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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古寨惊魂-第4部分

小说: 古寨惊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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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车上拿来了摄像机交给王军,就去前面帮着那些司机和旅客,用树枝驱赶地上的小家伙们。

    附近的村民也赶来了,他们把那些小东西捡起来装进口袋里,又倒进了路边的河水里去了。“这样不行,它们还会再爬上来呀!”老苏朝他们喊。

    一辆交jing车从映秀镇方向驶来,从车里下来两个jing员,他们看见王军肩上扛着摄像机,“哈!电视台的也来采访啦。”一个jing员说。王军向两人笑了下“刚好路过。”他说。两个jing员就到前面指挥车辆去了。

    王军本想叫玲玲来主持这个特别节目,一回头,却发现她正和那个兵哥司机欢快地驱赶着那只癞蛤蟆。就悄悄的把镜头对准了他们。

    那两个交jing指挥着车辆,从清理出来的路面上慢慢往前移动。老苏一脸迷惑的回到车上,吸着香烟看王军拍摄。等了一阵,王军就提着摄像机过来,他脸上带着神秘的笑钻进车里“哈哈!我拍到了一个好画面。”他说。老苏还望着前面路上那些小生灵,“眼镜。你不觉得奇怪么?”他问王军。“有何奇怪?”王军正在把他刚才摄下来的画面输进电脑里。

    “这些青蛙和癞蛤蟆为啥会聚集在一起,它们都朝着一个地方移动,像是逃命似的在搬家呀。”老苏说。“哈哈!等下有好戏看喽。”王军嘻笑着说“哦。你是说这些青蛙吗?这种现象叫物种逆变。”“什么逆变?”老苏问。王军有些不耐烦“就是一个物种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会迁徙到另一个地方去安家嘛。”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老苏心里想。他见王军只顾埋头弄电脑,脸上还带着神秘的笑,就问“你哥子在搞啥名堂?”王军笑呵呵的说“弄好了。等一下就有好戏看喽。”

    姜玲一脸风的回到车上,她的目光却还停留在那个马文兵身上。老苏慢慢开着车,两眼紧紧盯着路面,生怕不小心碾着那些小生灵。车子从那辆军车旁边驶过,玲玲微笑着向马文兵招手“再见啦!马哥。”她情绪激动的说。那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心好像也在颤抖。

    车子开过了那段被青蛙占领的路面。老苏瞟一眼玲玲,见她脸上升起两朵红晕,心里就在想“不会这么快就恋上了吧!”就微笑着问“你给他留手机号了么?”王军接过话说“这还用问吗。”

    姜玲发现两个男人脸上都带着嘲讽的笑,就一把夺过王军手上的电脑“我不跟你们说。我玩游戏了。”那声音娇羞羞的,像黄莺唱歌。“你还是先看看我刚才拍摄的特别新闻吧。”王军神秘的笑着说。

    老苏想起王军说过有好画面,就边开车边把目光瞟着显示屏。他很快看见自己被摄进了那些驱赶青蛙的人群里了。但画面立即跳转成一只大蛤蟆,那家伙鼓着两团大气泡,还发出呱呱的叫声。癞蛤蟆后面是两双脚,一双是玲玲的一双的马文兵的,两双脚驱赶着蛤蟆,配合着玲玲欢乐的笑声和配上电脑里的音乐声,使得那画面很有趣味。

    老苏看见画面上现出几个大字:癞蛤蟆与美女的舞蹈。他心里就乐得直想笑“眼镜,你哥子要倒霉啦!”他想。王军还在嘻嘻的笑,玲玲气恼的关闭了电脑,她忽的站起来,双手叉在腰上,鼓着一对亮晶晶的丽眼瞪着王军。“眼—镜—狗!”她吼叫一声,就像一只发怒的母鹿向王军扑去。

    一阵拳头巴掌就落在王军那干瘦又结实的身上,王军只顾捂着头嘻嘻哈哈的笑。玲玲闹够了,就一把扯下他鼻梁上的眼镜丢在车里,气呼呼地回到座位上,整理着她那有些散乱的秀发。她眼里噙着泪水,委屈得想哭。

