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boss们狭路相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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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的额角上都是汗滴,冷汗甚至将他白色的中衣都浸透了。他的手脚被分别绑在床柱上,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不停的抽搐着,喉咙中间或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罂粟的毒瘾又发作了。虽然在他倒下的一瞬间,原随云就即刻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可却并无法阻止毒瘾带来的空虚与不适。
无花只觉得他的身体似乎像是烧起来一样的难过,心底有一处痒痒的欲望总是无法被满足。
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盈盈的水光让本就出尘的容颜更加脱俗和柔美,而他眸子里带着哀求和乞怜更会让每一个能够看到这样风情的人不由自主的心软。
可惜,原随云却永远不是这些人之一。因为,他根本看不见。但是看不见的人,其他灵觉却只会更加敏锐。
原随云听着无花哽咽不适的声音,低声笑道,“单只声音,就如此*蚀骨。无花、无花,你这样的妙人,委实天下难寻。”
原随云俯身在无花唇上落下一个安静又温柔的亲吻,轻轻笑了起来。
无花的脸涨得通红,他虽然身体很不舒服,但是他的神思却不是完全迷茫的。原随云的话自然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
原随云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放在无花唇边,轻轻的推进了无花口中。无花的双眼猛地睁大,却终究无法可施。
而后,原随云的手在无花睡穴上轻轻拂过。无花就无声无息的睡了过去。
红日初升,房门外响起极轻的叩门声。原随云披衣而起又放下床帷,才轻轻拍了拍手。
无争山庄的下属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恭恭敬敬的将一个略显厚重的信封呈了上来。
原随云的手快速在略厚的信纸上拂过,然后,他的神情微微变化起来,吩咐道,“一个时辰后出发,我们先去姑苏。”
无花再次清醒的时候,就敏锐的感觉到面上拂过的清风。身侧传来原随云淡淡的声音,“你醒了。”
无花这才看清楚,他已经在马车内,车帘被卷了起来,唯有一层薄纱挡住灼人的阳光。无花揉了揉额角,撑起身体,问道,“我们在哪儿?”
原随云正摆开棋盘,自己与自己下棋。他手中的棋子不同于寻常,不分黑白,却分形状。这自然是因为眼疾的缘故。
原随云拾起一枚棋子,含笑道,“再走两个时辰,就是虎丘。”
“虎丘?“无花喃喃重复了一遍,诧异道,“为何突然改道?”
原随云含笑落子,斯文又优雅的笑道,“若是楚留香死在他人手上,你可会遗憾?”
无花笑了笑,道,“楚留香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原随云微微颔首,他的衣袖轻轻一拂,一张信纸就落在无花眼前,他含笑道,“楚香帅与你的人头现下可是相当诱人,无论是谁带着你们的人头去神水宫,都可以被神水娘娘满足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
“虽然江湖上总会有人不自量力,但是蚁多咬死象,并非不可能。”原随云又笑吟吟的落下一子,道,“你醒来的正是时候,陪我手谈一局,如何?”
无花叹了口气,坐在了棋盘前面,道,“这么说,楚留香如今正在虎丘?”
江湖三大世家之一的拥翠山庄地处虎丘,而少庄主李玉函的夫人柳无眉正是石观音的弟子。还有柳无眉身上的毒……她无疑是很需要神水娘娘的承诺的。
原随云含笑点头道,“近二三十年来,最轰动武林的大事,就是拥翠山庄的李观鱼李庄主在剑池的试剑石畔,柬邀天下叁十一位最着名的剑客煮茶试剑。李庄主以口古鱼肠剑,九九八十一手凌风剑法,令叁十一位名剑客都心悦诚服,推为天下第一剑客。”
无花亦是微微一笑,“三大武林世家,虽然各有千秋,但近三十年来,拥翠山庄却在江湖人眼中几为翘楚。”
原随云笑了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无花瞧了原随云一眼,轻声道,“可惜,李庄主却没有一个好儿子。如今他卧病在床,拥翠山庄想要对楚留香下手,怎能轻易成事?”
原随云淡淡一笑,道,“李观鱼虽然缠绵病榻,不能提剑。但他的名声却是很好用的。受人恩德,涌泉相报。江湖上总有这样的侠义之人,甘愿为恩人出头。”
原随云笑道,“世家底蕴,几代传承。若非李玉函本人不争气,楚留香这一回委实生死难料。”
无花长叹了一声,悠悠道,“如原公子这样的世家贵子,江湖上有一个都足矣嫌多!”
原随云的神色依旧不温不火,丝毫不把无花似赞实讽的话放在心上,他只含笑道,“你若要报仇,这正是个极好的机会。”
无花静默了半晌,忽然道,“多谢。”
原随云笑了笑,道,“你若是应了在下,你的事随云自然一肩担待,可如今,却只能如此了。”
原随云随手抛下几枚棋子,笑道,“在下不日回返太原,希望再见之时,你已达成所愿。”
无花缓缓道,“昨日公子赠药之德,我自然不会忘记,此事一了,自然是要上无争山庄叨扰的。”
原随云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神色之坦然让无花更为忌惮。
无花不由得再次敛精内视,依旧没有在经脉上发现任何异样,但是昨日原随云喂下的药,岂会是寻常?
无花垂下眼,缓缓道,“其实公子又何必如此费心,早如公子所言,江湖之大除却公子身侧,还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
原随云淡淡一笑,“你难道当真如此想?示之以弱固然是好法子,但在随云面前,却没什么用处。”
无花忽然笑了笑,叹息道,“公子的心性实在让人佩服。”
原随云哑然失笑,戏谑道,“既然佩服,为何你不肯应了我?侍奉随云身侧?”
