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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部分

间客-第854部分

小说: 间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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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沉重行军背囊的少尉从前线归来,他有些紧张地走进幼儿园,试图认出正在玩光幕桌面拼字游戏的女童中谁是自己两年未见的女儿,在老师的轻声提醒下,他笑着蹲下了身体张开双臂。
    一个可爱的黑发女童怔怔地望那边,忽然捂着嘴巴尖声叫了起来,像只小鸟般扑了过去,扑进那名父亲的怀中,不管身边的镜头怎样拍摄,她都紧紧搂着父亲的脖子,像是很担心他又不见了。
    女童贴着少尉的脸,轻声细语说道:“爸爸,我想你了。”
    ……
    ……
    陶小丽是港都一间贸易公司的女文员。今天是她的生日,然而她的情绪并不高,因为相知相爱的男友正在左天星域前线服役,还要过三个月才回来,当她吃蛋糕吹蜡烛时,男友或许正躲在狭小的合金坑道间躲避外面的风雨甚至是导弹,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她拒绝了一位男同事的晚餐邀请,单独回到公寓楼中,扔掉提包蹬掉拖鞋,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头发看着冷清的房间,想着那些美好的旧日时光,神情孤单和悲伤。
    就在这时杂物间的门被人推开,十几名同事推着插满蜡烛的蛋糕车唱着生日歌走了进来,她吃惊地看着那边,手掌抚在胸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动之余却难免有些遗憾。
    如果他也在就好了。
    似乎造物主听到了她心中默默的祈祷,蛋糕车旁的同事们散开,一名穿着联邦机修兵背心的帅气青年捧着鲜花走了过来。
    陶小丽抚在胸前的手骤然抓紧衣服,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张脸,缓慢走过去紧紧抱住他,流着眼泪不停亲吻着他的脸他的唇。
    (注:以上两段概念来自网上某视频,最后一次注了。)
    ……
    ……
    纪录片里有一个模糊的老视频: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在那间简陋的红油饭馆前,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儿,看见落日里走来的那位将军,尖叫着冲了过去,一把跳了起来搂住将军的脖颈。
    正值壮年的将军背影并不魁梧却无比强悍,小女孩儿揽着他的脖颈咯咯笑着不停摇荡,剪裁整齐像西瓜皮般的黑发时散时聚。
    纪录片里有一个最新的视频:深春某日,摄像机镜头跟着一名双腿严重残疾的联邦校级军官乘坐轮椅,艰难爬上多层灌溉农场。
    在农场顶层,轮椅上的他望着那名女孩儿喘着粗气说道:“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第一件就是我刚刚创造了乘坐轮椅攀爬十三层灌溉农场的联邦速度纪录,当然,以前从没人这样做过。”
    “第二件事情就是:亲爱的,萧叔同意咱俩的事儿了。”
    灌溉农场滴水培养槽前,那名穿着围裙,系着花头巾的女孩儿吃惊地望着他,然后抬起双手捂着脸开始无声痛快的哭泣。
    在这些令无数联邦民众热泪盈眶的画面中,该纪录片导演极为隐晦或者说用心险恶地插入了数年前某个新闻直播画面,那个画面只有数帧,基本上在播出时一闪而过,除非有人闲极无聊用极慢数一帧帧观看,不然估计谁都无法看到。
    那是欢迎联邦英雄自帝国归来的画面,当那个身着联邦军装的小眼睛男人走出战舰舱门时,首都空港万众欢腾。
    ……
    ……
    纪录片里还穿插了一些真实采访,采访对象都是从前线归来的联邦官兵或者是这些官兵的家属。
    一名联邦上校望着镜头说道:“我叫宁和,第一军区参谋部参谋,在前线服役还不到一年,所以很可惜没有拿到什么军功章。”
    他身边那名笑容甜美的**对着镜头说道:“我叫晓莉,我是宁和的妻子,我不要什么军功章,只要他人能回来就好。”
    直接受政府指示,拥有军方背景的摄制组甚至不可思议地采访到刚从前线归来的联邦前敌总司令杜少卿将军。
    在首都空港气氛热烈的欢迎仪式上,摄像机镜头紧紧追着那位戴着墨镜的联邦名将,摇晃的非常厉害,记者在一片嘈杂间拼命大声问道:“将军阁下,请问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杜少卿回过头,摘下墨镜沉默片刻后说道:“感觉不错。”
    ……
    ……
    纪录片最后依然是由鲍勃主编拟稿,由前参谋联席会主席,退役多年的迈尔斯老将军亲笔写下的一句话。
    “我们缅怀英雄,是因为他们让我们不需要英雄也能活下去,所以请让我们欢迎英雄回家。”   
末章 美好的事情(中)
    末章美好的事情(中)
    纪录片《士兵回家》由金星制片厂承制,是白泽明大导演继《人类新征途》后的最新作品,经联邦新闻频道播出后,立刻便掀起了收视狂潮,不知催落了多少万吨眼泪。
    虽然被某些犀利刻薄的评论家认为过于煽情流于低俗,但这部纪录片依然毫无意外地入围星云奖多项重要奖项,只是肯定无法打破他那部最出名的纪录片获奖纪录,不过两部纪录片同时入围星云奖,这已经创下了后人难以企及的纪录。
    ……
    ……
    某夜,一对私下订婚已久,却分别更长时间的男女,重逢于拉比大道畔的树林间,互相送上代表心意的礼物。男方的礼物是一瓶桐木红酒,女方的礼物是一串手链。
    简水儿微笑摘下手链,挂在许乐的手腕上,与那根手镯依偎在一处,银光互映,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几行小字。
    许乐看着那张依旧美丽不可方物,不愿俏皮却更加迷人的脸庞,有些尴尬地举起酒瓶,说道:“我不知道该送什么,在战舰上你说算第一次相亲,那时候你喝了好几瓶,所以我就选了这个。”
    简水儿笑了笑,走上前去钻进他的怀中,揽着他结实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道:“当时觉得红酒淡了些,但我现在喜欢。”
