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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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
所长回来对吴权说：“我们确实发现一些可疑点，还需要你来确认一下是不是线索。”
吴权跟着警员们后面走进监察室。所长指挥里面的控线员把一个监视电视屏幕调到一处公路上，镜头对准一辆正在马路上行驶的公司客车。
所长解释说：“这是公路局在01号环形公路上检测到的情况，截留了下来给我们。你注意看这辆车子里发生的意外情况。”
吴权看到那辆厂车在他以往熟悉的上班路上行驶，行驶到华脑公司工业园的门前时，突然车门打开，而那个时候车子还在缓慢行驶。一个小女孩从车子上跳下来，摔在地上趴了一下，又紧接着爬起来，向车子和工厂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小女孩似在路上逃窜，边在路上跑着边喊，但是没有人停下车子理睬她。
吴权激动地跳起来说：“就是她，就是她，我的女儿。”
所长面对他说：“如果那就是你女儿的话，那情况就不是我们一开始预测的你女儿被人带走拐卖的情况。你接下去会看到小女孩被个机器人抓住，带往华脑公司的厂区。那里是全球最大的工业区，我们进去搜查要正式的搜查令，如果确定那就是你女儿的话，我们找到还好办一点，找不到的话，他们可以反过来告我们警句，说我们诬告他们。他们真要刻意隐瞒什么情况的话，一定会使我们扑过空的。”
吴权不知道女儿和他过去的公司两个概念是怎么搭成线的，他说：“我以前也是在那里上班的，自从我女儿失踪我失去工作后，我再也对那地方不存下好感。你们是否想说，他们是大公司，就允许犯些罪行？”
所长无奈地看着他说：“好吧，看在你也努力照顾我们的份上，我们会尽力办好事的。只是我们是小警局，你别对我么期望太高了。”
与此同时，吴权接下今天的报纸和观看电视新闻，里面大篇幅都是关于华脑公司的报道内容。是说他们在社会上如何大办福利事业，如何在全球范围内裁员了，公司业绩和股票蒸蒸日上了。吴权只要想到他以往忙碌工作却在记忆上投下空白，和女儿失踪竟然也和它关联上，就对它里面充满疑雾。他努力思考以往在华脑公司上班的情况，记下的都只是零星的被带来带去，检测脑健康的情况。
隔了几天，派出所里打来电话告知他搜索情况。那辆厂车在厂外一个地方来回接人，当他们扑向那个厂外的地方，果然如料，在那里没有找到他女儿，见到的都是些残疾的被收养的孩童。那里就是他们在报纸和电视上广为传诵的福利事业。
所长说：“这次行动线索断了，已经没有用了。如果我们再搜查下去，会触及华脑公司内部部分，如果他们想要我们小警局栽跟头，会让咱们，吃不完兜着走。你想，现在至少你女儿可能活着，和所在的地点。你女儿被一个大公司收养着，可能比你一心照顾她还要生活得好。我想到这里了，大家都不必费神什么了，你也不用再给我们添加钱了，就当我们所里兄弟们这一阵子瞎忙着。”
吴权颓然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刚出校门那阵子，他抱负雄心，想在同学中和社会上都能出人头地。于是他就选择到正热门的华脑公司来递交应聘资料，果然他的判断没错，没几年华脑公司就成为全球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他觉得自己那些日子里应该是踌躇满志，就像通常觉得在京城里最小的官到乡下去见到地方官，也可能觉得比地方官高上好几分。结果呢，大山失去了，他就显得什么也不是。
吴权觉得应该去联系以往同学里应聘新闻工作的那几位，寻求帮助。他拨通当中的一个，对方同意见面。
吴权直抒来意：想请对方写一篇关于华脑公司员工工作情况的报道。对方品着苦咖啡说：“很好啊，全球大企业的员工，观众应该很感兴趣他们。你给提供资料啊。”
吴权提供不出多少资料，头脑内关于华脑工作内部的接触和工作时的情况都几乎是空白。新闻工作者大怒道：“这叫我怎么写？”吴权也生起气来说：“这难道不正是新闻点吗？为什么一个正常人去华脑公司那里去工作，头脑内却没有留下多少印象。如果说一个公司对外进行保密工作，那它也太不尊重员工们的个人人权了，公司问到没问过我们一声，就把我们头脑内的资料删除掉，其中不是充满了诡异处吗？一个公司有可能对内部的员工工作资料都保密到比美国的军情局还要厉害吗？如果你能多采访些人，就会发现不是我单个人的臆测。”
吴权越说越生气，头脑渐渐活络起来，觉得当初去华脑公司去应聘是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决定。如果不应聘华脑公司的工作的话，他去别的企业里，现在已经可能是个部门的经理或主管了；再如果他走独立创业的道路，现在也可能建立起规模不小的小公司了。现在在他身体里蛰伏了好久的热血起来，在身体里各个血脉里奔腾起来，而不是以往在华脑公司工作时那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怕这怕那。
新闻处那个同学没叫他失望，做了一篇长篇的新闻报道《惊闻——记实华脑公司员工工作区迷雾重重》，电视、网络、报纸三管其下。这新闻在这人们以谈论华脑公司为时尚的时代，倍让人们觉得视觉的冲击，也让人们引起了广泛地质疑和讨论的兴趣。不管怎么说，人们对待华脑公司已不是那么百分百的信任，华脑公司在外的声誉受到影响，它公司的股票连续在几个交易市场狂下跌。