无花的脸色不由自主带上一层薄红,尴尬又诧异的道出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公子竟似乎从不认为阴阳调和才是正道?”
原随云轻轻一笑,手指在棋盘上点了点,竟了一个丝毫无关的问题,“你觉得,江湖是什么?正道又是什么?”
无花默然不语,而原随云本也不需要他回答。
原随云的笑容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温文,神色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安详,可是他的眼底却氤氲着冷冽又灼人的光芒。霎时间,原随云整个人的气息都为之变化。由斯文优雅到暗沉冷酷,竟不过是转瞬而已。
原随云悠然笑道,“江湖与棋局没有什么不同,而正道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规则。强者制定规则,规则约束弱者。于无争山庄,阴阳调和为的是传承。而于随云,随心所欲才是所愿。”
无花怔了好半晌,才喃喃道,“我竟然想见一见原老庄主……”无花只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任是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原随云怎么会被养成这样的性格。
一只鸽子扑棱棱的扇了扇翅膀;落在船头。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取下了鸽腿上的竹筒。手指灵巧的拨弄两下;一张字条从竹筒中取了出来。几个细小的字映入眼帘。
叶孤城碾碎了纸条;随意的将纸屑抛入水中。
水波荡漾;波光粼粼;叶孤城的眉梢微微挑起;琥珀色的眸中一抹寒光闪过。下一刻,十几道剑光破水而出;小舟上的篷布倏忽间就被漫天杀气绞碎。
然而;还未等这十几个黑衣人完全出水;一抹白影迅疾如电;一柄长剑炫出漫天剑花;翩然洒下。一招之间;连诛十余人。
叶孤城的剑已经收回鞘中,刺杀之人已经尽数沉尸湖底。这已是三日来的第五次刺杀!
叶孤城孤身南下,一为磨砺剑道,二却是为了白云城。
白云城固然富可敌国,沿海贸易收入往来巨万,然而却有一个天大的弱点。就是岛上人口众多,淡水资源不足。
当年南王上门,固然是以利相诱,却也曾以此相挟。如果白云城在中原另有支撑,日后与南王博弈,就多了一分隐在暗处的筹码。再不似当年一般,被捉住弱点难以为继。
而今,就有一个极好的机会……就是金鹏王朝。
然而,在叶孤城前往关中珠光宝气阁的路上,竟然不断有杀手阻拦!叶孤城凝眉沉思,究竟是谁在阻止他和白云城?又究竟是谁也对金鹏王朝之后的珠光宝气阁与青衣楼有兴趣?
叶孤城握紧了手中剑,当派出的杀手无用的时候,是不是正主很快就要出现了?他已经要弃船登岸,珠光宝气阁已经据此不远了!
四面荷塘,一碧如洗。本是再风雅不过的地方,此刻却都是沉肃的杀气。
因为一个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他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正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眸子却微微亮了,他的剑已经出鞘。对面的苏少英已经使出了二十一招。
然而,西门吹雪的剑光一闪就已洞穿了苏少英的咽喉。剑尖还带着血,西门吹雪轻轻的吹了吹,他的眸子却渐渐暗了下去,叹息道,“像你这样的少年怎么总要急着求死呢?二十年后,你叫我去何处寻找对手?”
可西门吹雪的眸子很快又亮了起来,如果说刚才是黑夜的灯烛,而今就是正午的艳阳。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白衣人,白衣若仙,飘然绝尘。
西门吹雪的目光落在了那人垂在身侧的手上,白皙,修长,有力,那是他曾见过的最完美的一双握剑的手。
西门吹雪瞳孔微缩,目光渐渐狂热起来。他握剑的手越来越紧,他又预感,这个不知名的男人,会是他最合适的对手!
陆小凤惊叫一声,“叶孤城,你怎么在这儿!”
叶孤城神色淡淡,道,“恰逢其会。”
叶孤城的目光迎上西门吹雪,握剑的手亦是微微一紧。紫禁之巅一战倏然在脑海中回放,陡然攀升的战意却被叶孤城强自压制了下去。
能与平生唯一知己论剑,当了无牵挂,心无尘垢,才对得起这一番苦修剑心。而今,时机未至!
况且,此刻的西门吹雪,境界尚未足够!
叶孤城的目光转向被围在场中的阎铁珊,若想得知刺杀幕后之人是谁,阎铁珊此刻绝不能死!
一个苗条的身影轻巧无声的从水中窜上,一道流光直奔阎铁珊后心。
叶孤城微微一哂,轻身而起,衣袍翩展,碎云剑已经出鞘。一线剑意,行云流水般直刺过去。
这不是叶孤城最厉害的一招,更不是叶孤城最得意的一招。
这一剑没有刺中阎铁珊,也没有刺中暗杀阎铁珊之人。因为,叶孤城这一剑在半空之中转了方向。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有如一缕轻烟从水阁一角倏然出现,一道银光犹如灵蛇一般,刺向阎铁珊心口。
叶孤城的长剑正拦在那道黑影之前,叶孤城身形一转,广袖飘摇,仿若仙人。漫天剑花洒下,将那人的身形拦了下来。
那人的反应极快,倏忽间便知叶孤城故意引他出手迫他现身。那人手中长剑硬生生的偏了一寸,与叶孤城的剑势缠在一起,叮叮叮几声轻响,双剑相交,那人不再恋战,飞身急退。
叶孤城身形一展,轻功运转到极致,追了过去。
陆小凤看的目眩神迷……这个黑影,是谁啊?貌似这人才是叶孤城的目标!竟然能与叶孤城有一拼之力,江湖中果然能人辈出!
西门吹雪的眸子更亮了,好一个天外飞仙的白云城主!今夜能得遇叶孤城,还有另一位不知名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