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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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非常会配合别人,收拾一下手里的纸也写起来。然后等组长的目光移开后,我们各自低着脸偷笑。
' 我觉的夜各方面并不是很优秀,而且小你很多。你怎么能一下子就和她在一起三年呢?'
若素问着和森同样的问题。这让我开始有些迷惑。
' 她对你好吗?'
' 很好。'
我说大概没有人会比她对我还好。我说一她不会说二,我要什么她就给买什么,挣的钱几乎也都是花在我身上,生病了她会请假来照顾我,不舒服了她第一件事就是跑很远去给我买药,然后亲自送到我手里。
若素露出很惊讶的目光:' 那她每天接你下班之后呢?'
' 送我回家啊。'
' 然后呢?她再自己回去吗?'
' 是啊。'
' 天哪,一直是这样吗?那你以前在海淀那边上班,她不会也总是跑去接你下班吧?'
' 经常去。' 我笑。
确实少有人能做到这样。夜是很爱我的,她曾经说过没有我根本无法生活。我记得那时候我的说法是很肯定的,我说谁没有谁都能独自活下去,你只是一开始不容易习惯就是了。我每次说类似这样的话,夜总是很伤心。很多次她都在我面前哭起来。
我能理解她为什么难过。因为她是觉的,我并不是缺她不可的。
这样说话虽然很伤人,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爱过的人离开之后,还是要一个人生存下去。所谓的没有另一半不能活下去的动人誓言只是用来听听的。
若素说我觉的你并不爱她。
' 为什么?'
' 你只是习惯她对你好而已。也许你一开始很爱她,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那样了。你们其实是两个道路完全不同的人。'
' 她对我确实太好了,对于我来说,也许她是最适合我的。虽然我也知道,夜给予我的是永远都无法还清的。'
' 这是你很自私的一种想法。我不偏向任何人,我只是觉的这是事实。'
是很自私,我知道。我想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很合适的机会,放她自由。
若素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不止一次两次。有时候在mail里说,有时候当面说,有时候在电话里说。她是至今为止我遇见过的最理智的女子。无论是对于感情还是生活,她只遵循自己的想法去解决问题,从不为任何人任何说法所改变。
她只是提醒我。她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我知道。
『 她是很理智的人 』
有次若素和组长闹翻了。
上班的时候不知道她们在争执什么,只是声音很激烈,然后椅子用力地撞击到桌子发出轰然巨响,在开放式的办公室里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她愤然转身离开。
那天我正巧不在现场,所有关于事件的描述都来自其它同事。我知道若素向来对组长的懒惰成性和滥用直权表示强烈不满,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也在我意料之中,仅仅是早与晚的细微区别。
事情平息之后,偶然的机会问起来,她仍然满怀愤慨。不过自从那之后,组长总是千万百计的找她麻烦。
有一天她绕过组长的桌子来到我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就把记事本放到我桌上,我转过脸来看的时候,她已经走开了。
觉的有些奇怪,拿起本来一看才发现她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话。我笑。她的字型很流畅,叹号画的非常用力,一眼就看出她现在很生气。
我喜欢这种感觉。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发mail给我。
' 刚才我正给你写mail,我就觉的身后有人,回头一看那死猪头竟然就站在我后面。我肯定他看我写了半天了,一点儿声音都没出。'
若素非常生动的给我学着她发现组长站在她身后偷看她写mail的情形。
' 他是不是变态啊?'
' 绝对变态!你要是不让工作时间写信就直接告诉我,干嘛还站身后看半天啊!'
' 他说你什么了吗?'
' 我回头看他他才告诉我说让我上班时间别老给你写那么长的信。' 若素愤愤说道,说完她想了想又自我批评起来:' 虽然我知道我那篇东西写的确实是长了点儿。'
然后她带点不好意思的咯咯笑起来。
她是很理智的人,对与错分的很清楚,她总是在批评别人做的不对的事情时也检讨一下自己。因此在那次摔椅子事件后不久,组长找她谈话的时候,她不但指出组长的错误,也同时向他承认自己当时做事比较冲动。
周围的大多数人都习惯于说别人的不是,反省自己的时候都不够客观。若素是我认识的人里,头一个能做到这般坦率的。
若素在我眼里,逐渐变的特别起来。
『 寂寞倾袭而来 』
和若素的接触越来越频繁,我们的身影经常都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吃饭。
好像学生时期两个非常要好的伙伴一样,无论做什么都总是凑在一起,时间久了,周围的人甚至不愿意介入进来。
若素有时会和她的朋友约在外面吃饭。每当这样的时候,她早晨一到公司看到我就会和我说。意思是让我自己安排中午和谁一起吃饭,避免落单。
从前我并不喜欢很多人一起吃饭,尤其彼此都是工作关系,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坐在一起会非常尴尬,总是要搜肠刮肚的到处找话题。因此我还是更习惯一个人。
若素的出现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我喜欢和她在一起时轻松惬意的感觉,即使没有很多话。所以几乎每次遇到她在外面有约,我都会有些失落。在她每次中午离去之前轻拍我肩膀的一刹那,心底都会突然间空荡荡的。
有一段时间我曾以此取笑过自己,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会对什么人特别在意,却偏偏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了。
她不在的中午,我最常选择的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夜,让她中午过来接我回她家吃中午饭。夜总是很意外又带点欣喜的在电话里问我要吃什么,然后她会先去买,等我过去的时候吃需要张口吃就行了。好像只有这么做,我的心里才会感到舒服一些。
假如赶上夜上早班不在家,寂寞就会倾袭而来。
寂寞这个词在很久以前曾经出现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有时候从夜家里回来的时候若素会问我这样跑来跑去的累不累。
' 不累啊,她骑车带着我,我不会累。呵呵。'
' 真是受不了你们。'
' 怎么了?'
