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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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文学里出现的人物事迹要么来自于历史——且不管是否正史野史,总知这些东西是为人所知道的和可以理解的;要么来自于社会,包括对社会现象,人情世故的看法。于是当大师们将这些东西有机的融合起来后,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个比较熟悉的、可以为自己认可和接受的世界,他首先不用为想象这个虚拟的世界过分操心,他只需要享受即可。
而科幻文学,其根源来自于“科学幻想”。它的本身有种超前性,是对未来的一种不可知的事物的预测,或说是对现实世界中有技术含量的东西进行再加工。当读者的知识层度尚未达到一定地步时,让他构思作品中的东西是比较困难的,这也是为什么科幻电影受欢迎的原因,因为画面的东西是具体的,看过以后会想:哦,原来如此。
但在武侠文学中也有一些东西是读者不一定会明白的。如武功招式,路数。假想一下您看的是一部武术动作分解说明,请问这东西还有多少人来看?说白了这是属于专业书籍了,普通读者是很难接受的——除非他是个武术爱好者。可武侠文学却偏偏有人看,而且数量巨大,这该怎么解释?
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武侠作品中的招式是一种被幻化了的艺术,它在整部作品中是用来烘托“侠”的能力的,而“侠”——亦即人性,才是整部小说的重点之重点。
科幻文学中对技术的描绘到是少了一点这种东西,请注意科幻的全名是“科学幻想”,如果对照武侠文学的“武”“侠”来说,科幻即是“科学”与“幻想”的结合。
“科学”与“幻想”该怎么结合呢?“科”多了就成了专业性文字了,“幻”过了不能让读者产生联想力,二者少了又没有吸引力,这还真是摆在科幻作者面前的一个拦路虎啊!
科普文章帮了科幻文学的大忙。我们知道,描写飞碟的科幻作品是出现在报刊杂志的报道之后,此后的外星生命的传闻又纷纷出笼,人们开始对外太空生命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这时候,我们的科幻描写就方便多了,同时也给人们的想象提供了更多的文学资料。如同推测外星飞船的动力装置和外星生命的适应性一样,我们的思想会用前面所知的理论来解释它们,这就像科幻作品中一般都是“光速飞行”、“激光武器”、“电磁力”一样,有创造力的则可以将某些已有的东西发展至一个极限。
如同武侠文学一样,科幻文学在对科(也是叫技术性)的描写上拥有了幻化性,但与武侠作品不同的是,武侠的招式的幻化万变不离其宗,它来源于一个已经被人们肯定的“武”字。而科幻的技术幻化性却超出一个人的想象力。NAS是什么?X0735为何物?读者只知道它是一种外星东西,什么样式却无法得知。请看:某人手中拿着一支步枪。好了,这个人物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更详细一点则是:一个高大健壮的黑人男性,手中拿着一支某某牌的步枪杀气腾腾的如何如何。我们很容易接受这个角色,不用过分去联想。但如果这么写:RX持着NAS系统如何如何。完了,想象的空间是很大的,只可惜每一位读者并不一定是作者,他要从容易认可的角度来接受一段文字,这时我们有必要将这段文字形象化和抽象化(之所以不去具体化是因为有时过细了反而显得罗嗦),只需抓住最富特征的地方来写即可:RX被一团绿色的光晕笼罩着,从这光晕的一侧伸出一个黑色而笨重的金属物,绿色的光晕逐渐变红,金属物的前端一团电弧光正在慢慢的聚集闪烁不定(这家伙想要干什么就要各位来联想了)。
武侠文学写的是人,这是它与科幻文学不同的最大点。科幻文学包罗万象,对于各种虚幻事物的描写要我们用心来构架。
写人的形貌一般来说比较简单,一个人我们描写出他的个头、语言、服饰即可大致的圈定这个形体,再细致一点用“美如天仙”、“貌似潘安宋玉”就勾勒完毕,至于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我们只要知道“美如天仙”、“貌似潘安宋玉”就明白啦。因为这些代词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有意无意的已经熟知的,接受起来容易些。
外星人的描写如果按上述来,首先给不出“另类”的味道:但见一生命体,身着长袍,言词低俗,就如同西楚霸王再世。这到底是在写谁呢?虽有新意但不可取(至少目前),因为科幻必定是要一种与众不同的口味的。
科幻也有写人的,但在技术描写上要考虑武侠文学的路子,即把技术幻化成一种包含一定技术量的艺术形式。
在武侠文学的对打中,往往总说“某侠一招‘你来我往’,这招端的厉害,乃是某派不传之秘籍……使将出来只半招便制住某恶。”倘若说“某侠一招‘你来我往’,且慢,这招乃是双掌立于胸前先,左掌向前递,右掌绕过左肘同时右脚重心前移……;某恶见势不妙,左腿向后退一步,右掌同时在身体前向左推……”这般写法只怕一本书要重达二十几斤。
那么科幻在对技术环节进行描写时需要简洁明了,多了同样显得罗嗦,但一定要抓住事物特征才能符合推广科幻的目的。
外篇 '杂感'梦境与关于恐怖
总是希望通过做梦获得创作灵感,在经过大约两个月几乎无梦的时段后,终于有了点似乎能引发点什么的东西。