    许乐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就在接触的那瞬间,他才想起来这场恋爱真的很梦幻,甚至就像梦那般不真实而飘忽,因为该死的命运波折,他们两个人竟没有时间好好享受一下恋爱的滋味。
    不过什么是恋爱呢?就是心动的感觉吗?他曾经心动,依然心动,无论是抱着亲吻着还是仅仅看着,心跳便会加速动起来。
    就像是小时候在酒馆外第一次看见电视里那个孤苦小保姆时,就像夜复一夜看着紫发少女舰长发痴时,就像在临海州体育馆演唱会上第一次看见真实的她时,就像从黑梦里醒来看见阳光穿透白纱裙照进抹胸时,就像在沉闷座舱内第一次抱紧她时。
    他们牵着走穿过拉比大道旁的树林,走进依然灯火通明的联邦最高法院,联邦最高法院从来不在夜间审案,更没有证婚的职责,然而今天这间联邦最高司法机构却为一对新人而专门等待。
    最高法院内人极少,没有亲朋友好友,没有新闻记者,除了首席法官席上那位老人,便只有负责拍照存档的两名工作人员。
    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官何英,就这样昏昏欲睡坐在那处,便令人平空感到某种压迫感,真是位能用时间压制强大力量的老者。
    许乐牵着简水儿的手认真说道:“婚礼简单还无法公开,甚至只能在夜里举行,确实不够隆重正式,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弥补。”
    简水儿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些年经历了太多隆重正式的场合。”
    审判席上那位老法官忽然睁开双眼,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迅速清醒,望着台下那对男女不悦训斥道:“在最高法院举行仪式,由联邦首席**官证婚,难道这还不够隆重正式?”
    满脸老人斑的**官用看着渣滓的目光冷冷盯着许乐的脸,声音苍老说道:“最高法院从来没有做过证婚,所以程序有些不熟悉,当然如果你以后多来办几次证婚,或许我们就会熟悉很多。”
    这明显是对某人道德水准的严厉指控,然而许乐却无法辩驳,不知为何甚至听出了一丝杀意,于是像个罪犯般老实低着头,
    **官淡淡说道:“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一个是联邦人,一个是帝国人,这个婚怎么结?联邦婚姻法里有与百慕大通婚附加条款,可没有和帝国人通婚附加条款。”
    许乐怔住了,挠着头发为难说道:“难道我还要想办法让联邦议会先通过决议允许联邦与帝国通婚。”
    “傻蛋,你难道不会说自己是联邦人?”**官像看着一头蠢猪似看着他,毫不客气训斥道:“天才工程师的智商跑哪儿去了?”
    “可我确实是帝国人。”许乐很诚实地回答道。
    “你可以保留帝国国籍嘛。”
    许乐震惊看着老法官,说道:“还可以这样?”
    “我说可以这样,那就可以这样”老法官恼怒说道:“全联邦谁敢质疑我的判例?以前没有双重国籍,以后肯定有。”
    许乐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身体骤然放松,在心中对官邸里那个家伙默默说道,我终究还是被承认是联邦人了。
    仪式进入正式部分,何英**官戴着老花眼镜,看着刚刚从网上下载打印出来的模板,一字一句读道:
    “联邦公民许乐,你确定自己爱简水儿,想娶她为妻?”
    “是的。”许乐牵着简水儿的手,回答道:“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要聚简水儿当老婆。”
    ……
    ……
    法院证婚仪式结束,简水儿去旁边拍单人档案登记照,只有许乐留在了宣判台前,不禁感到有些紧张。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感到紧张的人太少,台上那位首席**官绝对是第一名,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想起才从老东西那里学会的一句浩劫前谚语:无欲则刚,**官之所以令自己敬畏,大概是因为他始终站在无私的立场帮助自己?
    “许乐,到席前来。”老法官说道。
    许乐依言走到席前。
    “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后再敢找我为你和别的女人办证婚仪式,我会直接翻脸。”
    老法官层层叠叠的皱纹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恫吓,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及为复杂,轻声说道:“当然我也清楚,男人嘛不都是这样,你只要不让我主持我也就当没看见,我刚才为什么坚持让你保留帝国国籍?因为帝国人可以娶很多老婆……”
    非常不幸的是,简水儿这时候刚刚回来,听到了这句话,美丽的新娘柳眉微挑,望着席上恼怒说道:“老人家,你是不是不想再听我给你讲故事了?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这么胡来。”
    老法官呵呵尴尬一笑,然后正色说道:“谁说我一百多岁了,我今年才九十五,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七十三八十四九十五?我都要死的人了,你和我置气有什么意思,乖乖的明天继续讲去。”
    这时候他看了眼手表,有些后怕的拍拍胸膛,说道:“过十二点了,生日已过,我正式进入九十六岁,看来没那么容易早死。”
    许乐看着席上的老法官,非常诚恳说道:“当年您判决钟家家产官司时,我就已经祝您长命百岁。”
    “这个祝福太没诚意。”老法官挥手说道:“一百年太短。”
    ……
    ……
    有人嫌一百年太短,有人嫌一百年太长,只争朝夕。
    倾城军事监狱食堂内,一位肤色黝黑的中年囚犯正在给别的囚犯上课,他挥动着手臂,浑厚低沉的嗓音显得格外有说服力,被判处长期徒刑的前联邦总统帕布尔,还在坚定地继续自己的斗争。
    “我们是囚犯,但仍然理所应当拥有相关的人身权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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