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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心灵侦探八云]调戏猫咪的一百种方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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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八云恍若未闻,从刚才就陷入沉思。后藤猜不透八云的思考回路,因此也只能开口询问。
  “喂,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
  八云烦扰地皱着一张脸。呿!后藤啧啧咋舌。
  此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但并不是后藤的手机铃声,八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听。
  “喂……”
  八云脸上浮现诧异的神色。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仍可以听见电话另一端传来女性的声音,
  “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之间的对话缓慢得令人焦急,但八云似乎从晴香口中打听出了什么。
  “晚点我再联络你,你等我。”语毕,八云挂断电话。
  “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您也有料事如神的时候。”
  才刚觉得他认真起来了,却立刻又回复本性。
  “别再开玩笑了,快说!”
  “送到晴香家去了。”
  “晴香吗?”
  “对,那个叫诗织的女孩子的信送到晴香家去了,信上说晴香要杀了惠美子再自杀……”
  “你说什么!那可不得了了!我们必须尽快阻止那个叫诗织的女孩子!”
  “您说要阻止她,但要去搜查哪里?”
  “这个嘛,有很多地方……”
  说的也是,一个连对闺中密友都不告而别、孤苦无依的女子,要寻找她的下落难如登天。
  “再说,如果她一心寻死,从时点来看她早已气绝多时了,因为她的目的也达成了,如果她还有其他目的的话到时另当别论。反过来说,如果她现在没死,那么之后我也不打算死。”
  “话虽如此,但没有人能断言人类的情感就像化学反应一样,只会呈现特定的结果吧。”
  “那是看法上的差异。”
  “不过,如此一来这椿事件就此结束,我们也不用特地去一趟现场了吧。”
  后藤正欲回转车身,却被八云制止。
  “不,我们还是去看看,有件事让我非常在意。”
  “非常在意?什么事?”
  “……”
  之后八云便沉默不语,或许他正在用他独特的思考模式构筑这次事件的架构。后藤虽然无可奈何,但还是奉陪到底。
  /
  我挂了电话。
  以尽可能冷静的语气向八云讲述了信的内容之后,我挂掉了电话。
  没用的。
  诗织还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靠在床沿上,仔细的回想着诗织对我说过的每个字。
  就在翻翻覆覆的思索中,我忽然明白了。
  下一刻,我将信封装在外套里,冲出了家门。
  /
  八云和后藤到达火灾现场时,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了小雨,十二月的雨寒冷刺骨。
  “希望不要下雪……”后藤仰望着天空喃喃道。
  八云缓缓走进被烧毁的建筑物里,虽然是进入屋内,但天花板和墙壁几乎都已被烧毁,让人很难说那是一个完整的“家”;地板上上散落着因受热而变形的玻璃和塑胶。
  “有一件事我无法释怀。”八云忽然停止脚步,询问身旁的后藤。
  “什么事?”
  “那名叫诗织的女孩子在杀了惠美子后,又因何故以惠美子的名义将遗书送交警察呢?”
  “那个,当然是为了夺过警方的耳目。”
  “真的是这样吗?”
  “什么意思?”
  “若说她有隐瞒自己犯罪的理由,不就是因为要好好活着过日子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
  “那么,为什么那名叫诗织的女孩子会写信给那家伙?而且又打算自杀……”
  八云说的没错,他的心里鼓噪了起来。一开始就打算自杀的人根本无需将杀人事件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他这才感觉一切似乎已真相大白,但却又并非如此,他们似乎还忽略了什么。
  雨势逐渐滂沱,因焦煤而染黑的雨水流到他们脚边,口鼻吐出白茫茫的气息几乎遮蔽了视线。
  八云单膝跪在用白线描绘出的人形前,定睛凝视着某物。
  “你能看见什么吗?”
  八云并没有回答后藤。他没有听见吗?还是不想回答?后藤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八云恐怕是看见了什么,看来只能等了。后藤叼着一根香烟想要点火,却因湿气而无法立即点着。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八云喃喃道。
  空气中只回荡着雨滴打落地面的声音。后藤静静地等待着。
  “原来如此……你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这么说来……他……”
  远处传来一阵雷鸣。
  “这么会有这种事……这么一来……”
  “喂,八云,怎么了?”
  “后藤先生,我有件事想请法医确认,刻不容缓。”
  “法医?你在说什么啊?”
  “别问了,快点!”八云狰狞地大吼。
  后藤从来没见过这么激动的八云,情况十分紧急。后藤立刻拨打了畠的手机。
  “什么事?”电话响了一声后,传来畠悠哉的声音。
  “有件事想请你确认。”
  “什么事?”
  “喂,八云!要确认什么事?”
  八云并没有回答后藤,而是直接从他手上夺过手机。
  “之前被焚烧的尸体是不是没有右手小指?”
  八云紧握着手机沉默不语,看来他料中了,但后藤不明白那又有何含意?
