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活着不容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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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一会帮我拿到房间来吧。小伊，走喽。”因为他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森下姐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学会了许多营养食谱，简直没法更幸福。
　　把牛排交给森下以后，挥手招呼小伊跟上。拉开纸拉门，房间里非常明亮，榻榻米被晒得暖暖的，找了阳光晒不到的地方躺下，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小伊哼哧哼哧的绕着他转了两圈，最后在旁边趴好，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朝向外边的拉门开着，风吹树叶沙沙的响着，带走了夏日的暑意。
　　无聊的打开电视，正在播放的新闻里竟然闪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从容的从楼顶跳下，在半空中消失，转身出现在很远的地方，随即闪出视线范围。石田的手里紧紧的攥着遥控器，塑料的外壳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很好，看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很有趣的事！
　　

　　☆、第二章

　　石田认为自己算是个普通人，当然，要排除他从祖父和父亲那继承到的兼职——灭却师。人死后产生的灵魂，在现世停留的时间久了，内心遗留的欲望就会无限扩大，进而腐蚀灵魂使其堕落为另一种灵体‘虚’，这种灵体四处吞噬其他仍在生的人的灵魂，尤其是生前所爱的人。灭却师是一群能感知和控制灵力，并与虚作战的人类，在战斗中用灵力形成的弓箭射杀虚。石田就是这样的人，确切的说，石田家曾经有许多这样的人，所以他并不特殊。据家族里留下的资料记载，200年前，发生过一场以正义为名的屠杀，被杀戮的便是以保护人类，消灭虚为己任的灭却师。人死后要去的地方名为‘尸魂界’，那里是一个与现世并存的世界，拥有独立的护卫队‘死神’。那场屠杀便是死神展开的，以维护世界稳定保护人类为由，几乎将同样是人类的灭却师几乎屠杀殆尽。一直以来，石田都觉得不了解真相的人没有评价那场屠杀的资格，即使灭却师认为自己一方是受害的。毕竟，那些都已经成为历史，石田家作为灭却师家族也还有人留在世上，而且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永远都不是大事。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石田最多也就是秉承祖训无视死神。年幼时候，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工作又很忙，他一直跟祖父石田宗弦生活在一起，祖父是一位和蔼的老人，却是持有代表最高灭却师的“灭却师勋章”的人，是他最为崇拜亲近的人。他教导自己做人的道理，学习灭却师的技艺，亦师亦友，也是家里的精神支柱。他总是教导自己不要拘泥于过去，还主张与死神合作通力守护人类，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依旧没有放弃他的信念，那时候，倒在血泊里的祖父望向自己的眼神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是他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虚的强大……以及死神的残忍。小小的他被祖父藏在隐蔽的地方，祖父与五只巨大的虚激战了两个小时，最终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救援的死神却姗姗来迟，现实的残酷为他的童年画上了鲜红的句号。那时的他才刚刚接受灭却师的能力训练，在大虚恐怖的灵压下吓得瑟瑟发抖，亲眼目睹了祖父的死亡的过程，见证了迟来死神的所谓救援，一切的一切，在他的心底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对虚的仇，对死神的恨。
　　捏紧拳头，手背上的血管隐隐的泛着蓝色，左臂上无数深浅不一的伤疤是他成长的代价。灭却师是拥有灵力的人类，自身的灵压并不十分强大，但通过对自身灵力的控制，诱导外界大气中的灵子为己用，越是灵子密度大的环境发挥的力量越大。但石田自身的灵力却极为霸道，祖父的死亡刺激了他灵力的爆发，那是一种与灭却师的灵力完全不同的奇怪灵力，不但没有让他获得强大的灵压，反而侵蚀身体细胞使其加速死亡，让他一度因急病生命垂危。在父亲找到能压制他灵力的办法前，他都是通过极端的灵力控制训练，学着自己控制灵力，而混入他灵力的灵子箭带出的余波，在右臂上留下了无数抹不去的伤痕。
　　“少爷。”森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石田的思绪。“我把粥端过来了。”
　　“进来吧。”森下拉开房门，放下托盘便离开了，食物的香气引的小伊不再酣睡，哼哧哼哧的吐着舌头，石田将碗里的粥舀起一些吹凉一些倒在手心喂给小伊。
　　右手腕上的灭却十字受到灵力的影响缓缓飘起，无数的灵子开始在手的周围聚集，控制不住外泄的灵力带出微小的气旋。石田拿出手机，翻出了一护的号码，犹豫了一会，又把手机收了起来，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谈才好。
　　“少爷。”刚走到门口，森下却拦住了石田。“少爷，先生打电话过来，让你在家复习功课，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是吗？”这是今天父亲第二次拦着自己，很明显他已经知道了什么……相信父亲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我知道了。”
　　“石田同学，早啊。”同班的浅井打着招呼。
　　“早。”石田回应了一句，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是这空座第一高级中学的高一学生，也不知道父亲是怎样和校方沟通的，他只要每门课程能够修到五分之一的课时，并且在考试的时候取得较好的成绩，就可以顺利毕业，非常宽松的政策。
　　“石田同学真厉害，之前的考试又是年级第一。”班长浅井夸张的说道。其实除了前几天考试的时候，他已经一个月没来上课了，平日里和班级里的同学相处的也算融洽，但也仅此而已。
　　“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只能多温习功课。”石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回答。
　　“那也很厉害啊，我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浅井捧着脸扭来扭去的，也不知道在YY什么。“啊，黑崎同学，朽木同学，你们早啊。”教室门口又有人进来了，浅井连忙打招呼，他是班长，对每一个同学都格外的热情。
