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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乱臣 作者:尘印千觞(vip高人气完结,有肉有剧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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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豔阳如火,照著岳斩霄红晕未褪的脸庞,更显粉嫩,宛若庭院荷塘中羞涩半开的粉玉芙蓉。长而微卷的眼睫上犹自沾著点滴水珠,亦被日光染上一抹迷离豔色……
  殷长华刹那间,竟恍惚失神。两年间几乎日日相见,早已看惯岳斩霄的容颜,可这一刻,才惊觉眼前少年青涩纤美如处子,比两年前出落得更为动人。难怪皇弟只与斩霄打了个照面,便口口声声向他讨人。
  就连他,面对这麽个美少年,也难免心旌摇动……
  “王爷?”发现殷长华目不转睛地凝视著他,岳斩霄不安地道:“是不是斩霄说错什麽了?”
  少年清澄无垢的目光令殷长华如梦初醒,暗叫声惭愧,摇了摇头,想甩开脑海中不该有的绮念,手却违背意愿揽上岳斩霄双肩,给了少年一个抚慰的微笑。“别胡思乱想,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的。”
  岳斩霄至此方似吃了定心丸,欢喜过头早忘了主仆之分,冲动地抱住殷长华的腰,埋头在殷长华胸前喜极而泣。“谢王爷。”
  换在以往,殷长华势必会好笑,然而此时被岳斩霄双手牢牢锁住了腰,胸口隔著衣裳亦感受到岳斩霄身上传来的热气,他只觉心神一荡,正抚摸著少年肩头的手掌也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将岳斩霄紧搂怀中,一边柔声道:“天太热,回书房去,呵呵,我还要考你功课呢。还有那张佛像,昨天画了一半,今天再教你画完它。”
  岳斩霄含泪点头,刚有所消退的红晕再度回到脸上──王爷说话的语气,怎麽比从前更温柔了?还抱他抱得这麽用力,令他肩膀都有点酸疼,却又偏偏觉得说不出的喜欢。
  能被长华搂著、护著,是他一生的幸……


☆、乱臣 8

  “……这一笔别太使力,要用手腕巧劲勾挑……”殷长华笑著坐到岳斩霄身边,握住他的手,教他勾画佛陀的衣褶。
  这样的情形,也不是一次两次,可岳斩霄觉得殷长华今天的手分外热,连带他的手也开始升温。殷长华含笑拂过他耳畔的气息,更比穿过雕花窗棂照在他脸上的西斜阳光来得灼人。
  整个人,连心房都仿佛在发烫,快要被紧贴他的殷长华融化了。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微颤的身躯,手一抖,将已将近完工的佛陀像染上个大墨团。惹来殷长华几声低笑,他越发心慌意乱。
  “王爷,我、我不画了……”他红著脸想挣开殷长华的手掌,反而被握得更牢。耳边几声低笑,叫他头皮为之酥麻,下身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更窜起阵莫名难耐的燥热,体内有什麽奇怪的东西似乎在翻腾著,越来越激烈,想找个出口往外冲……
  “唔啊……”岳斩霄浑身一抖,轻叫出声。睁眼的刹那,亮光刺得他双目发涩,他眯了下眼,缓慢再张开,才意识到红日满窗,屋外枝头上鸟雀争鸣,正叫得婉转欢快。
  方才原来只是南柯一梦……一定是昨天王爷教他画佛像时太过亲近,害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都在想著殷长华。
  他睡的锦榻就在殷长华的卧床边,以便服侍王爷起居更衣。看窗纸上映出的淡红晨光,日头已高,岳斩霄赶紧朝殷长华的床上一张望,果然床帐早已挂起,被褥齐整,却不见人。
  他居然贪睡过头,错过了伺候殷长华起身!岳斩霄急著坐起身,刚想下榻,陡然愣住──
  胯间凉凉的,裤裆和身下的褥子也湿了。
  莫非是尿了床?!他难以置信,又觉羞愧,在被窝里解开贴身裤子,湿掉的地方沾著乳白色的东西,甚至大腿内侧和男根头部也有不少。用手摸了下,黏稠滑腻,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东西。
  回想起梦中那怪异的感觉,岳斩霄隐隐然觉得这些古怪的黏液是从自己体内流出的,惊愕之余更添上几分担心,生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怪病,可又没察觉到身上哪里有不适。况且这麽羞耻的部位,又怎麽好意思找大夫看?
