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插翅难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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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危险。
就在他刚刚拐入这条暗巷的时候,突然发觉巷子的尽头有几个黑影闪过。展超眉头一皱,只是眨眼之间那些黑影就消失了,他微微一愣,加快脚步跑了过去,走到刚才黑影闪过的地方仔细观看,发现地上躺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光线极其昏暗,但是即使是在微弱的光线下,展超也可以一眼看清,那个黑影是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展昭心下大震,急忙蹲下身子查看那人的情况。他将手放到男人的鼻子底下,一阵微弱的气息让展超的心稍微安定了几分,还好,还有气。确定了躺在地上的是个活人以后,展超开始小心翼翼地翻动那人的身体,可能是因为受伤过重,那人对展超的动作毫无反应,连一丝j□j声也没有发出。展超翻过那人的脸,定睛一看,刹那间就呆住了。
这是——
“白玉堂!”展超低喊一声,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再看,果然是白玉堂!
难怪展超以为自己眼花,虽然这个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的人的确是白玉堂,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连白玉堂的那些兄弟恐怕也认不出这个人就是他们玉树临风,桀骜不驯的五弟。
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有一道非常深的伤痕,伤痕从左边的侧脸斜着滑过,擦破了皮肤,血肉翻出,十分骇人。展超认识这种伤痕,他在表哥的身上看到过很多类似的痕迹,这是鞭子抽出来的鞭伤,而且伤口并没有经过很好的处理,现在已经有了化脓恶化的迹象。这伤在脸上,十分阴损,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很可能就这么毁容了。展超皱紧了眉头,将白玉堂的身体小心翻动,在他的后背上又发现了更加严重的鞭伤,这种伤痕,看上去就好像是受了鞭刑。
鞭刑?谁会对白玉堂实施鞭刑呢?难道是孔雀眼?展超心里很乱,没时间仔细思考这里面的原由,他只能用快的速度将白玉堂带回自己的宿舍,给他好好处理一下这些就快要恶化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当白玉堂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他的伤口因为被摔在地上的冲击而再次裂开,流血的感觉已经习惯了,痛到麻木以后,再大一点的痛已经无法造成更多的感觉。失血过多让他的意识模糊,在迷迷糊糊之间,他感到自己被一个人背在了身上,然后是快速地奔跑,之后他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张床上。这张床并不柔软,却非常熟悉,记忆中他曾经躺过一张类似的床,也是这样硬邦邦,却非常温暖,他以为,他一辈子也没有那个福气再感受一次相同的温暖了。
是谁把他带来这里?是临死之前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的天使吗?白玉堂想笑,想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就在他扯动嘴角的时候才发觉,他已经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后来,背后传来了剪刀剪开衣服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剧痛,却不是那种想要要他命的痛,而是有人在为他处理伤口。那个人的动作很熟练,也很轻柔,仿佛害怕弄疼他一样。白玉堂很想开口告诉那个人,不必这么细心,他其实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这种程度的动作,他完全承受得住。
白玉堂受伤太重,展超疗伤的过程也非常漫长,最后他把家里药箱中所有的药膏纱布都用光了,中间还出门补充了一次药品,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把白玉堂背上的伤口都包扎好。等到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完以后,展超长长舒了一口气,往白玉堂脸上看了一眼,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展超心里一紧,急忙用毛巾替他小心翼翼地把汗擦干。
毛巾在脸上滑动的感觉让白玉堂模糊的意识稍微清醒了几分,他微微张开嘴,发出了几声细碎的j□j。展超眉头一皱,俯下身将耳朵贴在白玉堂的唇边,一阵叹息一样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展超——展超——”
展超眉头一皱,仔细端详了几眼白玉堂的状态,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答道,“白玉堂,我就是展超,我在这里,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展超,展超!”白玉堂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突然挣扎起来,双手胡乱地挥动想要捕捉住梦里的那个人!