　　“早。”来人应了一声。
　　石田回头看去，终于来了，黑崎一护。
　　他和一护是发小，他幼时一度以为父亲和一心，真咲都是一家人，爸爸妈妈的叫了几年，两家人也都这样默认了。一护比他大几个月，小时候两家人经常在一起，他父亲和臭老头黑崎一心似乎很早就认识，母亲黑崎真咲以前还是石田家的远亲，也是一名强大的灭却师，结婚以后便专心在家相夫教子，祖父不在家的时候都是真咲妈妈照顾自己。后来真咲妈妈又生下了游子和夏梨两个小丫头，日子过的忙碌而幸福。但好景不长，在他八岁那年，祖父遇害，他受到刺激灵力暴动，之后的几个月几乎一直住在ICU病房，等他回复一些能离开医院时，真咲妈妈又被虚袭击身亡。祸不单行指的就是这样吧，又一名亲人的离世是他无法接受的，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几乎患上抑郁症，如果不是与同样受到极大刺激的一护互相扶持，现在的他们可能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走出来。
　　时间也许是治疗伤痛的最佳药剂，但真咲妈妈的去世，还是让原本热情开朗的阳光少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笑容。灭却师的身份从200年前那次杀戮之后便成为了禁忌，残存的族人隐藏身份，混迹于普通人中，只有在与虚交战的死神死亡后才会出手，因此一护并不知晓真咲妈妈的身份，只是认为真咲阿姨是保护他才被虚杀死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而知晓其中原委的石田迫于禁忌不能言明，只得委婉的安慰钻进牛角尖的发小。
　　“浅井同学，那个女孩子是谁啊？”石田指了指一护的后边，一护并没有发现被挡在浅井身后的石田，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
　　“她呀，你还没见过她吧，她叫朽木露琪亚，是前一阵刚转学过来的。”
　　“朽木……露琪亚？”石田又回头看了看她，很奇怪，虽然这个女生举手投足都很自然，但是在他看来却带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一护，和我出来一下。”石田微微皱起眉头。
　　“雨龙？你来了？”黑崎一护似乎有些惊讶。
　　“嗯，过来，我有点事问你。”石田拉着一护快步离开教室。
　　教学楼的天台一直都是学生的宝地，聊天吃饭干坏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师通常是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离上课还有些时间，楼下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进楼里，风纪委员忙着在校门口拦着没有系好领带的同学。
　　“叫我来干嘛不说话？”石田靠着护栏上下打量着一护，却一个字都不说，一护抓抓橘色的头发，讪讪的道。“回来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游子和夏梨天天念叨你。”
　　“哦。”看着一护似乎不打算主动说起这事，石田又开始不爽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他，还当不当他是朋友了。“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一身黑衣服挺上镜啊。”石田也懒得对一护绕弯子，略带讽刺的道。
　　“嗯？你看到我了！哈哈，哈……。”很上镜吗，一护似乎没想到石田提到的是这件事，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才不会引起误会，毕竟因为这件事他们已经被主任骂过了。
　　“别乐了，老实交代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怎么就成了死神了。”他太了解一护的性格了，自以为把事情隐瞒的很好，很为别人着想，却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事情。
　　“你……你知道了？”一护的表情很复杂，像是花掉的调色盘。“不对！你怎么能看到的……你……”
　　“这有什么奇怪的？小怪兽天天都有，无视就可以。”石田有些黑线，他确实没有说过自己能看到虚，但他以为一护知道这件事的，毕竟游子和夏梨她们都知道。“我以为你知道，我一直都能看见。”
　　“我怎么会知道，你从来没说过！”一护有些抓狂，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能看见灵魂，寂寞空虚了十几年，结果今天好友忽然告诉自己他也能看见，还一脸无辜的表示这很正常！靠！真想把石田雨龙这只混蛋揪过来揍一顿。
　　“哈，抱歉啊，我真没想到你不知道这事。”石田乐呵呵的看着一护跳脚，烦躁的心情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哼，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你耍了。”一护朝着石田比了比拳头，道：“我都给你攒着，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算总账。”
　　“不生气了？”
　　“气死了。”
　　“别啊，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小心眼了。”两人靠着防护网坐下。“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但在这之前确实是因为没必要说。”
　　在见到一护之前，石田考虑了一夜，最后决定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一护。原本以为死神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没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成为了死神，这让他十分茫然，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多了这层身份的一护。对死神的恨是深入骨髓的，看到那身黑衣，祖父死亡的那一幕便浮现在眼前。
　　“我……对不起。”一护憋了半天，只吐出一句抱歉。最初成为死神的激动虽已不在，但经历几次事件以后，拥有能够保护朋友的力量让他意外的满足，却没想到一切的背后还有这样的过去。
　　“那是过去的事了，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石田还算是个理智的人，也不会过于迁怒于一护，能得这一句抱歉，便不在乱想，死神是死神，一护是一护，这两者即使有了交集，也不应该影响他们的之间感情，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护一个活人，也能做死神。
　　“唉，其实一开始只是个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