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燃索[楚留香传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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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正惊慌的跳下床,但对上楚留香的目光也顿住了,她两只手紧紧的挡在自己胸前,面上虽仍充满了恐惧惊慌之色,但呼吸已不觉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突然捂着嘴把差点笑出的声音咽回去,太不愧是风流盗帅了,这下子又多了个勾引亡魂的本事了。
"对了,这样才是乖孩子,现在我问你,你可认得我么?"
"尸体"张大了眼睛瞪了很久,才用力摇了摇头。
"这屋子里的人你都不认得?"
"尸体"又摇了摇头,根本没有瞧任何人一眼。
"那么,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谁么?"
"尸体"大喊起来
"当然知道,我是“施家庄”的施大姑娘。”
"那么,你难道是金弓夫人的女儿?"
"尸体"眼睛亮了,我又想笑了,刚刚还演的死气沉沉,不嫌过度太快吗。看着乖的姑娘总是最会惹麻烦的,这就是个典例。
"一点也不错,你们既然知道我母亲的名头,就应该趁早送我回去,免得自惹麻烦上身。"
左轻侯早已气得脸色发青,跺着脚以比"尸体"叫的还大的音量道
"这丫头,你们看这丫头,居然认贼为母起来!"
"尸体"瞪起眼,居然被我看出了几分娇嗔的意味,只能归结为古代女子的魄力实在太不行了,当然的,除了现在我身边站着的这位。
"谁是贼?你们才是贼,竟敢绑我的票。"
左轻侯气得全身发抖,退后两步,倒在椅子上直喘气。过了半晌,又开始哭,颤声道
"这孩子不知又得了什么病,各位若能治得好她,我。。。不惜将全部家产分给他一半。"
楚留香显然也觉得很惊讶,望着张简斋道
"张老先生,依你看。。。"
张简斋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说
"她的病情,仿佛是离魂症,但只有受过大惊骇、大刺激的人才会得此症,老夫行医近五十年,也从未见到过。。。"
那"尸体"的脸也气红了,大喊着
"谁得了离魂症,我看你才得了离魂症,满嘴胡说八道。"
张简斋凝注着她望了很久,忽然将屋角的一面铜镜搬了过来,搬到这少女的面前,沉声
"你再看看,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尸体"怒了,瞪着张简斋又忍不住瞥了镜子一眼。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用不着看!……”
这句话才说完,她脸上就忽又变得说不出的惊骇和恐惧,失声惊呼
"这是谁?我不认得她!我不认得她。。。"
"照在镜子里的,自然是你自己,你连自己都不认得了吗?"
"尸体"转身扑到床上,用被蒙住了头,一边用力的捶着床,我真的无比想提醒她那是灵床,并且她拿着嚎啕大哭的是用来盖尸体的白布。
"这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会变成这模样,我怎会变成这模样!"
张简斋其实一直在扮演神棍角色,配上这阴风阵阵的天气,那效果是出奇的好。他楚留香和左轻侯拉到一旁,沉着脸说
"她没有病。"
左轻侯已经没有了气力,脸色比床上的"尸体"还糟糕
"没有病又怎会。。。怎会变成这样子?"
张简斋叹了口气
"她虽然没有病,但我却希望她有病反而好些。"
"为。。。为什么?"
"只因她没有病比有病还要。。。还要可怕得多。"
左轻侯额上已冒出了冷汗,嘶哑着声音也不自觉压低了音调
"可怕?"
"噗!"
我实在没忍住,虽然是捂着嘴巴还是笑出了个单音。瞬间所有人都瞪着我,似乎我比那位"尸体"小姐还可怕。
我连忙摆手,往石观音身后挪了挪,分明听到了石观音一声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叹息。
别这么看我啊,这一个个跟见着恶鬼的眼神简直比"尸体"小姐还让人背脊发凉。
"我一时没忍住,你们继续,继续。"
左轻侯气的身子晃了晃想要打我又没动静,就像脱的木偶,手摆了摆让张简斋继续说。张简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
"她缠绵病榻已有一个月了,而且水米未沾,就算病澈,体力也绝不会恢复得这么快,何况,她方才明明是心脉俱断,返魂无术了,老夫可以五十年的信誉作俱,绝不会诊断有误。"
楚留香还强笑着点头
"张老先生的医道,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信。"
其实我就不太信。。。
张简斋脸色更沉重
"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就要请教香帅,一个人明明已死了,又怎会忽然活回来呢?香帅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种怪事?"
楚留香怔了半晌,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在下非但未曾见过,连听也来听说过。"
"但她却明明已活回来了,以香帅之见,这种事该如何解释?"
楚留香又怔了半晌,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张老先生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解释呢?"
张简斋沉默了很久,目中似乎露出了惊怖之色,压低声音
"以老夫看,来,这件事只有一个解释。。。"
"借尸还魂!。。。张老先生你是想这么说吧?"
