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成大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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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通话。
什么时候我到了被狗都嫌的地步?
“幼稚。”冯安安还火上浇油。
“哎,冯安安。”我往高速公路边的休息站转向:“我是哪儿招惹了你,你对我不满好好说行不。你说这路程这么长,你妈又死活不让我们坐飞机,说是行李里装太多神器靠着天空太近容易被天界盯上。没人说话自己开车很辛苦的好不好。”
冯安安表现得心理年龄只有十岁,她立刻朝着右边车窗躲开我真诚询问的眼睛,宁愿看收费站的车来车往,也不要和我搭话。
我特别想把她扳过来对着我,认认真真的问她——我到底是强()奸了她的上半身还是下半身让她这么忿忿不平,但看她那扭捏中又带点柔弱的样子又忍了忍,算了。居然。。。我居然让一个传说中的白骨精气成这样,其实她生气的样子看起来还挺赏心悦目,尤其是。。。是为了我生气时。
弗洛伊德把“贱人就是矫情”几个字刻在天堂入口处,好吧,我深以为然。
当晚投宿饭店的时候,我特意要了两间房,以表我是真的累了想休息,绝对不会占她半点便宜的纯洁思想。我把房卡递给冯安安原以为会得到一个宽慰的微笑,内容为“你真是一个体贴的人”。但现实是她抓着卡理都不理我的走在我前面,关门的时候力道打得差点没把旁边那扇门煽在我脸上。
更年期,一定是更年期。如果天界也有google的话,我一定要认真的搜查一下白骨精的更年期是多少岁到多少岁,这人生气得太莫名其妙了。我以前肯定是被雷劈了才会喜欢她,或许是当年我太久没见过人?所以连白骨精都不放过?
“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女人啊?”躺在饭店的床上我思考着这个问题。虽然生平第一次做的春梦是男男女女都梦到了,也确实是两个女人给我的冲击最大,不经意的想起时也会喉咙发干有忍不住想流鼻血的冲动。但家父可是个神啊,神经病的神啊,我到现在都想象不到我会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到连失忆的药水都喝的地步。大概我有记忆的时间比较热情也比较蠢吧。
带着这些感慨我渐入梦乡,以为会想起一星半点前尘往事,可惜梦里只有冯安安那张臭脸不停的萦绕啊,萦绕。
第二天下午,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特别热门的景点。我举着白小花用狗爬字写的小纸条问了三遍冯安安,你确定是这儿吗?
她说是。
我就站在街边有些无语。在我的认知里,不管是所谓的藏宝处还是藏经洞,都得是天山鸟飞绝之地,万径人踪灭之地吧。不然那些打着罗盘、骑着马、瑟瑟的防着各处会飞来的粽子的人找到那地儿从哪儿产生天大的成就感?
哪里像我去得这处,游人如织,车如流水马如龙,旁边照相的有、卖小吃的有、卖牛肉干的有、卖星巴克的还有。连多日来一直板着脸的冯安安都赶着卖萌似的买了个糖人,有了笑模样。
“我爹真是有病,是个人都把宝贝能藏多远就藏多远,他居然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居然要收门票,还收得这么贵的地方!”我喃喃自语,带着无限的伤感。
我拿着门票准备分一张给冯安安,余光却瞟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脸,是谁?我想再回头确认一下,找了半天,却不见了。
“找什么?”冯安安问我。
我摇摇头:“没事”是谁呢?我用力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来。
这庙宇是为了纪念一个君王而设立,按理说应该不少人会来参拜保平安。香火和旁边那条小街的兴旺程度的反比在于实在高昂的票价。
所以我和冯安安站在某王的衣冠冢前面时,远处除了一堆被导游带着目光如空的游客,再就很少人了。我把手腕露出来,举起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看了冯安安一眼:“在这儿割吗?”冯安安小脸煞白的点点头。
这白骨精还有怕见血的?
在旅游区做出有割腕意图的动作还真是一种特别的体验,有点像是在微博放出照片直播自杀的心情,明明晓得死不了,只是渴求有人关注我,加我粉丝,让我成为话题人物。这对于我这么一个一直以低调就是人生原则的道姑来说,是十分困难的。胡乱在空中划了两刀,怎么也割不下去。
过了五分钟,我无助的转头看冯安安:“要不,你帮我割?”
冯安安站在阳光下看着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见我样子实在是苦恼,只好举起了刀,嘴里还嘟囔着:“你这个人现在怎么这么弱啊。”
我其实可以反驳的,比如我本来就怕黑、恐高、有3D晕眩症。正准备告诉她人无完人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她手上的刀就被飞踢到了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接着冯安安就消失了,我再一看已经被一女的按倒在地。
“这是干嘛?”我嗷了一声,引起了大江南北的旅客的回眸和集结。
“大白天你就想行凶。真是抓你个正着。是分赃不平还是排除异己?”这女的抬头看着我,冤家路窄,我这才想起刚刚看到的熟悉脸庞就是她——抓我们的那女警,韩笛。
我看到冯安安被韩笛压倒在地不得翻身的模样,淡淡一怒:“情侣亲亲爱爱的玩S()M没见过吗,韩警官?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淡淡一怒。小田道姑说到底也是个护食的主。
14 道姑本来就矫情
韩笛看了看我们俩:“一个学道之人,一个算星座的,不务正业的搅和在一起,在千里之外的景区玩□,有比这还神奇的事情?”
