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圈真乱_-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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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路铭希没急着接话,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当苏禾以为她再次睡着时,路铭希的声音又从走道那边传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喘成这样?”
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好奇心的驱使,路铭希拉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板就走到房间与过道的转角。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环保袋旁边,苏禾的后背撑靠着墙壁,躬起身子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白色T恤的前襟和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苏禾低垂着的头此时正扭转朝着路铭希,目光对上时,路铭希又惊讶于他那被汗水浸湿的脸庞。
同样的,路铭希一身背心短裤的模样虽是方才就见过,但她那刚睡醒时的样子——长过胸口的头发一股脑地甩在一侧,没经过梳理的长刘海,有几撮还随性的偏朝不同的方向,迎着苏禾的脸上,惊讶的表情下也透出几分浓浓的倦意。
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虽是有几分凌乱,但苏禾却觉得这要比光鲜时的她更加真实。
“你这是……”
“吵醒你了?”
同一时间说出的话,使二人皆是一愣,继而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
“……”
“哈哈哈哈”
“…………”
路铭希笑了一会儿,也不再僵持,率先开口道:“那就秉承女士优先的原则,我问你答。”
“嗯。”
“我睡着的这半个小时里,你去哪儿了?”
“楼下酒店大堂。”
“去酒店大堂做什么?”
苏禾没回答,只是用眼睛斜睨着地上那几个被填满的环保袋。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去取这几个环保袋。
路铭希一时间没对这几个多出来的环保袋染上兴趣,而还把重点聚焦于苏禾身上,“取东西怎么会弄成……呃……这个样子?”
突然在用词上卡住,是想说狼狈吗?苏禾自嘲地笑了起来,他都能猜到他此时的样子该有多狼狈。
“取完东西之后被粉丝认出来了,就顺便跑了十几楼的楼梯。”
说得倒是轻松,但字词间夹杂着的不规律呼吸声,大喇喇地彰显着苏禾逃跑的过程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轻松。
路铭希一脸惊讶,嘴巴不自觉的微微张开,跑上十几楼是什么概念?路铭希不知道,但上次张瑞喝醉时说过,他一口气儿跑上十二楼之后,是在地上躺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过来。
“你没哪儿不舒服吧?”
那些曾经看过的因为透支体力过量运动而导致死亡的新闻报道,毫无预警的在路铭希脑子里粗略的过了一遍,路铭希更加仔细的上下打量了苏禾一番,好像除了喘就没别的问题。
若是因为甩掉粉丝的围追堵截,而以这样的方式过量透支体力致死的话,苏禾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就是不晓得这样的新闻搬上媒介之后,受众是会惋惜,还是会觉得滑稽?
“死不了。”
一语中的的答案使路铭希长舒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补充道:“那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及时告诉我,有我在,虽然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帮你打个120还是没问题的。”
原本急促的呼吸被路铭希的话哽得一窒,她到底是担心他死不死得了,还是担心他死得慢?
“嗯,你再去睡会儿。”
路铭希瘪着嘴,眨巴着眼嘟哝道:“不了,饿着肚子睡不着。”
“……”
“你是不知道,这个剧组的伙食有多差,每顿都是一样的饭菜,看着就没胃口,我了个去,以为不是童工,虐待就不算犯罪啊?全剧组都知道田娇的爸爸是什么来头,也不想着拨点爱心捐助给我们这帮配角改善下伙食,真是有够没品的!唔……我就昨晚象征性地扒了几口,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也不管对象是谁,心底的抱怨一股脑地吐了出来,虽然肚子依旧是干瘪的,但路铭希的心里爽了不少。
苏禾低沉的轻笑声从鼻间传出,也不知道是奚落路铭希对伙食那微不足道的要求,还是自满于他的未卜先知,苏禾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环保袋,“打开看看。”
“是什么?”
“之前说好的惊喜,你忘了?”
她没忘,只不过惊醒后就见到这般情景,一时间没想起来罢了。
省去多余的忸怩,路铭希直直地朝那几个环保袋走去,蹲□子,迫不及待地打开离她最近的那个环保袋。
里面放着的,是四五个不同颜色的塑料饭盒,路铭希随手拿起一个饭盒,拨开盒盖,饭盒里盛着的东西让她愣在了当场。
那是一块块摆放整齐方方正正的淡黄色糕点,松软的质地经顾斐的长途跋涉,有些已经散开不成形状,但就是这个不上档次的东西,惹得路铭希鼻尖一阵发酸。
“你怎么会有这种玉米糕?”
这一块块的糕点,就是路铭希所说的玉米糕,一种用玉米粉兑上蜂蜜,蔗糖等等原料和成泥团,再放到方形模具里,最后蒸制而成的一种糕点。
玉米糕不是什么送礼佳品,甚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它是个什么玩意儿,但路铭希知道,这是她外婆的家乡,云南的土特产。
苏禾没给出答案,而是随着路铭希一并蹲下,把捧在她手心里的饭盒接了过来,“你不想知道别的袋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吗?”
