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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第53部分

小说: 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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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队尾。和其他人一样,都是灰头土脸一身狼藉,显得疲惫不堪。即便如此,可他眼里却仍闪动着坚定不移。
  狐狸从远处的车上下来,踏过焦黑的地面,在那个队列前走动。狐狸几次走过了成才,像是压根没看见他。
  他终于站住,站在成才和另一个待选者的中间发问,“特种兵和步兵有什么区别?”
  成才和那个待选者都茫然了一下,因为不知道他在问谁。
  “成才?”狐狸点了名。
  “没区别。”
  狐狸踱了回来,他终于站定在成才面前,“继续。”
  成才目不斜视,“真正惨烈的战争中,高尖端武器终究都会耗尽,战争最后还是人对人的战争。特种兵和步兵都是靠人本身去对抗战争的复杂和残酷,都是没有最后的兵种,因为到了最后,他们都是还在坚持的人。”
  “你很知道我要听什么的。”狐狸不屑地哼了声。
  “我不可能不知道。这是钢七连的根本,在七连因战术思维陈旧而改编前,七连人用这个自勉……改编后,散到各处的每个人,用这个坚持。”
  狐狸眼里明显地摆着鄙视,“你又不是七连的人,别说得好像自个儿的东西似的。”
  “……我是跑丢了的兵,我跑丢了我的队列。”成才的脸上闪动着感伤,“现在我来跑完全程。”
  “我不信任你。”狐狸直言不讳。
  “我知道。”
  “如果我留你下来,是因为有人跟我说了很多,而那个人我很器重,是因为他的面子。至今为止你没有什么让我看中的地方。我只是给他面子,为了这个,你愿意留下来吗?”
  狐狸存心把声音说得很大,在这空旷的地方,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个人都尽量做得像没听到一样,但这无疑是一种羞辱,大庭广众下之下全无顾忌的羞辱。
  成才沉默着,“我愿意。”
  沉寂。
  狐狸围着成才转了几个圈,上下打量着。这种目光搁在谁身上,谁都会觉得不舒服。狐狸像是在检视菜市场里那待宰的牲口——他在刻意延长着这种羞辱,观察着成才神情的每一丝变动。
  “好吧。让我们试试。”狐狸状似随意地点头。
  Silent加密档案。
  领队:袁朗。
  成员:吴哲、许三多、成才。
  领队损失则下延一位执行代指挥权,任务必须完成。
  强度:高烈度。
  行动级别:允许真实死亡。
  我们四个人隐蔽在一个地下遮蔽所里,头上是某个早已废弃的城市工厂。
  弹体飞行的呼啸和瞬爆充斥着整个地下空间。军靴纷沓着踏过我们头顶的那堆瓦砾,战车也轰鸣着从上面辗转碾过。
  我们沉默地谛听着头上的动静,看着头顶上簌簌下落的碎石和灰尘。从战争伊始,我们便保持着绝对的沉默,在这个预计将被敌军占领的区域潜伏下来。
  至今,已经有四天了。
  四天里,高烈度战争吞噬了多得难以想象的资源,交战双方都伤亡惨重,最终陷入了胶着。双方都乘这个时候包扎伤口修养生息。
  而这个时候,也终于轮到我们采取行动。
  唯一目标,摧毁敌军指挥中枢,彻底遏制敌军的第二波攻势。
  我小心翼翼从遮蔽所里出来,侦听着四周的动静。作为四人队中技术含量最少的普通步兵,我打头阵。这是耗损的头个位置,接着是成才,然后是狐狸。
  我和成才警戒四周,狐狸帮助全队的灵魂人物吴哲架设引导仪器。
  雾气袅袅下,瞄准镜里的敌指挥阵地,伪装得极好,几乎是跟这个厂区浑然一体,我们也必须很仔细得观察,才能从一些地表迹象中发现地下的工事。
  “手动引导容易暴露。”吴哲提出意见。
  “要精确到点,最好不过手动引导。”狐狸坚持。
  头顶云层里,一架超音速战斗轰炸机呼啸而来,它仅仅在云层外露了几秒钟,以小迎角投下了一发钻地弹。弹体顺着飞行惯性仍在推进,它滑进了一段距离,制导头开始检索,然后弹翼弹开,它现在已经确认了方向,开始靠自身的一级动力推进。
  地上,吴哲早已经用激光指示仪精确到厘米地对准了目标,可为避免提前暴露,他不敢开机。
  “距离二十五公里,二点七个马赫。”
  吴哲用一只发抖的手凑上了开关,但是狐狸伸着的手做了个否决的动作,“十七公里。”
  “进入引导范围了!”
