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五湖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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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比心更先做出反应,欧阳吻住尹千觞,冰冷的双唇很快在对方的碾转咬啮之下燃烧起来。相拥之际,欧阳的心思却飘荡在了别处。
——不能太过相信他,否则日后……对,只要我不信他,以后无论怎样,我都无所谓……
随之而来的坚硬与重压,使欧阳无心思考别的事情。尹千觞的手探进他衣内,带着隐约的颤抖。
长袍褪却,淡黄的绸裳在身下铺成一池春水,与欧阳一道,随着尹千觞的动作轻轻抖动。
岁末最后一缕夕阳返照入屋,远方依稀传来小沙弥的喊声,无人理会。尹千觞的嘴唇在欧阳身上游走,潮湿的热气令他眼神迷离。却在尹千觞于他胸前流连时,化做薄薄的雾气。
尹千觞探到欧阳身前,不甚熟练地挑弄着他。欲念如火,在尹千觞煽引之下越来越大。欧阳呼吸越来越急促,情不自禁伸手环住对方肩膀,十指收紧。尹千觞却在这时停下动作,迎着欧阳焦急的目光,将他双手取下,用腰带缚住。
“你做什么……”
“不要再弄伤了自己。否则——”尹千觞抱起他压在墙壁上,一手替他纡解,一手顺着他的腰线,滑到身后。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耳廓,如愿引来又一阵颤栗:“否则我会分心的。”
双手被束,自己一切尽在他掌握中,欧阳有些不快:“你倒小心得很。”
“你不高兴?”尹千觞手上动作加快,快感如潮,逼得欧阳说不出话来。他却看一眼闭目喘息的欧阳,点头说道:“其实还是高兴的。”
“你——你几时变得如此厚颜?”短短一句话,欧阳却顿了几次才说完,连额上也沁出细汗来。
“我向来如此,你不知道么。”尹千觞顿了一下,恍然道:“是了,上回我们都醉了,你自然不知道。不要紧,现在知道也不迟。”
闻言,欧阳屈膝一顶,想将这家伙踹下去,不想这动作却将尹千觞尚在徘徊的手指引入自己体内。指间带来的液体,初时清凉,稍顷却有烧灼之感。欧阳冷声道:“姓尹的,你居然用酒——”
酒不是烈酒,否则尹千觞也不敢用。但进入那柔软之处,所带来的感觉远不是倾倒在手上所能相比的。那感觉渐渐蔓延到欧阳身上,令他脸庞、胸前、腹上……均如染了一层胭脂般,明霞动人。映着眼中迷离水气,是一种不自知的风情。
尹千觞看得呆住了,方才故做镇定斗嘴呛声的功夫全然不知何处去。那片绯红不单映进他眼里,也烧到他心中。
他气息越来越粗重,手上动作渐渐加快。在欧阳呻吟着弓起腰的那一刻,抱住他猛然纵身一挺,两人皆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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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写得太细了?写个表白居然能写半章,我真罗嗦(泣
又,这算是赏花饮酒吧。
拾
淡淡的香味自欧阳发间散出,是方才穿过梅林是沾染到的,与他身上总是散不掉的药香混在一处。平常不过清雅而已,此刻却带来别样的刺激。
初时尹千觞尚记得小心,试探着令欧阳容纳自己。但见欧阳面庞微侧,大半张面孔隐没在散乱的长发之间,薄唇紧抿,神色隐忍。心中不觉一动。
他低下头,舌尖叩开对方齿关,以呼吸交换一段唇舌缠绵。身下慢慢开始用力,引得欧阳蹙起眉,却不得不以同样的节奏迎合他,越来越激烈地将他吞没、锁住。
所有的动作在渐趋疯狂时戛然而止,两人双双倒在零落的衣物上。耳鬓厮磨之际,欲念再一次在尹千觞体内沸腾,呼吸已完全找不到规律,急促得像心中的渴念。
欧阳半阖着眼,眼睫密密,引得尹千觞忍不住亲吻,却被他不耐地推开。尹千觞就势从背后搂紧他,一冲到顶。
“唔——怎么又要?”欧阳语气中有些不满。
尹千觞含住他的耳廓,气息不稳:“难道你不想?”一面说,一面将手伸到欧阳身下。欧阳果然不做声了。 燃烧的火焰由尹千觞传引,蔓延及他,最终令彼此都沉沦其间。
贪欢无算。待两人分开,已是月上中天。
趁着年夜无人,尹千觞悄悄摸到伙房取来热水。欧阳自行打理干净,推门便见尹千觞正坐在一株斜生水面的梅树上。古干繁花,交映清波。湖中碎冰片片,冷光照见他散乱的长发,飘摇不定,颇有几分潇洒不羁。
那树枝足有半根椽柱粗,结实得很。欧阳上去与他并肩坐着,默然半晌,忽然说道:“大好年节,居然就这么过了。”言下之意,颇有些悻悻然。
“那你想怎么过?”总算逮着个搭话的机会,尹千觞偷偷长舒一口气。
虽然刚才欧阳并无抗拒之举,但事毕之后思及种种,他觉得这进展未免太快了一些。纵是情不自禁,先时所说的那些话,简直就像为引诱欧阳才说的,连诚意都似乎打了折扣。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渴求时大胆到近乎无耻,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临到这会儿却又紧张忐忑。这实在是奇怪得很。
他实在不知该说些甚么才好,难得欧阳主动开口,赶紧接话:“这边也算是名胜之地,想必热闹得很。听说从初一到十五都有灯会,各色杂耍层出不穷。你若想看热闹,我们明天一道去看。”