  八云挂断电话后,连忙拨打了一个号码。
  /
  我本来以为无所谓,但雨势却开始增强。
  没想到会这么冷,要是带把伞出来就好了,我想道,抱紧了双臂。不过幸好因为外套是防水的,而信封又被我贴身放在最里面。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冰冷的我格格不入,自然自在的欢笑嬉闹着。
  在得知诗织不在了的那一刻感受到的寂寞复又卷土重来。
  诗织的存在,几乎相当于我的第二个姐姐,但是她并不是姐姐的替代品,两个人都是同样温柔的照顾的我,如果没有她们的话,我绝对不会以这样一副正常人的姿态生活到现在吧。
  可是就是这样两个将我引导入社会的人,在她们遭遇不幸了的时候,我却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到即使知道了凶手,还是只能先保全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问着自己,如果她们不与我相遇,如果她们没有与我建立感情上的联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不管我怎么问都没有答案,心中曾经被填满的部分再度变得空缺,我忍不住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会堵住那些无孔不入的风似的。
  好冷。真的好冷。
  此时此刻,我发现我分外的想念那个人。
  夹杂着雨声响起了来电铃声,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
  是八云的声音。
  “。。。。。。”我拿着电话,一时无言。
  “你现在在哪里?”
  八云向沉默的我再问了一次,似乎非常焦急。
  “晚了。。。。。。”我努力的无视掉莫名的哽咽,说道。
  我环顾四周,我在前往诗织家的上坡路段,眼光所及空无一人,毕竟现在下着滂沱大雨……我听见汽车的引擎声,那是一台厢型车,缓缓地经过我身旁。突然,车门打开来,从中飞快地伸出一只手来将我从背后抓上车。
  “……八云!”
  我的叫声中途消失在那双捂住我嘴巴的手中。
  /
  “喂!快回答我!喂!可恶!”
  八云怒吼一声将手机摔落地面,贝壳机立即被分尸成两半,弹出了几个零件。
  “……喂,那是我的手机……”
  跟他的声音并没有传入八云耳里,他捡起惨不忍睹的手机残骸。啊啊,已经回天乏术了。
  “听好,八云,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藤为了平复他的情绪,抓住他的手腕。
  “我们的想法大错特错!”
  八云边说着边挥去后藤的手。
  “大错特错?”
  “对,大错特错。被火烧死在此的并不是加滕惠美子,而是诗织!”
  “你,你说什么!”
  “惠美子还活着啊!恐怕惠美子和诗织的体型相似、血型相同,所以才以她为替身。我刚刚向法医确认过了,诗织小时候因为意外而失去了右手小指。”
  “那具焦尸没有右手小指吗?”
  “对。她故意将遗书送交警方,在杀了诗织后,将汽油淋在她的尸体上,连同这个家一起焚烧殆尽;弟弟纯一则在路上违规停车延迟消防车的抵达,这都是为了让尸体烧得无法判别!他将车子停在路上而到警察局,也是为了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明。如此一来,遗产将全归弟弟所有。”
  然后两人平分利益……已经不在人世的人自是无从追查,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逍遥法外,过着不虞匮乏的生活。后藤的背脊一阵凉,如此骇人听闻的事令人作呕,我们比蟑螂还低下!
  然而他们竟又被摆了一道。即使科学的搜查方法再进步,警方也没有预算、时间和劳力将每个案件都进行DNA鉴定;等到搜证到某种程度,一切也都结束了。这是个非常突兀的盲点,所以她才会刻意送遗书给警方。
  “这下可糟了!我们快追查惠美子的下落。”
  “已经太迟了。”
  “太迟了?”
  “诗织在死前寄了一封信给那家伙。”
  “刚刚说的那封信吗?”
  “没错,而惠美子也觉察到了。”
  “为什么?”
  “是日记。诗织有写日记的习惯,而那本日记现在在加滕惠美子的手上。”
  “!”
  他知道八云暴怒的理由了。在这次的计划里只有一个误算,那就是诗织留下的那封信。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我派人去她那里。”
  “刚刚她叫了我之后,电话就被突然挂断了!”八云无力地说道。
  这个冷血动物也会像个平常人一样担心起某个人啊?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了。但绝不能让任何事夺去他的这份感情,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助八云一臂之力。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后藤。
  “别再拖拖拉拉的了!快走!”
  后藤奔向他的汽车,现在放弃还太早。
  作者有话要说:  


☆、TWENTY

    /
  我被塞入汽车后座,我感觉到冰冷的刀锋抵在咽喉的触感,只要我稍一妄动,刀子便可以割断我的喉咙。我之前见过这个拿刀抵着自己的男子,在我梦见诗织的那天,我们曾在公寓入口处相遇,或许他从那时开始便伺机要杀害自己,但他的目的何在?
  驾驶座上的似乎是一名女性,但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一头烫得微卷的头发显得很蓬松,车内充塞着化妆水的味道。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我将全副精神集中在颤抖的咽喉,开口询问,但两人皆默不作答。
  车子因红灯而停了下来,驾驶座的女子随即向后座探过身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因抽烟而熏得焦黄的牙齿。
  “说的也是,我们还没自我介绍呢!晴香。”
  “我呢,叫作加滕惠美子,他是加滕纯一。”驾驶座上的女子说道。
  我一点也不意外。
  “看你那样子,果然知道全部的事了。”
  “……”
  “没错,理论上我应该已经死了。”
  惠美子轻抚着我的头发,让我感到一股恶寒,从惠美子的话里我感受不到任何真实性、如果她真的不会对自己不利,就应该不会自报姓名。
  “我们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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