我愉快地出声了,是的,我很愉快啊,看了这么台大戏,所以连语声都是带着笑的,只是这会儿听着就有些诡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相当勤奋的三更了
主要是想问问大家我申V的话大家还会继续看吗
死党怂恿着我签约来着呢
恳请大家多多留评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张简斋一愣沉默的点了点头。
左轻侯跳了起来,冲着我怒吼道
"你这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张简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高见,谁知你竟也会赞同如此荒谬不经的话来,请请请,像你这样的名医,左某已不敢领教了。"
我还是一派随意,张简斋却沉下了脸,就要拂袖而去
"既是如此,老夫就此告辞。"
我如同没有听到左轻侯的怒吼,拖着腮故作思考又笑嘻嘻的专向石观音
"左二爷说的家产分一半不知道是真是假啊,呐,阿姊我们还有钱吗。"
我的话一出张简斋就顿住了,四周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左轻侯脸色变的更加有趣,前一秒还是震怒的表情现在又变的将信不信。
一片寂静,他瞪着我喘着粗气又怒吼了起来
"你这竖子说出如此荒诞的话还敢我家产的主意吗!"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认真的点了点头,颇为莫名奇妙的淡定应道
"敢啊。"
周遭又是一片骚乱。真是的,我有什么不敢,别说石观音站在这我狐假虎威也轮不到他吼我,就算石观音不在楚留香也不可能让他把我怎么样,再这,我很担忧他会不会被我气的心脏病发。
"不缺钱。"
石观音也象完全屏蔽左轻侯说话一样,轻吐出三个字。我向左轻侯摊摊手
"真可惜,我又不打算打你家产的主意了。"
"竖子!竖子!"
左轻侯气的手抖,伸出跟指头指着我,辛亏楚留香拦着,否则他整个人都向要向我扑过来。
我可不喜欢有人指着我了,特别是这种歇斯底里的老头子,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竖着你横着,快让尸体小姐下来给你让个位置,你就尽情的横上去吧。"
这个老头子也太不淡定,狂吼一句不顾楚留香的阻拦就随手抄起一条灵床前的板凳就向我打过来。
石观音目光一凛,我赶忙拉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虽然有人居然敢在石观音面前动手纯属找死,但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啊!你杀了他谁做鲈鱼给我吃!
电光石火间,我就听两声闷响,板凳卡在了石观音腰间那把云南特色标刀的两片旋刃之间,左轻侯的手臂被楚留香架住。如果不是楚留香架住了他的手,虽然标刀没有出鞘板凳还是该被震的粉碎的吧。
幸好幸好,石观音没忘这身份,我松了口气完全没意识到这场发展到打斗的骚乱就是我引起的。
"香帅你知道的我的本事也不过是一部分,对于我阿姊你还一无所知的吧。虽说武功比不得你们,但,南中多奇诡不是你们说的吗。"
我悠悠的开口,这话既是提醒石观音千万别一不注意就下手重了,也是提醒楚留香我知道不少他们不知道的,至于这说一点藏一点是为了给左轻侯楚留香一个威慑。让他们记着我不是好惹的。
左轻侯又惊又怒,楚留香赶紧把他拽走耳语几句,他算是平静下来了,但看我的眼神还真不那么平静。
楚留香勾引小姑娘的戏码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反正都知道大概,我打了个哈欠拉拉石观音专向楚留香
"香帅之后的事你就自己忙活吧,我走啦,原还想帮个忙,居然还会被人打,真是好可怕呀。"
嘴里说着可怕脸上却是明明白白的嘲讽,拉着石观音又故作一幅害怕的样子狠狠瞥了左轻侯一眼转身就要出去。左轻侯赶紧道
"姑娘,姑娘有法子?"
我理都不理又向石观音挪了挪,嘴里嚷着快些走一会儿老头子又要打人了一边向张简斋笑笑
"张老先生既然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不妨我们聊聊?我在客房院子的西南角等着先生。"
不等楚留香阻止我就拉着石观音晃了出去。
石观音是被我拉着走的,不过我估计她对之后的戏码也没兴趣。我们才走出不远"尸体"小姐就一跃而起跟楚留香打了起来。
风还在呼啦呼啦的卷着落叶刮着,我把裘袍裹的更紧,走了一会儿才默默定住转向石观音
"娘娘,额不,阿姊,认路吗。。。"
她叹了口气微微举起被我拉着的手,手绳上的帝皇珠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深红,跟染了血色一般。
"你既不认路是要拉着我去哪。"
我抬起另只手尴尬的摸摸头,我会告诉她我走到这才发现自己不认路的吗。
"。。。去客房院子西南角。"
为什么有种在打车的感觉,沉默半晌还是说了出来。接着就感觉整个人腾空而起,又来了,相当熟悉的感觉。
仰头看着石观音,虽然不是最熟悉的那张脸,但她的动作,手劲,速度都没有一点变化,真是有些怀念啊。
这次就飞了不要五分钟,其实她只是腾空看清路然后下去而已,我还有点意犹未尽就着落了。
脚踩在地上我幽幽的叹口气,怎么这么快。想想我第一次被带着飞的时候是多么渴望这一刻的到来啊,现在又嫌来得太快,人真是种可怕的生物,才多久这变化也太大了。
"好俊的轻功,怕是这里除了楚香帅,没有谁还能比得过姑娘了。"
一回头张简斋已经在那里了,眼里满是赞扬之色,我却轻哼一声,楚留香楚留香,我家娘娘哪里会比不得他,这老人家眼神不好是吧,刚才娘娘还带着我这么个大秤砣呢。
"楚留香算什么,又怎么比得过我的阿姊。"
我扬了扬头,干脆利落的回答,活脱脱争强好胜的小孩子,准确来说我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装小孩,一方面是为了气气那个动不动就抄板凳打人的老头,一方面是为了配合姐妹这个身份。
"那么姑娘找我来是做什么。"
张简斋不介意我的话,还是一派老学究的样子说着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