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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正应如此-第22部分

小说: 正应如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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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定国看着应桥那张和她母亲有七八分相像的脸,平添了许多亲切,点头道:“好,好,当然好。”看着这些蔷薇花,岳定国不禁感慨:“你妈妈也是爱花之人啊。”
应桥心里一动“岳叔和妈妈很熟悉吗?”
“我和你爸妈都是老朋友了,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当年我还追过你妈妈呢。”
“什么!”
“很惊讶。也对,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你啊,岳邦啊,应辰远啊,一个个都长大了。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
“可是……”应桥急急的说“可是,我想知道。”
“哦,你想知道?”岳定国一脸疑惑,瞬间又舒展了眉头,“想知道啊,没关系,告诉你也没关系了。”
岳定国,看着那一朵朵开的灿烂的蔷薇,轻轻的开口,温柔的好像情人间的耳语。

很多年前,忘了是多少年,或许是故意遗忘又或许真的是因为时间。岳定国和应桥的父亲应啸声是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应桥的母亲岑静是学校里有名的美人,自然就很容易牵动着无数少年的心,而岳定国和应啸声也不免是其中的少年。
当年的岳定国和应啸声都很英俊,若要分门别类的话,岳定国应该可以算是阳光型,而应啸声更多的是书卷气。当发现两个人发现彼此都喜欢岑静的时候,并没有就此决裂,而是约定堂堂正正的竞争。
岑静很美,有人评价她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气质如兰。而岑静独喜欢蔷薇,有诗曰:“玉女翠帷薰,香粉开妆面;不是占春迟,羞被群花见;纤手折柔枝,绛雪飞千片。”她说:“其实蔷薇也很内敛。”
两位少年各自用自己独有的招数去追逐岑静的脚步。应啸声给岑静写诗,那诗真是醉人,若是放在别的女子身上,恐怕早就芳心暗许。可是啊,平日岑静诗已经读得太多,倒显得没有太大的新意。
岳定国倒是带着岑静游山玩水,在课余时间把周围的好景游遍。而岳定国又是风趣幽默的,游览中把那景观的故事细细说来,倒真是让人无限沉醉。
两个人都是那么的优秀,但岑静是更喜欢岳定国的。有人说,每个人都是一个半圆,和合适的人在一起,才会拼成一个完整的圆。而两个太相似的人,一样孤傲一样固执,倒显得不太适合了,或许互补的,才会更容易相处吧。
看见岑静和岳定国在一起了,应啸声也只好放手,兄弟间,不能失约,这是根本。而爱情嘛,应啸声想,慢慢来,会有的。
没想到就这样过了许多年,应啸声还是没能忘了岑静。期间也不是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也尝试了许多感情,只是心内有人,总是没有特别用心经营。只是他与岳定国和岑静已经疏远多时,怕定国猜疑,怕自己终是忍不住夺人所爱。
一日,闲来煮茶读书,却得到了一个消息,他们分手了。
既然如此,关心也不会显得不合道义。应啸声便去了,见面第一眼,便忍不住道:“那么多年,你还是那么美”只因岑静对他笑了,应啸声心里便想安定下来。
陪伴了许久,没有大风大浪,才知道岑静和岳定国是岳家不同意,磨合了许久关系却没有磨圆,而是棱角分明,两人都痛了,才分开。多么老土的故事,应啸声想。但老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老土,也没有今天的自己,有机会,看见她的美丽。
相似的性格,让两个人更懂得彼此,相处也十分融洽,没多久,便结婚了。
婚后,倒也十分圆满和幸福。岳定国虽不甘,也只好祝福。即使两人分手了,还是保持着联系,偶尔也会见面,但岳定国知道,两个人是没有可能了,他很清楚,岑静的性格,看似柔软实则刚强,她是不会在婚后和自己留有暧昧的空间的,只是两人多年感情,不愿就此疏远罢了。
然而久而久之,应啸声却认定两人旧情难忘,一再的猜测岑静,岑静是个不喜解释的人,和应啸声在一起,最大的原因是,她认为应啸声能懂自己。她一再的说:“没有这种事情,你不要想。”
事情就这样尴尬的摆在那里,应啸声开始闷闷不乐,岑静也想过解释清楚吧,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啊。可是应啸声不开心,他甚至翻阅岑静的手稿,信笔闲书,他看见了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还是不久前写下的,便认定,岑静还是忘不了岳定国的。
终于在一次喝醉之后,与人发生了关系。其实醉酒不过是借口,只要不是醉得昏过去,一切都还是有知觉的,应啸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放任自己,犹如报复。
纸总是包不住火,岑静是个容不得出轨的人,便一气之下要求离婚,什么都不要,只求离开。应啸声心中本还是有悔恨的,听到离婚,便如同发怒的狂狮,他更加坚定,岑静和岳定国是有染了,不然怎么忍心抛下她年幼的女儿,独自离开。
签了离婚,和女儿就这样过了几年,当年那个发生关系的女人却找上门来,说是为他生了个儿子。应啸声验过DNA,只好把母子二人带回家。他甚至开始怀疑应桥到底是不是他所生,却又不敢去验证,便只好疏远,疏远再疏远,好似陌生人。
岑静离开了应啸声之后,再也没有和别人在一起,她还是会和岳定国联系,聊聊各自的近况。她告诉岳定国,婚后她还是对他有爱的,但这随着时间和应啸声的关心和照顾,以及最重要的,爱,所淹没了。她爱上了应啸声,也只爱应啸声,但她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与别人有染。
心悦君兮君不知,其实,是她想告诉应啸声,她爱他。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岳定国见岑静如此,也娶了妻生了子,从此不再有非分之想,两人一直保持非常友好的关系,岳定国私下对岑静一直多有照顾,直到她去世。

应桥忍不住打断:“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您?”
岳定国苦笑了一下:“你妈妈说‘虽然你和你爸爸不常联系,却还是有联络的,她不想有任何渠道让你爸爸觉得她背叛了他。’可惜应啸声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心”
“之后呢?”