  他正在左右为难,虚掩的房门忽被推开,殷长华身披一袭淡蓝绉纱轻袍缓步入内,边啜著手中一盏清茗边笑道:“你可睡醒了,我今早见你好睡,就没叫你。”
  “是斩霄贪睡,王爷恕罪。”岳斩霄下意识地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请罪,猛然想起自己下身和床上一片狼藉,慌忙拉上裤子,整个缩回被窝里,只露出脑袋,小声嗫嚅道:“王爷,能不能请你先出去一下?”
  听到这前所未有的请求,殷长华大奇,反而更向榻边踏上一步。“怎麽了?”
  “没、没什麽……不、王爷你先出去。”岳斩霄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殷长华见岳斩霄眼神躲闪,神情慌张,紧攥著被子,直觉被窝里必有古怪,好奇心大炽,放下茶盏就过去揭薄被。
  岳斩霄大窘,牢牢抓著被角不放,奈何人小力弱,又不敢真个使出全力与殷长华相争,终究给殷长华夺走了被子。他脸通红,极力并拢双腿,不想让殷长华发现他裤子上濡湿的痕迹。
  殷长华眼尖,却已瞄见褥子上几点精斑,一怔後顿时明白过来,嘴角忍不住微扬──他的斩霄,开始长大了。见岳斩霄仍紧夹著腿,他不由得好笑,往榻边一坐,道:“傻孩子,这有什麽怕羞的?快把裤子换了,穿著不难过麽?”
  岳斩霄哪肯当著殷长华的面换衣裳,一个劲摇头。殷长华见他满面飞红,捉狭心顿起,出其不意地伸手,将岳斩霄的裤子扯了下来。
  “啊啊?!──”下身骤然暴露在人前,岳斩霄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手忙脚乱想抓点东西来蔽体,却被殷长华单手擒住了手腕。并拢的双腿也给殷长华另一只手硬是拉开。
  见殷长华直往他胯间看,岳斩霄又羞又急,更怕殷长华嫌弃他得病,磕磕巴巴道:“王爷,我、我马上去找大夫……”
  殷长华呆了呆,旋即猜到岳斩霄心中的顾虑,取下腰间的熏香汗巾,替岳斩霄擦拭起下身,笑叹道:“斩霄,这不是生病,是你长大了。呵……”
  岳斩霄绷紧的心稍有放松,然而下一瞬,又轻轻咬住了唇瓣──殷长华的动作很温柔,汗巾也很柔软,可他被碰过的地方却酥酥麻麻的,不是难受,倒像殷长华的手隔了汗巾,在他心尖上抚摸著。
  身体最羞耻的器官被汗巾拂过的须臾,一股与梦中相似的异样快感倏忽从腰後升起,他浑身一激灵,抓住殷长华还在帮他擦身的手,近乎乞求地道:“不要擦了,王爷。”
  往日清澈分明的眼,泛著潋滟水光……少年俊美的脸,羞红如雨後娇豔的春花……光滑细腻尚未生出体毛的两腿间,那先前还安静蛰伏的青嫩茎身仿佛也感受到了房内暧昧升高的温度,悄然颤巍巍半抬起头……
  殷长华敢向天发誓,自己并不喜好男色,对岳斩霄更从来没兴过龌龊的念头,可是此刻他如受蛊惑,竟无法将视线自岳斩霄身上移开。
  少年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漂亮得无可挑剔,无声吸引著他靠近、摩挲……
  意识稍清时,他的手已经抛下了汗巾,包握住少年的脆弱。
  “……啊?王爷,别……”岳斩霄惊慌失措,想让殷长华放手,却在殷长华手指来回轻柔磨蹭下周身发软,喉咙也痉挛不已。只有被殷长华爱抚的部位精神奕奕地挺立起来,硬到近乎胀痛。
  身体再度被燥热俘虏,他颤抖著半张嘴,想喊,又喊不出完整的字眼。全身上下所有的知觉逐渐都随著血流汇集到了一处,叫嚣著,试图冲破束缚……
  “唔唔……”几丝白液飞溅射出的同时,岳斩霄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到殷长华手上沾了白液,他羞到无地自容──他这是怎麽了,居然在殷长华面前失禁,还把殷长华的手也弄脏了。