大年初三下午去同学家做客,和他聊到了关于恐怖电影之类,以及大软05年3期关于恐怖游戏电影的专题,编辑Little Wing称一直自认为胆子很大,但在连续两周不间断观看恐怖片之后仍然陷入深深的恐惧中不能自拔(这件事对我有点触动,因为我也总认为自己胆子大于常人,而又对恐怖片有兴趣,总是叹息恐怖片看得太少,我只看过《鬼娃娃花子》)。而我这个同学声称坚决不看恐怖片,并且拒绝读我的恶心大作《究极屠宰场》……嗯,这是在分析这个梦大概的由来,我那些后来成为文章创意的梦境似乎都很明显地来自于当天白天生活中的所见所闻。
于是,在凌晨五六点钟的样子开始做这个梦:在我们家所在的胡同里正在举办恐怖图片展览,旁边有关于图片的说明,后面的没什么,都是我梦中常见的破碎的尸体之类,主要的是前面的,说明上说有些东西等我们成人之后就觉得没什么可怕了,但对于儿童来说简直是恐怖到了极点,对应的几幅画是:
一幅极为普通的画,只有非常仔细看才能看到画中隐藏的眼睛,而到了漆黑的深夜,画的其它部分都看不见的时候,只有这双凶狠的眼睛放着寒光;
另外一幅画是上下平行的几条龙,仔细看,龙身却是一条条血迹斑斑的手臂;
一排只穿着内裤的人体,在暗夜里看上去这些内裤却是一排尖利的牙齿;
还有一座名为“爱因斯坦”的黑色石雕,表面上看去就是粗略的爱因斯坦半身胸像,但在暗处的某个角度看,爱因斯坦的面容则万分狰狞;
大概就是这时候醒了,醒的时候胃神经还在剧烈地跳动。
在梦醒时决定把当时的感受写出来的,玩了一上午红警和拳皇,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在晚上无意中翻出了香水的《坟》,隐约间又想到凌晨的梦境,于是感到头皮微微发麻;做梦时的感觉又来了。
这个梦给我联想带来的震撼要远大于梦本身。
在中学时看到过一个外国的科幻片,男女主角在一起,在其中一个人看来周围是花园,而在另一人看来却是岩浆火山。
假如我们有一天醒来,发现周围的世界突然变得陌生了,貌似安乐祥和粉饰太平的都市突然变成了白骨成堆,怪兽横行的人间地狱,进而知道以前我们都看错了,这才是世界的真实面目,我们会作何感想?
是啊,是啊,我们真的都看到了吗?我们看到的世界,是否就是他原本的样子?我们每个人(这里只谈论健全人,色盲以及香水的“滤镜”之类暂不论)看到的世界,难道都是一样的?
小时看的某些恐怖片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鬼魂,怪兽出现时,只有一部分人能看见,而他身边的人经常视而不见。这经常给年少的我造成极大的恐惧,因为我就有这样的经历,相信不少人孩提时代也有。
上初中时听练香功的同学说,小时候我们的头顶长着“天目”,用天目可以看到成人看不到的鬼怪,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到小孩经常莫名其妙地哭起来的原因,太小时候看没看到过可怕的东西我早就不记得了,但是,小时候,在夜深人静时常会听到怪声,而身边的家长却什么也听不见,后来我才我知道,由于生理学的原因,在儿童时代能听到的声波频率要比成人后宽广得多,许多小时候听到的细小的声音,长大后就再也听不到了。但是,看不到,听不到,能代表它根本不存在吗?
据说纽约某次鸟类集体撞向帝国大厦的事件中,所有的鸟都似乎看见了什么,万分惊恐乃至于撞楼自杀,而我们人类则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人类的视觉在生物界里已经属于很敏锐的了,世界上绝大多数动物都是色盲,而植物只能感觉光的强弱,一些在白天视力好于人类的生物,如多种鸟类,到了夜间什么也看不见。黄鼠狼正是借着夜幕来偷袭比它大好几倍的鸡。
但是,在电磁波谱上还是有一些人类的盲区,比如红外波段的某些区域,对于蜜蜂来说是可见光。这就好比香水所谓的各种不同的滤镜,每个生物看到的都不同,尽管有的看到的多一些,有的看到的少一些,但是,所有人都不能看到世界的原本面目。如果真的有某些恰好位于光谱的这个区域的东西,且红外线热成像装置也从未关注过它们,它们给我们周围的生物造成恐慌时,我们会作何感想?
在张卓的《不安》发表之时,我曾经想写相关的评论,但终因种种原因而搁置了。那篇文章虽说有点虎头蛇尾,但至少在中前部分恐怖气氛营造是相当好的。明明知道恐怖就在眼前,而那个盲眼的姑娘却根本无法看见,至多只是通过助视装置看到个模糊的影子而已。
在著名的恐怖游戏《寂静岭》中,视野经常是一片黑暗和迷雾,而且视野的角度也经常受到限制,一句话,就是要让你看不见。美国恐怖片里那个只有你睡着了之后才来杀你的“沙人”,也恰恰是借用了“看不见的恐惧”,好在我国并没有类似的典故,否则一定可以使很多人无法入睡。(我还曾经杜撰过一个在你独处时永远出现在你背后的鬼… …)
我觉得,最大的恐惧莫过于看不见的恐惧,怪兽也好,恶魔也好,只要看见它的形貌,慢慢地可能就不那么可怕了,尤其是思维几近枯竭的恐怖片作家和漫画家很难从我们日常见到的东西之外取得创作灵感,怪兽恶魔无非是生活中人类和动物的狰狞变形。但是如果看不见呢,把想象的空间留给你自己,让你自己去幻想吧,让你的肾上腺素玩命分泌吧,总之让你自己吓唬自己。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东方国家的恐怖片里,把主要的笔墨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