女儿，我的女儿，你现在在哪里？你现在好吗？吴权望着北方的夜空，那北边的方向是他以往在华脑公司的工作处，现在也是女儿的失踪处，他对着不断地呢喃。夜风正从窗户里吹进来，望着深邃的夜和想起不曾记得的时间记忆上的黑洞，夜宛如妖魔一样蛰伏在深处，正在北方的方向张大着口。
工业城（7）
华脑公司召开的股东大会上，雄正在给股东作些动人的演说，他演说当年华脑公司几个初发起人如何想到一些点子，凑到一起来，拼搏成今天的事业。他要求股东们不要被外面的谣言所迷惑和左右，一张宽大的电子演示屏上正在清楚地描述公司各种数据的曲线图。
就在这时，电子屏幕的图像突然更换成一个滑稽的老头子形象。老头子向雄说：“你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雄在台上倒退了几步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错，”老头子回答：“不过我的一部分还是继续活着的。我想你的股东们非常关心外面的谣言是怎么一回事，想请你给一个清楚的解释。你已经累了，这部分的解释工作就让我来做吧。”他在屏幕上演说：“我想大家还是不清楚机器人到底能够取代人类几何，虽然华脑公司的机器人研究在全球已是遥遥领先的地位了，但是它有固有的芯片处理器的限制。为什么华脑公司能以有限的人力和物力完成那么多叫人咋舌的业绩呢？从普通的方法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这个问题解决就要关系到我——胡博士一项先锋的提议，对人脑的机能控制使人脑变为超级的‘活脑’来……”
雄和他的最初合作者们乱成一团，想拼命地控制开关和按键取消掉屏幕上的图像，可是这个时候这些东西都失灵起来。而股东们也不在安分地坐在沙发上，都站了起来聚到电子屏前，听解老头子的分说。有些脾气暴躁的股东冲上去抓住雄他们的领子逼问：“他所说的都是否真的？”
股东大会早已是形式不在，老头子满意造成这样的局面。他最后向雄说：“不凡现在再到外面看看新闻媒体和网络，我把过去的开发‘活脑’计划和你现在控制在手里的成人‘活脑’和孩童‘活脑’的资料都放到网络上去了。”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员工通通地跑进大厅，对着大厅里的混乱略作诧异，没有作下停顿。他来到雄的面前慌张说：“不好了，董事长和CEO，公司的计划全部都被泄露出去了。有很多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正在加紧对我追问事实的报道。”
雄失去力量，瘫坐在地上。但这时没有多少可怜他，反而更多的是投向他鄙夷和讨伐的目光。
※※※※ ※※※※ ※※※※
一个改装后的机器人保姆头上扣着头盔的，就是现在的“胡博士 ”。他向孩子们招招手告别说：“你们很快就会自由的，会有很多人来接你们的，再也不需要做被人驱赶的恶梦了。”它对跑向它过来的圆圆说：“跟着我的后面，我送你回家。”
走出不多远，离开他们以往限制的范围，冒出几个机器人护卫说：“机器人安XL101，你要哪里去？难道不知道在未许可的时间范围内不可带着这里的孩童走的，请你立刻把她领回去！”
“胡博士”不答话，等它们走得更近一些时，忽然抬起手腕，腕上有它改制后的电磁脉冲枪向机器人护卫发射去。 只听见前面的机器人的身体里发出一阵‘兹兹’响声，然后机器人失去自己的控制，倒在地上失去了作用。
圆圆备觉兴奋，只觉得比电视片上见到的机器人大战更酷上千万分。“胡博士”在前面越走越快，圆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难道就这样可以送我回去？”
“胡博士”回过头来，看到圆圆的累的样子，道歉说：“我这就去弄一辆车子去，我们驾车出去，才显得样子威风。”
“对！”
“胡博士”不再浪费时间，把圆圆扛在肩头上，大踏步向车棚子找了一辆车打开钻了进去。“胡博士”坐在驾驶室内开着车子，可是车子怎么也不像编程那样灵活听它的话，在车库里连撞几次墙壁，车头已经撞扁了。圆圆从被震得七荤八素中抬起头来不禁问它：“你会不会开车？”
“胡博士”不好意思（如果机器人也能表达出不好意思来，一定可以在它的面孔上看出，现在只能从它的发音推测出）说：“你知道我是学科学的，我只做那些科学的研究内容，从来没有多过问外面的事情。我不会开车，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呢！不过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设计出一套开车的程序出来。”
“现在怎么办？”圆圆只是焦急，现在还没有脱离出厂区，她可没有完全的安全感。
“只好请人来接了，你爸爸不是有车子吗？你记得你家的电话号码吗？让你爸爸妈妈驾车过来接你！”
圆圆摇了摇头。
“胡博士”打开它机器身上的固有网络连接器，通过空中的无线网络网，不一会儿在浩繁的信息里找到吴权的电话，在电话里请他驾驶车子过来接他的女儿。“胡博士”对圆圆说：“想不想现在给你爸爸说几句话？”
圆圆说：“怎么可以？”
“胡博士”说：“你把要说的话对我的胸口说出，你爸爸就能听见。”
圆圆冲着“胡博士”的胸口说：“爸爸，我现在非常好，机器人爷爷救了我，你快点来接我们。”
“胡博士”坐在车子里又摆弄了一会它身上的零件，没有和圆圆说话，就像它当时命令圆圆一定要手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