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小丑,放开那只魔术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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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不久,所以……”
“怪不得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你也不知道,这里就是传说中有进无出的死亡森林?”快斗双手环胸,等着对面少年的反映,果然酷拉皮卡没有叫他失望,“什么!传说中在五百年前正式记载在册的世界最危险的五大森林之首,连接着巴托奇亚共和国和为斯坦顿自治州的死亡地带就是这里!书上记载这里有的最早记录始于八百年起,直到今天消失的探险者们和旅人已经不下三十万了!尤其是三百年前一队进犯邻国的自由军,打算抄近路出其不意的攻击从而进入了死亡森林,结果竟是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快斗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打开了什么开关,一直有些羞涩的金发少年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滔滔不绝的谈乱着有关死亡森林的一切,甚至是那些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甚至不怀好意的在想,如果情报小哥也在这里的话,他们两个谁知道的更多一些。
“唔,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抽搐着嘴角转移话题,快斗觉得自己转移话题的技术烂透了,不过少年却很贴心的忽略了这个事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捋了捋脸颊的发丝,“不好意思,我平常喜欢看书,一谈到自己了解的内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说上一大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他捡起了地上的两个刀鞘,重新把短刀缠好束到了腰间,冲快斗友好一笑,“我叫酷拉皮卡,酷拉皮卡·窟卢塔。”
快斗看着冲他温柔笑着伸出手来的金发少年,总觉得那么沉重的悲伤不应该加诸在他的身上,这么温柔的人,果然应该无忧无虑生活在阳光下才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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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上了广告位,两周三万,喷血而亡_(:3」∠)_
☆、52
互相交换了姓名;快斗便当起了身边新朋友的临时‘护花使者’;毕竟这一路极不太平,如果是酷拉皮卡自己走的话;百分之百会成为魔兽们的口粮,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
快斗把酷拉皮卡夹在胳膊底下,带着他在森林里快速飞掠,而自从他们两个互换了姓名之后,相处便随意了许多,再加上酷拉皮卡终于不再那么戒备;叫快斗终于有机会询问一下他一直在意的事情了。
虽然揭别人的伤疤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可鉴于快斗从一开始就对窟卢塔族灭族的事情有些疑问,所以难得遇见了事件的遗孤;便少不了要问上一二了,而听过酷拉皮卡叙述的事件过程之后,他的疑问就变得更加多了。
“照你所说,当初你通过了窟卢塔族的族长也就是你爷爷的测试之后,选择暂时离开隐居的村子去给你的眼盲的好朋友派尔罗寻找医治双眼的医生,方才逃过了一劫的对吗?”酷拉皮卡顿了顿,敛下了眼眸轻轻的恩了一声,算是对快斗的总结表示了赞同。
快斗皱眉深思却并不影响跑动的速度,而由于速度的加快,卡在对方小腹上的手臂咯的他难受,可突然袭来的关于过去的痛苦记忆叫酷拉皮卡又无暇他顾,满脑子都是四年前那叫人绝望的一幕。
就像他刚刚和黑羽快斗说的那样,四年前灭族的那一夜,他的确是因为外出帮派尔罗寻找医治眼睛的方法而离开的村子,可他却没有想到,等到他回来竟然会面对那样悲痛的事情。
他还记得临走的时候,母亲一脸严肃的告诫他外出时需要注意的事情,他当时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可是如今想想,母亲非同一般的紧张与焦虑,以及爷爷对他的放宽政策,怎样都透露出了一种不祥。
是的,放宽!
窟卢塔族每一个离开村子的人都需要经过严格的测试,如果通过了才能踏出族人聚集的隐居地,去往外面的世界,因为在外面有很多觊觎他们火红睛的人体收藏家和无数戒备着他们恐惧着他们的普通人,是以如果没有强大的控制瞳色的能力,没有一个人可以被允许出去。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失败了的,派尔罗被欺负的时候他明明爆发了火红睛,明明被许多人当场看到,又怎么可能是派尔罗一瓶隐藏瞳色的药水就可以瞒天过海的呢,可个时候爷爷却还是宣判了他的合格,同意了他的外出。这些在现在想想都足以叫人疑惑,可当初的自己却是没有发现罢了。
酷拉皮卡抬起手臂遮住了双眼,他并不知道那一晚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当他回到村子的时候,他想那惨烈的一幕恐怕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了。从村口直到祭坛旁边的道路上,鲜血没过了脚踝,族人们支离破碎的尸体刺痛了他的心,染红了他的眼。他们没有瞳孔空洞的眼眶全部对准了他,凄厉的传达着唯一的一个执念,报仇!报仇!
