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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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地笑了。闇哑冰冷,如凄如诉。
「不得了、不得了…杏儿,你看公主那样,该不会一不注意就跑去葬花吧?」
「我只怕公主心一横,又去吃那个什么忘情丹。」
杏儿桃儿在门旁待命,看天香那魂不守舍的模样都暗自担心,却又只能交头接耳互换感想
「我说驸马才像是吃了忘情丹的人!」
「…我真搞不懂啊,驸马明明也是关心公主的,为什么总要这么若即若离…」
「莫不是外面有女人?」
「呀、桃儿你别乱说!让公主听到我们两个就要被砍脑袋啦!」
「本来就是,不然有哪个男人像驸马那样,放着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理,尽在外头不知道干些什么!」
「我昨天听驸马邸的小林说,最近驸马也很少回去,一直都跟张大人、李大人他们在一起,看来朝廷有大事要发生,所以驸马真的很忙。」
「又是张大人、又是李大人!好吧,驸马不是外面有女人,是有男人了吧!」
「我看你跟公主一个样,气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杏儿发笑,一会儿,桃儿自己也笑了。
这时,一个仆人进门来,跪在天香跟前急道:「公主,驸马邸来人,说驸马受了重伤,刚才被九门提督张大人送了回去!」
天香一征,起身抓住仆人的肩膀。「他伤的可严重?是谁伤的?」
「小的不知,张大人和驸马都说没事,要我们不可声张。」
「这个张绍民…受伤的不是你,当然说没事!」天香咬牙,苍白着一张脸大喊:「备轿,去驸马邸!」
***
「冯兄,真的不需要我叫御医──」
床头前,穿着便装的张绍民急得团团转。而理应是「受了重伤」的冯素贞,换下了那件染血污秽的衣服,穿着崭新锦袍儒雅长挂的她,坐在床前微微一笑
「一旦叫了御医,国师不就知道昨夜是我们两个侵入接仙台?」
「可你的伤──」
「张大人,绍民是习武之人,没那么细皮嫩肉的。」冯素贞见他慌张无措,不禁放柔语气。 「别担心。倒是你,没被那些暗器所伤吧?」
「冯兄…!」张绍民发出了像是挫败的低喊,不知该拿这名年轻的丞相如何是好。
「若不是你昨夜为我挡去大部分暗器,如今我岂能存活?如今你怎会受伤?都是我的错,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如何向天香公主交代?」
「我又没什么事,张大人你就别多想了。」
冯素贞淡淡笑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却因此牵动手臂的伤势。眉间皱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心中则暗想,还以为已经止血,看来是低估国师的阴狠毒辣了。幸好昨夜她发现得早,不然这张绍民此时怕已成了万箭插身的忠勇义士,对皇上和公主那两边都不好交代。。
说到公主…不晓得她有没有乖乖修养?接仙台建造完毕,最近只跟张绍民、李兆廷他们顾着弄清楚里面的设计,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看天香,希望她可不要以为自己不在身边了,就能像脱疆野马一样又不顾身体到处乱跑才好。
张绍民似乎还在说着「丞相是国家栋梁、驸马又是公主之夫万金之躯,一定要先保护自己才行」这类不重要的话,冯素贞置若未闻。
…不行。
越想越不放心,今天还是自己去跑个一趟,至少让公主知道一切都安然无恙。
冯素贞刚站起身,那道浅绿淡黄的纤细身影就冲了进来。
「驸马,你没事吧?!」
正眼一看,这慌慌张张的少女,不就是天香吗?冯素贞看着多日未见的她,唇边不自觉地扬起微笑。「公主,你跑得这么急做什么?来,先坐下喝杯水吧。」
冯素贞伸手,习惯性地想揽住天香的肩膀安抚她,却忘记自己带伤在身,连续两次不注意,终于使才刚止血的伤口又流出鲜血来。
「驸马,你流血了!」天香惊呼,双手隔着空气护住沾血的左手臂,不敢碰触。
「不要紧、不要紧。」冯素贞忍着痛,笑笑地朝天香摇摇头。
「冯兄,你先坐下吧!」被遗忘好一会儿的张绍民,赶紧上前搀扶她。
天香也跟着驸马的脚步、亦步亦趋地来到了床前。不忍心看那怵目惊心的血迹,只好望着那对依旧清亮的黑眸。「…很痛吗?」
「还好,不就是这么点小伤吗?想你闻臭大侠当年也是刀口来火里去的,这点小伤在你眼中算得了什么?不碍事的。」
「笨蛋!我受伤跟你受伤哪有一样?」天香明白对方正说笑来逗她宽心,怎么还骂得下去,音调既轻又柔,神情满是心疼。
冯素贞看到那面容,心底很是感动。天香是除了父亲与李兆廷以外,第三个为她的痛而痛的人。
「我没事的…乖,不哭了。」
食指温柔地逝去自己眼角的泪珠,天香这时才发现她居然又落泪了。搞什么、怎么一直都没哭够…!她暗自骂着自身软弱,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地点头。冯素贞无奈一笑,想到这时候似乎应该先重新包扎伤口,而不是先忙着安慰天香,但也无所谓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肉体的疼痛永远不比内心的疼痛重要。
「咳!」张绍民第二次被遗忘了。他勉强扯了抹苦笑,弯腰行礼。「丞相大人,既然有公主照顾您,那么下官就先告辞了。」
「有劳你了,张大人。」冯素贞脸微红,为自己与天香忘情的举止与失礼。「明天上朝时,我会记得带去。」
──布兵图。两人交换眼神,彼此给了承诺。
「那么、公主,下官告退。」
张绍民又行个礼,转身走没几步,就听到天香叫了一声「张大哥」。他回过头,看到一名优雅高贵的年轻妻子,正朝自己微微行礼。
「谢谢你送驸马回来,张大哥。」
不想让天香见着酸涩的笑,张绍民只是点了个头,无言离去。
冯素贞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天香的食指就轻压了她的唇。
「先帮你换药包扎再说。」
天香刚才也听到了两人谈话,深知冯绍民受伤一事必须保持隐密,所以并没有多问,只是命仆人把药和干净布巾都拿上来。
「公主,我可以自己来的。」
「算我求你、好吗?」天香看来疲惫不堪,一双原本灵动的眼静溢深沉。「这次,别再跟我争执了。」
冯素贞从没想过公主会有这种反应,胸口隐隐作疼,也就沉默地点了头,将袖子拉高,露出已经包裹完毕、却渗出丝丝血渍的细长手臂。天香缓缓地解开绷带,一辈子都没这么温柔过,手指竟开始微微颤抖着。
发现她的恐惧,冯素贞不由得开口安抚:「没有看起来这么严重,因为是皮肉伤所以才流了较多血,伤口切得很平,愈合得也快。」
「冯绍民,你还要骗我…?」
「公主…」
天香看到模糊一片的伤势,深知那是被暗器所伤的杰作,哪是什么普通刀剑伤口很平的?
