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纵横洪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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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梅山庄,庄里没有一株梅花,但却洋溢着淡淡的梅花气息。万梅山庄依旧是一片冷清,云亦浩在庄前悬崖边,盘膝而坐,而云诗雪穿着厚厚的裘衣,静立一旁。
“诗雪!”飞身上来的余琴蓉叫了一声。
“师傅!回来啦!”云诗雪那被冻的红红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喜色。
“快过来让为师看看。看把我们诗雪冻得!”余琴蓉把站了很久腿脚有些僵硬的云诗雪揽入怀中,轻抚她的脸庞,渡了一股真气为其驱寒。
“师傅……”洋溢着母性气息的余琴蓉让云诗雪流下两行清泪。
“嗯!乖哈!等下,师傅带着你和你哥哥回天音阁。以后,你就不会在受苦了。”余琴蓉道。
“谢谢师傅!”听到哥哥跟自己一起,云诗雪更加高兴。
“唉!真是个纯洁的孩子!”余琴蓉感叹道。对怀中的云诗雪轻声道:“我跟你哥哥说几句话!”
“嗯!”云诗雪恋恋不舍的从余琴蓉的怀中走出,站立一旁。
“亦浩!”余琴蓉叫道。
云亦浩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什么事?”
“你师傅出了一点事情,你先跟我去天音阁吧。等你师傅回来以后,我在把你送回来。”余琴蓉道。
“我师傅出了什么事?”云亦浩冷冷道。
“有人看上了你师傅的神剑,所以派了很多人去抢夺,你师傅现在生死不明。但我相信,你师傅不会这么轻易死亡的,或许他很快就会再出现的。”余琴蓉道。
“什么人?”云亦浩的双眸,愈加冰冷。
“紫阳剑宗,清溦门,栖霞寺,这三个门派。我们走吧,这里或许不会很安全。”余琴蓉道。
云亦浩缓缓起身,一身月白色的衣服,神似西门吹雪一样的冰冷,一样的孤傲,一样的执着。他的腰间还插着一柄剑,无锋,无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锈迹斑斑的剑。虽然只是一柄残次的下品灵器,但,毕竟是一柄剑。或许,将是一柄非常可怕的剑。
云亦浩轻轻的抚摸着云诗雪,此时他的眼神不在冰冷,而是充满了温柔,爱怜。或许,这是他仅存的一丝感情。他缓缓对余琴蓉道:“烦劳余前辈替我照顾好妹妹,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想去找那三个门派报仇?”余琴蓉问道。
“哥哥,你要干什么去?你不要我了吗?”云诗雪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云亦浩笑了,他的笑容没有一丝的悲伤,擦擦拭着云诗雪脸上的泪水,爱怜道:“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哥哥最近的修炼遇上了瓶颈,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的契机。先前因为我走了,就没有人来照顾你,而现在,既然余前辈来了,把你交给她,我很放心。所以,我想出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去天音阁找你。哥哥不在的时候要听余前辈的话,知道吗?要乖哦!”
“嗯!哥哥!你要小心啊!我会很乖的,我一定听师傅的话,努力修炼。哥哥要快快回来啊。”云诗雪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余琴蓉看着那先前还有些稚嫩的脸庞,现在却是充满了刚毅,那冰冷的眸子里充满了逼人的光芒。他,长大了!这就是余琴蓉此时的感觉,她知道云亦浩要踏入混乱的修真界,但,她却没有阻拦,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就算她阻拦也没有用。
“嗯!很快就会回来的!”云亦浩朝余琴蓉拱了拱手道:“劳烦了!”说完头也不会的飞身下了问剑崖,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淡,逐渐的与那凯凯的白雪融为一体。
第七十七章 简单二字
夜,漆黑!
黝黯的苍穹中。仿佛正有两只眼睛,在默默地查看人间的善良与罪恶,一丝也不会错过。它的赏与罚,虽然也许来得迟些,但你却永远不要希望当你种下一粒罪恶的种子后,会得到甜蜜的果实与花朵。
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惊雷,惊雷过后,天空飘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很大,仿佛想要洗清一切罪恶。
惨白的雷光中,一个孤独的人影踏着泥泞,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他的衣服已经被暴雨淋的湿透,月白色的衣衫下摆沾满了泥水,雨滴顺着他的头发滴入他的眼帘,尽管雨滴进入眼睛很苦涩,但,他依然没有擦拭,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本可以不让雨淋到他一丝一毫,他本可以御剑飞行,出入青冥,他本可以走的更快的,但,他没有,都没有。他只是缓缓的,慢慢的,同样的频率,同样的节奏,一步一步,淋着暴雨,踏着泥泞,向前走着。他就像是一匹孤独的狼,冷漠,孤独,不屈,执着,在雨夜中,一步一步,不肯浪费一丝力量,孤独的行向远方。
他的身体很消瘦,身材很单薄,但,他的背,挺得很直,非常直,笔直。他的背影充满了不屈与执着,这狂风,这暴雨,这恶劣的天气都不能令他屈服,绝不能。没有任何东西能令他屈服。不为什么,就因为他的名字叫云亦浩,因为他是西门吹雪的徒弟,因为他的心中,有——恨!
