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鼠猫同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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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入山路,又是一夜暴雨,自然泥泞不堪,然而那宋常却是满面喜色,对身后的白云瑞直贺喜道,“贤弟,你可知近日天象异常,却全是那妙术法师通灵之果,约莫此人已经算出,你有事相求。”
“如是如此,小弟真真感激不尽。”
宋常闻言,朗声大笑,却没有看见此时白云瑞唇畔浮出一抹近似于凛冽的轻蔑冷笑。话音乍闻似是欣喜,却隐约藏了几分棱角。
天知道,那妙术法师从何算出他白玉堂那病入膏肓的青梅竹马。
若真是有,也只能归功于那姓李的道士,却不知又作过什么暗昧手段。
白云瑞一双刀削长眉直挑出个玩味的弧度,一路不声不响地跟在宋常身后。
雾气夹杂着碎冰,仿佛是从山涧之内涌出,流淌的风微微吹出三分异常,山风打旋,松枝冰坠。
但见白云瑞喝住宋常,撩手勒马,扬声道,“什么人。”
声落谷中,转瞬即逝。
寒潭冰裂,从远处缓缓走出一名黑衣人,带着几乎看不出的笑,却更接近为一张死人脸。
“吾闻宋公子夜祈于星,便侯尔等与此。”
那宋常乍见此人,惊喜异常,连忙想要扯了白云瑞下马跪拜,奈何白云瑞什么样的人物,能叫他轻易扯了衣袖,宋常抓空,目带责怪地看了一眼白云瑞,紧道,“这便是我说的那位奇士,贤弟既然有事相求,还不赶快以礼相待!”
闻言,白云瑞一笑,尚未开口,却闻那黑衣人道。
“无妨。吾可应你还魂之求,代价亦不过轻如鸿毛,这位白侠客,尔待如何?”
音未及掷地,电光石火之间,一白影如出鞘钢刀,霎那撕裂川间寒雾,犹如惊鸿掠影却是刀光逼人,只闻有人朗声裂石,长喝九霄。
“白五爷一向无求于天地,何况乎尔一魍魉小人!”
宋常早已惊吓得跌坐至地,待定睛来看,险些又被惊晕过去。
黑衣人不及躲闪,就被那白衣的煞神持了钢刀,斜逼在肩上。
而那持械的行凶者,眉目之间,杀气逼人。
『作者童鞋很纠结,他只要一想到真相浮出水面的情况就会很亢奋,但是现在死活到不了那个境地,让他直想自挂东南枝』
二十六
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天地唯一的颜色撕裂的天际,刀光耀目,烈寒陡峭。
旋即一声清睙长啸,随后万物遁入如死一般的沉寂与灰白——
展昭似乎很清楚,这是在做梦。
或许,近日来做梦做得多了,仿佛有了那么几分通灵的效果,先前竭力来当自己心绪不宁,常胡思乱想,然而难得有如今这般安静到叫人心生几分留恋的梦。
那时不过草长莺飞之时,一切都刚刚开始。
开封府的房间还没有住透活气,然而那些向来心好的人都已经是笑面相迎。汴梁的街道尚未走熟,然而已经有面熟的百姓恭敬而亲切地叫声展护卫。
那年芦花尚未开遍河滩,然而漫天的水汽氤氲了芦色,叫暮夜温柔了边缘沉浸了光泽,那时刚刚从江湖走出来的南侠还年轻到会为几声奚落而心有薄怒,一声气不过,便翻身越墙而过,殊不知步步进入的却是一近乎于耍赖的陷阱,更不知接下来是怎样一出闹剧。
那时有一双名满江湖的侠客义士,竟几乎舍去了半生绝学,单有孩子一般的厮打,似乎只是在比量谁的指甲更尖,谁的牙齿更硬,到底谁把谁气得礼节尽无、哪个把哪个孔孟升空。
于是不知何时开封府屋顶上多了嗜酒的耗子,公孙先生心疼的梅树底下,总断不了有那么几分酒水味道。
