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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部分

间客-第5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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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乐一怔,细细回想数年来的友情,发现邰之源说的倒真没什么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头说道:“你身体差,所以习惯……不要忘记,我在部队里也是一位优秀的军人,联邦军事考核,我的总分是最高的,推算成绩比周玉还要高。”
    邰之源眯着眼睛盯着许乐的脸,像树林里比赛谁爬树更快的倔犟少年,嘲讽说道:“这场官司至少还要打三个月,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结果,只要何英**官没有寿终正寝,你那个小女孩儿……赢定了。”
    “这么有信心?”许乐瞪着眼睛看着他。
    “当然。”邰之源轻轻咳了两声,然后灌子口色泽胜血的红酒入喉,沉默片刻后微笑说道:“我最擅长的是分析人,如果你分析过何英**官,就会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
    “老法官喜欢漂亮的小姑娘。”
    邰之源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句说道。
    首都特区拉比大道靠西侧是一片绿意森森的林地,纵使在冬季,这片占地约六平方公里的建筑群依然笼罩在松柏凝成的庄严肃穆却又生机盎然的气息中,代表着公平的天平雕像在建筑的角落上承着洁白的雪,石制的第一宪章大典在幽林尽头时隐时现。
    联邦最高法院及下属的三个程序庭还有因为历史原因设在此间的两级巡回法庭,就在这些林地中,就在这些历史悠久的建筑群中,对于联邦公民而言,这里代表着公平、正义以及最重要的法律。
    空旷的第二法庭内,天光从十几米高的巨大玻璃窗外透了进来,将法庭内十几排纯黑色的座椅照的明亮无比,然而坐在最前方座席中的萧文静律师,却是脸色异常阴沉。
    此刻的第二法庭旁听席上,坐着十七名自西林迢迢而来的钟家元老级人物,最前方坐着那位钟家二少爷钟子期,在他们的前面,则是一个由二十四名联邦著名大律师组成的恐怖律师团。
    萧文静这边只有三个人,一个他,一个看上去像大白馒头般的无害胖子,一个看上去冰雕玉琢般可爱天真的小女孩儿,双方人数上的巨大差异,真切地体现了此刻他所面临的严峻形式。那个传说有极深厚背景的西舟律师事务所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出了这场震惊联邦的家产世纪官司,而那位联邦最出色的何大律师,又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被迫离开了钟家老宅的律师团。
    在那些大家族的压力下,在联邦政府似有若无的隐示中,没有任何一家律师事务所,敢接手此案,而当萧文静接到代理委托合同时,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双眼。
    那位美丽的新婚妻子徐松子忧虑地与他深谈了一夜,却没有办法推翻他的决定。
    萧文静的老师同学遍布整个司法系统,纵使没有人愿意站在台前帮助他,却依然有无数的信息资料暗中汇集到他手中,虽然面对着联邦最恐怖的律师团,他依然有将这官司打下去的信心。
    更关键的是,他现在是律师萧文静,而在几年之前,他是地检署最出名的检查官萧文静,他曾经协助老师主持过麦德林专案的调查,哪怕当联邦政界无耻地向利益妥协后,他依然试图暗中继续自己的调查,只是那一天的傍晚,他被几名联邦调查局官员以猥亵幼女的罪名关进了监狱……不知道那时候的萧文静检查官,有没有想到某个花朵盛开的春天,那个叫许乐的小眼睛男人曾经对他说过的那番话,那番关于法律和道德的话。
    但萧文静没有放弃对法律的尊重,他离开了地检署,成为了一名真正独立自主的律师,今天,他将为那位西林孤女打一场注定要载入史册的官司。
    (明天的更新也会很晚,向大家提前报备一下。)   
第九十二章 监护权(三)
    “这场第二法庭内的案件审理,并不像文艺作品中经常描写的那般激烈紧张,无数充斥着圈套埋伏的话语在法庭上飘来荡去,当事人青筋毕露或痛哭流涕地指责对方。相反,案件审理的过程很枯燥,甚至很无聊。
    沉闷的举证答辩过程中,双方律师的音调都严格地控制在某个区间内,承受着极大压力的萧文静,表情沉郁,言辞和缓,就审理程序和举证范围等技术环节做着极细致的叙述。安静的法庭上除了双方律师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外,便只有翻阅厚重法律文书时的沙沙声,此外,偶尔会响起几声咳嗽和拐杖于木地板上挪动的磨擦声。
    旁听席上坐着十几位远自西林而来的钟家老太爷,这些只怕早就已经超过八十年,如将沉的残日般的老人们几乎人手一根拐杖,被岁月掏空了的胸腹内除了浓稠的痰液和风箱般的空洞外再无一物。司钟家老太爷们表情淡漠注视着法庭上的一切,看上去完美地扮演着家族长者或智者的角色,而苍老眼角的疲惫和淡淡烦燥之意,却早已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感受。
    西林内乱,联邦政丅府和其余六个无情无义的家族趁势渗透,钟家被迫连连后撤,阵脚大乱,这些老太爷都是人精似的角色,怎会不知道其间隐藏着的太凶险?只可惜每个人都有贪念,越临近死亡,这种贪念便是越浓……,
    古钟号爆炸,若钟夫人还活着,这些老家伙也不敢有任何野心,然而那对强悍的夫妻同时死去,只留下了一个孤女,更妙的是,那个一直被认为是西林继承人的钟二郎……也是个孤儿,面对着孤儿孤女,面对着如此庞大的产业和权势,他们怎能不动心?
    于是,这些拉着拐杖的钟家老人们,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并且自知再也有挽回的可能,那头壮猛的瘦虎死去,他们试图去骑,哪里还能有下来的一天?
