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tory about o.n.l.y-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
“恩,那就这样定了。手头上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呢,有空再聊,怎么样?”
“好好工作吧,拜拜。”
“拜拜,小莫。”
没有去纠结是不是因为骆寒要工作没时间陪她看画展,因此才想到的我。
很多时候,感情就像黑夜里大海上的2座灯塔。虽然隔很远,虽然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但我已经满足了。因为至少还能看见你在那里,用光芒照耀自己也与我辉映,即使哪怕那只是一扫而过……
所以,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依旧不想吃饭,高温会使酶的活性程度降低,却始终固执的不愿在7月之前就开了冷气——关了门窗,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整个屋子里弥漫的全是安静的清冷,我怕我会连一个小时都呆不下去……
看画展的那天一直睡到了中午,应该是得益于昨夜双倍剂量的安定片,不想让仪澜看到我萎靡的样子,不想让她难过,虽然她也可能不会难过……草草吃了2片土司,一杯牛奶。临走前还是吞了2颗帕罗西汀。
仪澜就在那里,我下楼梯的时候她一点点的进入视线,由下及上。每一次都能打扮的温婉柔和,每一次都能笑的恬淡优雅。怔怔的愣在那儿了,脑子里全是这几个月关于她的片段,而她亦静静的看着我,我们都没有说话。
等我再回神时仿若过了半个世纪,事实上才不过几秒的时间。
“等了好久了吧?”
“没有,刚到就给你发消息了。”
“恩,你等等啊,我去拦的士。”
“好。”顿了顿,“小莫……”
“呃?”刚走几步路,回头看着她,应该是还有什么没说的吧。
“刚发现你头发的长度快赶上我了呢。”本想追问,怎么会瘦的这么明显。惊觉此些问题太过亲密,便作罢。
“呵呵,再过几天就去剪短一点点,天热,扎起来凉快点。”
到新区的展览会场差不多是下午3点多的样子,正好是客流峰谷期,美术馆里没什么人,倒也清静。
远远的就看到了骆寒,虽然高温,依旧西装领带,没有丝毫马虎。修长的身材配着裁剪合体的工作服的确有杀伤力。
“澜,你们过来了。”
“恩,这是小莫,你之前见过的。”
互打招呼后,骆寒说:“现在参观人数少,我手头也不忙……要不带你们看看画展?今天都是些有名的新锐画家的画作哦。”
一瞬间,有了想走开的冲动……
“还是算了吧,寒,你去忙你的。我们自己来逛就好。”
“好吧,晚上一起吃个饭哦,小莫同学。”他看向我,礼貌而友好。
“恩……”微微点头,算是暂时同意了吧。到时候再想办法离开。毕竟那应该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我去的话就多余了……想到这里,不禁心中苦笑,是多余了吧……
一路看了几个印象派的新生代,仪澜说那些都是玩艺术的富二代,拿钱捧起来的,也是这次的赞助商。的确,涂鸦和盲目用大篇幅的覆盖和颜料堆砌手法,让作品除了五彩斑斓之外再也看不出什么别的了。微微扬起嘴角,其实她也懂画的。
会展厅的布置类似一个螺旋花纹,我们一直沿着顺时针方向往前,最后走到大厅的正中央。这里的布置一反常态,之前的米黄色背景墙到这里全变成了灰黑色。弥漫着一种哀愁肃穆之感。
仪澜突然停下脚步,柔和却伤感的跟我说,这里陈列的是一个业界公认很有才气的女画家的作品,她师承当代西洋画泰斗江一老先生,画风多变而富有灵气,自从出道以来一直佳作不断,可却在24岁生日当天突然猝死在画室。这个就是在她离世的半个月前发表的作品——《残翼的Gabriel》。
画面上触目能及的是大片的泛红的黑色海水,天空是诡异的紫色,水天相接的地方是耀眼的白,包裹着一个只有一个翅膀的人形背影,她伸开双臂在迎接太阳……浓重而惨烈的渲染是压抑的让人绝望的气息。我的头开始一阵阵的疼痛,下意识去摸索口袋里帕罗西汀的药瓶,才想起出门前刚吃了2倍今天的剂量,根本就没带出来。
深呼吸几口,听到仪澜说:“画家的名字叫Jane,这幅画是她的遗作。据说画刚被转手的时候,画面中海水的颜色是红黑色的,而画中的天使也是基本看不清轮廓的,可过了一段时间后,收藏者惊奇的发现,画的底色变成了黑色,天使的样子也日渐清晰。这个激起了业界很多人的好奇,他们把画拿到鉴定中心扫描了之后,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用了血,她用了血代替了部分松节油和水,她用了自己的血作画,对不对……”
“恩,你猜的很对……值得一提的是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作品,他叫August,同样是江老的得意门生,常和Jane一起作画,你看这里的好几幅就是他们共同留的名Jane&August。自从Jane离世后,August也不再作画,事发后江老的口风紧,避而不谈这件事,一般而言画家创作一幅画是将自己的所有的情感倾注于内,两人曾经多次的合作竟无一不是上品,唯有情人才能那么深刻的懂得彼此。于是业界猜测他们是一对恋人,Jane走后,August也自杀了……”
后面的话,我再也没办法听下去了,脑子里全是杂音……除了痛,我唯一有感觉的是下意识的喃喃自语:没有,没有的……简没有死……不会的,澜,她不会的,对不对,对不对……啊……好疼……澜,我好疼……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跌落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的瞬间,眼前是一片红,血一样的红。恍惚中,听到了澜焦急的声音:小莫!小莫……
