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成大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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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就我们俩在场,他如果要痛哭也不用忌讳,他如果要为师父报仇杀了我,也没有人能够拦他。
JUDI却并不理我这话,而是用最长那根羽毛挠了我脸一下:“我才有话告诉他,你才得回避,这是你师父交代的。”
“我师父?”我呆了呆:“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师父?”
几乎想仰天长啸的JUDI嫌弃的看着我:“就你那搭讪技巧,值得我为你扑街又卖命么?我认识你师父不少年了,说起来,哎”说着从他毛茸茸的腹部又掏出了一小卷纸条,他静静的看着我,对我点了点头,那样子好像说健美男如果被他照顾肯定会更好。
其实我挺害怕那场面,这些年经历了许多次和爱人朋友的生离,有时候几乎都看淡了再见不再见的事情。可是死别仅仅就只遇过那一次,太痛苦的东西我都想逃避,也便跟随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懦弱。我跌跌撞撞的走回冯安安的房间,蹲在门背后,用手捂住了耳朵。
五分钟之后,一声如狼叫般的嚎叫骤然响起,引得方圆十里之内大狗小狗的不停呜咽。那悲伤的喊叫像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针那般戳着我的大脑。我没有其他办法做任何事情,只能双手死死的捂着头,任莫名其妙来去自如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过脸颊。
有人抱着我。
冯安安抱着浑身颤抖的我,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气味和她有规律的心跳,以及。。。阳台上那只哀伤的狗无法抑制的悲鸣。如果温柔的夜就像厚重的毯子能包容所有暧昧和罪恶,我想,冯安安的柔弱身躯也像一张妥帖的毯子,把我内心那不停溃烂的伤口涂上了一层密实的保护膜,让我忘记我的不堪、沮丧、龌龊,继而反身想要的更多,比如亲吻她如蜜桃一般的嘴唇、如峭壁一样的锁骨和抚摸上继续蜿蜒的。。。。
但冯安安在我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躲开了。
“为什么不给我?”我两眼通红的望着她躲到床边的她,然后静静逼近她。
她看着我,眼睛里面写满了同情和不忍心:“你居然让我心疼得像刀割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她抚了抚皱着的眉头:“可是我不该,也不是别人的替代品。你爱苏谣那就好好爱。这对她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我们都不该背叛内心里住着的那个人。”
“天地良心。。。”她心中住的人不就是我么?我到底要和我自己竞争上岗多久才是一个头?
“我不相信你的良心”她狠下心说了这话又急着补了一句:“我们不应该这样。”
听着门外健美男和JUDI出门的锁门声,想必今夜大家都会靠酒精和其他为非作歹的事物来麻醉自己那颗破碎不安的心脏,我抓着一把卫生纸擦干眼泪鼻涕,对冯安安说:“我和苏谣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宁愿信JUDI也不信当事人我。”
她对我摇摇头。
我忽然笑了笑:“你知道么,如果除去前两天我失心疯做的那些事情,不过那时候你也没拒绝我。除此之外,你也只拒绝过我两次。”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冯安安和我隔了三四米距离的问我。
“第一次啊,就是你带我去桃花岛,找那遗忘的石头那次。”我看着她:“想不想继续听我那个故事?”
她点头。
“那抱着讲行不行?”我得寸进尺的问她。
冯安安刚刚展开的眉头又皱起,我耸了耸肩,开始继续讲那天没讲完的事情:
桃花岛方圆不过二三十里,可是你就是有本事带我转了三天天夜。从第一天我们看着彼此都有一股气,处于你不搭理我,我便死都不理你的状态。连放睡袋中间都隔了个可以唱山歌的距离。
第二天天气不好,遇到多年不见的热带暴雨,你带着我到一山洞避雨,彼此坐得也挺远。谁知道我会被一条不开眼的蛇给咬了,话说回来那蛇也只有桃花岛上独有,不会死人,中毒的副作用就是你问我什么我不得以都必须回答。到现在我都在想,那蛇是不是你故意给放出来的,或者你本来就知道那就是一蛇窝,死活把我往里带的。反正,那一晚你把我玩儿坏了,不仅仔细逼问我这五十年间和谁在一起,在一起几次,如何解决生理需求等我从来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还特别厚颜无耻的问我爱不爱你。别那副表情,你逼问一个头昏脑涨发着烧的道姑,难道不是厚颜无耻吗。行,我厚颜无耻。幸亏我那五十年过得一清二白,除了在名山大川里闲晃,其他任何正事都没做。不然,以你的功力,我那晚肯定有可能被你用剔骨刀给削死。
这或许让你内心感到满意,于是第三天中午你就把我带到了所谓遗忘的石头的面前。
其实我觉得那叫陵墓更恰当一些,所谓的遗忘的石头其实是一种夫妻合葬墓的墓碑底下被一只石龟含着的一块黑色陨石。
你指着它说:“这就是世人都在寻找的遗忘的石头,你可以和它谈条件,以物易物,它同意了你的条件,就会让你忘掉我。”接着就站在那石头旁边,那挑衅的样子分明就是讲,我要是真和那石头谈条件的话,你不保证会做出任何我无法想象的事情。
当时我就颓了。
本来我还想着,要是哪日不幸遇见你,我还能痛心疾首的向你求欢的同时无限惋惜的说:“哎,我其实也是想忘了你,都鼓起勇气到了桃花岛了,却没找到那传说中的石头,看来我们的缘分没尽啊。”这样就能装出“忘记你我做不到”等种种心情让你魂牵梦绕一下。可是你就是不给我这机会,就算装逼是一种错误,但是我也不可能在“愿不愿意用终身幸福来换取对冯安安的遗忘”这种合同上签上大名。
你那假装不开心其实很开心的样子很是诱惑我,阳光普照四下无人,我便走过去抱你,亲你,正准备下一步动作,你却死命的抗拒。居然反问我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不是觉得没有未来怎么和你在一起,现在诱惑你不觉得我道德没底线吗?