看在他极有诚意的份上,欧阳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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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两人便辞别主持,回到城中,寻家客栈住下。此间果如尹千觞所说,白日狮龙竹马,夜间火树花灯,十分热闹。本就喜欢热闹的尹千觞自然看得眉飞色舞,多年不理会这些的欧阳也觉偶然一至,倒也不错。两人俱是极有兴致。
这日下午,听说某处有好狮戏看,尹千觞便拉了欧阳出来。孰料挤到人群中,才听说扮狮尾的一人扭了脚,上不得场。
狮戏中,狮尾与狮头同样重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试想一头狮子无论前面舞得如何威猛漂亮,只要拖了条死气沉沉的尾巴,也要教人看一眼就没有兴趣。
这支狮队并无替补,眼见这场狮戏是看不成了。众人抱怨着,纷纷散去。尹千觞却在转身之际被人叫住:“嘿,尹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尹千觞回头一看,是跑货时认得的熟人,连忙上前招呼:“先前你说要回家,没想到你家在这里,倒教我们遇上了。”说着,又介绍过欧阳。
那人匆匆向欧阳道声好,便拉着尹千觞不放了:“尹大哥你来得正好,今天兄弟这场子就全靠你支撑了。”
“怎么说?”尹千觞一奇,听罢那人意思,才晓得是要请他来替下那受伤的狮尾,好救回这场。
若在平时,这要求自然无有不允。但今天……他悄悄溜一眼含笑袖手的欧阳,便迅速地摇头。他可不想当着欧阳的面穿那傻兮兮的舞狮服。
不料,他尚未开口拒绝,便听欧阳说道:“千觞,佳节难得,莫扫了大家的兴。”
说话间,他目光自众人一水的大红紧身短打上扫过,微微一笑:“如此喜庆,怎可辜负。”
尹千觞只有认命地去换衣服。换好后一直不敢看欧阳那边,怕自己在看到他的笑容后支撑不住,落荒而逃。
擂鼓声声,节奏越来越快,引得四面八方人潮注意后,鼓手将鼓槌一掷,取过一面红色大旗,上下翻舞。顺着大旗指引,一人高挑花球,越众而出,身后是两头雄狮。随着地势腾挪跳跃,争斗撕咬,抢夺那花球。
欧阳站在路旁,看得津津有味。尹千觞于百忙中回头看他一眼,见他满面笑容,心中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一分神,脚下便慢了几拍。引得众人大喊:“黄狮要胜过红狮了!”
尹千觞赶紧将功补过,左跳右蹿,更见矫健灵活。奈何狮头不争气,缠斗许久,才终于抢到花球。
输掉的那队该罚东道,众人兴致正高,也懒得洗沐换衣,便簇拥着一道进了酒家。欧阳也夹随其间。
这帮人多是粗人,酒没喝多少,便吵嚷得很不像话。又是拍着桌子唱艳曲,又是相互开些不上台面的玩笑。尹千觞原本担心欧阳不喜,待见他神态自若,也就放了心。但等到有人真个去召了歌伶来时,便再坐不住了。
那帮花枝招展的歌伶原本嫌弃这桌都是大老粗,乍眼见当中还坐着个俊俏文秀的小哥儿,俱都眼前一亮,争相凑上去。不料还未沾到边,小哥儿就被另一名英挺青年拉走:“对不住,他喝不得酒,我先送他回去,你们慢用。”
拉人的自然是尹千觞。欧阳也不做声,任他牵着自己。下得酒居,才说道:“千觞果然交游甚广。”
尹千觞道:“他们虽是粗人,却也都是好人。”
他本意是怕欧阳有成见,不想这话入得欧阳耳中,却有些变味。
——何谓好,何谓坏?人人心中自有准绳。却不知,尹千觞能容忍他到什么时候。
欧阳不愿再深想。
望着晚霞余晖,他悠然道:“千觞,你今天这打扮很是喜气,倒像位新郎官。”
这话引得尹千觞一阵苦笑,刚想反击几句,却在转头看到他尖削侧颔时,尽数忘却。
漫天彩霞明晖,俱都映在欧阳眼中,灿若云锦,明若丽阳。
尹千觞喉结微动,不由说道:“可惜没人好做新娘。”
此时恰巧回到租住的独院,欧阳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刚进到院中,便被尹千觞扳回近身压在墙上。
相处多日,两人早就契合无比。跌跌撞撞拥吻至房中,欧阳身上只余一件里衣,尹千觞亦是衣襟大敞。
客栈的被褥有些粗糙,光裸的背脊甫一压上,微微作痒。但跟体内的燥动一比,远远不如。
欧阳长发松散,像波浪一般,在尹千觞身下起伏。
栗炭发出轻微的剥裂声。当火盆快熄灭时,床榻间所有动静消失,一切重归于寂。
欧阳披衣起身,将木窗推开一线。寒风凛冽,使他的声音格分清晰:“今日已是正月十四,我该回去了。”
尹千觞一惊。
“你呢,有想去的地方么?”
听他没有要自己同去青玉坛的意思,尹千觞微有失落,更多的却是轻松:“天下山水,十停里我不过走了一两停,当然是继续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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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笑笑:“千觞仍是未变。”
因见他近来心情颇佳,尹千觞迟疑一下,终是将萦绕许久的疑问问出:“少恭,那天在君山,你究竟……是为何事变成那样?”
“……我不想骗你。不过……”想起那句“都是好人”,欧阳淡声道:“暂时不想让你知道。”
“……我明白了。”尹千觞不再多说什么。
——欧阳不说,他不会自己去查么。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
尹千觞半撑起身,揽住欧阳的腰,亲吻着他的背,手从肩头一路滑到腹下:“少恭,今夜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