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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既见云,胡不归-第104部分

小说: 既见云,胡不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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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地方有一星半点的光亮。冼朝尚有些迷糊没有全然清醒;摸着黑穿好了衣衫才推一推她,“好像有人来找我们了。”少了笑澜的温度;身上有些凉;冼朝这才记起睡着前发生了什么,想着等下要面对子衿;羞愧相加;一时默然无语。

笑澜多少明白她的心情;任她垂头坐着;自己蹲在水边用冷水洗脸;又取来水让她漱口洁面“让我看看腿上的肿可曾消退一些。唔,没有更肿便是好事。”收拢了石台上的物事,将冼朝抱到皮筏上,却没有放手。

“怎么?”

“不许像从前那样不告而别。”

方才脑海中还真闪过这样想法,冼朝一呆,道:“你怎知……你还记得……小气鬼。”

“之前你说过,你总跟着我的。除非我死了,你不必跟,否则……”

“否则怎样?”

“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是我的人,你若是逃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澜的声音听来有些咬牙切齿。

冼朝笑了,“四郎这是在提醒我,要速速将你变成我的人么?”

“呃……”

贴了贴笑澜的脸,冼朝轻叹一声道:“四郎着紧我,我很高兴,你若是不怕我上房揭瓦,我便常侍君侧,这样可好?”

笑澜伸出小指,“拉钩。”

“嗯,拉钩。”听笑澜说起过这个习俗,冼朝也伸出手,小指头勾着小指头。天涯海角,时光岁月,逃不开忘不掉,她又何必再去花那个心思,更何况,谁知道朝夕相处的时日到底还会有多少。

摸摸笑澜的脸,亲吻她的额头,替她戴上青铜面具,冼朝道:“我们走吧。”

两人沿着水道继续往前,随着犬吠声越来越近,溶洞里也越来越亮,最后在岩壁上映出了几道人影。

“是子衿!”

陈子衿的身影还未出现,馄饨倒是先一步飞奔上筏,杨笑澜欢喜之余,也不好怪它四肢踏水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随后是涉水而来的侍卫和陈子衿,看着子衿□没在冷冰冰的水里,满是狼狈,笑澜一阵心疼,跳进了水中,将子衿打横抱起,放在皮筏之上。

他们寻两人,已过一夜又一日,若不是有馄饨引路,他们实难找到这地下的溶洞,见着两人安好,子衿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不说还真是不知,冼朝先前进入的是当地人所说的迷雾森林,好些人到那林中,都曾遇见过鬼魂,运气好的出得森林神志不清,运气差一些的,死在洞口林中皆有。

冼朝自责,令大家连番折腾,陈子衿只说,平安就好。

皮筏承载三人重量刚好,体恤天斗士们浸在水中太过痛苦,杨笑澜忙令众人赶紧离开,走了一段路,积水变浅,馄饨不知怎地对着笑澜大声嚎叫。笑澜朝它的方向看去,隐约可见一边的岩壁上有一道亮光。

取来火把近看,那亮光所在之处是一个太阳纹的金色标识,冼朝和陈子衿见着那图案立时想到了她胸口的印记,齐齐向她看去。笑澜从佩囊里拿出独孤皇后的戒指,大小刚好与这个金色标识相等,戒指与标识贴合,只听“轰”的一声,岩壁处开了一道齐人高小口,似一处暗门,声音虽不大但众人皆是一惊。

沉吟片刻,笑澜道:“我进去探探,杨丰,你们带着两位娘子先行出洞。”

“不。”无论是天斗士还是冼朝、陈子衿,都齐齐表示反对。

杨丰道:“不若我们随四郎一并下去。”

笑澜还未答应,馄饨先叫了起来,吼声甚是坚决,表示不行。

“看来,馄饨的意思是,只有我一人才可入内。”

