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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第15部分

小说: 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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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魁姊姊,谢谢你的香吻,下次见。」
  「你别再来了!」
  红叶气得跺脚,但察觉到少年纯洁双眸中的调皮,终于发现对方只是孩子心性重了点而已,没有冒犯的意思,于是也忍不住为这一切脱缰的情况而轻轻发笑。 
  或许是天香那对骨碌碌的眼睛清澈纯真,以致于连登徒子般的笑法和毛手毛脚看在女子的眼中都像小弟弟似地,着实可爱。两人又轻声细语地谈了一会儿,女子才依依不舍地欠身告别。
  ***
  下午,书房里的冯素贞坐在桌前,听着探子回报关于这几日天香与一剑飘红的状况。听到天香居然大白天就跑去青楼妓院,她不禁深深地摇头叹气。「这一剑飘红也不知道该管管她,迟早出事…!」
  「驸马爷,另外是欲仙帮教众的所在地…」
  「都查出来了吗?」
  「是的。」站在前方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抱拳恭敬地回答:「您桌上的就是近京城九州岛二十八县的布置图。」
  冯素贞看了一眼地图,轻点下头。「做得很好,接下来也麻烦你继续保护公主。直到出了下一个淀州,确保远离欲仙帮分布的区域后,你就……」
  运筹帷幄的态度变了,冯素贞的眼神因舍不得而稍感迷蒙。 
  「到那时,你的任务就结束了。」
  「是,驸马。」
  自己能帮助天香的、一切该为她做到的,只到那个时候为止。接下来不管如何挂念,不论怎样担忧,也得完全相信一剑飘红的能力,并祈祷公主那总能招惹麻烦上身的运气也会带领她逢凶化吉。 
  探子隐匿了气息,如先前无声到来、这次也无声地离开驸马邸。冯素贞刚想批阅公文的时候,杏儿就来到她的跟前通报,刘承相公子长赢、相府女婿兆廷共同派人来了,希望能邀请驸马前去参加聚会,顺道帮驸马接接风。 
  冯素贞揉着发疼的头,无奈至极。回到京城后还是一连串东方侯事件的处置,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结果,于情于理身为备受提拔的学生,自己确实也该去向承相请安。但一想到会与李兆廷碰面、想到必须微笑地祝福刘倩和他的鹣鲽情深,整个人就感到烦躁不已,心乱如麻。她偶尔还是会想起李兆廷。想着当他从远方回到妙州后、当日湖边的相会;想着那夜他与一群婚约者在凉亭的谈笑;想着他是在何种情况下立了血字的解婚信;想着口口声声说永生等她的他,是抱持怎样的心情与刘倩结为连理。 
  她转头望向窗外,懒洋洋的下午日光与树影花叶摇曳出温柔动人的辉彩,只要安静地闭起眼睛,就能听到鸟雀低鸣、燕子沿着屋檐呼啸而过的声音。 
  「杏儿。」在天香的贴身婢女离开之前——庄嬷嬷命她于公主不在时侍候驸马——冯素贞轻柔地开口:「公主人如今在赟县,过得很开心,整天都在游山玩水。」
  杏儿先是讶异,但看到驸马那张淡淡微笑的脸庞后,又不由得害羞地低下头。原来是自己误会驸马了,驸马不是冷淡无情、毫不在意公主的下落,反而是一直都派人紧紧跟随,时时注意着公主的安全。 
  「所以、你无须担心了。」
  身穿黑绸细裐的长袍外衣,驸马离去前的身影显得更是坚毅凛凛。杏儿期盼着当公主回来后,就要告诉公主“其实驸马很关心你”的消息,心满意足地下去准备驸马夜深看书时总要喝的热清茶。 
  只是她没有看到,前往相府的驸马,其实神情是如此脆弱。  
  如果公主在就好了;冯素珍摇了摇头,涩然的笑转为自嘲。天香在的时候虽然很麻烦,三天两头就找些新花样来耍她,但也是因为这些生活中的小插曲,才让自己不至于有过多的时间想东想西。天香离开的这一个多月,冯素贞多出很多安静的时间,脑袋中也就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愁虑。 
  皇上的状况、朝廷的纷争、欲仙帮的阴谋,然后便是李兆廷与刘倩的关系。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于此来看,她冯素贞果然平庸得紧。
  ***
  望着相爷府宅邸,她是、真的不想进去。冯素贞大大地吸口气后才走进大门,脸上尽是就义赴死的神情。说起来,李兆廷娶刘倩都快半年了,为何还待在相府而不搬出去共筑属于两人的家?心头苦涩难抑,唇边竟因此浮起淡笑。到底是为什么呢?她有时也会问自己,为什么总在决定放弃的时候却又不得不面对?