又不知何时,某个盛夏潮湿的午后,河畔芦苇生花,延伸到视野边际的白色起伏不定,中间竹舟自行顺流而行,舟上一只向来只肯喝女儿红和江宁老酒的白耗子,怀里却抱着只竹叶青的坛子。又或是某个月朗星稀雪尽之夜,开封府的房梁上哪个踏雪而来的白色烈影,踏着比毛贼不知高出多少倍去的轻巧步伐,却笑得直像只偷油的老鼠。
……那时,他似乎能听见雪片在那人脚下碎裂的细微声响,恍如……某种一向生在暧昧里的花在破蕾而开……
直叫他,想伸手去拉住、攥紧那天地间独一无二的颜色。
月色尽失,只余天下一雪。
展昭忽然想起往昔藏在太深处的一些无可名状的绮丝,如今雪洗明亮——
星夜甚静,寒风带雪。
展昭蓦然惊醒,徒坐起身,额上微汗,喘息不稳,耳侧只因那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异叱嗡嗡作响,木然凝视了许久那不知何时被烈风破开的窗户,最终缓缓闭合了双目,似颓样地合身倒下,不再管那窗。
这样的寒风,总是叫人清醒一些的。
展昭捏紧了拳,只觉得胸中似塞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一般,逐渐粘连如血,连成一片,连惊愕也吝惜给上三分,便是一个徒然光晃晃的转弯。
习惯于黑暗的双眼,在瞬间接触明亮之时,总会有轻微的痛楚。
暧昧的游丝,总是适合在暗色中朦胧,不合时宜地徒露真相,便知拆心撕肺。
这时候,他忽然明了,分明仅仅是同僚,又或者仅仅是江湖朋友,再进一些也不过是过命知己,却是为何这般心心念念近乎于一种诡异的病态。
只是……
展昭微微的苦笑,他一向自以为不至于胆怯到没有勇气来承认某些惊骇世俗的东西,若是清白明了定了心思,也不会觉得哪里有错。
他以前只是觉得,即便是拿性命去换破那人死劫,也无所可畏,所谓知己过命,便是要两肋插刀,倒绝不是为了那么个义字,也没有高尚到胸怀天下的地步,具体的目的,当时还不甚明白,如今点破,他只能苦笑了。
虽说世人谈他展昭如何如何,但论及自身,他只觉得行事不过随性而已,哪里有什么外人谈来的那人宽宏大气,况且,许多时候,他的那份私心私意,恰合了事情最好的方向而已。
只不过……如何,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展昭叹了口气,再一次静静地睁开了眼,窗外的风已经尽数将额上汗意吹干,空留一片薄寒,这人再度睁开的眼中,慌乱与挣扎早已宁静成潭,黑瞳之央,依旧是当年南侠固有的那份坚定与坦然。
夜将三更,明夜此时,山西之事也许就将尘埃落定。
这里是东成庄南侧的客房,因了先前李长庚那杨姓朋友的缘故,异常顺利地混入了这是非之地,探清是非,只余最后一样,物证。
当年……襄阳王擒下,刘道统携王冠走脱。
展昭伸手摸摸那外衣袖中那新做的袖箭箭匣,临行前,白云瑞递给他的东西,机关灵活,施力即发。那是某人得意到极点的特殊机关,却亦是旁家模仿不来的手法。
『作者童鞋已经瓶颈了TvT于是他开始少女了,矫情了,意识流了,伪文艺了……
恩,有必要说一下,昭昭明白的是自己对五爷啊,是不CJ地想法。
至于……对灵魂转换的明白,还没到□……ORZ
写猫猫开窍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作者同学有猫攻倾向,于是修改了无数次,却不小心写得有那么几分娘娘腔了…………
附加一个吐糟小对话:
有猫攻倾向的初版
辛勤的打字小蜜蜂:宝贝,你会被打成猫攻的……
勤奋的作者小童鞋:宝贝,我我我太无辜了这分明是猫受啊!猫是后来明白的啊!