作者有话要说: O(∩_∩)O/~~42见90 O(∩_∩)O/~~42见90有长评,有激情,有加更!!!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我飞。O(∩_∩)O/~~
☆、第 42 章
而天香的话,在冯素贞心中激起涟漪,像是被丢入了巨大的石头般,心湖之上已不可能平静。
冯绍民、你还要骗我?不知何时,天香会愤恨地看着她,口中吐出同样的话语呢?
两个人两种不同的心思,唯有时间在此流逝。没多久,天香重新包扎好伤口,她望着那纱布缠绕的细瘦手臂,喃喃地说:「这是你第几次受伤了呢?从你当了驸马,父皇不断给你任务那时开始,你总是一直在受伤…你总是,为了我们一直在受伤。」
「我身为臣子,正逢江山社稷危急之际,又知小人贼子起乱之意,自然得为皇上与我朝尽份心力。公主,你莫要挂心。」
「对不起…」天香的视线移到冯绍民脸上,她的驸马,那被自己的父亲乱点鸳鸯谱的苦命人。「都是我父皇太胡涂,是我们这些当他孩子的人太没用,所以你才会这么累,所以你才会受伤。」
「不是这样的,天香。」冯素贞握住她的手,坚定地道:「我心甘情愿。」
是的,心甘情愿。最初或许是误打误撞,或许一开始真的是极不愿意地被赶鸭子上架,但现在是心甘情愿为这片江山、为这个皇室效忠卖命。因为,若她冯素贞在此失败,天香的安全也定要不保。
「说你笨呢,你还真是笨到无药可救。」天香挨近,依恋地拥着她。冯素贞的脸颊枕在公主的胸哺上,不由得又是一热。「但偏偏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冯绍民,我该怎么办才好?」
冯素贞无言以对。只是伸出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轻轻的、却牢固地揽着天香的腰际。对爱情,从来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它发生的时候该怎么办?当它改变的时候该怎么办?当它停留在不该停留的人身上时,又能怎么办?
这名女子的苦她感同身受,但同样身为女子的她,对这份情注定无能回报。
***
驸马府,正坐在庭园的小圆桌旁──因为天香觉得她整日窝书房、对一个有伤的病人来说实在太不健康了,稍早前硬是拖着她来晒太阳──冬阳在晨间洒下了暖和的光辉,冯素贞一抬头便看见、沐浴着阳光而使樱色绸缎更显娇柔的女子。
天香一人相当悠闲,冯素贞仍是一手一笔一砚台和满堆奏折。丞相工作中最让冯素贞感到疲累的便是这个了──在送进御书房之前、必须先过滤满朝文武的奏书。
一边想着皇上看了王大人的建言是不是会龙颜大怒、一边念着怎么陈大人今天又上了这么无聊的提议,冯素贞一心二用地接着与天香的交谈:「公主,你也瞧见了,我今天真是很忙。去宫外玩这种事、还是改天吧。」
「怎么每次要你陪我一下都这么说?」坐在她身边的天香,那日穿着樱色淡雅的衣装,脸颊因为不满而气鼓鼓地浮现红晕,非常可爱。「是不是邀你之前还得去找和尚帮我选个黄道吉日、良辰吉时?」
冯素贞微笑,从《百姓对皇上建接仙台的抱怨已再也压不下》一句中抬起头,和善地望着这名总精神奕奕地让人咋舌的公主。
她愣了一下,口吻带着让人生气的惊奇。「──欸,公主,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不行吗?」天香瞪了过来,黑眸灿烂生辉。
冯素贞赔罪笑道:「当然可以,只是我以为你会穿那件闻臭大侠的衣服,你不是准备出宫去玩吗?那样穿确实较为方便。」
「…呆头鹅。」有哪个妻子跟丈夫出游会想穿男装啊?天香暗地跺脚。
「嗯?你说了什么吗,公主?」
冯素贞又将视线回到奏书上头,只是因为没听清楚而平淡问着,却没料到自己这副对妻子精心打扮后的成果心不在焉的模样,已经迅速点燃天香心中那把名为「杀夫」的火苗。
「我说你是呆头鹅、大笨蛋!」天香突然抢过奏折,怒气冲冲地站起身。「不管了,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去玩!不然我就、我就──唉呦、男子汉大丈夫就一句话,你去是不去?!」
冯素贞无奈地望着她。「公主,先让我把吴知府的奏书看完,正到了重要的地方呢──都还没看到柳姑娘多么貌若天仙、曼妙多姿、销魂蚀骨……」
「什么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