    座席正前方那个冰雕玉琢的小女孩儿,低下满头黑发默默做着家庭作业,看似天真无害,然而此刻是在法庭上,这种默然冷静似乎代表着某种漠然冷酷的潜质。小女孩儿的身后站着许乐和李封这两个疯狂强大的军人,如果等她长大,等那两个疯狂强大的军人更强大,他们这些老头子还怎么活?手里这些光滑冰冷的拐杖会不会断成无数段碎片?
    所以哪怕明知道这一场官司,会为西钟,为钟家招来无数首都星圈的鲨鱼,这些老爷子们也必须坚持下去,支撑下去,直至获得惨胜,再与联邦讨价还价,觅些芶延残喘的机会。在一番枯燥的法律条文复述和异议试探之后,法庭双方的律师开始将话题触及到核心地带,为了争夺那位小女孩儿的监护权,相关的举证和言语质证变得严肃起来,在钟子期深情做出亲情呼唤之后,对方的律师团直接将质疑的重点,放在了田大棒子的身上。
    某位联邦著名的大师律平静提出异议,认为一个与钟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没有任何法律权限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可以做为钟家小姐的代理人,坐在审判席上,过往一年多令人心痛的家族纷争,是不是有些外人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从而蒙蔽年龄尚幼的钟家小姐……
    “旁听席上这十几位老人,有的是州议员,有的是大区议员,有的是老将军,他们有两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都是钟家的老人。”
    这位联邦著名大律师冷冷看了萧文静一眼,向庭上继续说道:“而我的当事人钟子期,是钟烟花的堂兄,在钟司令夫妻殉国后,是钟烟花小姐血缘最近的亲人。”
    “而这位田先生……恕我直言,我对您的姓名就没有一丝好感。根据军方公开档案和你的履历表,我认为你完全没有任何资格,去担当一位小女孩儿的监护人。”
    “一个殴打长官被开除出军队,一个因为**而被学校临时终止学籍,一个没有完整家庭,酗酒如命,身体极不健康的中年男人……,对一位失去父母,值得同情,心理状态需要我们多加担忧的小女孩儿来说,根本不是能不能成为她的监护人,我认为法庭完全应该颁出限制令,禁止他接近钟烟花小姐。”
    听到这句话,一直恹恹无神坐在席上的田胖子终于抬起头来,那双眯着的眼睛,就像撕开的馒头一样,目光缓缓流倘出黑色豆沙的馅,阴冷锋利到了极点。
    莫愁后山表明了态度,太子爷离开,西舟律师事务所解除代理,田大棒子很清楚这场官司非常难打,甚至必输。哪怕他对那个刚刚去到他家乡的小眼睛年轻人有所寄盼,依然没有什么信心。
    不过田大棒子其实并不是太关心官司的胜负,庞大的古钟公司,庞大的家产就算都被这些老不死的抢走又如何?但小姐不可能交给他们,若事情真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刻,总不过是西林落日州一场兵变,他将这些忘恩负义的钟家亲戚杀个干干净净,然后带着小姐穿过黑洞洞的晚蝎星云,奔到这个无耻联邦管不着的百慕大。
    等着小姐长大,等着那个小眼睛男人和小疯子变成联邦里最有权力的男人,到时候我再带着小姐回来,取回那些原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田大棒子可以这样想,因为他就是这种性格的男人,但萧文静律师绝不会这样想,他拾起面前的绢巾,轻轻擦拭掉耳垂下的汗清,平静地继续提出自己的质疑,他再次提到联邦遗产法第七补充条款,以及近百年来几场著名家产官司中的判例,认为当提出相关权利的亲属如果与被监护对象存在明显的利益冲突关朕时,该相关权利应不受事先之保护。
    很明晰的法律条文,很清楚的判例,请文静认为高高在上那位中年女法官不至于提出异议,然而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那位烫着一头旧式卷发的女法官冷冷开口说道:“关于监护权案件的审理,我们首先考虑的是没有民事行为能力者的成长环境和可能,至于无民事行为能力者的本身意愿,只是参考。”
    “萧律师,你很难说服我,坐在你身边的这个小女孩儿不需要自己的亲人监护,而是需要……这位田先生做监护人,至于相关利益冲突的提出,我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你拿着联邦新闻媒体的报道,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卷发的中年女法官皱着眉叉望着萧文静,指头敲打着审判桌,不悦说道:“这个案件已经拖了一年多时间,究竟浪费了多少纳税的钱?联邦司法体系,不可能再因为你们的拖延政策消耗太多司法成本,本法官希望能够尽早得出结果,所以希望你能够有些实质性的证据提出。”
    萧文静正在翻阅案卷的手指僵住了,他抬起头看着那位卷发女法官,非常疑惑震惊于对方的说法。
    实质性的证据?钟家有人试图在空间站谋杀钟烟花算不算证据?一年多前西林落日州的军队异常调动算不算证据?不,这些都不可能做为呈堂证供,一旦他这样做了,那么马上他就会被以污陷罪起诉。一念及此,萧律师的脸土泛起一丝嘲讽厌憎的笑容。如今的他对联邦司法界的黑暗有了足够的认知,明白联邦政丅府和那些大家族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西林钟家的案子抢在何英**官审理之前结束——哪怕这位卷发女法官表现得这般愚蠢荒谬——只要审判程序到不了最高法院,那么何英**官就算有别的看法,也没有办法施以影响。
    他准备提高声调提出抗丅议,然而余光瞥见身旁那位小女孩儿的身影,想到司法部同事正在准备的那些事情,强自压抑住心头的愤怒,缓缓坐了下来。
    黑发柔顺,丝丝整齐,安静地搭在小姑娘的额头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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