馄饨噢了一声,意指同意。

查看了周围的地势,发觉有好几处地势高的石台,笑澜当下就命杨丰等人上石台等候,“你们也上去等我就好,我会小心。”柔声交待陈子衿与冼朝一番,又将斜跨包囊中的被单取出,剩了水袋和些许肉干,执了夜明珠,随着馄饨进了那窄小的石缝。

她没有说,适才冼朝替她戴上面具的刹那,她又见到了幻象,这一次这个女人仅罩着外衣带着伤,女人身上流着血,伤势极重。她也没有说,此刻,她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越接近石缝,她越觉得惶恐和期待,她不知石缝背后藏着的东西是否与救世有关,她只知那背后必定有她想要寻找的答案。她唯独不知,这答案会是喜还是悲。

陈子衿与冼朝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没入石缝中消失在黑暗里,互望一眼,四手交叠在一起,按捺住不安,彼此鼓励。

起初还需以夜明珠的光亮照明,跟着馄饨脚深脚浅,慢慢地意随身动,不需要有什么想法念头,每一个抬脚转弯都是那样自然而然,就好像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似的。

移动一株青铜神树上的一只鸟,打开另一道石门,亦是看起来浅浅一道石缝,馄饨自觉地蹲守在门口,杨笑澜走了进去,将夜明珠放置于青铜烛台之上,整个石室顿时亮了起来。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尊青铜人像,齐人高,眉宇分明,双手横在胸前做执物状,人像边有三个石质的跪姿小人,手背在身后,脸上表情痛苦,像是在忏悔,像是在受刑,小人的眼睛里没有瞳孔。

笑澜的脸上划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自进入石室,她不再忐忑,反而有一种归家的轻松,但是这份轻松里却带着浓浓的伤情。取出佩囊中的太阳纹戒指,轻轻一吻,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不再像是自己,总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和记忆画面涌现,就像是之前出现的幻象变得真实起来,幻象……这幻象从何而起。佩囊中淡紫的舍利射出一道圆润的光芒,在光芒中,杨笑澜闭上了眼,回溯起关于幻象的记忆来。愤怒地失去理智杀人,悲伤,无穷无止的悲伤……这怒与哀的最初,最初出现幻象是在……

面具。

独孤皇后将青铜面具交给她之后,她便戴上了,随之出现的是令人心碎的幻象。

眼泪,毫无预兆的从眼眶中流下,笑澜揭了面具摸一摸脸,满是泪水。

摘下面具之后,除了悲伤尚有余韵之外,一切如常,联系几次的幻觉来看,这面具当是始作俑者。

将面具取在手中端详,这些年来,青铜面具是她至为亲密的伙伴,它是它的面具,也是它的脸。它将她的秘密,她的情绪统统遮掩起来,多年来它一直在守护着她,但是它却也有它自己的心事。

只是,这一份无可抑制的哀伤这样真实,有几分可能是单单属于面具的?还是说,面具仅仅是一个媒介,传递着在轮回时已然忘却的往事。

是不是从戴上它的那一日起,就已经预示着今日的必然,终有一日,她会来寻找另一个与她的使命和性命相关的物件。

无论她有意或是无心,她都会被指引到这样来,宿命之轮从不曾停歇。

也许这一切的答案能从此处得到,笑澜定了心神,继续向里走,看陈设,像是日常起居的内室,石室的最深处是一个石床,石床上似是躺着一位女子,女子的面容被薄薄的黄金面具罩着,黄金面具与她的青铜面具极为相像,眼、鼻、口处皆有空隙。一双青葱般的玉手交叠在胸前,右手上臂和下臂的姿势很是奇怪,似是脱了一截,笑澜曾在战场上断手的士兵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姿势。

断手……笑澜咽了咽口水,这女子似是没有因呼吸而引起的身子的起伏,手颤抖着去探她的鼻息……

没有呼吸,可身体却没有尸体该有的僵硬和冰冷,若说是才死的,笑澜也无法相信。理论上来说,纵使她一度驰骋沙场,脱下面具的她,对着这样诡异的情景,怎么也该有些害怕,可此时她心头萦绕的唯有伤情。