  拜见完刘承相,仆人领着她来到花园,那里已经摆好了小型的酒宴,两男一女亲切地笑着等待她入席。 
  「先是恭喜冯兄自妙州建功归来。」刘长赢开了头,自己先仰头喝了口酒。 
  「二是恭喜公主毒素尽除。」李兆廷笑嘻嘻地接着。 
  「三是恭喜驸马安泰健康。」刘倩柔柔地笑,也跟弟弟一样爽快地喝了一口。 
  冯素贞拿起酒杯向三位敬了敬。「绍民仅是做了分内应为之事,否极泰来完全是因皇上天威与公主福寿双全。」
  「哪儿的话,不是还有冯兄那位甘愿以身试剑的红粉知己吗?」
  刘长赢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到了什么版本的故事,笑得一脸倾羡。冯素贞则轻轻摇头,无言地喝口酒掩饰哀伤的情绪。等她回答的时候,脸上已挂着云淡风轻的浅笑。 
  「长赢兄,你就别笑话我了,区区不才可承受不起美人恩。」
  「是啊,要是这话流到公主耳边,冯兄免不了又要挨板子了。」
  冯素贞微蹙眉间,眼睛眯成威中带怒的弧线。就像公主说的,李兆廷这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要绍民无愧于心,挨几下板子又能让公主高兴的话,何乐不为?」
  「冯兄,你对我那位公主小妹子当真是用情至深啊!」刘长赢爽朗地哈哈大笑,像是讶异真有男子会对天香如此痴情。 
  「好说好说,在下哪比得过李兄与嫂夫人的恩爱。」
  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冯素贞一方面为自己的小心眼恼怒,一方面则气刘长赢的暗示。天香确实并不温柔娴熟,与知书达礼又摸不上边,长相也仅是清秀可爱,但她至情至性至善至纯,有哪点不够资格成为男子倾情的对象?
  难道女子非得要那张漂亮皮相才能觅得有缘人?难道她冯素贞的遭遇还不够让世人醒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是掩饰男子好色的自我膨胀罢了,又有谁真正在意过女人的心情与抉择?
  当男人越久,越能深刻体会世间加诸于女子身上的枷锁。 
  「别别,我可是无辜的。别把话题转到我这儿。」李兆廷的反应也太过紧张了,惹得一旁的刘倩流露出难堪与悲伤的眼神。 
  冯素贞察觉了,虽不知原因,但这名女子的忧愁令自己稍有感触。于是,她刻意忽视李兆廷的话,只是轻柔地说:「嫂夫人,在妙州之时绍民受了伤,多亏有你的关心,绍民在此敬上一杯。」
  「驸马客气了。」
  刘倩感激地笑了一下,知道对方正为自己解围,深深觉得冯绍民果然心思细腻,又想到他只因为公主伤心就愿忍辱受罚的牺牲,之后更为公主奋命退毒,心里不由得羡慕起天香来。或许真正的两情相悦就是这样,平时驸马与公主吵得天翻地覆,民间有谁不知道皇上钦点了对天生冤家?
