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军火商-第7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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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白色的灯光朦朦胧胧，既不妨碍休息，又不妨碍视线，让一切都看上去安祥而又宁静——这是思菊的绝招，她对光线的利用有着很深的研究，经过她的指点，凤鸣宫的光照系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程。香炉里点着龙涎香，管还混合了其它的辅料，但微微的腥味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一通咳完之后，并没有听到宫女们过来侍候的脚步声，他便叫道：“给我拿杯水来！”
幔帐被掀开了，南馨端着水杯坐了下来，要服侍他喝。凤渊一见是她，先是一愣，才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南馨道：“我就不能来么？”
凤渊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她扶，而是自己撑着坐了起来，接过水杯先漱了口，然后才喝了下去。
南馨的脸上挂着说不出的哀愁，眼里蕴着晶莹的泪花，灯光照射之下，闪闪亮。
凤渊喝完水后，将杯子递给谢宁，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你身体也不好，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何苦这大夜的跑来？”
南馨道：“连遗诏都下了，还不是什么大病么？”
凤渊笑道：“那不过是唬外朝的大臣们的。”
“你……”南馨本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到底没勇气吐出来，生生给咽了回去，强笑道：“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保重自己才是！”说着，拉过凤渊的手要把脉。
凤渊没有拒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她诊视。
现代医学对于心火繁炽这一类的病是无处着手，因此只能依靠传统的医来慢慢调治，药物的辅助只其次，重要的还是需要病者自身的宽解。南馨医上的成就有限，把完脉后，道：“你都这样了，何苦还憋着？”
凤渊轻轻一笑，微翘的嘴角仿佛讥屑着什么，抽搐的脸颊也预示着他胸的情绪翻涌得极其厉害。他没有答她，而道：“脉也诊了，该回去歇着了？我是个男人，受点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何况……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怪得了谁？哼，嘿嘿，怪得了谁？”
南馨一咬牙，别过了脸去，好不容易将泪水收住后才强笑道：“那你也早点睡才是！”说完，就去了。
过了许久，他才睁开眼，赫然现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坐南馨刚才坐过的床沿上，静静地看着他。他一笑，道：“你这丫头，神神鬼鬼的，怎么也不吭一声？这大半夜的，是个人都得被你给吓着了！”
疑道：“真要是吓着了你，那也就好了。”
凤渊坐直了身体，端着她的脸仔细地看了看，道：“看上去比前段日子好了些。别告诉我，这又得要几个月或是几年才能恢复？”
疑扳开他的手，道：“巴巴地叫我来，就为了看看我的气色？”
凤渊道：“健康是福气，你不懂！”将身子靠回枕上后，才道：“老爹是不是，是不是……”
疑知道他问什么，便点头道：“是。为了救姑姑，他不惜聚起全部的神识冲击杨隶，结果还是没能救下来，自己也，也……”
凤渊惊异地啊了一声，他显然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是为了救姑姑才死的，原以为是死于姑姑之手，看来全都是自己搞错了。便问道：“怎么会？老爹他，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疑摇头道：“我何尝不想阻止？不论是以博罗天华为的长城派，还是以凤鸣兮为的奥斯曼投资银行右派，这次都派出了全部的精锐。仓促之间，凤卫也不及集起全部的力量应对，我也只得有选择性地作出部署。初，我也没有想到她是为了父亲而来的，以至于并没有安排相应的力量守卫神殿。我本来的意思是想作壁上观的，后来见他们越拼越过火，便想制止，结果没有成功，反成了三方混战。也就这时候，她趁我们不备，脱离了战场，直奔神殿，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东西，打开了神殿地宫入口。当我现情况不妙赶去时，正看到杨隶将她击毙于掌下，而父亲也因为救她，遭到杨隶的护体神功反噬，也，也……”
凤渊听完简单的过程介绍，就问：“老爹为什么要救她？”
“因为她是父亲的亲妹妹，唯一的亲妹妹！”说这话的时候，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凤渊，仿佛说：如果有一天我也遭遇到了危险，你会不会也像父亲救姑姑那样救我？
凤渊愣愣了想了半晌，道：“当年到底生了什么？父亲为了救姑姑已经弄得没了半条命，而姑姑又莫名其妙地出走，还成了奥斯曼投资银行右派的领。你告诉我，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故事？”
疑道：“没什么故事，怕是你想得太复杂了！”
“太复杂？”凤渊强忍住咳意，道：“哼，看来你还是不想告诉我！”
疑盯着他，也不知道犹豫什么。凤渊道：“你如果不想说，我也不问。不过，我总觉得我自己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有权知道父母他们那一辈生的事！”
疑还是犹豫。凤渊见状，怒意骤起，道：“我说了，你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何必做这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给我看？”