之后,暗中帮助应桥处理好了岑静的身后事。岳定国依旧继续着他的生活。只是爱过的,念过的,放不下的老朋友,就这样离开了。带着遗憾,离开了。岳定国决定做一些什么,至少不能让应啸声一辈子都不知道,岑静这样深深爱着他。
现在想来,却是自私了,固执的让一个人,背负死去的人的感情。或许也是这个决定,改变了一些什么。
岳定国去见了应啸声。感情疏远的时候,还是风华正茂,转眼人到中年,来不及感慨,岳定国将他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听到岑静的苦,应啸声眼角滑出了泪,他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岳定国从来没有见过应啸声如此失态,他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欣慰。岑静,他还是爱你的。
或许是心结解开,在应啸声终于平静之后,两个人在那天谈了很多。应啸声还曾说了句:“其实,辰远的母亲,是有预谋接近我的,她不过是看中了,我家里有点钱。”岳定国突然觉得,应啸声失去了太多。
“那你?”
“这几年都过来了,她对我也着实很好的。也不在乎睁只眼也闭那么一只。人活得太明白,谁都过得不好。”
可是谁也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应啸声开着车就在一个急转弯处,冲下了悬崖。

岳定国陷入了回忆的情绪,手没有忍住一用力,就折了花。他看着应桥:“是不是人都如这花一般,易折,易枯,就是不易活。
应桥却没追忆的兴致,她淡淡的说:“岳叔,你就没想过,他是故意冲下悬崖的?”
岳定国一惊:“故意?!”
他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沉吟道:“其实当时我也很疑惑,如果那是意外,为什么他会早就立好了遗嘱,安排好了一切。只是,他最后那番话,我真没往那方面想。”
两人相识苦笑,故意,好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就在这一刻,应辰远从后面的花丛中冲出来,抓住岳定国的双手:“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应桥和岳定国见来人是应辰远,俱是一惊。没有说话。
而应辰远却放下手,喊着不可能,冲了出去。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就是爸爸以自杀的方式,同时带走了他的妈妈。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
“我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意外。”






第30章 第三十章
郑以谦是跟着吴论过来的,她穿着最普通的T恤牛仔,把长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学生。吴论扛着摄影机,她拿着其他家伙,来到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
她以为这副装扮会让她没那么明显,好让她除了工作之外可以隐藏在角落里,可是她跟着吴论小心翼翼的隐藏的时候,却被郑以容逮住了。
郑以容一身正统绅士的打扮,被他的妻子挽着,就这样挡住了郑以谦的路:“你别告诉我你就打算这副打扮。”
郑以谦不好意思的笑笑,吴论向她使个眼色,暗意:“这人是谁?”
郑以容没给郑以谦开口的时间,他对吴论说:“你就是她的老板?我是她哥,今天她请假了,你的损失我来赔。”
以谦一脸埋怨:“哥,你搞什么?”
嫂子把以谦拉到一边,对她说:“好险你哥早有准备,你快去把这一身换了。跟我来。”
吴论莫名其妙,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惹不起的,只好自己一个人上了。

 “应桥,回去吧,订婚宴上你消失那么久,说不定人家以为你逃婚了。”岳定国说话的时候却没有望着应桥,而是穿透蔷薇花看着前方。
应桥回到席间的时候,苗品诚焦急的在找着她,“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了。”
 “我改变主意的话,你会怎样?”
 “我能怎样,这不过是场交易,你又不爱我。”
 “那就好。”
 “喂喂,你不是真的要做什么吧。”
 “没什么。”
应桥转头想要和熟人寒暄两句,冷不丁的看见了款款走向郑以容的以谦。她把长发盘起,身着抹胸白色长裙,并无过多的修饰,显露出了她性感的锁骨,凸显了她曼妙的身材。但看得出她有点疲态,一脸不甘心的望着郑以容,并没有看到自己。
感觉到了目光灼灼,以谦却没有转头,她害怕,害怕一眼就会溃不成军。于是她背对着那个不愿面对的方向,失神的和周围的人说着什么。
颜清也来到了应桥身边,沿应桥盯着的方向望去,不免嘴角上翘,果然,只有郑以谦能让应桥失了心丢了魂。她说:“只是看着?你不过去?”
应桥回过神,看着颜清:“我好害怕,我不知道今天会发展成什么样。”
 “跟着你的心不好吗?”
犹豫的人还在犹豫,逃避的人还在逃避,但未来和意外总会猝不及防的到来。
谁也没有看清,突然有一个女人冲了进来,她向四周观望,发现了那抹白色身影。便直直冲到郑以谦的面前,有个侍应捧着酒水正路过,那女人顺手就拿起一杯。她拍拍郑以谦的肩膀,待以谦转身,看清无误,便把手中的整杯香槟直接倒在以谦头上。
以谦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发出了一个单音节:“Zoe。”
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以谦和那个女人的身上,或窃窃私语,或静观其变,应桥一个箭步飞身走到以谦和Zoe的中间,一个巴掌甩在Zoe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明亮。应桥是动了怒的,隐隐约约可见的那浮起的浅色巴掌印。
Zoe捂着脸,想要还击,却被身边反应过来的郑以容拉住,她只好大喊:“你是什么东西,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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