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越]礼梦_-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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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你还在迟疑什麽…”爸爸到底想要说些什麽…
他们两个人,一齐沈默了,是交谈的太专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还是自始至终,忽略我的感受…
夜风有些凉了,枝叶簌簌的,心颤颤的,我幽幽的,“切,MADA MADA DANE_“
原来我的爱情,还差的远呐…
“龙马…”老头子第一反应的回头看我,他惊愕的表情真是很难得呵…
“……”我的国光,刹那濒临崩溃的样子,他有什麽好崩溃的…
“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一下…”好笑的是,我居然还可以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游戏置身事外的,优雅的走出去…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的世界全部坍塌…
我没有回头,我不堪回头…
一步一步的走,没有目标的走,此刻只想要远离到海角天边,自我放逐到世界末日…
那个时候,他究竟用什麽谎言搪塞已经很模糊了,真实的是,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我被人强暴了,却装作一幅救世主的躯壳,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无辜神色…
他早就知道我被人强暴了,却还要废尽心思编造著不切实际的谎言连老头子都牵扯进来…
他早就知道我被人强暴了,却还要答应和我交往後来有和我上床,吻著肮脏的连我自己都作呕的身体…
他早就知道我被人强暴了,却还信誓旦旦的重复著我爱你,我会更爱你…
这个世界,还有什麽,是值得相信,是值得留恋的…
我迷失在东京繁华而落寞的街头,痛哭失声…
“龙马,对不起…”还是那麽一双温厚的值得信任的臂膀,还是那麽温柔的让我心碎的声音…
我只是无忌的哭著,流尽我所有的委屈,那些曾经的梦魇在一遍遍的重放,甚至身体的疼痛都在反刍,内心的深深处,却始终留有一丝璀璨,是谁留给我的,是谁施舍我的…
“龙马,求求你,和我说话,好不好…”那样卑微的哀求的口吻,是我的凛然的高傲的冰冷的国光麽?原来我从不曾了解过他呵…
他也从不曾了解过我,我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尤其是以爱的名义,进行的欺骗,那会让我痛的,连恨的力量,也没有了…
“龙马,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好,我还有家麽?世界这麽小,还有我的容身之地麽?地狱冷不冷,天堂暖不暖,人心完整不完整,爱情奢侈不奢侈…
我的世界,原来只剩下他的怀抱,用力挣脱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过行尸走肉…
那样的一个夜晚,星星点点的闪烁,月色很晦涩,天空是深邃的无法辨认的黑蓝,霓虹是流离的无法捕捉的眼泪…
我默默的走在陌生而熟悉的东京街头,他默默的跟随在我身後…
我默默的虔诚祈祷,让神理清纷乱的思绪,他默默的守护著我的零落,驱逐著魔鬼…
当眼泪流尽了哀伤,好奇怪,为什麽纷纷扰扰的,全是他的影像…
第一次见面罚我跑20圈的部长,轻轻冷冷的,间或严肃的,却是我无法不尊重的…
第一次打球高架桥下的部长,热血沸腾的,传承著某种信仰的专注,却是让我炫目了…
第一次思念的远赴德国的部长,那些时候的郁闷和纠结,原来是思念…