酷拉皮卡浑身颤动了一下,咬紧了下唇,好叫自己不被刻骨的仇恨所影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胆怯,他不敢再去回想当初的场景,平常虽然严厉却十分宠他的爷爷,隔壁经常和他拌嘴的鲁姆,村口卖小玩意的大嗓门大叔,还有巷子里最温柔总是给他捏唐人的小姑姑,前一秒还在欢笑的人们,现在却全都支离破碎的横躺在曾经的乐土上。他麻木着神经收捡着族人们破碎的尸体,把尚能拼凑出来的六十七具尸体小心的摆好,为了叫他们不被闯入者搅乱而无法安眠,一把大火烧尽了所有。他把最后的骨灰小心的摆放在祭坛中的密室里,终于离开了那片故土,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复仇的征程。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是酷拉皮卡所不知道的,因为他是在灭族惨案发生后的第五天才回的村子,所以他并不知道当初强盗闯入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平常严厉的爷爷是如何带着强壮的族人英勇战死;不知道唯一成功获得了念力的母亲是如何被爷爷命令,带着窟卢塔族的孩子们抛下那些拼死拖延时间的亲人朋友,创造渺茫的希望;更不知道,那条代表着希望的撤离路线到底有多么的艰难。
不提未来的族长酷拉皮卡的母亲是如何带着剩余的十几个毫无战斗力的幼童在机枪和炮弹的攻击下逃出升天的。也许他们真的该感谢对方的看轻,以至于拦截的敌人中并没有太过厉害的念能力者,可饶是如此,当这些仅剩的族人们最终脱困时,还活着的也不过是七人罢了。三男三女再加上因为过多的使用守护的念能力至今仍旧昏迷着的酷拉皮卡的母亲,便是仅剩的所有了。
这些孩童带着他们的新族长隐居到了一片深山里休养生息,而刚刚回到村子的酷拉皮卡,对这一切却是全然不知的。他只知道村子的希望已经全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已经没有资格撒娇没有资格懒惰,他必须不停歇的前进,直至杀掉所有的幻影旅团团员,直到找回所有族人丢失的眼睛,直到耗尽他的这一条残命。
快斗当然知道酷拉皮卡的状态有些不对,可为了还原事情的真相,当然也是为了酷拉皮卡,他到底还是狠下心来,叫对方继续陷入那曾经的可怕的回忆。“可如果按你所说,你从外面回到村子的时候,都已经距离灭族五天以后了,而那些强盗们更是早就已经离开,那你又怎么知道干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幻影旅团的?”
“当然是他们!”酷拉皮卡血红的双眼里充满仇恨,反驳的毫不犹豫,“我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在村口用血划出的那句话……”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看到了当年插在爷爷背后的字条,用血染红的那一行字,陷入了深深的绝望,“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什么。”
“那确实是幻影旅团最常说的一句话没错,可问题是对外界一无所知,甚至不过离开村子不到两个月的你,当初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幻影旅团的呢。”十分理智的问题一下子叫酷拉皮卡安静了下来,他木愣愣的移开手臂,扭头看向黑羽快斗,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当局者迷的忽略了什么事情。
不,也许并不是忽略,而是被什么人可以引导着的,酷拉皮卡咽了咽唾沫,愣愣的说道,“我……我当初确实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他的眼神没有焦距,好像隔着一层纱布在看着什么,慢慢的回忆道:“我安葬好亲人,离开了村子在野外流浪,那时候的我简直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然后卡梅拉姆拯救了我。”
酷拉皮卡陷入回忆,眼神有些木然,那本是他在亲人离开之后最温暖的一段记忆,却在现在蒙上了一层欺骗的薄纱,“四年前我和派尔罗在村口救了重伤的卡梅拉姆,她给了我们一本书,记载着外面的世界‘猎人’的冒险经历,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开始想要离开村子,去外面看看的。”他顿了顿,好像再回忆某些记忆,“后来她的伤好了就离开了,我也没想到会在见到她,可是在灭族之后我四处锻炼自己却又找不到仇敌的时候,我又遇见了她。”
“所以幻影旅团的事情,是卡梅拉姆告诉你的?”快斗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也带了些严肃。
“恩,她告诉我旅团的人数,旅团的作风,还有……旅团的残忍。”酷拉皮卡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冷静,“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给她看过幻影旅团留下的字条,可她却在听完我的经历之后恍然的说着什么‘这么残忍的事情当然只有他们干的出来,十三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十恶不赦的罔填杀孽’我当时只顾着悲痛,还一度十分依赖她,不过现在想来,我的那些思维想法,大多都是被她引导着的啊。”
看出酷拉皮卡的明悟,快斗微微挑唇,这家伙虽然看着有些圣父索性绝不愚蠢,“其实从她出现在你们村口就已经很可疑了啊,几十年无人发现的地方就这么被自称‘仇人追杀’的女人发现,哪怕她说是凑巧,也如何都透着一股诡异吧。”
“而且在那之后她无数次的引导我,叫我越发确定杀死我族人的就是幻影旅团。”酷拉皮卡想起那段日子卡梅拉姆不停提点自己旅团做过什么事情,又犯了什么案件,一直在收集七大美色,族灭的时候正好经过窟卢塔族附近,现在想来都是疑点,她凭什么对幻影旅团这么了解,在他们重逢不到三天,根本没有机会查到这么多机密资料的前提下。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最疑惑的一件事,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幻影旅团杀完人之后,会留下那么一张字条。”快斗再次一针见血,直戳事情的关键,“据我所知幻影旅团可从没有这么个爱好过,告诉世人他们是凶手?有必要吗,多此一举吧,而且既然他们的目的是灭族的话,凭什么相信有人会路过那么一个几十年无人问津的小村庄,又恰巧看到那张字条呢。”
“好吧你说的对。”酷拉皮卡觉得自己有些混乱,好像过去坚定的信念一瞬间都崩塌了一样。
“我只不过是把自己的疑惑提出来罢了。”快斗耸肩,紧接着得到还在他臂弯里夹着的酷拉皮卡一阵的抗议,“就像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一直把自己的信息隐藏十分好的幻影旅团,到底是吃了什么疯药,而把他们屠杀窟卢塔族的讯息搞的天下皆知的,当然,他们为此甚至还暴露了自己的临时聚集地点,团伙的人数以及行事风格。他们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的不是吗,随心所欲的家伙们可没有炫耀自己的爱好。”想起当时风靡一时的灭族惨案,铺天盖地的报纸上写的都是幻影旅团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