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圈真乱_-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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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深,按照我刚交代的,注意上药和忌嘴,一个月后保证不留疤,不过……”
宁炜突然的转折词,吓了张瑞悬着的一颗心兀的一沉,又急切道:“不过什么?”
宁炜挨个打量起房间里的三个人,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把自己的猜想问出来,“没什么,开个玩笑别太认真。”
“……”
“……”
“……”
他真的是医生吗?
出了顾斐的公寓楼,宁炜确定身后没人尾随,这才拿出手机,给苏禾打了过去。
“人我看完了,没什么大事,养段时间就好。”
“谢谢。”
“只不过……”
“嗯?”
“她应该是被人扇了耳光才会留下这条伤痕。”
宁炜走后没多久,张瑞把宁炜之前的交代又重复了一遍,就跟着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路铭希和顾斐,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并没让顾斐觉得不自在,反而是张瑞顺便带走了之前的尴尬氛围,瞬间又使顾斐恢复到了正常轨迹上。
“把你今后一周的行程告诉我,我做个备案。”
路铭希见顾斐拿过纸笔,淡淡吐了一口气后道:“不用忙了,我没什么行程。”
“嗯?NICE都没帮你安排工作和培训么?”
“我被暂时雪藏了。”
路铭希说这话的时候,淡定得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即便是她没点明原因,但顾斐不会不懂是因为什么,前天,她还在无锡帮身在剧组的路铭希安排保全人员,现在,这个本应该在剧组忙活的人,却和她说被雪藏了。
原因,只会有一个,还就是那一个。
“张瑞处理危机公关的时候就只有这么一个低端做法么?老大做出的处理,是双赢手法,你完全可以凭借机会增加曝光率和工作量。”
瞧着顾斐不屑的神情,路铭希解释道:“这不是瑞哥的决定,他和你们想的一样,可以借势寻求更多的工作机会。”
“不是张瑞?你是他的艺人,据我所知,他旗下也只有你一个艺人,雪藏了你,也相当于断了他的财路。”
“嗯,是公司高层决定的。”
“NICE的高层都是小学文化搬砖起家只会动手不会动脑的人吗?”
“……”路铭希愣愣地看着顾斐激动的样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忽然有这样一个交情不深的人替自己打抱不平,说不动容,那是假的,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除了接受安排,再无他法,“好了,聊点开心的吧。”
虽是转移话题的惯用手法,但顾斐和路铭希对于“开心”的理解层面完全不一致,“嗯,会好起来的,放心,老大不会不管你的,你这么赔上自己的帮他,他……”
“咳!”路铭希清了清嗓,赶紧打断道:“去我外婆家的是你吧?外婆还好吗?”
顾斐半张着嘴,卡在喉间的话也不再想说出来,便顺着路铭希的话题聊了下去,“嗯,你外婆很好,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六十多岁的样子,人很热情,我就像是她亲孙女似的。”
“哈哈,我外婆就是那样啦!都没把谁当外人。”
“嗯。”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苏禾一身不起眼的灰色打扮出现在了顾斐的公寓楼里。电梯以平稳的速度往上行,而当显示屏上的数字陆续变更时,苏禾的心境却不如电梯那般稳重。
右手里拿的,是刚托人从进口食物店里买来的糖果,外包装是路铭希喜欢的哆啦A梦,满满一纸袋,不知道她看到时会不会绽出她惯有的自然笑容。左手里拿的,是一家苏禾常去的日式料理店送来的外卖,他必点的猪排蛋浇饭和柠檬茶,一式两份,她们忙了一天还没吃饭吧?不知道这些他觉得味道还不错的食物,路铭希会不会喜欢?
那位被苏禾奉为“爱情专家”的友人说过,女人的事,三分内容,七分心情,苏禾没想多少,只希望路铭希看到这些时,会暂时从那些不愉快里抽离出来,单单只要给他个笑容就好,就够了。
唔……要说贪心,那……再希望她此时不会讨厌看到他。
想着想着,苏禾嘴角上扬,摁下顾斐家的门铃。
“咦?老大?你怎么会来?”
没理会顾斐的惊讶,苏禾径自走进顾斐家里,可就是这个一眼就能看完的空间,他要找的那个人的身影,却没能第一时间印在他的褐瞳里。
“她呢?”
绿水青山,一道道的梯田嵌在山腰上,放眼望去,没有浮华城市的高楼大厦,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独立的平房,不似都市的车水马龙,那条两车道的公路,却像是失宠般冷清,半天也不见得能看到一辆汽车。
路铭希快步朝这个祥和的小村落走去,一草一木,都能勾起她的回忆,待走到那扇熟悉的木门前,门不但没锁,还大大方方的向外敞开,一个身着民族服饰的老人家,正端坐在草墩上,专注地拿着绣花针纳着鞋底。
路铭希目光锁着老人家的身影,斜靠着门框,笑意越来越深,继而又故意加重几分音量,生怕那位正全神贯注的老人家听不到似的,“外婆,我回来啦!”
40第 39 章
老人抬起眼眸,门外敞亮的光线刺得她微微眯起眼;大门正中位置;那个被光晕照耀得有些模糊的身影印在老人的瞳仁里;一时间没法儿看个真切。
“是囡囡吗?”
路铭希会心一笑;慢慢踱步走进屋内,在老人身边停住;蹲下;“嗯;是我;外婆,我来看您了。”
外婆把手里的活计放到一边,用她满布茧子粗糙的手握住路铭希的手,笑盈盈道:“你的朋友说你很忙呢,怎么有空来看外婆了?”