    王军摸索着从车里捡起眼镜,擦拭了一下又戴上“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三个男人都爱她、、、”他又兴高采烈的唱起了。老苏没看见玲玲那委屈的泪花,也跟着王军哼唱起来。

    玲玲鼻子一酸,眼泪就滴落下来。“我要跟我妈告你们欺负我呐!”她哽咽说。就拿出手机拨了她家里的号码,一打,却不通,又拨了她爸的手机号,也没有拨通。她爸在东汽厂工作,是个工程师。她就为自己有个工程师的爸自豪。

    “便宜你两个了。”玲玲说。王军心里直喜“哈哈。幸好没有打通哟!”老苏拿出他的手机看了看“奇怪。她今天只给我发了三个短信。”他说“她一天要给我发三十条短信的嘛。”

    王军也拿出手机拨了他老婆的号码,手机里只有吱吱的叫声“这倒有些不正常,为啥莫得信号呢?”他说。“也许是山里信号不好吧。”老苏说。玲玲默默的点了点头。王军叹了口气“唉!这就叫人一走,茶就凉啰。”

    老苏没听出王军的话是在嘲讽自己,他两眼紧盯着前方越来越狭窄的山谷“就快到汶川了。”他说。玲玲默默的望着车窗外飞速流动的景sè,她在想着心事。王军又玩起了电脑。采访车就像一匹白sè的骏马,奔驰在那条弯弯曲曲的山沟路上。

第六章 跛脚美村医() 
刘玉娇肩上背着药箱,一步一扭的朝老寨子走去。她的脸庞俊秀,但脸sè有些苍白。两条柳叶眉下是一对秀丽的眼睛,只是那眼角上已有了两条浅浅的细纹。她的身材看上去有些瘦削,却还像年轻姑娘那样有一种迷人的秀美。

    俞翠萍还站在她家门口,怀里的婴儿仍在不住的哭闹。她就解开衣扣,把那樱桃似的**喂进女儿的嘴里“乖乖,你快吃吧。吃饱了就好生睡呀!”她喃喃的说。那焦急的眼光就向寨子口张望,刘玉娇的身影出现在她眼里,她那张白晰的脸上就露出轻松的微笑。

    “妹子。快把娃娃抱过来我看看。”刘玉娇笑眯眯的说。她走得有些累了,额头上沁出了汗珠。俞翠萍说“她从早晨就哭闹到现在,诓都诓不住呢。”就从门口走到路边那棵树下,那里有块青石板,她就坐下来,把**塞进衣襟里。

    刘玉娇看见她眼里噙满泪水,像刚刚哭过。“放心吧妹子,娃娃莫得事呢。”她把婴儿检查了一下,安慰她说。她盯着怀里啼哭的娃娃,只默默的点了点头。刘玉娇就把娃娃抱过来诓,娃娃马上就不哭了,她也许是哭累了,就眯起一双小眼睛静静的睡了。

    “起名字了么?”刘玉娇问。“等她爸回来才取名哪!”俞翠萍说。她望着那条通往寨子外面的小公路,神情很是忧伤。刘玉娇想安慰她几句,却找不到适当的话,就只好在婴儿那张嫩红的脸上亲了一下,“快进屋去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她把婴儿轻轻放在她怀里说。

    “真是劳烦你啊!走这么远的路。”俞翠萍感激的说。就抱着婴儿走进屋里,又转身望了一眼路上“等她爸回来再谢你哈!”她说。那声音有些伤感。“这妹子命苦啊!”刘玉娇心里感叹的想着,就背起药箱朝杜月娥家走去。

    杜月娥的家在山寨的半坡上,刘玉娇艰难的爬了上去。“月娥妹子。”她站在门口前的那棵羊角花树下喊。“刘医生。进来嘛,门没关呢。”杜月娥在屋里说。那声音清脆得像画眉鸟的歌唱。刘玉娇进去时她正在打手机,那个肚子挺得像一座山,那张红润标致的脸上有些恼怒。

    刘玉娇把肩上的药箱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听诊器“妹子。你又在给赵强兄弟打电话哪?”“天天都给他打几次电话催,他就是不想回来。恐怕是在外面又找了女人啦!”杜月娥激动的说着,就摇晃着身子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赵强兄弟不是那样的男人,他也许比你还着急呢。”刘玉娇安慰她说。

    她把杜月娥的那件天蓝sè裙裤解开,用听诊器听了听她那圆鼓鼓的肚子。“这小东西今天踢了我几次呢。”杜月娥说。“你快当妈了,就在今明两天啦。”刘玉娇给她扣上裙扣,把听诊器放回药箱,又说“快收拾些东西跟我到诊所去吧!”

