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剩女和老少女爱情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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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温酒咬着牙不答应。二老说;“那行;虽然我们手里存货不多;但是每天都有新货色。”赵温酒哪怕接个电话;二老都要竖着耳朵死死盯着;害得她只敢回工作电话;还有和回到牛头山照顾赵小哈的赵温书通个气。赵温书在电话那头叹气;“早让你和林乐松多接触接触;你不愿意;这回好不容易去看次爸妈;怎么样?脱不了身了吧?温小宝呢?”
赵温酒盘腿坐在卧室;“被骂跑了;回了公司。”
“温酒;你告诉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赵温书轻飘飘来了句;害怕听到什么一样。
赵温酒在电话那头沉默。
赵温书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主意;感情的事儿从来不对姐说。可你从小到大;就没和男人深交过。倒是一堆女孩儿围着你;姐实在;实在有些担心。”
赵温酒继续不说话;闭上眼睛似乎在禅定。
“你别给我来这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你是不是喜欢女孩?”赵温书小声问;生怕让隔壁房间的赵小哈听见。
赵温酒淡定地回答;“是。”
赵温书这下沉默了;她震惊地将耳朵贴近了电话;“是?是;是什么?”
“是你想的那样。”赵温酒睁开眼睛;“等我回去再说。”她挂了电话;剩下赵温书一个人心里还在震动、怀疑、害怕。
赵温酒不敢给小尼姑电话;甚至不敢短信。她害怕自己把持不住脑子发热;说了什么动情的话;许了什么动情的诺言。小尼姑来了短信;她开心不已看了又看;每次回复都要删删减减;花十几分钟才能发送一条确认无误的回复……感情要不多不少;不温不火;不暧昧要正经。小尼姑会不会失望难受?赵温酒想到这几乎要落泪;她想给小尼姑写邮件;哪怕这封邮件不会发送;她只想表达;我很想你。但是爸妈连她处理工作都要在一旁观看。赵温酒似乎又尝到了学生时代的那种窒息感;没有交友的空间;没有写私密日记的权利;一切要化在心里;慢慢品磨。
到家的第十一天;和小尼姑不再见面的第十六天;赵温酒没有收到林乐锄的短信;她这些天的心理支柱似乎崩了;赵温酒不复前些日子在家的坐如钟立如松;开始在书房里走动频繁;将书墙烦躁的翻了一遍;却无法安静。她发了条短信给田蜜蜜;“蜜蜜;我喜欢上一个人;但是不确定能给她未来;怎么办?”
正在给保温碗里装饭菜的田蜜蜜回复她;“你管过何渺的未来么?”
女汉纸总是这么犀利;赵温酒垂头盯着手机;田蜜蜜果然又追发了条;“都不敢追;还敢给未来么?”
赵温酒对着窗户站了半天;走到客厅对着正在看电视却观察着她动静的二老说;“爸妈;我要回牛头山了。从二十五到三十六;没有哪一年你们不逼我去相亲结婚;你们不知道;我三十岁那年得了抑郁症。靠药物吃了两年才慢慢摆脱。”赵老爷子坐得笔直的腰杆似乎一下子老了下去;
赵妈妈站起来拉着女儿的手;“温酒;到底有什么原因不能告诉爸爸妈妈?”