下意识地按上那双手,却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然滴在了那双手上,一边流泪一边看着戴着黄金面具的女子道:“从文,我是不是很没用,只懂得哭。”

原该有一个声音对她说,你呀,你确实没用。

可石室里唯一回荡着的,只有杨笑澜的抽泣。

从文?这石床上的女子可是叫做从文?笑澜一愣,她没有戴面具,为何会脱口而出这么句话,还会这样哭泣。无意中一瞥,才看到石室的另一边有一个青铜神坛,神坛的边上是个和进门处几乎一致的青铜人像,两者除了发饰不同,其他都十分相近。

擦了自己的眼泪,揉了揉眼睛,顺手就将青铜面具挂在了人像的脸上,只听见咯哒一声,青铜人像的心窝处开了一道口,弹出的暗格上有一枚小巧精致的十节玉琮,还没等她伸手去摸,玉琮通体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来,之后在石床边显出一个淡淡的人影,人影由浅至深,渐渐显现出一个温和男子的样貌来,但始终看起来模糊,唯一可辨识的唯有那男子脸上的面具,赫然就是方才笑澜挂在人像上的她平时戴着的那一个。只见那男子先凝视石床上的女子良久,幽幽叹了口气,最后摘下面具。


、第五卷 两件物事
 第一百二十二回缘启

那男子的服饰并不是当朝所有;看起来与石床上的女子十分相近,精致有余华贵不足;但仍能使人感觉的到这两人的身份尊贵。让杨笑澜深感错愕的是,这男子看起来柔和纤弱;眼底却带着化不开的悲伤,面上的三分恍惚之色与她十分相像;他笑一笑问:“现在……是什么年代?”熟络的语气好像旧识。

“开皇十六年;也就是公元五九六年,现在是隋朝。”杨笑澜答道。

那男子依旧迷惑;“隋朝?公元?距离商?”

“只怕也有千多年……你是……商朝的鬼魂?”千年老鬼?一张圆脸很是年轻;看起来不像坏人;杨笑澜卯足了眼力打量;见他不解;干脆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然后就到了现在的隋,隋之后是唐,中间还出现了一个女皇帝武周,武周还政于唐,之后是五代十国宋元明清,中华民国,最后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再然后我就不晓得了。”

男子留神听着她将之后的政权一一报来,觉得十分有趣,问道:“那都是中原的王朝,你可曾听说过蜀?”

“蜀?自然,古蜀,蜀汉,后蜀?你既然是商朝的鬼,那问的当是古蜀,我只知战国时期秦灭蜀。你是……古蜀国的?”古蜀国,果然是古蜀国,男子这一问印证了杨笑澜的猜测。四大器物之一的面具在这里,看来,那面具就该是石床上女子脸上戴着的那一个。

男子露出感伤之色,将战国与秦念了几遍,才道:“我确是蜀人,但此刻却不是鬼,鬼在阴间延续阳世的身份,你所能见到的我,只是一缕神思。”

神思?杨笑澜挠着头,神思是什么?脑电波?三魂七魄之一?

看着杨笑澜一脸迷茫,男子微笑道:“你可理解成神思是灵魂的一个部分。你可知我在此就是为了等你,等你的同时能让我陪着从文。”说到从文,男子的脸上显出温柔缅怀之色,再次看向石床上的女子。

“从文……她真叫从文?她明明没有气息,该是……死,唔……去世了吧,为何尸骨不腐还有余温?为何我会知道她是从文?你灵魂的其他部分一直在面具里?适才,你将灵魂附在我的身上,所以,在看到她的时候我会忍不住伤心?还是……我是你的转世,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杨笑澜思绪飞快,一下子将问题抛出。

而那男子听到她那许多问题,禁不住露出为难之色,他听得混乱,几乎跟不上她的思路,甚至,他无法明白全然明白她那番话的意思,如果从文在,怕是又要笑他。

从文当是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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