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妇得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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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来回之后,真崎兰差不多要被蓝紫琹扒得一丝也不剩。最后一抹小内内,蓝紫琹留了一点余地的剩在真崎兰的身上遮羞,再没追问。
其实,真崎兰知道蓝紫冧还想问些什么。
蓝紫冧背对着真崎兰,擦拭着推拉门的玻璃,十分认真,仿佛根本没在意真崎兰和蓝紫琹的谈话。
后院的蔷薇花丛边,咻地窜出一只虎斑猫,它立在草坪里,无辜地看着蓝紫冧。
蓝紫冧恬静一笑,跨出落地玻璃门,抱起虎斑猫放进自己怀里,拈掉了虎斑猫身上的叶片草屑,抚摸着虎斑猫的弓起的脊背,宠溺地问“糯糯,糯糯,你跑哪里去了?”
虎斑猫撒娇“喵~呜~”蹭着蓝紫冧的手,小爪子扑在蓝紫冧的胸前,卖力讨好。
蓝紫冧被虎斑猫的小舌头舔得咯咯发笑,叠声说“别闹了,糯糯,别闹!”
望着蓝紫冧的侧影,真崎兰蓦然痴了,竟觉得蓝紫冧像一个生育不久的母亲。正在对着自己的婴儿说悄悄话,眉目里都是慈爱温情。
然而,在逆光里,其实,一点也看不清楚蓝紫冧的真实的表情。
一切都只是没根据的臆想,可真崎兰却坚定的认为,蓝紫冧的表情就是这样。
“兰小姐,真崎兰小姐?”蓝紫琹伸五个手指到真崎兰的眼前,晃了晃。
“呃!”真崎兰幡然清醒,不好意思地问“呵,嗯……我们刚刚说到了哪里了?”
“呵呵!刚刚说到了真绮小姐的女朋友……”
是么?好像不是啊!
真崎兰骤然想起,刚刚说的是关于“注册会计师证报考”的问题,蓝紫琹居然另起了一个头,这分明是有意刁难。
“……”真崎兰怔了一怔,立刻反驳“蓝小姐真会开玩笑,鄙人没有女朋友……”
“嗯?怎么会呢?刚刚就有说到,你的同学和你在一家公司里工作。”蓝紫琹一脸迷惑不解,无辜地看着真崎兰,“莫非,你不认为她们是你的女*性朋友?”
“呃……”真崎兰眨了眨眼睛,默默腹诽了一句“X,上这女人的当了。”又不好指责蓝紫琹为人竟这样狡黠,只得一笔带过“呵呵!其实也不亲密。只到同学和同事这样的关系。”
不然,该怎么自圆其说?
蓝紫琹简直就是一部有问不答的十万个为什么。
早知道不来了!整一个被刨根问底!真崎兰略有愤懑,却又不能立刻告辞。
而蓝紫冧已经回到了玻璃门前,继续她的擦洗清洁。
前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了。
三个人都回过头去。真崎兰错愕地看着来人。蓝紫冧手里的抹布掉到了地上。
蓝紫琹困惑地呼唤了一声“莲~”
莲?!就她?我……Ch…a
作者有话要说:
☆、道别
咔嗒一声。
风风火火的魔鬼身影,在玄关处踢掉了高跟鞋,套着黑丝的两条长腿,绞着猫步,眨眼跨到了沙发前,气喘吁吁,高高的胸脯起伏不定。她脸色涨红,端起了蓝紫冧的水果色拉小碗,用U型不锈钢的小叉子,叉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大嚼特嚼之后,她才蓦然注意到太过不显眼的真崎兰。
那直勾勾的惊诧错愕的眼睛,把真崎兰吓得一下挺直了腰背,静静地吞咽了一下。
紧接着,劈头盖脸而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穿的是些什么?为什么颜色比麻布还难看?”
X,这绝对是迄今为止,真崎兰受到的最直白无疑的“赞美”了。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翻箱倒柜找出了这么一身稍微看得过去的衣服了。虽然,确实也想过要去逛街买什么好看点的来穿。但后来转念一想,打肿脸充胖子,说不定只会适得其反,干脆本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若是看不上我这种人,大不了就不来往。
一句话的事嘛!