辛勤的打字小蜜蜂:宝贝,乃宠溺了乃宠溺了,猫宠溺了鼠…v…
于是作者小朋友就修改到吐血,然后崩溃地扭头:宝贝,我一定会被打成平胸猫的…………TvT
辛勤的打字小蜜蜂,揉摸安慰:没关系,你顶多只会被打成在说梦话…』
二十七
禅房中央,一点青烟袅袅,香炉静立,一盏棋盘,黑白相间,一出连环劫。
这时收伏那黑衣人之后的第三日,终于寻到了五彩石的匿身之所。
李长庚一进房间,乍环顾四周,直觉得惊讶,扭头想笑侃几句,结果一看到那张黑得直追包大人的脸,那到了嘴边的笑也干巴巴勉强地成了句哆嗦,“哈…再添个炼丹炉就能养猴子了……哈哈哈……哈……哈= =||”
白云瑞冷着眉眼,听了这更增凉风的笑话,却是颇给面子的勾了勾嘴角,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微笑了,却笑得直像刀尖的那个微妙弧度,冷飕飕的。
两日前,就在那山谷之间,险得叫那天生的金星直瞠目结舌,他怎地也没料到那胆子都大到包天的混帐,敢捡了五彩石来逆天,却没修上半点旁的管用法术,更甭提什么拳脚了。若不是李长庚手里法器快了半步,那可怜见的黑衣人险些没被削了半个脑袋去。
李长庚觉察白云瑞的冷眼瞧到了自己掌中的那盏银盒,只得干笑道,“此乃天界异宝,可降逆天乱辈,自然不必脏了白大侠的刀。”话音未绝,便瞧白云瑞面色更寒,舌头连忙拐弯,又道,“白大侠岂是只为小仇不顾大事之人,当下自然是寻出五彩石,还回太平才……”
“白爷没要你罗嗦这个。”白云瑞那话里带着足足的冰渣,显见是那一刀挥空而多出来的郁闷,“到底还缺什么,尽数说了,少吞吞吐吐,有多少遮掩,就削你多少下。”
他没那个心思去听什么解释,更没心思去打听什么前因后果,他单要一个结局。
也许……原本他无意如此刁难,若是说多么恼姓李的老道拿那老什子异宝凭空冒出来,收走了黑衣人,也并不尽然。
只是白云瑞……
或者是说……
白玉堂真真切切,自己落刀的霎那,通身肉骨剧痛,直似再回冲霄楼万箭穿心一刻。
并非畏惧生死。
并非畏惧血色。
只是……此刻不合时宜。
那向来是玲珑心窍,行走刀口之人,向来最先嗅到哪里是生,哪里是死。
李长庚捏了捏掌心银盒,再看一眼室间棋局,微微抬手挪动一子,笑叹道,“……到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这盘残棋下完,然后,再等一个人回来。”
那黑子一动,盘上局势如风起云涌,逆然变色,恍若掀起一场烈火燎空。
“可惜,这妖孽到也聪明,却摆上一盘未完的死局……”
墨色如织,深夜月瘾,流云尽涌。
展昭咬紧了牙,匿身在长楼梁上,死死地盯着那险险打草惊蛇的白色身影,原本应是灵络的身影,如今左支右绌,一捏拳,看了一眼对面树梢的良子。
恰是因了这份左支右绌,才叫东成庄的人马放下了戒心,只当是毛贼而已,出来的追打的人也不多,多是看戏之人。
徐良在树对面轻轻巧巧地做了个手势,暗示由展昭留在此,他去帮忙。
展昭再看一眼天色,用力点头。
再旋身,山西大雁好功夫,不过轻巧点地,竟似半点尘埃不起,山西老醯好机灵,堪堪混如人圈,直像闻声而出的那无名小辈,但见这人定睛凝神直看圈中那险要招架不住之人,徒然一喝,“诸位老哥哥,此贼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如交予小弟,好让咱血洗往日一恨!”话音生生砸地,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