路铭希嘟起嘴,娇嗔道:“什么话?再忙也得来看您呀!”
“好,好,知道你最乖了。”外婆也不再多问,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想了一会儿又道:“你这一路上有吃过东西吗?想吃什么?外婆给你做。”
路铭希拉住就要起身的外婆,招呼她先别忙活,又把头靠在外婆的腿上,淡淡道:“还不饿,就是特别想您,别动哦,像小时候一样借我靠会儿。”
“傻孩子。”话虽这么说,但外婆如路铭希所愿,也不再执拗的要去给她做吃的,就这样任由她靠在自己腿上,时不时地伸手帮路铭希顺着她那一头黑发。
她是有多久没有见到外婆了?若是连着上一世算,那就很久很久了,自打进入娱乐圈之后,上一世的最后两年,是路铭希最忙的时候,根本誊不出时间回家省亲。
也是自打进入娱乐圈之后,外婆家变成了路铭希最后的世外桃源,外界对这一行的褒贬总是被无限放大,而只要来到这乡间小镇,那些或褒或贬的沉重包袱仿佛就能暂时放下,内心的平静,变成了娱乐圈里众人所奢望的。
泪水默默地从眼眶里滑了出来,一滴滴落进外婆的长裤中,路铭希不敢放声大哭,只能隐忍的任由泪水淌下,却连啜泣声都不能发出。
这一连串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仅仅是两天时间,她所承受的事情全都压抑在心里,顾斐问起时,她虽答得如此轻描淡写,但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接到离开剧组通知时,她没有哭。
被田娇指着鼻子骂时,她没有哭。
梁姐不由分说非得做出雪藏决定时,她没有哭。
被莫名其妙赏了一耳光时,她还是没有哭。
唯独见到张瑞和外婆,那些隐忍,那些情愫,才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似的,悄无声息的,不受控制的一股脑喷薄而出。
人们常说,女人的眼泪,有时候是可以摧毁一切决定的武器,路铭希从小就明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她也知道,眼泪,在关心她的人面前,是徒增担心,在敌对以及路人面前,是软弱。
外婆的手从路铭希的头顶移到了她的后背上,慢慢的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囡囡,有首歌是怎么唱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对吗?但这里,是你的家,受了什么委屈,遭了多少罪,都可以和外婆说说,外婆帮不了你什么,但外婆也不想你什么都憋着。”
即便是路铭希刻意保持正常,可身边的这个人,是一手带大她的外婆,一点点的动静,外婆都了然于心。
“没有”路铭希不再掩饰,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又哽咽道:“我只是太久没看到您了,喜极而泣吧!”
“孩子,你只是个女娃娃,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先顶,敏感是女孩子的天性,哭泣是女孩子的权利,别总憋着,啊?”
“嗯,外婆,等我闯累了,我就回来帮您种地。”
“傻囡囡,你爸爸妈妈花了二十来年心血在你身上,怎么会愿意让你回来陪我这老婆子做农活儿?你妈妈上次在电话里说,我们家出了个小明星,把她乐的哟,那高兴劲儿就不提了。”
“哈哈,嗯……”
“望子成龙是做父母的心愿,谁都想自己的子女过得好不是么?但外婆也懂你们这行啊,今天报纸上这个的新闻还没消停,明天那个又上了头条,囡囡,不管是在哪一行,你只是个刚出了校门,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刚开始总会出错,总会被指责,谁不是在别人的教导中长大的?有人教终归是好的,我家囡囡又不傻,怎么可能做不好?你要做的,仅仅只是别灰心。”
路铭希抬起头,揩去了脸上的泪痕,定定地看着外婆的双眸,认真点头道:“嗯。”
外婆伸手理了理路铭希凌乱的刘海,目光在她脸上那道结痂的疤上流连,脸色凝重,可又什么都不说,只是用手在她另外一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舟车劳顿该累了吧?去楼上卧室睡会儿,到点儿了外婆再叫你起来吃饭。”
“想吃玉米糕和烧猪肉。”
外婆眼睛弯弯,用手捏了捏路铭希的鼻子,“小馋猫,去吧,睡醒了就做好了。”
一连几天,路铭希都在这样悠闲又惬意的日子里度过,早上帮衬着外婆做些简单的农活,午后小憩一阵又爬爬山,逛逛集市,好不自在。
公司那边和张瑞报备过,得知她在外婆家,张瑞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再三嘱咐她按时上药注意忌口。
没了工作的烦忧和记者的滋扰,路铭希甚至贪心地想到,假使真如这样过一辈子,也算幸福快乐。
“哎哟!你怎么又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外婆看到路铭希路铭希两手满满当当地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边板起脸责怪道,一边连忙上前帮她分担。
路铭希把东西都放到桌子上,一件一件地打开来,“哪儿没用啊?呐,高压锅,这样您煲汤的时候就不用废柴废火的炖一下午,放进去两个小时就搞定。这些碗筷哪儿没用啦?您看看您那几个搪瓷碗,都掉漆了好吧?还有牙膏毛巾香皂沐浴乳,村里超市卖的我不放心,小镇又离得那么远,唔……这些够用一段时间啦!”
外婆拿起那一沓少说有四条的毛巾,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一堆用来洗漱的瓶瓶罐罐,“我一个老婆子瞎讲究什么?”
路铭希把东西一件件收拾到合适的地方,又不悦道:“什么瞎讲究啊?这是保证卫生条件,越是上年纪就越该注意生活习性,我先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