    杜月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就收拾了些生娃娃用的东西。两个女人各扛了一包,慢悠悠的走下坡坎,来到那条小公路上,有个小姑娘站在路上看着她们笑。

    她叫陈丽珍,都叫她阿珍。她个子不高却长得很匀称。圆润的脸上有一对迷人的笑酒窝,头顶上的绣花盖帕下面是一摞乌黑的秀发。她才十六岁,身体的发育已经超过了她的年龄,那绣着花朵的衣襟里却隐藏着青少女的秘密。

    “刘姨。我正想去诊所请你开点药呢。”阿珍说。那亮晶晶的眼里满是忧愁。刘玉娇晓得她阿爸卧病在床“你阿爸的病咋样啦?”她问。“他今早晨就咳嗽得很凶,现在还呻唤哪。”阿珍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刘玉娇听了很着急,她看了一眼杜月娥,那脸上很是为难。杜月娥就对她说“陈叔的病恐怕是严重了,你快过去跟他看看嘛。”刘玉娇点点头,拉起阿珍就朝她家走“那,妹子你就在这里等等我哈。”她边走边说。杜月娥又拿出手机给她男人打,却拨了两次都没有拨通“赵强。你死在外面啦!”她对着手机骂,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阿珍的家在老寨子的边坡上,那是用乱石磊起来的老房子,斑斑点点的墙上裂了好几道缝痕,房顶上的瓦都变成了灰禄sè,还长了些杂草,几只黑老鸦立在上面呱呱的哭叫。那道双开的门口上站着个中年女人,她那高大健壮的身体把门口堵得只剩下一条缝。

    她是陈丽珍的妈,都叫她陈大嫂。她是个一天说不上三句话的女人,那张宽阔又端详的脸上很少见过笑容,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刘玉娇累得满身冒汗的爬到门口“陈大嫂。”她招呼一声,就从她身边挤进门去,她已经习惯了陈大嫂那种冷冰冰的表情。阿珍背着她的药箱也从那条缝里挤进去“你就不能让一下嘛!”她埋怨她阿妈说。

    陈大嫂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死板板的望着对面那茫茫苍苍的雪山。“唉!该来的都来吧!”她自言自语的说。几只老母鸡从她脚下窜出来,飞上屋前那棵老梨树上,一只雄鸡从门里追出来,就站在她脚边,伸着颈子嘀叫,那高昂动听的叫声打破了大山里的寂静。

    刘玉娇走进屋子,一股霉臭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子里。屋子的底层是厨房和关牲口的圈,厨房边上有个楼梯通向二楼。她就一步步的爬上去,那间卧房里躺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汉。“陈大哥。好些了嘛?”她亲切的问。“唉。多亏你的照顾呀,不然我能活到今天么!”陈老汉有气无力的说。

    他说完又艰难的咳嗽起来。阿珍倒了杯开水端到床前,她眼里噙满了泪水。刘玉娇给老汉听诊了一下,“陈叔。你的病只是受了些风寒,再吃几次药就会好了。”她安慰他说。其实她的心里清楚,他得的是不治之症哪。她每次到这里来心里都不好受,像堵着一团棉。

    刘玉娇检了些药,分成几包包好“记到给你阿爸按时吃药。”她说完就背起药箱朝楼下走。“刘医生。你把医药费记到哈,等我病好了再想办法还你。”陈老汉欠起身子说。他知道已经欠了人家好几百元的医药费,那张皮包骨似的脸上就满是愧疚。

    “你别把这点钱放在心上,好生养病吧陈叔。”刘玉娇走到楼梯口时又回头说。阿珍搀扶着她,一步挨一步的走下楼。陈大嫂还站在门口,两人又从她身边挤出去。“不会再麻烦你了。”她突然莫名其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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