我被你问得哑口无言。
冯安安,怎么我们的恋爱总是这么磕磕绊绊的?
我记得那一次你接连不断的鞭策了我二十多天吧,从肉体到心灵。在你折磨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觉得这辈子最惨的事情就是失去你之后,你要我承诺一件事情。
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好好听着。
“不会,我不会对你承诺什么。”冯安安一改听故事时从来不插话的好习惯,突然说:“这是整个故事的BUG,可见你不是我一直爱着的那人,很可惜。”
67 这爱情的节奏和肉确实有点关系
承诺是一个人的狂欢;合同是甲方和乙方的孤单。
我看着执意要打断我故事的冯安安,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一天冯安安站在夫妻合葬墓那儿对我说:“呆子;我这辈子只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下一次你再准备忘了我;要是那时你还爱我的话,请你务必狠狠的伤了我的心之后再离开。”
“已经被你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绝对不会再伤你的心的。”天真无邪清纯可爱的我是这般年少痴狂的答道。
“反正你要承诺。”冯安安拿着根藤条胡搅蛮缠着:“说。”作势还鞭在了我屁股上。
我碍于她的淫威不敢造次,只好跟着答道:“我说。”
她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跟着我念:一辈子只爱冯安安一个人;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她;一定要狠狠的伤害她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人渣败类才准离开。”
我照着念了一遍,她就像放下了心中大石般的跑去亲昵的抱那石碑,边抱边道:“姑母,你听见了;她讲了姑父当年讲过的一模一样的话,如果她敢造次,你一定要保佑我把她收拾了。”
“你姑母是谁?”我从无字碑里看不出任何痕迹。
“冯衡。不认识?”
“不认识。”我点点头。
冯安安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连冯衡都不认识,来什么桃花岛。”
当夜,我回过神来的问怎么做才算是人渣败类,自己这么无害的样子,有什么潜质当得了人渣败类。
“笨。”冯安安任我在床上抱着她:“比如你强行和我上床就很恶心,要是一次不够就两次呗,总会让我死心的。”
冯安安,你从来不给承诺这点像极了你母亲,而逼迫别人做出这种有违良善风俗的承诺当然不算你的承诺,那是我的承诺啊。
而我还一五一十的完成,真是笨蛋一个。
冯安安听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沉默了很久,艰难吐出两个字:“所以你那样做是让我死心。”
“是。”我艰难的点了点头。
她看了我良久,几乎用耳语道:“那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么一个鬼画符一样的故事。”
“因为我舍不得让你死心。”在此刻我真觉得自己就像个贱人,纯的。
冯安安咬了咬嘴唇;又摇了摇头:“我不会相信,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故事。”
我半失望半庆幸的保持一种淡定的痴笑:“我只是提供一种真实状况的可能性,你可以相信,可以不信,都在于你。”然后站起来,我去洗澡准备睡觉了,希望这个故事让你开心供你好眠。
出门时,后脑勺一不注意就被人用枕头痛殴。
整个套房,除了冯安安在都很空。我讲了一个很寂寞的故事心情也荡到了谷底。
如果JUDI和健美男在的话,我还能和他们一起痛哭回忆亡师填充时间。于是给JUDI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还没酝酿情绪他就匆匆说他们今晚会回来得很晚不用等门。
我问健美男情况如何,JUDI居然语带怜惜的说还好,不会出事情。听他用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讲健美男,我一个不小心的恍惚,还以为他们惺惺相惜到可以互相捡肥皂的地步。
哎,这人生,处处都繁花似锦的体现着一个乱字。
虽然我话是这么说,但我洗了澡并没有像一个纯装逼犯那般去了另一个房间练习辗转反侧,而是依然摸着黑爬上了冯安安的床。
“为什么来招惹我。”很彻底的黑暗里,冯安安很平静的问我。
我拿着长毛巾的手停了一下,继续在脑袋上揉着:“没有,我总得给健美男和JUDI两个大男人让一个房间出来吧,免得人说我小气吧啦的。”
冯安安没有回答我,连呼吸频率都没有更改,只是不再说话,我想她应该是默认了我的说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和她再聊什么好,聊未来?是和佛祖大战你死我活成为下一个六耳猕猴,还是和六耳猕猴大战成为下一个玄奘?我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寻找自己的一个位置,终究因为师父的死而认命自己原来一生下来就是个战争机器,能有什么未来,怎么聊?还是聊过去?我们曾经那么的好,好到别人必须下蛊做法服毒我们才能把彼此忘掉,忘了之后又不甘心因为生活际遇的天马行空便想生拉活扯的让冯安安再记得我,其实也就是个自私的人,为了占有欲不停的折腾着,想到也觉得恶心不想聊。那只能谈现在了。。。思维混杂在这里,我都快沉沉睡去了,突然,冯安安又道:“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这次,她的呼吸乱了,声音有了波澜。
我张开眼睛,适应着黑暗,撑起身子,靠近她两公分:“好吧,以后不招惹了,各走各路。反正我最丑恶的那一面你也已经看过,之后要是某天我上了天界各大媒体版面,说亡命之徒田某终被制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