  但紧要关头一到,驸马证明了他会为公主做到一切的感情。 
  比较起来,自己跟兆廷……刘倩叹了口气,有感而发地说:「驸马不受美色所惑,亦不屈服小人陷害,只一心一意地对待公主…真是令人好生羡慕。」
  「好说好说。」冯素贞的笑容有些僵硬,虽然现在是将皮球踢回给李兆廷的最好时机,但转念一想,只她一人受苦就好,何必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呢?于是,放柔了嗓音,用着深情款款的语气回答:「任何国色天香也比不过我家的天香,任何九天玄女也不及我家的帝王之女,对在下而言,妻子是独一无二的。」
  确实是。冯素贞说完,悠悠哉哉地夹了菜放进口中。天香不管怎样调皮捣蛋都是她正娶过门的妻子,一生中仅可能有这么一次经验,当然也就只有天香这么一个妻子了。即便她无法尽到的丈夫之责有许多许多,但在能够办到的范围内,让自己的妻子开心幸福也没什么不对吧?
  听完这番过于亲昵的告白,在场三人中,刘家姊弟倒是微红起脸,对这名驸马的开放言词啧啧称奇。而李兆廷,看着自己的酒杯不发一语,只有杯面反射出他无法述说的失望。 
  洗尘宴席就这样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你的评论;就是倚楼的动力!!祝大家幸福每一天!!~(^ω^)/~


☆、第 25 章

  破庙。又是破庙!
  天香在草席上翻来覆去,像条虫似地睡得极不安稳。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半点睡意,破庙最糟糕的一点就是安静,静得让人分不了神、让人无论睁眼闭眼都能在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那张轮廓。 
  清丽秀朗的眉,思虑万千的黑眸,似笑非笑的高傲容颜,偶尔又显得过于笨头笨脑的僵硬响应。 
  天香翻了个身,眼睛正朝着破庙的屋顶。她出神地凝望蜘蛛网,不由得想起了昨天下午红叶印在自己脸颊上的吻。那样柔软、甜美地不可思议,彷佛太过用力就会被弄伤的朱唇——这可是第一次。天香粗鲁地揉着脸,思绪益发清醒。 
  第一次被女孩子亲,明明是第一次的,但为什么会觉得这么似曾相识?
  天香的双眼微眯着,在记忆之海中探询这份诡异的熟悉感。终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猛然匆匆坐起身。草席被她这么一移动,不可抑制地沙沙作响,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望向一剑飘红,发现对方并没有半点惊醒的动静,这才放松地舒缓开胸中的紧张。 
  不久前一剑飘红才解决完尾随他们而来的刺客,所以现在一定很累了。天香边思索着,边托起双腿,下巴整在并拢的膝盖上,双手牢牢地怀抱自己,就像孩童般的动作。 
  是了,想起来了,那熟悉的柔美之感。就在同一方的脸颊上,冯绍民也曾给过她这样的一吻。 
  那同样是在忘情丹效力持续的日子里,天香答应庄嬷嬷一定会“尽力”与驸马结成交颈之好、共享真实夫妻间应有的首度鱼水之欢。当夜,她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气——以她那时的状态而言,确实如此——连续两次、请求驸马上床就寝。 
  冯绍民似乎也察觉那晚的天香意志相当坚定,不是能让他再用“每晚读书百卷”这种蠢理由敷衍过去的女子,于是,他踩着彷佛呼应心情、重如千斤的步伐,慢条斯理地走到正等待着的公主面前。 
  那时,天香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才突然想到,女子出嫁前必被教导的床地之事、她竟一窍不通。而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被赐婚之时,天香压根儿不想嫁给那性情不冷不热脸蛋不男不女身世说穿了也不清不白的当朝状元,所以根本不可能耐心聆听年长妇人的教导。 
  脑袋一片空白,原本打算解开驸马外袍的手指,也就跟着颤抖不已。那时,冯绍民握住她的手,柔柔地说:“让我来吧,公主。” 
  那声音如此温和,像能原谅世间所有遗憾。天香不禁抬起头,想知道发出这道声音的人,现在会是怎样的神情,他是否依旧冷静如昔、亦或同自己这般不安?
  ……天香的手,不由自主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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