疑道：“其实一切很简单：父亲和母亲凤凰界皇位传承的问题上起了冲突，母亲一怒之下就离他而去。后来，父亲被逼娶了姑姑，姑姑觉得这是家庭伦理惨变，怨恨父亲不作为，毁了她的一生。后来母亲来到凤凰界，误以为父亲和姑姑有什么，便出手伤了姑姑。父亲为了救姑姑，不惜使用了古老的牺牲祭祀之法。但姑姑并不领情，为了报复凤凰界，为了报复父亲，多年来，她一直都筹谋着亲手毁掉凤凰界，杀死父亲……好了，我知道的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凤渊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说不出的古怪。疑问道：“笑什么？”
凤渊道：“笑可笑的，笑该笑的……”
疑道：“其实有时候我能理解你，但想想父亲的一生，我觉得你太脆弱了，脆弱得简直不像个男人！”
凤渊没有反驳，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也不想和谁比去。还是那句话：我是我，别人是别人，不相干的！”
968别离（七）
疑站了起来，道：“想听我说一句心里话吗？”
“说！”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待感情就该从一而终。值得你爱，就爱到底；不值得你爱，那就放弃，寻值得爱的去。但是你这上面做得太失败了，是你先伤了人，人才会伤你。你不觉得，这样的局面对于你们来说，反而是好的吗？”
“住口！”凤渊近乎咆哮地直起身来，吼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疑苦涩地一笑道：“我什么都不懂么？是你什么都不懂才是。你爱了一个又一个，占有了一个还想着另一个。有了杜青月，你何苦再娶南馨？既然杜青月已经离开，你也有家有室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和思菊好上？你觉得自己是男人，又是凤凰界的皇帝，拥有多个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么？”
凤渊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失控的情绪像魔鬼一般他的心内肆虐，让他恨不能将疑当场撕成碎片。大汗好似涌泉般渗出，片刻间就湿透了衣衫，他凶恶地看着疑，道：“你没有爱过，你没有爱过，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过？”
疑道：“我没有爱过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过？我爱得比你们，比天底下所有人都辛苦！”
凤渊道：“既然你爱过，那就该知道我不是为了**而霸占的人！”
“什么是人？”疑突然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问得凤渊愣住了。好久，疑才解释道：“它的涵义太丰富了，包含了化、道德、见识、思想等等方面的东西，而起码的一条就是：做人，应该必须肩负起应有的责任和控制自己不去做不该做的事。而你，有完全肩负起你的责任吗？还有努力控制过自己做不该做的事吗？”
凤渊嘴上虽没有答，心却已经回答了，那就是：我没有。
疑道：“她们跟你一样，都是有灵魂、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若是你处她们的位置上，又该怎样？”
凤渊后的心理防线也被击溃，当即瘫软下去了。
“你要逃避我也不会拦着的，我只当从来没有过哥哥。宇宙这么大，由得你去哪里！亲人朋友你可以不要，家你可以不要，妻子你可以抛弃，儿女也可以任由他们被欺凌，你愿意做孤家寡人，还给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没有人不会成全。你想走，随时都可以，我可以保证，没有人会来拦。而就算你走了，凤凰界也不会因此大乱，凤卫会启动相应的程序维持秩序。郁非也会平平稳稳地继承皇位，平平安安地亲政，然后平平顺顺地做一个好皇帝。所以，你也没必要做这些装病装死的章……”一气说到这里，疑这才住了嘴，看了一眼面若死灰的凤渊，道：“我的话说完了，以后没有公务上的事，我是不会奉召来见的！”话声才落，人也消失不见了。
凤渊并没有因此被说动，他只是默默地对自己说：没有人了解我，没有人……
两天后，他以去栖霞山庄养病为由，离开了皇宫，离开了京。
两个月后，皇帝驾崩了！
后世史家无法评断传奇皇帝就这样划上了句号。但这之后的无数年，凤凰界人都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充满混乱，充满杀戮，充满传奇，充满着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因素的时代。
如果不是他，凤凰界无法摆脱那许许多多的沉疴弊政，迎来生，并天圣（郁非的年号）帝的带领之下，奔向凤凰界历史上强盛的时代。
天圣帝凤郁非是后世史家公认的凤凰界历史上伟大的皇帝，也是带领凤凰界从宇宙世界一方之霸成为震慑整个宇宙的超级霸主的不世天骄，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被无数人，无数的智慧种族所讴歌，成为所有智慧生命崇拜的偶像。但这位偶像的心里，崇拜的无疑还是他的父亲。他曾不止一次的公开宣称：他只是生活他父亲的余荫之下，按他父亲的遗愿做事。这却成为了他谦虚低调的大证据。
对于全宇宙的智慧生命来说，凤渊无疑远比凤郁非伟大，甚至比由他一手带出来的五大战神、八大金刚都伟大，如果没有他正面战场起对怪物大军的抵抗，整个宇宙极有可能他谢幕之后的十年内毁灭。正是因为他，因为联合抵抗军的组建，终让整个宇宙走到同一面旗帜之下，共同为抵御和消灭怪物大军而奋战到底。
对于凤凰界的人来说，凤渊位期间的暴虐和血腥影响极其深远，据不完全统计，光是山南一道，两次暴、乱之后，人口就减少了数以亿计。而这笔账，都被归于他的名下，不论是史家还是民间姓，都会说这些人是死于他的屠刀之下。另外，就是大张旗鼓的经济改革，破坏了凤凰界的原生风俗和道德，以至于史家们都不约而同地以他统治的十年为界限，将之前的凤凰界历史划分为‘前古时代’。随着时间流逝得越来越远，前古时代无疑就成为一种不可能再现的、近乎完美的、像世外桃源般令人向往的传奇时代！而他之后的时代，则是道德败坏、风俗沦丧、民智缺失……的肮脏时代。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