何必那么累呢?
但被人这么瞪着眼睛,像看见ET降临一样的,总归让人一阵郁闷。
蛇精却是不为所动,旋风一般地攥起真崎兰的左手腕,一下就把真崎兰拖出了软到整个人一屁股下去就再不想起来的沙发。真崎兰惊愕得瞪大眼睛,脑路卡死,反应不来。
“你……你,你干嘛啊……这到底是闹哪样?”回头困惑而焦急地望向了蓝紫冧。
蓝紫冧一手捡起了抹布,一手扶着落地窗的宽大玻璃,悠闲的调侃道“你可要活着回来啊!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打扫干净了,接着又要收尸!”
“喂……喂……”真崎兰极力挥舞着另一只手臂,寻求救助“你们,你们这……”
客厅里的两姊妹,一脸微笑地看着真崎兰被拖进了通往扶梯的甬道里。
蓝紫琹还额外附赠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露出难看的表情,会死的!”她指了指自己的优美唇角,“要像这样!”对真崎兰示范出了蒙娜丽莎的微笑。
X,这算是安慰么?
真崎兰只觉手腕都要被气急败坏的蛇精箍断了。这个时候,谁还能笑得出来啊?不露出呲牙咧嘴的痛疼表情,已经要感谢我如此善于隐忍了。
何况,我为什么要对着这疯女人笑啊!真崎兰被拖得一阵踉踉跄跄,步履歪斜。
走到了楼梯口。
真崎兰忍不住埋怨“你属牛的吧?”其实,想说的是“驴”字。
蛇精回头看了一眼真崎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哈?还真是?欧巴桑,真崎兰在心里如此戏谑的吐槽道。
蛇精瞪着真崎兰说“你刚说什么?”
咦?她听见了?什么情况?我说出口了?真崎兰立即摆手解释“没说,没说什么!”
蛇精锋利地扫了一眼真崎兰的煞白的小脸,她的眼睛落在真崎兰的衣裤上,一阵嫌恶至极的表情。真崎兰以为蛇精会一松手,把她推下楼梯。没想到,蛇精反而攥得更紧。
真崎兰赶紧求饶“大侠饶命!啊不,美人饶命,手腕要断掉了……”
蛇精一怔,目光落在了真崎兰的左手腕上,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把真崎兰拉到了木制楼梯的转角处,松开虎口,只见真崎兰的左手腕一片殷红。
用力甩着充血的左手掌,真崎兰频频眨着眼睛,死死噙住了眼眶里打圈的泪光,TMD真疼啊!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啊……嘶~”的沉吟。
蛇精愧疚地握住了真崎兰的左手掌,轻轻按摩着,葱尖似得的白嫩手指,指甲上涂着亮闪闪的银光粉色的指甲油,左手食指的指甲上,还贴着一个Hello Kitty的花贴,衬托得那细腻的肌肤,格外干净而抢眼,既有童趣,又不会幼稚。
真崎兰不怎么喜欢看到花里胡哨的美甲造型,但眼前的这双手,让人看着舒服,也就没有拒绝蛇精自觉进行如此温柔的“精神和肉体损伤”的赔偿了。
蛇精认真地揉搓着,轻声说“真是抱歉,刚刚,我并不是有意。弄疼你了吧?”琥珀色的眼睛有一点小心翼翼,语气有些可怜兮兮。
呃?戴了美瞳?
可还是在视线交错的一霎那里,依旧有一种被焦灼的辣疼。
蛇精果然是一座变压站!这电力之威猛,简直招架无力。真崎兰识相的侧脸,避开正面相撞,忽然想起了一句忘记在哪本少女漫画里看到的一句台词“女人的最为有力的杀人武器,其实就是低眉婉转间的柔情似水!”
哦……原来指的是这意思?
不忍心再责怪蛇精,真崎兰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腕,转过红扑扑的脸,故作淡定地说“不疼了,我已经没事了。”悄无声息的,把手指缓缓缩进蛇精看不上眼的衬衫袖口里,心里咒道“深褐色的衬衫有那么难看?明明是自己审美不行!”
