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的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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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颜道:“美女你已经够完美了,不要对自己的要求那么高。否则像我们这样的凡人,又怎么生活呢?”
她一下子绝倒:“我才是真的对你没话说了!小蓝,你真想挖苦一个人的话,随他如何无懈可击,也会被你找到漏洞的。”
我咧嘴笑了:“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叻!只是我永远学不会像你这样淑女罢了,真是遗憾哪。”
说完翻开相册的第二页,然后呆住了。照片中,她绑着马尾辫,穿着一身高中生常穿的普普通通的背带长裙,脸上仍是那招牌式的笑容,旁边一个戴着帽子的男生抱着一个足球,幽深的眼睛里藏着一抹笑意,背景是一个广阔的球场。那是,江岸。
原来,他们在高中时代就相识了。
耳边响起李夏宜纯净的声音:“这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知道你们也认识的,是吗?”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破裂了。努力把心里的波涛压制下去,抬头看着她嘻嘻哈哈地说:“恩,江岸以前是我们宣传部的老大。原来你们是初恋情人啊!爱情长跑了这么多年,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她怔了怔,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惘,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这个问题很简单,但也很难回答,不是吗?要决定这么重大的一个问题,总需要考虑很多的。”
“还有什么要考虑呢?有感情不就够了吗?”
她看着我,叹了口气:“也不是有感情就够了的。如果……两个人都有其他的问题……很难决定的……”
日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斜斜打在她光滑的前额上,眼睛里,有种遗失般的神情叫我迷惑。
“小蓝,你有喜欢的人吗?”她突然问。
我呆了呆,有点抵挡不住她专注的眼神,脸上竟然感到火辣辣地:“你不要问这么让我窘迫的问题嘛。我……还没有。”难道我对她说我喜欢的人就是她的男朋友吗?好个李夏宜,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总是挑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攻击我,我怎么可能不一败涂地嘛!我不禁恨恨地想。
她笑了,那笑意却决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敌意:“小蓝也有害羞的时候?神神秘秘的,看来你一定是心有所属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不,我看你不可能知道。连江岸也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探询地与她对视,努力想从她清澈的的眼睛里发现一点线索,却只是徒劳。于是我说:“哈,不瞒你了。我,有喜欢的人。不过,只是,单恋,罢了。”
她眼睛里闪过意外的光:“对方知道吗?”
我仰身倒在沙发靠背上:“我不知道……应该不知道吧。”
她说:“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他不知道,你又怎么有机会呢?你这样很辛苦的。你应该让他知道,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你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他不会无动于衷的,相信我。”
我很辛苦。唉,是啊,我好辛苦!可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呢?为什么要来煽动我去表白呢?李夏宜,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你会伤害自己的啊!
我开始瞪着她:“如果可以,我不会吗?可是我不可以啊!”
她反问:“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一个人,是每个人的权利,你有权去追寻自己的幸福。”眼神很坦然。
我不由为之气结:“那,那也要不破坏别人的幸福吧?如果,他早就有喜欢的人,我是说,他有一个跟他两情相悦的女朋友,我,我还可以去,去吗?!”
她陷入了沉思,过一刻说:“小蓝,我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糊涂。或者你这样可以说叫做高尚?向你喜欢的人表白,并没有错,接不接受,对方可以选择。他有喜欢的人,如果他对她忠实,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这样你会受伤。但是,如果你就因为害怕受伤而放弃可能的幸福,是不是太傻了?一点也不尝试?”
李夏宜,你只是不知道而已,所以才会这么说。如果你知道……我不觉苦笑。我看着她平静的容颜,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夏宜,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归来
命运喜欢捉弄人。在你没有了解一个人对你说的话,问你的问题的真正含义前,千万不要自以为是的作出解释。如果你搞不清楚对方的动机,最简单和也许最聪明的做法就是直接询问对方。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当然那时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而现在当我像翻旧照片一样回想起当时李夏宜对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忽然醒觉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清白,以至于我一直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与她相比,我毕竟还太嫩了点。
命运也喜欢给人制造惊喜。一切改变都可以源于某一秒的某个偶然事件。当然偶然背后总是隐藏着必然,而所有的事物之间都是有着某种潜在联系的,我发现哲学老师对我们孜孜不倦的教诲也并非总是帮助人们入眠而已。因为这个偶然事件,和之后发生的所有密切相关的事情,都铿锵有力地验证了这些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们的命运,都在我接到江岸的电话那一刻逐渐完全改写。
寝室里还是像任何一个周末一样,双抠是放松身心的必修科目,零食也是必不可少的honeybunch。我当时手里是一把红得不得了的牌:四个鬼王在握,主以bunch计,正在笑得脸都烂了,大呼“糟不住”(在重庆待久了,慢慢染上的方言俚语)的时候,电话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晓文坐得比较近,顺手拿起电话“喂”了一声,接着脸上冒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冲我喊:“小蓝,电话!华华先替小蓝打会吧,她肯定一时半会搁不下话筒的。”
站在我身后观战的隔壁寝室的华华,早对我满把的主垂涎欲滴,一听这话,赶快迫不及待地来抢我手中的牌,分明无视我苦大仇深怒目而视的凶恶眼神,依然不屈不挠地把我赶离了座位。
我悻悻地拿起话筒“喂”着,眼神却仍阴魂不散地牵挂着牌局,但那熟悉的声音“喂,卫蓝吗?”让我的头忽然一下子眩晕起来,耳朵里轰鸣着的都成了他的声音:“喂,喂,卫蓝吗?”