第一次爱上的吻我的部长;以後的种种诡谲,原来是爱恋…
後来,在他答应和我交往的时候,爱上了他的绝决…
後来,在他说他爱我的时候,爱上了他的坦诚…
後来,在他和我每一次约会的时候,爱上了他的温柔…
後来,在他和我一齐克服无法打网球的梦魇的时候,爱上了他的坚韧…
後来,在他陪护著不二却依旧牵挂著我的时候,爱上了他细腻…
後来,在他融入我的身体驰骋不已直到高潮的时候,爱上了他的炽烈…
後来,在他的点点滴滴从不二口中娓娓道来的时候,爱上了他的隐忍…
後来,在他刚刚抱我却不小心润湿了我的发丝的时候,爱上了他的眼泪…
那麽,我还有什麽勇气,恨他呐…
也许,我痛恨的,是如此污秽的自己呵…
我们绕著东京的寂寞街边,走了整整一夜,恍惚中,又回到了家,回到了起点…
像是一个圆,起点,亦是终点,不如留恋…
我回头,逆著微白的晨曦,望著憔悴如斯的他,说,“再见…”
嗓子有些夤哑的,却是万分虔诚的,再见,也许是为了再次相见…
他怔然,无语,我却更加深刻的领悟,这个男生,爱惨了我…
我无心再追究什麽,无力再辩驳什麽,唯一可以做的,是审视自己…
我真的没有把握,可不可以,再爱著他…
如此辛苦的背负著我的罪孽的同时,如此全然不顾後果的爱著他…
爸爸妈妈一齐守在家门口,看见我们回来的时候,无声的,哭了,那是我第二次见到爸爸的眼泪,也是最後一次,我发誓,从此以後,再也不让他们伤心…
突然发现,他们亦是苍白了许多,为了我,操碎了心…
妈妈用力的抱著我,这个世界,是不是只有母亲的怀抱是最纯净最无私最可以包容一切的又是最可以净化灵魂的…
我不知道,就像不知道,我的国光,是怎样的心情,默默的,脉脉的,离开的…
我没有再对他说再见…
後来,我们全家订了最早的东京到洛杉矶的机票,决定离开…
爸爸妈妈都很欣慰的,什麽也没有问我,因为我对他们立下誓言,一切,重新开始…
我的网球,我的生命,不知道天使之城,可不可以,拯救我堕落的灵魂…
走得太急了,以至於只来得及,对龙崎教练和桃城前辈,说再见,龙崎教练,其实可以叫他龙崎奶奶了,似懂非懂的,说,“离开也好,期待著看见你在职业赛场上的精彩比赛哦…”
然後桃城前辈问我,是不是因为手冢前辈…
我微笑著摇头,不回答,是不想欺骗,我爱上了一个我爱不起的人,所以要放过他对我的爱,狠心离开…
一个人受伤,总比两个人心碎强…
“前辈,青学,交给你了哦…”这是我唯一可以给桃城的,还有一句对不起…
“切,MADA MADA _”他套用了我的口头禅,阳光的令我炫目…
於是在某个阴暗的雨天,我几乎狼狈的逃离日本…
我不敢告诉他,害怕再看他一眼甚至只是听著他的声音,我就先彻底的崩溃…
在有些冷清的机场大厅了,我正准备关掉手机,短讯的铃声响了…
“要幸福哦,龙马…”
什麽东西,模糊了屏幕,模糊了世界…
也许,只有我努力的让自己幸福,才是唯一可以回报你的爱呵…
我的国光…
我曾经爱过的国光…
我们的爱情,只一季风景,幻灭的时候,真实的,还是会痛彻心扉…
飞机上的毯子暖洋洋的,慵懒的,很有他的味道,我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时候,有在祈祷,明天回到洛杉矶;会幸福的…
我会用所有爱你的力量,让自己幸福的…
(19)
“先生,先生,纽约到了…”乘务员甜美的声音,和梦境交织的如此诡谲…
我微怔了一下,头脑沈沈的,仿佛还再刚才的甜蜜和苦涩中缠绕至死,却在下一秒复活…
时间辗转,十年了,那些年少的懵懂的伤,还剩下些什麽…
我从行礼架上取下网球拍,纽约的八月,依旧燥热而烦郁的…
我的全美公开赛,依旧无聊而刻骨…
无聊的,是争战,刻骨的,是忘记…
“龙马,这里…”
凯宾璀璨的金发,依旧张扬的,我坐上他的宝时捷,银灰色的流线体,是我锺爱的车型…
“好久不见,有没有,很想我…”
那个不专心开车的家夥,故意的,吻我的唇,我没有拒绝的,我们之间,不过游戏…
可是每当来到纽约这个有著BIG APPLE称誉的城市里,我总是濒临著窒息,以至於十年了,每一步,还是落寞,与扼杀…
所以,我自私的,利用他对我的爱,自称无私无畏无所求的爱情…
他带我回到了他的家,准确的说,是我们在纽约的家,忘记什麽时候开始,忘记什麽理由厮守,我只要回到纽约的时候,就住在他那里…