恨,仇恨,父母,师傅,全村的人的仇恨!情丝,令人黯然销魂,仇恨,却能让人痛之入骨,至死方休。这种痛苦本就是人类最古老最深邃的痛苦。
泥泞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丝亮光,昏暗的亮光。亮光逐渐走近,伴随着越来越近的亮光,传来一阵车轴声。是一辆马车,上车檐悬挂着一盏昏暗的灯,虽然灯光很昏暗,但在这漆黑的夜里,却也显得非常明亮,依稀能照亮车前的道路。但在这漆黑又是狂风暴雨的夜里,风浇雨淋中,这样的灯,却又不灭,显然不是寻常的灯。
马车的马,并不高大,却很神骏,虽然走得很慢,却很平稳。马车也不华丽,很古朴,却很优雅。一名穿着蓑衣的人,坐在马车前沿赶车,虽然那马并不用赶,他的头上带着一顶斗笠,虽然斗笠并不大,但已足以遮住他的脸,让人很难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子。
“吱吱扭扭”伴随着车轴转动的声音,马车走近,并很快超过了一步步前进的云亦浩。这条路并不宽,马车擦着云亦浩的身子走过,但车轮却没有溅起一丝泥水,显然马车也很平稳。
“嘎吱!”
超过了云亦浩十米的马车,突然停下。车厢内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小兄弟,上车来避避雨,我载你一程。”在这漆黑又有暴雨的夜里,相信他的提议,没有人能够拒绝。
谁知,云亦浩的脚步根本就没有停顿哪怕一下,他的表情丝毫未变,像是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一样。他根本就没有看那辆马车哪怕一眼,走路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遥望着远方,他的眼眸中充满了冷漠,但,冷漠的背后却也有着深深的情感,纵然那掩盖情感流露出来,也决不是温情。而是,痛苦,仇恨,悲怆。
突然,赶车的人跳下马车,挡住前路道:“我家先生,请你上车!”
云亦浩的脚步,蓦然一顿,被雨淋的有些发白的手,握住了腰畔的剑,在没其他的动作,只是握着剑,但他的气质却已从孤独赶路的狼转变为锋芒毕露的剑。
这时,清朗的声音再次从车厢内传来:“宜凡,不得无礼!回来吧,我们继续赶路。”
“是,先生!”那赶车人应了一声,跳上马车,拍了拍拉车的马,那马似有灵性一般,提步前行,很快,马车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中。
待走了很远,忽然,马车的车厢门被打开,在天空不时闪过的电芒照耀下,车内坐一人,一条条的皱纹布满了他的脸庞,看起来他的人很苍老。但,那一条条的皱纹却如刀削一般,充满了刚毅,昏沉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所以他的人看起来又很年轻。总之,他的年龄,很难判断出来。
“先生还是把门关上吧,莫要被雨淋到。”赶车的宜凡道。
宜凡口中的先生呵呵一笑道:“开开门,透透气!何况,我这身体,就算是泡在水里十年八年的,也不会生病。”
“那是啊!先生不同凡人嘛!身体厚弱的凡人怎么能跟您比呢?”宜凡笑道。
“唉!凡人,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人是普通的人呢?”先生叹道。
“先生说的是刚刚那人吗?难道,他不是普通人吗?”宜凡问道。
“那个人,很奇特,很有意思。”先生道。
“请,先生赐教!”宜凡恭敬道。
“最简单的一点,他的脚步,每一步之间的步府,每一步之间的距离,每一步前行的节奏,出奇的相同,他手臂的摆动,他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奇异的规律。就这最简单的一点,很多人,包括你也做不到,你还认为,他是普通人吗?”先生淡淡道。
“先生说的,我还真没注意。”宜凡拍了拍自己的头道。
“呵呵!此乃人之本性也!不要小看这简单二字,世间的一事,一物,很多至高至深的道理,都是含蕴在生活中最常见,最易见,最简单的东西中。只因为最常见,最易见,所以往往被人们所忽视,这简单二字,世间又有几人能够看透。”先生道。
“谢先生教诲,不过,先生除了这简单外,可还有其他的深意?”宜凡问道。
“嗯!看一个人,首先要观其形,这是简单的一点,然后,就要靠个人的感觉了,这就要看一个人的经验了。当你站在那个少年的面前时,他给你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先生道。
“他给我的是什么感觉?当时……他并没有给我什么感觉,很普通,但,当他的手握剑的那一刻,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宜凡回忆道。
第七十八章 一醉可以解千愁千醉徒生不解愁
“嗯,他的背影,很孤傲,像一匹狼一样,而且他很冷,从他自始至终没有跟我们说一句话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执着,从他在这暴雨的夜里却从未停止的脚步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像一个人……”先生道。
“谁?”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最近修真界传的沸沸扬扬的西门吹雪?他怎么会像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可是剑神啊!”宜凡惊道。
“不!不!不!他的剑,他的气质,甚至是他的衣服,都很像。”先生道。
“怎么会呢?气质虽然像,但,西门吹雪用的可是神剑啊?他的呢?顶多算是一个铁片。”宜凡反驳道。
“你错了!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气息,他的气息微弱到几乎不可查,就像是普通人一样。从气息上,看不出修为的人,除了西门吹雪,这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人。而且,他腰畔的剑毕竟是一柄剑,虽然看起来很不像是一柄剑,虽然是一柄残次的下品灵器,甚至连下品灵器都不如。在别人手里或许跟废铁一样,但,握在他的手里,绝对可怕。巧合的事情多了,就不在是巧合,而是必然。他很可能是西门吹雪真正的徒弟。”先生缓缓道。
冷汗,宜凡的身上直冒冷汗,这么容易发现的事情,他居然没有发现,在他的潜意识里只认为云亦浩是一名普通的凡人,他也从来没有去试图查看过云亦浩的修为。“先生说的或许是真的。但,西门吹雪的徒弟,现在修真界似乎有很多。”宜凡道。
“他们吗?他们就是一群白痴。西门吹雪是谁?剑——神!他们以为穿着一身白衣,拿着一柄剑,再模仿出西门吹雪的气质,他们就能成名天下吗?他们就是剑神之后了吗?西门吹雪,虽然我只见过一次,但,他的神韵,让我终生难忘。尽管他们模仿的很像,甚至同样是剑出人亡,但他们永远也不了解西门吹雪的神韵在什么地方。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