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繁星同人]往前一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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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回到公司开始上课，已经是10月份的事情了。
张艺兴一边感叹着美好的9月份就这样悄然溜走了，一边抱怨为什么才住院几周就会落下那么多的舞蹈动作。当然张同学练习生之神的名号也不是盖的，在深刻发现落了这么久的课真的跟别的练习生出现差距之后，每天在公司练到凌晨再回到宿舍是常有的事情。
这直接导致了他早上起床的时间变得跟鹿晗一模一样，有一天早上竟然是鹿晗先起了床过去叫的他。睁着迷迷蒙蒙的眼睛跟着鹿晗下楼，走到楼下竟然发现一向要自己等上20分钟的吴凡已经黑着脸站在宿舍门外了，于是脑袋瞬间清醒。
吴凡起得早等他。。。这几个字听起来就是伪命题好么。。。更别提那黑着的可怕的脸了。
早上去公司的路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三个人的同行。
因为一向话多闹腾的张同学最近早上都是困得要死，竟然也不怎么说话，三个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公司。走过最后一个拐角，张艺兴突然想起来什么，慌慌张张地回头看吴凡，“啊回来之后我就忘了做豆浆了！”
吴凡想起来邮件里回复给他的那句“学会了做豆浆等你们回来”，一直绷着的黑脸就缓和了一点。
然后呆萌先生又慌慌张张地转头去看鹿晗，“所以鹿晗你今天早上没吃早饭啊？”
小鹿同学沉默地点头说是。
最后张艺兴在进公司之前哀嚎了一声结束自己悲催的发现，“所以今天钟仁绵妈文奎世勋还有嘟嘟他们都没有早饭吃啊？！”
吴凡走到他前面去，按下电梯按钮，听着某个操劳成习惯的人在自己身后内疚的吚吚呜呜。
心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这种。。。你交了新朋友但是我却不认识的感觉，真是不怎么好。
在吴凡“感觉不怎么好”的认知下，早上的行程团队变成了张艺兴和鹿晗，吴凡和朴灿烈。
虽然吴凡每次都要穿过宿舍区的大半部分去跟朴灿烈会合。
张艺兴烦恼地揪着脑袋上的毛，“吴凡是因为我每天早上都起得太晚了吗？我这天很累啊，过一阵就恢复过来了，你也不需要这样吧这样吧。。。”
吃着饭的吴凡不做声，心想我会告诉你我是受不了早上三个人奇怪的沉默才选择跟朴灿烈一起的吗。
“啊啊啊你们俩又要抛弃我了是吧。。。”张艺兴撒着泼嚷委屈，“不就是一起去过美国吗，你们俩回来之后就奇奇怪怪不对劲，好像还偷偷瞒着我什么事情。。。实在是太不够兄弟了啊啊啊！”
一向欢脱的朴同学此时因为心虚，只能埋头乖乖扒饭，一边还做着心理建设我不是故意要瞒艺兴哥是因为Kris哥不让我说啊我是无辜的。
张艺兴嘟着嘴郁闷中，“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好上了？啊？吴凡你个没良心的果然抛弃我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嘤嘤嘤嘤。。。”
不做声的吴凡同学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瞪了喋喋不休的某人一眼。
被瞪了的人还想要发挥自己用惯了的“你是不是抛弃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梗，结果手机响起接起来那边就是哇啦哇啦一大堆，把张艺兴的思绪瞬间带的跑远。
“等下等下，鹿晗你一下子讲那么多我反应不过来啊。”
“哦，哦，哦，是啊是啊。”
“咦？是这样么？那所以。。。”
“哎？可以啊！天哪好感动。。。不过你们不是应该给我个惊喜么为什么这么早就告诉我。。。不专业。。。”
吴凡面瘫着脸听着那边打电话。
好吧，不只是因为我受不了三个人的沉默，而且因为我讨厌鹿晗。
我讨厌鹿晗，从见他的第一眼起。
晃着神间一只胳膊伸过来抓住他，抬起头去世张艺兴真挚的闪着兴奋光芒的眼睛，“吴凡吴凡！下周四是我生日哎！鹿晗说要办个生日趴，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来哦！”
教主大人微微沉吟了一下，刚想开口就被眯着眼睛的张艺兴打断。
“你要是说不想去你就惨了！哼。。。这可是我生日哦，不允许缺席。”
于是卡在口边的话变成了“。。。好吧。”
那边朴灿烈还没等人邀请，自己已经先兴高采烈地开始思索要给他的艺兴哥买什么礼物的问题了。这种热闹的事情少了他根本就不科学好么。
张艺兴得到了吴凡的“好吧”之后兴奋的握住手机，脑子里面全是吴凡和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景象。
唔。。。帮助吴凡融入新的朋友圈的第一步…………完全成功啊！
“祝你生日快乐。。。”
当生日歌用韩语唱起来的时候，张艺兴第一次觉得韩语听起来那么好听。
关了灯的幽暗的屋子里，蜡烛的光照出少年们干净热切的脸庞。
张艺兴觉得幸福。想起一年前的生日，非常惨痛但是也温馨的记忆，只有他和吴凡在的医院病房里，那个人低着声音给他唱这首歌，优雅性感的像是天使在浅浅吟唱。
于是下意识地抬头去寻找吴凡，看到专心致志地盯着蛋糕跟大家一起唱着生日歌的人完美的侧脸。额头的刘海撩起来，眼睛在烛光的映衬下温暖闪亮。
真好。张艺兴想。一年前那个最好的好兄弟一年后还在这里，并且他们迎来了更多的可以共同奋斗的人。朴灿烈，鹿晗，吴世勋，金钟仁。金俊绵，金文奎，度庆洙，金敏硕。我们这些人要是能一起都出道了会怎么样，张艺兴想象着一群人站在舞台上听着下面的欢呼声的情形，小酒窝就慢慢浮上脸颊，笑的开心又得意。
帮助吴凡融入新的朋友圈的第二部…………也不赖嘛。