  狐狸没动作,吴哲擦擦汗,紧张地看着狐狸不疾不缓地依次把五个指头全部曲下,那种节奏让吴哲快要窒息。
  “开!”狐狸终于下了命令。
  吴哲开机,肉眼不可见的指示光束照射在他校定的目标上。
  可前方就是敌军指挥部,光电侦测仪就跟散豆子一样,几乎遍地都是。我们的指示光束,就跟暗夜里的北斗星一样显眼。
  一开机,一具光电侦测仪立刻向我们方向转了过来。依照这个方向标的引导,一队士兵从隐蔽的地下出口里蹿出,向我们这边冲来。
  我们三人将枪指向了袭来的敌军,却并有率先打响战斗。
  吴哲仍保持着光束定位,这会儿就算把他头剁了,他也会让引导束一直保持在那个方向。
  第一发子弹贴着他的头顶划过。
  “砰”的枪声一响,成才还击了第一枪,他打翻了远处一个卧射的敌军。
  于是那边的机枪开始轰鸣,狐狸和我仍未开枪,只有成才凭借狙击步枪的远程和精确,在进行弹无虚发的还击。
  成才打出了最后一枪,放倒了一个冲在最前沿的敌军。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透着股不祥,像是什么东西暴怒着撕裂了挡在它身前的空气,来势汹汹正向着这边高速冲来……这怪声笼罩了敌军整个伪装良好的指挥阵地。
  一个物体以垂直角照着指挥阵地扎了下去。击中,然后钻入了地底。
  现场一片死寂,敌军的人早就因为那奇怪的东西停止了射击,而我们则屏息静气地等待着一个结果……
  我们苦等了四天才发射出这一弹,不可能不紧张。

断桥
  敌军看着地上新开出的一个洞,那是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黑黝黝洞口,深不见底。
  可它沉寂的时间已经远超过常规弹的引爆时间,几个敌军走向那处洞孔试图往里打量,他们似乎觉得这只是一发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臭弹。
  猛然的沉闷爆炸,大块的钢筋水泥从那个孔洞里喷溅出来,大地被摇撼,厂房上还残存的玻璃成了碎裂的晶体哗然掉落,然后钢筋水泥的碎块下雨般砸落在整个厂区范围内。
  吴哲扶住快要被震塌架的激光指示仪,同时开始检索信号。
  我们稳稳地盯着因那场爆炸而混乱的敌军,奔跑的,闪避的,摔倒的……
  吴哲终于抬起头,语气激动万分,“信号源中断!”
  “撤退!”狐狸一跃而起。
  敌军像是被斩断脑袋的蚱蜢,即使只剩下身子,它也照样能蹦跶。剩下的守军迅速从指挥部所中的致命一击里恢复过来,枪声又开始响起,敌人的战斗力依然很强。
  “许三多,掩护!”狐狸毫不迟疑地命令。
  “是!”我毫不犹豫地回应,开始专心致志倾听射击密集点,然后还击。
  可成才纹丝未动,仍在搜索威胁最大的目标并予以击倒,他说,“我掩护!”
  “成才!”狐狸呵斥,“你还有用!……记得战前你跟我说过什么!”