展超看到他这样,心里更加难受,急忙抓住了白玉堂胡乱挥动的手,紧紧握住,不让他再乱动。白玉堂的伤在背后,刚刚包扎好,万一挣扎之间太多用力,很容易再次崩开,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后果就很严重了。
白玉堂抓住了展超的手,那手中温柔熟悉的感觉让白玉堂的心里分外温暖,他激动地紧握住展超的手,将浑身的力量都交到展超的手中。这感觉跟梦里的很像,像到让白玉堂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发疯一样想要抱住这种感觉,把梦里的展超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他消失!所以,白玉堂并没有停下挣扎,他用力抓住展超的手,然后紧紧将展超拥在了怀里。
白玉堂现在是一个虚弱的伤者,如果展超想要推开他的话是易如反掌的事,然而正因为白玉堂是一个伤者,因为担心他的伤势,展超反而不能采取任何反抗的行动。所以,展超只能任白玉堂抱着他,也幸亏展超的两条胳膊都被白玉堂死死搂在怀里,否则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把这两只手往哪里放。
“白——白玉堂。”两个人拥抱着坐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展超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奇怪的感觉,身体被抱得太紧,有点热,也有点喘不过气。他轻轻挣动了两下,引起白玉堂不满地反抗,生怕这家伙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发疯再次挣扎起来,展超也只好作罢,任由他去了。
白玉堂抱着展超,失血过多的身体慢慢找回了温暖,怀中充实的感觉让白玉堂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梦中一样幸福。这就是在做梦吧,不止一次梦见过,有一天自己快要死了,马上就要卸下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责任,不需要再忍受在黑白之间行走的痛苦,不用再伤害展超,也不用再跟那些他最厌恶的黑帮罪犯们虚与委蛇。他马上就要死了,死了就可以解脱,但是死了却再也见不到展超了。白玉堂知道以自己罪行累累的今生,他很可能死后会下地狱,无论是哪一种宗教也不会把他跟展超这样纯洁美好的灵魂在死后放到同一个地方。所以,这一死,便是永远的分别,也许永生永世都没有办法再见到展超一面。这种绝望似乎比活着更痛苦,然而白玉堂也愿意接受,因为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他紧紧抱着展超,他觉得上帝对他真好,就算是他这种人也可以在临死之前实现自己的愿望。他可以像梦中那样,拥抱着展超,在临死之前感受到最后的温暖。就像梦里那样,他回到了这辈子最向往的地方,那间属于展超的小屋。他伤痕累累,痛苦不堪,却有展超动作轻柔地为他治疗,然后还用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把他拥抱在怀里安慰。如果这都是真的,就是下一秒就死了又有何妨呢?只要让他再看展超一眼,再看一眼——
想到这里,白玉堂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温暖的灯光,昏黄的光晕洒满了整个房间,那是在白玉堂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光晕,在这样的光芒之下,梦中展超那间狭小的卧室映入眼帘。白玉堂的心猛然一紧,这真的是梦吗?
怀中充实的感觉好真实,鼻端干燥清新的味道也好熟悉,白玉堂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呆呆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然后轻轻抚上怀中人的后背。那人轻轻颤动了一下,一个令白玉堂几乎瞬间哭出来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白玉堂,你醒了吗?”
白玉堂的手猛然收紧了几分,让本来就有些喘不过气的展超更加难受,然而他依然不敢动,因为他已经感觉出来,白玉堂的情绪有些不对头了。
“白玉堂,你醒了就好,感觉怎么样,很痛吧?没关系,你的伤口我都替你消毒了,好好养着不会有问题的。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那里比较麻烦,弄不好会留疤,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展超说道这里,白玉堂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惊得展超不敢继续说下去,他停顿了几秒钟才继续试探着说道,“白玉堂,你在想什么呢?你先放开我行吗?我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
白玉堂没有放手,他紧紧抱着展超,嘴唇颤抖了很久才张开嘴巴,试图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了。受刑的时候真的很痛,白玉堂并没有挨过这种鞭打,所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鞭子抽在身上都好像要把人打死一样的痛,但是他承认,有那么几秒钟,他真的体会到了死亡的感觉。他没有喊叫,也没有求饶,整个过程他都紧咬着牙关,但是他明白,自己这种态度只会激怒那个鞭打他的变态,如果不是孔雀王的吩咐,那个人也许真的会把自己打死。
到了现在白玉堂才意识到,即使没有喊叫,嗓子也照样会肿的说不出话来。他忍着撕裂声带一般的痛苦,轻声说道,“展超,是你对吗?是你救了我。”
“是,是我,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展超皱紧了眉头,白玉堂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揪了一把,他很想查看白玉堂的情况,却被那个执拗的人拒绝了。
白玉堂依然不敢看展超的脸,他生怕看到了对方就会消失,如果这是梦,就让这个真实的多持续几分钟吧,有些话压抑在白玉堂的心底太久了,他一直想说,却不敢说。既然现在是在做梦,也许下一秒他就会梦醒,之后便发现自己死了,跟展超永远天人永隔。那么,还不如趁现在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就算是对梦中的展超倾诉,也不至于把遗憾留到下辈子。
白玉堂下定了决心,便继续忍着痛说道,“展超,我知道我快要死了,很多话我不说出来的话,就来不及了。”
展超微微一愣,这个时候即使他再关心则乱也听得出白玉堂是在说胡话。没错他的确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怎么着也不至于就这么死了。祸害一千年,何况根本不是致命伤。展超有点无语地皱了皱眉,心里决定不跟一个病人计较,还是继续听他说什么胡话吧。
以白玉堂迷迷糊糊的状态,当然不会发现展超情绪上的变化,他只是自顾自地对梦中的展超倾诉着,“展超,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我只能一步步沦陷,越陷越深,无法回头。展超,你知道吗,我很害怕,喜欢上你以后,我的每一天都生活在恐惧里。我怕有一天我不得不跟你为敌,我怕因为我的存在让你陷入危险。我知道我是一个贼,让你喜欢我是不现实的,我也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尤其是在我跟孔雀王为伍以后,我知道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但是我还是贪心,希望能跟你见面,现在好了,现在我总算在临死前能见你一面,展超,你能回答我一句,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好感。你对我说实话,只要是实话,我带着你的回答下地狱,也能安心了。”
白玉堂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情绪激动,勉强说完以后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展超心里一紧,也顾不上白玉堂的伤了,急忙稍微用了点力将白玉堂轻轻推开了一些距离,他握住了白玉堂的双臂,仔仔细细查看白玉堂的脸色。
白玉堂看到了展超的脸,那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