明明灭灭的烛光中，金钟仁的目光越过蛋糕看过来，眸子里倒映着某人甜甜的酒窝，眼神就温柔满足。
是不是有首歌是那样唱的。
当你走进我视线，所有其他都消失不见。
切完蛋糕之后一群人在客厅闹腾起来。他们用的是鹿晗和张艺兴的宿舍，因为不是休息日也不能太麻烦跑出去，只好遵循就近原则。还好除了寿星张艺兴会下厨之外，还有个平时没事也喜欢煮煮饭的度庆洙在，吃的什么完全不成问题。
在自己宿舍里就跟在家里一样，完全百无禁忌，于是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闹成一团，蛋糕抹的到处都是。
吴凡从人群里默默退出来，往阳台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这么热闹的闹腾。
尤其是，里面闹腾着的大部分都是自己不是很熟的人。
10月份天已经凉了，傍晚的风从阳台吹进来，吴凡只得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身后有什么人轻轻地走近。吴凡也没回头去看。
手机铃声又响了，拿出来看，熟悉的联系人熟悉的号码，两个月以来无数次挂掉的号码，伸手按下挂断键，再次放进裤子口袋里。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像是嘲讽。吴凡深吸了口气皱着眉头转过身去，果然看见鹿晗那张俊美无比的脸。
“偷看别人的手机不好吧？”
声音冷冽，似乎有种不善的意味。
鹿晗耸肩，“我没偷看，只是刚巧看到。”
吴凡于是闷了声也不再说话，转过身去。
带着无害笑容的人就顺势趴在栏杆上，眼睛望着前面，阳台外面是安静的宿舍区，“吴凡你很讨厌我吧。”
略微楞一下，“是。”
“我就知道，“鹿晗又笑了，“因为我们俩太像，都知道对方的悲哀和狼狈。”
吴凡下意识地就烦躁了，挥挥手，“我跟你不一样。”
“哦？是吗？是哪点不一样呢？是没有父母的关心疼爱？还是都在从张艺兴身上寻求温暖？”
“还是装作不在意地挂了妈妈的电话，其实心里早就想在它响第一声的时候就接起来，但最终还是因为太害怕听到让自己更难过的东西而不敢按接通键？”
“你懂什么！”吴凡在鹿晗的话音还未落之前沉闷的吼声先出了口，揪着衣领把人提起来，又说了一遍，“你懂什么？！”
客厅里听见这边的声音，几个人急急忙忙踢踢踏踏地跑过来。
张艺兴本来跑得慢在最后面，进了阳台发现这种情况急得一个箭步冲上去，费了好大的劲把吴凡的指头一个一个掰开，把鹿晗扯到自己身后用手护着，瞪着吴凡一副“你有什么冲我来”的正义表情。
无论怎么说，从身高差和刚刚的动作看来，都是吴凡在欺负鹿晗。
教主大人挑着眉毛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心里有一团火憋的没地方发。烦躁地转身一锤墙壁，响动把围了一圈的人全都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神色漠然。
“鹿晗我就是讨厌你，别说什么是一样的人这种废话，我跟你才不是一样的人。”
然后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吴世勋目送着高大的身影不见，急忙奔过来拉着鹿晗看上看下，“鹿哥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受伤啊？”
鹿晗笑嘻嘻地挪开被张艺兴扯着的手，一边敷衍地应着“没事没事”，一边拍上还呆愣着的张艺兴的肩膀，“我们没什么事，他只是。。。有点心事吧。”
张艺兴同学还沉浸在刚刚吴凡砸墙的那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这是。。。生气了？
明明刚刚还很正常的啊！虽然吴凡你是变脸教主也不带这么玩的啊。。。还有我干嘛有种好像做错了什么的罪恶感。。。
而且重点是。。。貌似他的那个帮助吴凡融入新的朋友圈的计划，看起来是失败了吧。。。
鹿晗站在阳台，凝视着窗外的一片黑色，轻轻地勾了勾唇角。
我们是一种人，吴凡。
所以我知道你别扭，我知道你不甘，我知道你这样面具下的内心是怎么样的孤独跟阴暗。
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所以更想撕开你的面具。所以更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抗拒冷漠只能骗骗小孩子。所以更想让你知道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你说的也对，我们也是不一样的人。
起码我知道我正在贪恋谁给予的温暖，我正在珍惜每一分获得的关心，我在努力同等回报。但是你止步不前，抗拒，甚至习惯性的厌恶。
其实我也没有想做什么别的，只是想帮助你认清楚而已。只是希望那些关心着你的人都别太孤单，每次付出那么多还得不到认可和回报。
我这样。。。。也算帮了你吧。但其实，我是不想看见之前的自己呢。
发生了“吴凡鹿晗”事件之后，一群人也没闹多久，就稀稀拉拉的散了。
毕竟发生的事情多少有点不愉快，朴灿烈作为最没头脑的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正常，尤其是Kris哥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间里消失了，这让朴灿烈觉得不是很能接受。金俊绵作为一行人中最成熟的那个，在心里暗暗估量了下，最终还是最先出来要领着一群弟弟们回各自的宿舍去。
其他人都很自觉地说着“好”收拾了东西。站在还呆愣着的张艺兴旁边的金钟仁转头看了看死死盯着满屋狼藉的某人，犹豫了下还是说出来，“俊绵哥，我先留下来帮他收拾一下屋子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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