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的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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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给我提着。我又向天翻了个大白眼,就知道是这样。
那天晚上,我们都逛得筋疲力竭了才回到她家,自然又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简单吃了点东西,两人就开盏小台灯,坐在那面落地大玻璃前面,看着解放碑方向璀璨的灯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今夜她的眼睛格外亮,笑容也格外惊艳,但我从白天就一直觉得奇怪,只是忍着没问,这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呃,都十一点了,你要不要给江岸打个电话?今天圣诞节哦。”
她并没变什么表情,只是淡淡说:“待会再打。”然后伸出手来抚摸着我的脸,说:“小蓝穿这件毛茸茸的衣服很乖呢,就像……流氓兔。”
我啪一下打掉她的手:“流氓兔!你你……” 原来我在她心目中就是这副德性,怨念啊怨念。
她看我气得说不出话,哈哈一笑,居然伸手过来解我衣服上的纽扣,我忙双手护着衣服大力瞪她:“你你……又想干什么?”
“你不脱掉这件衣服,怎么穿得上新衣服呢?今天才只穿过一次哦。”
我还是瞪着她:“新衣服不还在你身上穿着呢吗?都穿了一天了,还好意思给我穿?”
她忍俊不禁:“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新衣服上身多凉啊,我先穿这件衣服把它捂热,再给你穿就不冷了啊,笨!快脱下来,穿这件让我看看。”说着脱下那件淑女屋的衣服递给我,随手拿件睡衣换了。
我接过那件衣服穿起来,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突然有点脸红,小声说:“那……谢谢你的圣诞礼物了,我都没礼物给你。”
她笑:“你在这里就是礼物了。”忽然面容一正,说:“小蓝,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就算穿旧了穿破了也不许扔,知道吗?”
我冲她一笑:“好啦,知道啦,不扔,你姐姐送的东西我敢扔?一辈子放衣柜里藏着当传家宝!”
她欣慰一笑,目不转睛地看了我半晌,眼底忽然浮上一丝惆怅,转身进了卧室,低沉的声音说:“累了一天,睡吧。”我呆立在门口,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她的声音:“喂,江?……”才突然醒过神来,心头又不是滋味起来,转身回到沙发处,钻进被窝,思量着要不要也给江岸打个电话,但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说得完?万一我给他打电话被她听到怎么办?就算打通了电话,要说些什么?胡思乱想着,终于并没打电话,迷糊着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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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李夏宜家吃过早饭,我就准备回学校了。坐在饭桌前相对着,我狼吞虎咽了半天才发现她竟然一口都没吃,却是支着下颌一直看我吃。不由脸一红:“你怎么不吃?”
早上起来就发现她很沉默,她淡淡一笑:“没胃口,看你吃那么香,我也就好像饱了。”她眼里有种低迷的情绪,看得我有些担心:“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她摇摇头:“没生病,只是……精神不大好,大概昨天逛得太累了吧。”
我直觉她的状态跟昨天的逛街无关,难道是因为昨晚给江岸打的那个电话,吵架了?但我却不敢问,我害怕接触到他和她的一切。
说话的时候她的脸色越发白了,简直是苍白。我于是放下筷子走到她面前,探手触摸她的额头,不觉惊叫:“这么烫!”接着责备她:“你在发烧,怎么不说话,还起来做早餐?快跟我去医院!”
她轻轻笑了一下,很让人生怜,说:“我不去医院。医院的味道让我害怕。”
倒,想不到她这么大个人居然还怕去医院,我一时无语,只得问:“那你家里有什么药没有?我拿来你先吃点。”
“嗯,柜子里有白加黑什么的。”说着指一指对面。
我打开柜子翻看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一堆常用药,拣了两样出来,又倒了杯温水端到她面前,说:“先把药吃了,我扶你回床上再休息一下。”看她拿起药眉头微皱,爱吃不吃的样子,不由又急:“快吃啊,烧到这么高的温度,居然还做早餐,还不想吃药,还不去医院……”
她看了我一眼,笑得有点虚弱:“你很唠叨哎。医院谁爱去,药谁爱吃,我不做早餐你会做?”
一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只好催她吃药,她这才皱着眉头吞下药片,又喝了两口水。我便要扶她起来,她站了起来又晃了两下坐回去,摇头:“走不动。”我看卧室很近,她又很瘦,虽然比我略高,应该重不到哪里去,于是右手穿过她腋下,左手穿过膝关节下方,“嘿哟”一声把她抱了起来。
她微微讶异,搂着我的脖子悄声说:“你力气不小啊,居然抱得动我,看来前面我对你的训练没白费啊。”
说是不重,但我抱得仍然相当吃力,脸涨得通红,不禁大大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说:“对啊,前面提的是生菜,现在抱的是猪肉!”