我一向对于太好奇的人没什么好感,就算我和冯安安去金字塔顶端蹲着撒尿,她撒成S型,我撒成B型,那也是我们俩自己的事,一个公权力机关的公务员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噎人?虽然我内心中的草泥马在十字路口集中呼啸,但是表面上我还是沉默着,只是径直走到她们俩旁边,用在万骨堆里拖尸体的方式拖着冯安安。
结果,这举动就是典型的不量力而行,韩笛随股一撞,我就往相反方向去了。
可见师父的话还是极为正确,我在这凡间的芸芸众生中都是个弱鸡角色,更不要讲那处处都是神力女超人的天界了。
这会儿,刚刚还处于卖萌发呆的冯安安清醒过来了,她倒没有和韩笛扭打在一起造成有碍瞻观的效果。而是用她比平常大20倍左右的音量喝道:“我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爱上我爸,我可以含着恨祝福你。可你爱上我未婚夫,我。。。好吧,我也可以忍。现在你没有生育能力,逼我回去和你丈夫□,你让我情何以堪。警察很了不起么,你这样跟踪我和我姐一千多公里,不就是想看我遁入空门么,好,我就在这儿成全你。”这声音大得,连卖门票的工作人员都快听见要奔着奔着来看八卦了。
韩笛同志哪儿见过这种架势,以前在我们那地儿横行霸道的时候穿着警服带着一帮随扈,往那儿一站鸦雀无声就可以上手铐了,而现在同伴似乎都不在。“警察”、“不伦恋情”、“扭打”、“感情纠纷”多吸引人眼球,评头论足的人也越来越多,她的脸呈现一阵红一阵白,感觉十分的无措。而被扑倒的冯安安举着那把瑞士军刀,感觉上却越来越乐呵。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走过去拉起冯安安,想赶紧离开那是非之地。
只是陷入多角恋情的韩女警还不死心,她抓着我的袖子,最后一次低声的阻喝:“你知不知道她可是一起命案的嫌疑人,你和我们警方合作指控她,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这很了不起么,你不是见她要杀我了?我还挺乐意的。”我也低声留下这句话,拉着冯安安就往那寺庙出口走去,任着七嘴八舌的众多游客的眼神对我不停的扫来扫去。
第一次寻找九环锡杖的工作就这么无功而返,回饭店路上,我开车、开电台、开车顶天窗,冯安安失去刚刚的兴奋度又变得很沉默。
直到我路痴般的把车开错,只好把车开到某开发新区的路基边停下。弓着背,念念有词的摁着GPS导航系统,忽然冯安安就像个缓慢的疯子那般默默的把我扳到她的面前。
端详着超近距离的白骨精的脸,我没有看到预料中的白色头骨,只看到她白皙的双颊上有四五颗不太明显的顽皮雀斑,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姿势累了,才缓缓道:“冯安安,你要干嘛就好好说,别把我凹成这奇怪的形状又不讲话,我等着呢。”
“我是以凶狠在天界闻名的白骨精。”冯安安天马行空的开始自我介绍。
我和蔼的点头:“我知道。我师父告诉我了。”
“所以你说你乐意被我杀死?那是有可能发生的哦。”其实我和韩笛的对话很小声很小声,居然还是被她听到了。
“冯安安。”我坐回驾驶座上:“那是说给那女警听,涨你士气的,我当然不愿意被你杀死。我又不是傻子。”说完继续埋头打我的火,要是我有筋斗云就好了,又不用加油还不用给钱,不知道传说中的悟空叔是否能借来一用。
“那位姓田的道长。”冯安安叫我的声音里充满了非常不甘愿的情绪。
我转头,正要指责她为什么要叫我这么难听的名字,在这天将黑未黑之时,她的嘴唇第二次印在我的嘴唇上,车窗外的路灯亮了,有飞蛾绕着路灯飞舞,而我的思考能力也如同这些飞蛾,只会绕着关于舌尖与舌尖的纠缠,津液与津液的吞咽中,冲撞在陌生的温暖里变成了一团柔软的混沌。
不过,这一次亲吻的体验比上一次好。上一次她只顾着把我嘴巴咬出伤口罢了。
吻也接了,可是她还是不开心。看起来依旧气鼓鼓的。
我叹了口气,任自己陷进座椅深处:“是怎样?我吻技太差,让你心生不满到这种地步?”
“哼。”
“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靠着车窗心里想握一握她的手,很想体会关于那掌心的温度。还没伸出去又停住,二十多年来念的经书里面,自我克制和压抑的读过不少,而教人谈恋爱的一句都没有看过。
冯安安看我没出声等着她讲话,才委委屈屈道:“反正你什么都记不得,我有什么好讲的。讲了难道就能赢回来?”
“那到底什么事嘛。。。。”我拖长了音调,用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尾音安抚这个像是在幼儿园毕业典礼上没得到大红花的小孩子。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强吻你。好吧,你记不得就算了。上次见面,也是我强吻你,那算是因为我们不熟。这一次我发誓要冷脸对着你,结果。。结果。。。结果又是我主动。为什么每一次都必须我主动?我就那么不讨你喜欢?”她居然敢声调闷闷的,这一路她就在不爽这事儿?
“我。。。”无言。
“不用我。。。了”她又恨恨的看我一眼:“连房间都要定两间。我们俩一男一女男女有别就算了,我们俩都是女的;有家庭阻力也就算了,我妈知道我喜欢你也没寻死觅活,你师父看见我也挺高兴的,我知道,你就和以前一样,看不起我是个白骨精。”
我压了压我头上的青筋,拍了拍她的手:“你错了,那是我贱人就是矫情的表现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吻技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