路铭希愣愣地看了苏禾好一阵,他那副自满的表情,在她眼里再也升不起讨厌,反而像是在告诉她,他不会让她失望。
的确,当所有环保袋被拆开,里面的物件全暴露在眼下时,路铭希除了惊,就是喜。
苏禾带来的,都是路铭希对于外婆家记忆里的东西——玉米糕,腐乳,芒果干,腌制过的鱼片,酱料还有好几种咸菜。
这些,单看那熟悉的样子就惹得路铭希一阵眼眶发红,苏禾若说是外面买的,打死她都不带相信的。
还没等路铭希张口询问,最后一个环保袋底层的一个白色信封又引起了她的注意。
——囡囡,你的朋友说你忙,替你来看我,我知道囡囡现在有出息了,但我一个只会种地的老婆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够送你,知道你挑食,这些东西就当是给你下饭用,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等你得空了,我想看到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囡囡。
落款处简单的外婆两个字,使路铭希极力压抑的情愫已达到临界点,而信封里夹着的一张照片映入眼帘后,那些情愫瞬间喷薄而出,化成大颗大颗的泪滴,如同开了阀门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掉。
照片里是一位因为鲜少拍照,所有脸部表情极不自然的老人,花白的头发以中分的方式拢到脑后绾起,她穿着黑色绣花的民族服饰,没有过多的装饰点缀,朴素的就如同她信里写的那样,不过是一位农家老人。
这就是路铭希的外婆,很长时间没见到过的外婆。
“开心吗?”
苏禾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路铭希转过头,泪眼婆娑地迎着苏禾柔和的目光,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她嗓子里跳出来,“我……可以……哭完再……告诉你吗?”
27第 26 章
这……是什么要求?
苏禾喉间不自觉的嗤出笑声;伸手揉了揉路铭希的脑袋,即便是科班出身的演员,她哭起来的样子也很难看——眼角和嘴角耷拉成同一幅度,一张还算标准的瓜子脸,此时被她拉得更长了几分。
“我以为你会很开心。”
是很开心;但有些物极必反的意味。
苏禾没准备要路铭希回答什么;那只原本放在她头顶上的手往下游走,勾住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滑到她的腰间,趁她错愕间又是猛的一发力,先前玩笑里的公主抱,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一个刚狂奔完十几楼的男人,抱着一个哭得昏天地暗的女人,脚下的步子有些打飘,等到床沿边时,苏禾轻手轻脚地把路铭希放到床上,又沿着原路折回。
“你……要去……哪里?”
带着哽咽哭腔的话语大喇喇地响起,言下之意则是:没看到我在哭吗?你就这么走了合适吗?
回应路铭希的,是没一会儿苏禾又捧着盛着玉米糕的饭盒走了过来,“不是饿得睡不着么?那就喂饱你再睡。”
“呜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丑死了。”
话虽这么说,但苏禾也真切体会到那句兄弟团经常抱怨的段落:“女人的眼泪有时候真是致命的武器。”
她是哭得很难看没错,但那张极度扭曲的脸印在苏禾的褐瞳里,却让他内心化成了一汪水。
“呜哇哇哇哇……”他那句是哄人不哭的吗?明明就是嫌她哭得还不够惨嘛。
“要掰开还是一整块?”
“呜呜……一整块。”
“张嘴。”
“唔……呜呜呜……”
“嚼的时候就别哭了,小心噎到。”
“你也吃,我外婆做的,可好吃了。”
“嗯。”
待苏禾捏起一块玉米糕放进他嘴里嚼了嚼时,路铭希满心期待地问:“好吃吗?”
“嗯。”
“我告诉你哦,虽然是你帮我带来的,但是我也很舍不得和别人分享,我很久没回去看外婆了,这些吃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吃到,唔……你算是有福气啦,多吃点别客气。”
外婆于路铭希而言,是很重要的,这个看似土生土长的北方姑娘,父母在她年幼时四处打拼,她是外婆一手带到学龄前才回到父母所在的城市。而和外婆那段深厚的亲情也从未剪断过,但凡路铭希有空,总会去外婆家住上一段时间。
而这些,都是顾斐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来的切实消息。
利用人心最柔软的地方对症下药,可耻吗?
——这是苏禾此时对他这些看似美好的行径的反思。
他确实是这么做的,一步步根据路铭希的喜好慢慢博取她的认同,这本就是他的初衷,可看着她这一副餍足的样子,以及那块她大方与他分享,化在唇齿间的玉米糕,让苏禾不经意间又忆起刚才的想法——真的只是因为绯闻和赌约才这么对她的么?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的话,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与他平心静气的分享喜悦?
又或者,单单只为了这些原因,他会不会……做得太满了一点?
“在想谁?”
突兀冒出来的话语打断了苏禾的思绪,他直直地看着路铭希,那张刚哭完的脸,臃肿的眼睛此时却神采奕奕,唇上以及嘴角边还糊着一些细碎的糕屑,苏禾莞尔,等他回过神时,指尖已经触在了她的唇瓣上。
那道温软的触感使得苏禾心里一震,他的褐瞳里倒映着的是路铭希神情呆滞的脸,那双肿胀的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咫尺之外的他。
“呃……”路铭希率先回神,但这样的情况是她没经历过的,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
“别动”见她听话的不再有任何动作,苏禾抿紧唇,拿捏着手上的力道,一点点的将碎屑擦拭干净。
随着他的指腹一次次碰触着她的嘴唇,她的脸一再泛红,莫名的燥热使她有些紧张又有些烦躁,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瓣,却不料苏禾的拇指刚好凑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