  成才终于从卧姿改成了跪姿,并且再次击中了一名敌军。
  我正聚精会神以耳力搜寻危险目标,再以瞄镜锁定,扣扳机,击发,点射……于是我很清楚地听到,一大批敌军正络绎不绝往这边聚拢,我提高嗓门喊,“快走!再不走就麻烦了!”
  我完成了一次射击,微移枪口指向下一个目标,扣扳机,击发,这次是单发。
  我知道接下来我将要独自面对多少敌人。估计就算给我一箱子弹,也只刚刚够我安然转移的。显然眼下我没这么多子弹可用,只能节约着来了。
  “许三多,我等着你。”成才喊道,然后在枪声中朝我比了一个手语,追随着已经撤出隐蔽阵地的袁朗和吴哲而去。
  那是属于钢七连的手语,代表着“不抛弃,不放弃”。
  我笑了,我当然不会放弃。
  我的任务是拖住敌军,来个声东击西,让队友能有足够的时间转移。
  可现在,这个阵地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照敌军推进的速度,马上就能合围这里,到时候,我就真成了瓮中之鳖,死路一条。
  好吧,这真的就不是一个人能应付得来的兵力,我开始转移,尽力把追击者引离队友撤离的方向。
  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对付我一个吗?
  好吧好吧,我能理解你们心中的愤怒,换我也会火冒三丈。居然就让几个人在自个儿眼皮子低下,把自己的指挥部给端掉了!而且现在人还活蹦乱跳在自个儿地盘上晃悠。这要是不给点儿颜色他瞧瞧,还真让他以为自己是软脚虾,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那么好欺负!
  我在厂区里跃进奔跑,听着仿佛近在咫尺的装甲车轰鸣,车上大口径机枪射出的子弹追击着扫过我脚边的砖石,打得碎石四溅。
  敌军迅速漫向了我们刚才的隐蔽阵地,迎接他们是爆炸。老A撤退,是什么也不会给敌军留下来的。
  还真是穷追不舍呀这破车,我尽可能向狭窄的地方跑,试图甩掉那辆颇具危险性的战车。终于如愿以偿地让车被卡在某个位置,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得以逃脱,因为战车上还坐着人。
  见战车无法再继续追击,车上那批老练的军人果断地跳了下来,以一个极其默契的包抄队形向我逼近。
  我闪进了车间,可这废弃的厂房空旷之极,根本不利于我作战。我迅速爬上了车间上方的传输栈桥——为方便运输,栈桥连接着各个车间。所以我可以通过它转移到别的车间去。
  我听到车间里的敌军正在沉默而有序进行搜索。
  敌军的速度比我慢,因为他们必须得注意隐蔽和警戒。毕竟他们没我这耳朵,也就无法确定头顶上,或者转角处会不会有人放冷枪偷袭。
  我循着栈桥已经出了车间,可没前进两步我就觉得自个儿点儿背了。这废弃的栈桥它,它早就成西湖名景——断桥了它。
  可这会儿想回头也不可能了,几个敌军封锁住了大门,我已经做了瓮中之鳖了我……不过这瓮还挺大的,而且这出口虽然有些诡异,也不是出不去。
  目测两车间距离不过三十米,再加上伸出去的这段栈桥,实际距离不出十六米。我卸下了背包,掏出野战口粮之类必需且易携带的东西揣在身上,这才走到断桥边,抡起包,狠狠砸向对面车间的玻璃窗,然后迅速蹲下双手撑在栈桥断处,小腿用力夹住栈桥下半截,手脚并用滑挪到栈桥反面,整个人紧紧攀在了栈桥下半部的运输轨道上。
  这时,几个敌军攀上了直梯,马上就要上到传输轨道……我觉得自个儿心跳如擂鼓,不仅仅因为那即将逼近的敌军,也因为这让人头晕目眩的高度。
  之所以摘下钢盔,也是由于这个原因。身体竭尽所能的紧贴桥底,钢盔的帽檐必然会死死顶着桥底,脑袋就不由自主向后仰,在这种高度,那样的姿势;总会让人产生正在往下掉落的错觉。
  我真觉得机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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