我伸手扶着桌沿,慌忙定了定神,才回答:“是我,江岸吗?”顺便偷偷瞟一眼众人,所幸都醉心于酣战中,无人发现我的异样。
他在电话那边笑着说:“是我呀。怎么,寝室里很多人?好热闹嘛。”
我又兴奋起来:“是啊,我们在双抠。你不知道我刚才的牌多旺,都是接你的电话,让给别人打了!”
他笑得很爽朗:“死丫头,就知道双抠,难道我还比不上一把牌吗?”
“你也好意思说,过去那么久也不给我打电话,还说是哥们儿呢?”
“是是是,我错了!”他笑着,忽然话锋一转:“快十一了,有安排没有?我要回重庆来,到时可别让我找不着人哟。”
“你不说我都忘了,对啊,有七天大假啊!我还没决定怎么玩……你要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去?”
“九月二十八号的火车回来,十月六号的火车回去。你还没有安排?那我们去九寨沟玩吧,我已经跟以前寝室的兄弟联系过了,袁扬,孙英浩,他们都还在重庆,到时一起去。”
“九寨沟啊?好啊!我早就想去玩了,那里的水特美!”
他笑着说:“说定了。我叫袁扬去订旅行社了,不然到时候旅游黄金周很挤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快追问道:“只有我一个女孩子吗?”
他停了半秒才回答:“Chris也要去的。”
我心里猛然一沉,听见他问:“喂?卫蓝?有问题吗?”
我忙回答:“没,没问题。那就这样吧!你回来再跟我联系吧。”
他答:“好,再联系!”挂断了电话。
九月二十七日,也就是江岸回来的前一天,我接到李夏宜的电话。
“小蓝,今天我休息,到我家来玩吧。”
“呃……好,下午上完课就过去。你做饭还是出去吃?”
“你有口福了,我这个大厨会亲自动手。”
“哇!想不到你这个大美女也会做菜吔!都有什么菜?”
“不要小看我。来了就知道了,谗猫,保你口水长流就是了。”
“好好……我给你打下手啊!”
当我哼着歌儿敲开李夏宜家的门时,她大异于平常地围了一条围裙,长发束成一束在背后,手里拿着一把铲子,很忙地说:“等你半天了,快,来帮忙!”同时厨房里传来油“嘶嘶”的声音。
这所有的一切,立刻将她以前留给我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美好感觉彻底粉碎了。看来家务实在是票房的毒药,美丽的杀手呵!
我一边大跌眼镜,一边小声嘀咕:“你的听迷要是看见你这副样子,不知道作何感想哦?”
没想到她居然听见了,趁我猫着腰换鞋的当儿,居然踢了我一脚:“我又不是神仙,当然要吃饭。快来!”
我跳了起来,大喊:“我要把这条裤子拿去拍卖!李夏宜的脚趾印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她被我气得破天荒地翻了一次白眼,纤纤玉手里的铲子不客气地高高扬起,在这个危险油滑的武器即将落在我头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我施展开凌波微步,溜进了厨房,大声地呼吸:“好香呀!真让人迫不及待!”
这句恰到好处的马屁终于化解了这场“飞来铲祸”,她笑着跟我进了厨房,开始指挥我剥大蒜,清洗姜块,解冻排骨。
我一边做事,一边伸过头去要看她锅里的东西:“现在在做什么呀?”
“红烧了一条鱼。”
“呼!真香!口水要流出来了。我现在弄的这些东西……难道是要做糖醋排骨吗?”
“聪明,加十分!等会可以多吃点。”
我翻着白眼:“要我这样的天才来做这种粗活,才只给十分,你也太吝啬了吧?”
她受不了地叫道:“My god!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人了!”
我沾沾自喜地回答:“脸皮厚,激光穿不透!哼!”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我,甘拜下风:“你厉害!”
我趁机狮子大开口:“我要吃鱼头。”最精华的部分。
“行行行……”
“呵呵……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聪明了吧?因为我吃鱼头。”
“是,你聪明……哎呀,烫死我了!卫蓝!臭丫头……”
哎呀,跑……
李夏宜的厨艺真的很不赖。一条红烧鱼香气四溢,色香味俱全;糖醋排骨也烧得金灿灿地,又香又脆;一锅子鸡炖汤鲜得差点让我把自己的舌头也吞下去;再加上两样时鲜小菜,我看她完全可以去开一家饭馆,保证客如云来。惜乎这家伙平时难得露一手,多半都是在餐厅解决温饱问题,真是浪费了。
“你怎么做得这么好的菜呀?”
她懒懒地回答:“刚去日本的时候找不到工作,只好在餐馆打工,不学会做菜怎么行,连糊口都成问题。”
我点着头认真地说:“夏宜,我真的很佩服你。这么有毅力,又独立,我怎么也办不到的。”
她笑:“你有的我没有,我有的你也没有。这很公平啊!”
我叹气:“我有什么?再平凡也没有啦。”
“你聪明,活泼,到哪里都给人带去快乐,这种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而且你坦率真诚,心里有瑕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