蛇精懵懵地定睛看着真崎兰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志……”
小志?真崎兰蹙着眉,看着蛇精的凄凄艾艾的脸,“小志?小志是谁?”
这已经是她在这幢屋子里,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蛇精幡然清醒,讶异道“怎么是你?”刚刚浮出了瞳孔的忧郁,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去,这么久了,才反应过来。真崎兰按捺住无奈,看着蛇精说“你以为是谁?”
蛇精倏然脸红,别过脸,重新拉住真崎兰的手腕,不过这次的力道很轻,幽幽地说“来吧!”
来?去哪里?
瞪着那圆润的耳廓,真崎兰对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蹙着眉。
心里嘀咕,我这是来做客?还是来被你玩的?
真崎兰站住了脚步说“很抱歉!我还有事要忙的,恕不奉陪了!”果断挣脱蛇精的手,转身走下了纤尘不染的楼梯,把蛇精一个人扔在情景舒缓的台阶上发愣。
蓝紫冧还没把落地窗玻璃擦完一块,她诧异地看着真崎兰说“咦?这么快?”
真崎兰看了看表,对两姊妹告辞“已经打扰了这么长时间,我也该回去了……”
蓝紫琹微笑着挽留“吃过晚饭后,再走也不迟!”
真崎兰找藉口“好意心领了。但手上还有工作没完,得赶回去解决,周一好交差!”
两姊妹对视一眼,蓝紫冧不再劝客,摘掉了手套口罩和头巾,揭下围裙,善解人意地说“还是工作要紧一些。走吧!我送你出去。”又回头对蓝紫琹笑着说“姐姐,我去去就回。”
真崎兰对蓝紫琹深深鞠躬,谦逊地说“感谢您的款待,告辞了!”
蓝紫琹点了点头,目送着真崎兰往玄关去。
衣帽钩前,真崎兰拎起了自己的卡其色帆布单肩挎包,扯了扯略有些歪斜的衣襟。
蓝紫冧拎着一个包着便当盒的蓝色格子花布小方巾,从厨房出来。
玄关处,两人换鞋,身影十分般配,她们异口同声地对着蓝紫琹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有点惊讶的,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出了家门。
院门外右侧的一阶一阶的下坡道上,蓝紫冧和真崎兰并肩漫步。
从这里到公交车站,是一段长达八百米的青灰色石条堆砌的楼梯,足足两车道宽,每一阶梯面纵深约莫半米,衬着周围的景致,别有林间雅苑的悠远意境。这道楼梯是专门给行人使用的。机动车道在蓝紫冧家门前的左侧那条路一直往前一个十字路口,左转饶一个逆时针的环线,穿过一片枝繁叶茂的黄桷木搭成的绿色隧道,就可以嗅着沁人心脾的植物芬芳,悠然下山而去。
其实,一般,没人会走这段台阶。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打破这沉闷。
尴尬像一根持续紧绷的弦,一只飞过两人头顶上方的乌鸦“嘎嘎嘎嘎……”的叫着,刺得真崎兰的耳膜突突胀痛,忍不住望向蓝紫冧,撞上了蓝紫冧望过来的淡淡忧郁的目光。
不知何处传来的纤细的风铃声,叮的一下绷断了这安静。
半道上,蓝紫冧开口“那个,抱歉,莲姐姐她有点,有点太累了!”
这明显是欲盖弥彰的维护自家人的行径。
若真的有那么疲惫,哪里还有心思无理取闹?但不好揭穿。
真崎兰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宽容地摇摇头,微微笑着说:“我没放在心上。你回去吧!走下去又走上来,累得慌!”左右扫一眼那些色泽和形态都被刻意仿古做旧的台阶,脚底一阵发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恋的关系,现在一看到台阶,真崎兰就有些无所适从。
偏偏这段台阶是如此的漫长。
蓝紫冧欲言又止,忽然幽幽的抬起眼帘,愧疚地呢喃了一句“那个,我不知道莲姐姐今天会这么早回来的,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