帕罗西汀,抗抑郁药物。过量服用的临床不良反应常见的有:胆固醇水平升高、食欲减退、嗜睡、失眠或兴奋、异常的梦境(包括梦魇)、眩晕、震颤、头痛、情绪不稳定、视力模糊、高血压、心动过速、打哈欠、恶心、呕吐、口干、出汗、关节痛、耳鸣等症状。
是有多久了?久远到我似乎早已忘却那些夹杂着血腥味道的痕迹。很想再去看看曾经一笔一画打造的世界。或许那里早已荒芜,抑或是长满褐黄的杂草,淹没了来路和去路……大概我再也回不去了,无法再拾起那些逝去的桀骜与任性。曾几何时在它们萦绕于心的时候,我会拿起笔企图抓拍下灵感划过的轨迹。但是,当我拿画布去记录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周围寂静的可怕……于是,我索性不再去冥想,亦不再去创作。于是记忆被时光的年轮尘封,留下淡薄的尘埃……
我是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清醒过来的,阳光照在侧脸,微热,天花板被强光逼成刺眼的白色。好渴……于是坐起来,准备给自己倒茶,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公寓而是医院的临时病房。
病房的各床铺之间被遮光布帘隔开,现在大概是午睡时间吧,周围都没有什么声音,除了偶尔轻微的鼾声。试图挪了挪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说,还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肌肉酸疼无比。
“你醒了。”
是我出现幻听了么?原以为这张床只有我一个人,才发现仪澜靠在接近床尾的地方,由于之前一直埋着头,加上收理起来的冬季棉被正好挡住视线,所以的确没有看到她。
“呃,仪澜,问一下,那个……我是不是呆了很久?”
“现在是星期六的下午2点半,半个小时前护士刚查过房。”换句话说,我已经睡了整整1天。
沉默……这期间她给我倒了杯温开水,然后把椅子拖到跟前,坐下并看着我。
埋着头,试图不去接受她探究的眼神。其实在刚才就发现她眉眼间有很深的倦意,恐怕时间基本都耗在这儿了。内疚不已,却无法作出回应。
许久……“我想回家。”抬起眼睑迎上她。依旧是安静的姿态,掩饰不住的生气,还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在眉头都快拧在一起的时候,本以为会受到一番责骂的我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却听到她忽然叹了口气,“好,我去叫值班主任医师来看看你的情况。”
看着她离开病房,我长呼出一口气,靠在床上。为什么你不问原因呢?继而就自嘲,幸好没问,不是么?不然你荀梓莫该怎么回答……原来我还是在意的,在意你是否也一样在意我。撩起还在输液的左手,数了数泛青的针眼,还好……5针而已。如果被淳知道,就用低血糖试试糊弄过去吧。
果然,医生说只是营养摄入不足引起的低血糖昏厥,回家要均衡营养之类的套话。听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仪澜,这两天是不是有个戴眼镜的文雅男士来找过我?”
“是。他说他叫季淳,是你的好友。”
“恩,好的。”这样啊……难怪没有去化验血液,原来是淳把事情都挡下来了。我是真不想让她知道过量服药的事情。还是治疗精神方面的管制药物……
到了医院门诊部大门口。我转过身:“仪澜……”
“恩?”
“给你添麻烦了。真的很感谢你,真的……”
“以后记得要好好吃饭!”
“好。”如果我有胃口的话,一定。
在你倒下去的时候,我是真的慌了。那场面就好像生长在念青唐古拉山的即将死去逆天而飞的鹰,他们努力去接近苍穹直至将自己最后的力气耗尽之后残破的坠落到深潭的那一刻。所以,我守了你一天一夜,直到你醒来,我才相信,荀梓莫还是好好的。她还在……
第八章
section8
两人在地铁站分开后不久,就接到淳的电话。有好友在医院的人果然消息灵通……
“喂……”
“荀梓莫,我限你20分钟之内赶到我办公室。不然就把你打包送回S市!”
“呃……可是我在……”居然挂电话了。好吧,我成功的让一名心理医生不淡定了,哎,不容易啊!
其实我想说,我现在可不可以去吃个汉堡,因为肯德基老爷爷就在正对面露出蒙娜丽莎的微笑……
“季先生,您好。您的顾客荀梓莫女士特来向您咨询。”才迟到了10分钟,证明我吃饭速度在压力面前还有提升空间。
“客套也没用,你这丫头疯了吧!帕罗西汀敢吃过量。会死人的,知不知道!”刚进门,狂轰滥炸枪林弹雨就来了。
“看来,你还是验了血……”其实也没到死人那么严重,顶多就是停药后会有狂躁的自杀倾向。
“没在病历上记载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是是是,您说的对,季先生别生气了,万一长皱纹了,游渐笙不要你了怎么办……”
“你……”哎呀……这话说重了。赶紧的给他泡了杯茶。消消火,消消火吧。
他接过马克杯,看了我一眼:“坐下吧,刚出医院,别到处乱蹦。”总算是缓和了。
有时候想想,他对我也挺真的。淳的秉性从来就是如他的名字那样淳厚的一个人,有过硬的心理素质,这在业内也是排的上名次的。认识这么久,他对只我发过2次脾气,莫衷一是都在我病好之后,今天就是第二次。
“梓莫,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医院里面的那个女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敢肯定他们从来没见过,我也从来没跟淳提过她。难道!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