然後,他便疯狂的撕扯著我的衣服,像是无法餍足的,吮咬著我的颈项,魔魅的手,沿著我的腰线,一点点游弋到最是敏感的尾椎…
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著自己的生理纾解的需求,不过性,不过同性,没有爱,又何妨…
我於是有些发泄的,把他按到在大理石地板上,从那白皙的肌肤,寻求我的慰藉…
洗澡…
我不喜欢,任何人,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的味道…
性麽,不过是寂寞的生物寻求寂寞的慰藉,高潮之後又如何,不过空虚一场,幻梦无辜…
“龙马,父亲,让我和曼丽订婚…”凯宾斜倚在浴室门口,神情忧郁的,一百个人见了,九十九个都会被他的天使一般的哀伤感动,除了我,这个心肠冷硬的怪胎…
“是麽?恭喜…”我淡淡的…
他和我算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我一上高中,就继续我的职业生涯,而他,则选择了经营他们家的网球俱乐部…
他说,他不知道,为什麽,要继续打网球,索性放弃…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要继续打网球,就像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变成了一个地道的同性恋,只会对男人,产生可憎的欲望…
凯宾说,“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然後重重的,甩上了浴室的门,然後一连串的,是黯然神伤的赌气行径…
其实,我根本没有心,他倒是猜对了…
初回洛杉矶的时候,在某个贵族初中混了两年,那个时候一心苦练著网球,希冀可以恢复自己本可以达到的颠峰状态,其间不碍乎又创造了我的DRIVE C,和T式旋球,顺便再去世界青少年锦标赛上练练手,不小心拿了几个奖杯…
然後,有一天,我年轻的Jacky教练,羞红著脸,对我表白,说他喜欢我…
我想了一下,说,我们走吧…
於是我跟著他,回到他租的套房,他目瞪口呆的,清醇的让人置疑…
可是男人,就是这样被欲望驱使的可怜生物,我们脱光了衣服,上了床,哪里还有什麽生涩欲拒还羞,他口交的功夫很棒,我於是知道,他绝非第一次的生手,只不过,许多男人,习惯欺骗了…
後来,我们都意乱情迷的时候,他试图插入,可是无论如何,都失败了…
我的身体,禁窒的,抗拒著他,无论怎样润滑,都无济於事,尴尬的尝试中,他很没用的,射在了外面…
然後,我不耐烦的,翻过了他的身体…
那一年我十五岁,主动要了一个男人…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麽会有如此诡谲的情形,我是不是,下意识的,为了谁,守身如玉…
再後来上了高中,正式进入了职业赛场,和Jacky淡了,本来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然後接替的,是几个崇拜我的小男生,我几乎都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只是有一次,在更衣室里玩3P的时候,被凯宾撞见了…
那个时候,他的表情,很值得玩味_
他狠狠的,骂我的糜烂,我知道,我没有真心可以被命运玩弄了,有些事情,一辈子,只一次…
可是我还是渐渐收敛,只有他一个固定的性伴侣,偶尔外出比赛的时候,玩几次一夜情之类的游戏,反正在网球的圈子里,我这种异类,并不孤单;如果实在倦了,就到高级俱乐部里,找一些可以银货两契的干净的男人,解决欲望…
唯一介意的,是我绝对保持上位的一方,坦白的说,我怕肉体的疼,也怕心疼…
手机响了,是钧一,他是世界网球杂志的记者,是以报道我的不同性向和诸多绯闻出名的家夥,奇怪的是,我们还是朋友,一种用肉体各取所需的朋友…
他是日裔,出生在瑞典,却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