' 几乎每天晚上她都来接你,还非要中午见一下不行。你就不嫌麻烦啊?'
' 还好,也是习惯了。'
通常我要是这么说,若素就不会再讨论什么。她常常会拿我和夜的事情出来说几句,问我很多的问题。诸如我们都在什么时候见面,见面后做些什么事情,会不会在公众场合做很引人注目的事情。她所提的问题我几乎都会认真的回答,我想她大概是第一个能听到我很多真话的人。
而每次说到一些关键问题,她总是会提出很客观的事实给我。刚开始我感觉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在头上。可是她说的多了,也渐渐觉的其实就是像她说的那样。
' 其实说不定换一个人,你也能习惯对方。'
' 从没听你说过我们两好啊。'
' 她对你确实挺好。我只是一直都觉的你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 为什么?'
' 你不这么想吗?主要是她的确是太小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处处都照顾你,我想你也不会和她在一起。'
若素这么说的时候我想不出什么能够反驳她。我也想像不到,如果有一天夜离开了,那么我将怎样生活下去。
应该会特别的不适应。
我习惯了有人在我累的时候让我安静的休息。习惯了有人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找各种方法让我开心起来。习惯了有人在我寂寞的时候站在身边和我说很多甜言蜜语。
原来人还是会寂寞的。
『 我想我会喜欢她 』
' 周末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酒?' 森发来邮件问我。
' 去哪里?'
' 随便,我们可以去酒吧。'
' 夜不会让我去的。呵呵。' 我看着屏幕发呆,不知道是夜从来不喜欢诸如酒吧D厅一类的场所,还是我们在交往的三年中麻木到从来都不曾想去那些地方娱乐,总之我还真是没去过。我想夜也绝不会希望我夜半不归的。
' 不会吧,你妹管你那么严干什么啊?'
我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长久以来,森并不知道我和夜的关系。她只是以为我和夜非常的要好,总是形影不离罢了。
想了半天终于回信告诉森是因为太晚不方便回家,所以最好不去。森很幸幸的告诉我说她心情不是很好,只是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如果我不去就算了。
我还是不太愿意和夜因为什么事情起冲突的,最后还是决定不去。
森有些失望。
' 你周围的朋友有知道你是L的吗?' 若素一早过来就坐在我身边的小桌上,一边问我,一边轻轻晃着小腿。
我没有关掉屏幕上森的来信。如果是别人在我旁边,我会切换一个界面,但是若素没有关系。她根本就不会看。她坐在我身边放文件的小桌上和我说话时,总是习惯拿支笔再找张纸随便划来划去,眼睛从来不看着我或是我的电脑。
她的身体离我很近,头发经常会垂下来,贴近我耳边说话的时候柔软的长发就在我脸上轻轻的磨擦着。我会闻到很香的洗发水的味道,浓浓的水气。她常常在早上出门之前洗澡,头发总是潮潮的。
' 有,不过很少。'
' 你告诉她们的,还是她们自己看出来的?'
' 我告诉她们的。' 我想还是自己说比较好。
若素点点头:' 周末安排什么活动了吗?'
' 也许和夜出去逛街吧。'
若素无奈的看向一边:' 不是吧,周末还黏一起啊。'
'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可干。'
她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长袖衬衫,里面好像是件白色的吊带。我笑嘻嘻的伸手拉开她的衬衫,果然是。
' 你干什么?!你这大色狼!' 她生气着打我的手。
' 看看怕什么的,我又不是男的。呵呵。' 好像能够逗逗若素对我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因为只要不太过份,她是不会真的生气的。而我很喜欢看她那张有些嗔怒的脸。
' 你要是男的八成还真是色的不行!' 她轻轻瞪我一眼又说道:' 我以为你周末会出去玩玩的。老和她在一起,多闷啊。'
' 去哪儿玩啊?北京总共就这么大块儿地方…… '
大概是组长和领导们都陆续进来了,若素朝他们进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回自己座位去了。
中午一起去外面的小餐馆吃饭。我们几个比较要好的同事一起站在楼口等电梯。我和若素旁若无人的嘻笑打闹,她总是躲到楼层间大的档风玻璃的拐角里,笑嘻嘻的警告我不要再靠近她。
我一本正经的走开:' 你出来吧,我不挠你痒就是了。'
她将信将疑的斜着看我,整个人还是缩在角落里不出来。
' 小暧,你怎么老是欺负她啊?'
同事为若素报不平。
我们继续笑着。
电梯来的时候她从角落里窜出来,绕开我跳进电梯里,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说怕我再欺负她。
我和同事说笑着,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