她当即拧着我的脸说:“你敢再说一遍?”虽然病中她手上没力,却也疼得我龇牙咧嘴:“不敢,不敢!”她才松了手,轻轻抚着被她拧得火辣辣的那块皮肤,居然凑上来吹了两口气。我心头一跳,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忙求她:“别闹好不好,我快抱不动你了。”她噗嗤一笑,果然老实了。
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双臂酸得不行,“嘭”地把她放到床上,由于惯性自己也不由得扑倒在她身上,右脸深深触碰到她的……呃……胸。更尴尬的是,我两只手还压在她身下,一时酸软不堪竟抽不出来,于是亦站不起来,脸也抬不起来。那个……没想到是这么软。
“你……还不放开我?”她声音里有丝娇嗔。
我努力抬头转脸看她,不料这个摩擦……唉唉,搞得我更满头大汗:“对不起,我……我抽不出手……你……你挪一下。”
她脸上亦一片红晕,嗔道:“你再把脖子仰高点!”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脖子尽量后仰,下巴尽量抬高,这才脱离出来,她翻个身,我顿时浑身一轻,大大吁了一口气,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呃……你……你好好睡一觉。我在外面看电视,有什么事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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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就在她家照顾她,午饭是我叫的外卖,挑清淡的菜喂她吃了些。她胃口不好,吃一点就摇头不吃了。我想这不是办法,就去冰箱里翻检,找到两棵青菜,回忆着妈妈做菜粥的法子熬了一锅青菜粥出来。虽然是头一次做,毛手毛脚打翻了盐罐子,青菜切得七零八碎,但总算做了出来,厨房里清香飘扬,我心里大是得意。
于是赶紧盛了一碗粥端进卧室,叫醒了她吃粥。她迷糊着睁开眼睛看见我端着粥,讶道:“谁做的,你?”就像看怪物似的不可思议。
我洋洋得意地说:“菜粥嘛,小case啦。尝尝吧,你才吃那么点怎么行,一定得把这碗粥喝完,否则浪费我一番辛苦哦。”
她笑得很欣喜,说:“好,尝尝你的手艺。”便撑着坐了起来,我拿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就用勺子舀一勺粥吹吹,送到她嘴边。
粥一入口,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又笑起来,点头:“嗯,不错哦,小蓝第一次做的粥,很好吃哪!”说得我嘿嘿笑,赶紧又舀一勺到她嘴边:“那就再吃点,多吃点。”她嫣然一笑,又乖乖地吃了,不一会一碗粥已经吃完了。我这才放心,让她再睡会。
端着空碗回到厨房,我也有些饿了,便也盛一碗粥来吃。岂料粥一入口还没下咽,已经忍不住吐了出来。好咸!我这才记起刚才打翻了盐罐子……泪……
可李夏宜,她 ,她居然一口气吃完了一碗这么咸的粥!难道感冒了舌头就不灵了么?我突然局促不安起来,悄悄走进她的卧室,看见她安静地睡着了,脸色虽然仍旧苍白,却带着个淡淡的笑容,真的……很美。
我趁她睡着的时间,跑去超市买了新鲜的青菜,开胃菜,不油腻的凉菜,然后气喘吁吁地赶回来,倒掉开始的咸粥,重新熬了一锅粥。这次小心翼翼,自己边尝边做,味道真的不赖。做完之后天也擦黑了,我回到客厅继续看会电视,等她自然醒来。
七点多她醒了,起来扶着卧室的门框叫了我一声:“小蓝。”
我迎上去摸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烧啦。我买了开胃菜和凉菜,重熬了一锅粥。今天下午那锅粥那么咸,你怎么不说,就吃了下去?”
她柔柔一笑:“咸么,我不知道,觉得很香呀。”我有些愕然,莫非真的舌头尝不出味了?但看到她眼里的狡黠,随即明白她是为了顾全我的面子。不由说她两句:“咸死人!亏你吃得下去。下次这么难吃的粥不许吃了!”
她莞尔笑着:“有你这么教训病人的医生么?你只做得出那么难吃的粥,我不吃难道饿死?真是苦命啊。”
我面皮一红,扶她去餐桌那里坐下,说:“我保证晚餐这顿一定好吃!你给我多吃点,明天要是还不好,我就亲自给你打针!”
她身子一侧,躲闪着说:“你打针?算了算了,我还想下半生继续走路呢。”
黑线,居然敢质疑我打针的技术!虽然我不是护士,可实习课总还是练习过的嘛!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计较了,去厨房端出菜和粥来,看着她笑呵呵吃完两碗粥,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为了让自己随时保持醒觉,免得她的病情晚上有变,我睡得并不安稳。当我模模糊糊地感到身边有人的时候,眼睛轻轻张开了一线,看见李夏宜站在沙发前,低头俯视着我,轻轻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是我从未在她嘴里听过的那么压抑、哀愁。我一直觉得她有很重的心事,这些日子以来尤其明显了,但她从来不说,我当然也不好追问。于是立即紧闭了眼睛装睡,心却悬了起来。
她又叹息一声,带着很重的鼻音,我怀疑她哭过。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我半夜醒来看见她蹲在我沙发前的情形,眼睛里有泪光,心里更是不安。忽然,我左边脸上有些感觉,很软很轻的一触,微微的湿润和清凉。天!她是亲了我么?!我的心猛地狂跳起来,这算怎么一回事?!更死死闭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她似乎没有发现我已经醒了,站了片刻,回到了卧室里。而我就那么僵硬地躺在沙发上,半晌都不敢动上一动。
一晚心绪烦乱,早上起来仍旧头昏脑胀,走进卧室见李夏宜睡得仍香,轻轻触了触她额头,很正常的温度,看来是大好了。去厨房里准备好了早餐,想了想,留下张字条在桌上:夏宜,我九点半还有课,先回学校了,有事电话联络,元旦节我再来看你。
再至卧室门口看了看,她安静地睡着,平日的张扬和锋芒一扫而空,显出两分柔弱来。我不禁皱着眉头想,昨天的是梦?李夏宜,你为何就让我这么困惑呢?晃晃脑袋,转身离去。
在学校的几天,我不由得老想到那个晚上,越想越觉得诡异,难道真是我做梦了?那种感觉很轻,又很快,越想越觉得根本就是并没存在过的,是我自己凭空臆造出来的。而李夏宜并没给我打来电话。我想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病情,她手机却又总是关机,我开始隐隐觉得不安。元旦节放假了,我立即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