赵温酒拉着母亲的手眼眶红了;“我想过自己要的生活;仅此而已;而且爸爸妈妈;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能够担负起自己;不用依靠哪个男人或者哪种婚姻。”父母不让她出门;赵温酒也不会闹腾;上演要死要活的戏码。她就是那块石头又臭又硬;安静地承受着脾气同样倔强的赵老爷子施加的一切压力。
赵老爷子是退休的大学教授;脾气执拗得闻名远近;赵温酒姐妹在他最严厉的教育下;在外人眼中都成才了;只有他自己明白;小女儿从来不愿意屈服于自己的引导……辞职、创业、不结婚。
老爷子静静地看着女儿;赵温酒依旧没有软下来的迹象;她缓缓地蹲下来;握住了父亲的手;“爸爸;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想和那个人在一起。我三十六了;等不起了。不想再把时间精力花在这些所谓的相亲上;如果我阳寿七十二;我也活了半辈子了;爸爸;让我自己做主自己的生活吧。”
赵老爷子看着自幼从不低头的女儿垂着眼睑;泪水滴在自己手上;他抚摸了女儿的头;“原来爸爸从来不了解你;走吧。”
如果人的成长仅仅是离开父母的身边;那么很多人其实都没有获得成长。如果人的成长又注定着在心理上与父母的安排决裂;这势必伤及到情感。人要怎样成长?赵温酒将头埋在父亲膝上;苍老的父母在痛哭的女儿面前;心头震痛复杂;却终于软声答应了赵温酒离开。人的成长;痛的不仅仅是自己。
第 33 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今晚很迟才能回;晚上的先发了。今晚就没了:) 赵温酒迫不及待;赵温酒脚步飞快;赵温酒拖着箱子直接回到了牛头山市的小尼姑庵前。今天是周一;下午四点半;林乐锄还在上班;赵温酒笑自己的心焦冲动;这会儿一个双排扣风衣的御姐拖着箱子站在林乐锄家门口;心里跳了又跳;她将自己买的一朵玫瑰花插在门把手上;又直接回了公司。
一进去让全公司的人就屏住了呼吸;私下聊QQ刷微博逛坛子的马上心虚关上了电脑放下了手机;开始装着用功起来。赵温酒心里暗暗发笑;这群人;她不在也就十几天;工作状态一泻千里。不用想都知道田蜜蜜和温小宝根本没有给他们施加压力。
赵温酒对哪些人用心认真工作、哪些人忠诚却能力不够、哪些人心比天高、力比猴儿小都摸得门儿清。她心里已经在暗中拟定年底的裁员名单;某些人合约要到期了就是不能续约。
温小宝正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里的卡通萌妹子发花痴;田蜜蜜拿着笔记本划着明天应该做的菜;赵温酒敲了敲他们的门;“到我办公室来。”做杂务的小应届生已经拿着抹布冲进她的办公室擦桌子。赵温酒微微皱了眉头;拉开了窗帘;让阳光裹着缕缕尘埃在房间内;赵温酒昂着头看着自己已经沾上了灰尘的办公室;转脸看着心虚的应届生;“是等着我十几天后回来前再擦吧?保洁阿姨呢?”
小应届生拽着抹布;“温总说自家脏了;让阿姨去他那里打扫了;这里就;就交给我负责。”
温小宝在门口咳嗽了声;小应届生飞快地擦好桌子和茶几;红着脸出去了。赵温酒指了指沙发;“你们坐下。”温小宝和田蜜蜜进来坐下;看着消瘦的赵温酒心里有些惭愧;赵温酒脱下风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十一月又要亏吧?”
温小宝厚脸皮笑着;“亏得要比十月少。”说完被田蜜蜜拐了下胳膊。
“你们俩各自拟个十人名单;把不适合续约的人放进去。两天后给我;不要互相串谋;也不要透露出去。”赵温酒依旧站着;“我也会拟一份的。开源有问题;那就一般开源一边节流吧。公司空的那两间大办公室明年四月前要租出去;我已经找了中介了。”赵温酒的声音冷淡。
田蜜蜜站起来;“温酒;我知道我和小宝这段时间没给公司帮上什么忙。你也知道;打理财务;我真的不是这块料。”
赵温酒点头;“你们都不是这块料;只有我是;把你们不想做的事情都交给我做吧。温小宝你在省城有合股的咖啡馆;不愁吃喝;蜜蜜你也有自己的其它事业;我只有这家公司;它活不下去;我也活不好。”
温小宝和田蜜蜜面面相觑;“温酒;你这是怎么了?回去一趟被老爷子怎么了?”
