灯了，其中也就黄濑是最后加入的，实力相对来说也最弱，但那也是相对其他四个人来说，如果让他来单挑黑子，那黑子是绝对的被秒杀的结局……也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总之，黑子如果真的决定了要用打败他们五个人的方式来让他们认同自己，那黑子可就真的是任重而道远了。
川上想了又想，真心觉得篮球部里可真是妖孽纵横，简直就是没个省心的货，也幸好当时他没被青峰说服，要不然现在还指不定会被人怎么折腾呢……
所以说还是空手道社好，社长人好，前辈们又不欺负后辈，后辈们也很勤奋努力，总的来说就是一派其乐融融共同进步的和谐景象，他对当初的选择表示很满意。
就在他溜溜达达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打了个电话给青峰，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他听到了青峰低沉中带着不耐烦的声音——
“川上你又迷路了吗？又跑到哪里去了？”
川上摸摸鼻子回答：“没有迷路啦，我正好好地走在路上，一切顺利。”
“哈？我可不相信你说的话，你也不数数自己这话说过几次了，到最后还不是要我出去把你带回来。”青峰懒洋洋地说着。
川上无奈了，“那也是以前，现在我不是已经可以准确无误地回到家了吗？你也别老抓着以前的事不放啊，青峰。”
青峰哼哼了两声，“那只能说明你的前车之鉴太多了，每次你迷路了最后辛苦的不还是我吗？我会记住也不奇怪吧。”
川上笑了，“是是是，你最辛苦了，青峰果然是个好人没错。”
青峰又哼了一声，“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既然不是迷路了，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平时不是只发短信的吗？”
川上的声音很轻，“也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青峰闭着眼睛无聊地问：“什么问题？”
川上抬头看眼前的车水马龙，目光里有着困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的你讨厌篮球吗？”每天都不想去训练，每次比赛都已经没有了激情，剩下的只是不断拿分、赢得胜利，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就说明了青峰已经对篮球失去了热爱？
电话那头倏地安静了下来。
其实不用黑子提醒，他也是知道的，眼见着青峰逐渐从以前每天坚持训练的篮球笨蛋变成现在的整天无所事事，下课后除了发呆就是睡觉的懒散家伙，不用别人说他也是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他并不很懂青峰的世界，那个属于“天才”的世界，所以他也不能明白青峰的感觉。再加上他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篮球的问题还是需要篮球来解决。也因此他没办法劝说青峰什么，只能在平时的相处中不着痕迹地稍微改变对方的偏激观点，不指望能够完全解决问题，只希望能不让对方牛角尖钻得太厉害。
也幸好青峰还是很看重他这个朋友的，平时就算是说些什么反驳他的话，他也还是能耐得住性子听下去，而不是马上翻脸走人，不得不说，按现在这个青峰的脾气来看还是有可能马上暴躁起来六亲不顾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青峰性格变得和以前相差那么多的原因是什么，不过他估计主要诱因应该还是篮球。
川上叹了口气，声音从电话这边清楚地传到了青峰那里。
青峰躺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那上面是他最喜欢的ＮＢＡ明星的海报，哪怕是直到他直言篮球很无趣的现在，他也没把它撕下来，不知道是习惯了懒得撕，还是其他原因……
他在心里反问自己——讨厌篮球吗？在已经找不到对手的现在。
他的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许是什么也没想。
“怎么不回答？是还不知道答案吗？”川上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青峰有时候总会觉得诧异，对方似乎每次都能很轻易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诧异的同时他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对方可是难得的一个能让他把心里头的想法说出来的对象……就连五月这个青梅竹马，每次他才说了没几句就会开始唠唠叨叨地说教了。
而川上却不一样，他会听你把话都说完再说他自己的想法，不会是单纯的教训或者是不赞同，而是更婉转更体贴的表达，能让他更容易接受的方式。也因此他更愿意听川上说话，或者是找川上说话，以免生活太过无聊。
青峰不可置否地“恩”了声——他的确是还不知道答案。
川上却像是笑了，轻快的笑声很快就传了过来，伴随着他说的话一起，“那就好，只要青峰还没有真的讨厌篮球，那就接着打吧，总有一天会找到答案的，到那时候青峰也就不会再迷惑了吧。”
隔了好久，川上才听到青峰含糊不清地应了句，似是不满，又像是赞同。
他挂上了电话，感受着夜风吹起了衬衫的衣角，在黑夜里划出了一个利落的弧度。
——总会变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１１爱道歉的樱井
在经历了太多胜利的前提下，帝光中学第三次蝉联全日本中学生篮球比赛的第一名好像也引不起篮球部里太多人的兴趣了，对他们来说，胜利就像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一样，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不过与此同时，“奇迹的世代”将要选择的高中则变成了各所学校的目光焦点所在，许多远近驰名的高中都争相来到帝光想要争取这五名球员，其中也不乏高中篮球界的王者学校。
川上自己倒是不怎么关心这些问题，对他来说选择什么学校其实都没差，只要不是评价太差就都可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应该是那里要离家近一点才行……
正想着，他就突然听到了头顶上有人在叫他：“川上！”
他眯着眼往上看，发现一个粉红色的脑袋正低着头看他，不正是桃井么！
他用手遮着光懒洋洋拖着调子问她：“桃井啊，叫我有事吗？”
桃井看他这样子也觉得挺好笑的，便趴在了窗台上跟他说话：“川上，你知道刚刚有人来找阿大了吗？听说是来招生的。”
川上歪着头，慢悠悠道：“诶是吗？我不知道啊，估计又是哪间学校想来招收篮球特长生吧，之前不是也有蛮多学校来找他的吗？”
桃井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的，“是啊，不过都被阿大拒绝了……谁叫阿大太过分了不愿意去参加训练嘛，学校那边也觉得他不可理喻来着。唉，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间学校……真是不让人省心。”
川上看桃井嘟着嘴不满的模样，也笑了起来，调侃她：“真不愧是青峰的青梅竹马啊～真是为他操碎了心啊！我觉得好感动呢，桃井桑～～”
桃井很没形象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你少取笑我了，要说关心阿大川上你也不比我少，再说了，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黑子君！你可别污蔑我。”
川上笑着朝她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对黑子的心意日月可鉴，我先去社里训练了，青峰那边的话不用太担心啦，学校的话决定了总会告诉你的，反正你也是决定好了要跟随青峰的脚步了是吧。”
说完这话他就晃晃悠悠走了，留下桃井一人在嘀嘀咕咕着：“什么叫做跟随阿大的脚步啊，我这明明是担心他好吧！用得着说得那么暧昧吗？真是笨蛋川上！”
被她嘀咕的川上则是心情还不错地朝着社团的位置走去，路上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真是抱歉，你没事吧？”川上歉意地笑着，都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