赵温酒摇头;“我爸爸说了;以后别想沾家里一点光;我就只有靠这个公司了。”她走到窗户前;让初冬的冷风刮到脸上;“这家公司以后不仅要养我;还要给我喜欢的人一份无忧的生活。”
温小宝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倒是田蜜蜜上前拍了拍赵温酒的肩膀;“晚上到我家;给你接风。现在都去做事情去吧。”
赵温酒转身对田蜜蜜笑了;“今晚不行;今晚我有约会。”今晚还最好别回家;她实在没精力去面对赵温书的狂轰乱炸;赵温书的病还没得治。
田蜜蜜的头发已经长得很深了;赵温酒问;“蜜蜜;你怎么还不剪头发?”田蜜蜜移走眼神;“冬天冷;留长点儿保暖。”
赵温酒和温小宝对视了眼;心知肚明般地都点点头。“嗯;蜜蜜怕冷了。”
怕冷的岂止是田蜜蜜;林乐锄中午就接到老爹和大哥的连番电话……天儿冷了;该回家吃火锅了。林乐锄知道吃的是火锅;作陪的必然还有孔令早。林乐锄推了再推;林老爷要在电话里大发雷霆了;林乐锄才说了句松话;晚上可能要等家长来办公室。老爷子才缓了下来。
没有家长来办公室;没有食欲;没有赵温酒。生活紧吧的像小吃街的烤串;再水灵的吃的也能烤成干瘪状;各种情绪就像辣椒粉和胡椒粉;淋上去呛得人咳嗽喷嚏流眼泪。林乐锄的烤串被烟熏了;她在办公室里伏案改着作业;赵温酒来了电话。
林乐锄先抬腕看了表;下午五点半;距离她和赵温酒没有联系接近五十个小时了。她一直想借着工作让自己别想赵温酒;这两天作业改得神速;总有空闲时间想着这个人。
林乐锄看了眼办公室还有同事;她吸了口气平静了些;“你好;我是林乐锄。”
赵温酒似乎不为她的公式语气所动;“我回来了;”赵温酒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被一种思念充得更满了;都化成了眼里的湿润;片刻的沉默;赵温酒说;“我想我的小尼姑。”
林乐锄发现深呼吸也没用;她的心在剧烈地扩张起伏;依旧没说话;眼泪却出来了;她赶紧抽了张纸擦了下;“嗯。”浓浓的鼻音赵温酒听见了。
“我现在办公室有些忙;晚点去你家吃饭好么?”赵温酒小心地问。
林乐锄的手恢复了知觉;开始转动起笔来;“怎么老蹭我的饭?”
赵温酒的声音听着委屈可怜;“我无家可归了。”
林乐锄笑出泪;“不要脸。”
再给老爷子电话;晚上的家长确定了;七点钟来办公室。林老爷子向来重视工作态度;叮嘱了几句后和家里的另外两个男人一起吃火锅。林乐锄有些心虚这样撒谎;又安慰自己;的确有家长来啊;不过是到她住处家访。收拾了包林乐锄直奔超市买菜;当她大包小包提着回到家门口时;见到了插在门把上的玫瑰。是谁送的?孔令早?
林乐锄的直觉不是;她看着这朵玫瑰非常顺眼;非常期待是赵温酒送的;又不好意思打电话确认;想了想林乐锄拿下玫瑰;插在了桌上的花瓶里。然后给自己暗示:送花只送一朵;只有赵温酒这货才做得出来。如果是孔令早;可能会送一大束;而且必然在公共场合。
林乐锄心情好了;这些天的阴郁全部被赵温酒的一个电话一次蹭饭预约扫得清爽;她换了衣服放下头发开始做饭;赵温酒口味越来越淡;林乐锄聚精会神地配料烹炸炒炖;晚上六点五十五;饭菜上桌了。
林乐锄觉得自己像一名等着爱人下班的妻子;但是哪个妻子像她这样儿忐忑不安的?急切想听到敲门声;急切想见到赵温酒;又担心赵温酒来了只耍嘴皮子不说正经话;林乐锄;你想听什么正经话?林乐锄问着自己。闭上眼睛;敲门声响起;林乐锄的心猛地提起;能听见心跳声撞击耳膜了。
她站起来照了照镜子;确认自己神态还算自然;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