☆、乱臣 9

  “王爷,我、我……”他语无伦次,目光更飘忽著不知该往哪里看才好。下颌忽被抬起,对上殷长华清俊含笑的面容。
  “正常男人都会如此,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殷长华安抚著岳斩霄,眼睛却落在少年兀自轻喘翕张的粉润嘴唇上。近在咫尺,鲜嫩如含苞半绽的花蕾,吹出的气息拂到他脸上,比散逸在两人之间的淡淡体液味道更令他著迷。
  胸口,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无形手掌在轻揉撩拨……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也变得粗沈起来,情不自禁地一点点慢慢低下头……
  唇瓣相触的刹那,岳斩霄如遭雷殛,猛一僵硬後周身酥软,头脑乱成一团,双手无措地抓住殷长华双肩,扭头,想叫殷长华停止这叫他心悸的奇怪举动,可嘴唇适时被殷长华舌尖挑开。那侵入的滑腻异物起初还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著,很快就大胆地恣意游走,尽情挑逗著他无处可逃的舌头。
  “……嗯啊……王……爷……”一切,都似乎被搅乱了。他颤栗著阖上眼皮,在唇舌缠绵间呢喃咿唔,双手也紧紧搂住了殷长华的脖子,不如此,他怕自己会被溺死在这陌生而又强烈的快意之中。
  吮吸尽少年嘴里青涩的津甜,殷长华终於强自按下心猿意马,依依不舍地松开少年已被他吻至微肿的嘴唇。
  一线透明晶莹的津液如银丝般连在两人唇瓣间,暧昧到了极点。殷长华小腹发热,几乎想再度欺上,但见岳斩霄依然紧闭著双眼,睫毛不知是因害怕还是情动微微颤抖,少年紧搂他脖子的手也在无意识间拉拽著他颈後发丝,殷长华深吸进一口长气,硬逼自己从欲火中清醒过来。
  斩霄,还是个孩子……
  他转而轻啄起少年粉红发烫的精致耳垂,微笑:“不早了,快起来梳洗吧。”
  岳斩霄飞荡的意识这才自飘渺云端缓慢回落,睁开濡湿的眼眸,望见殷长华的笑容,明明熟悉无比,可就是透著股与往日迥然不同的意味,他不禁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小声唤了声王爷,便被打断。
  “叫我长华。”听著岳斩霄嘴里吐出王爷两字,殷长华突然觉得十分刺耳,笑著轻点了岳斩霄的额头,道:“今後别再叫王爷了,知道吗?”
  岳斩霄吓了一跳,怎敢逾矩,直摇头。
  殷长华在心底叹了口气,再想想王府里人多眼杂,斩霄这要是一改口,难免更惹人闲话,也就不再勉强,退而求其次道:“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你就叫我一声长华,没人会听到,不碍事。”
  岳斩霄仍在迟疑,禁不住殷长华期待鼓舞的眼神,最终斯斯艾艾叫了声“长华”,换来殷长华清朗一笑和落在他额角的一个轻吻。
  所有到了嘴边的疑问就在殷长华的气息里化作无数碎片飞散。这回他没有闪避,大著胆子凑到殷长华耳边,再次唤了一声“长华……”
  初次发现,原来直呼王爷的名字,并不如想象中艰难。这一刻,他不是主,他也不是仆,真好……
  岳斩霄已经记不清,究竟是从何时起,自己不再心怀顾虑,习惯了与殷长华独处的感觉。
  人前,两人自然还是谨遵主仆之分,人後,殷长华就会温柔含笑望著他,比以往更悉心地教导他抚琴、下棋……趁他走神的罅隙,偷偷在他嘴角印落一吻,笑看他羞红的脸。
  “斩霄你现在的样子,真叫我忍不住想再亲你两下。呵呵……”
  而他,每次听著这样的话,心里某个角落总会一阵悸动,随後莫名的欢喜似地底涌泉,日复一日,不绝流泻。
  一点情苗,就在他懵懵懂懂间萌了芽,像盛夏院中的碧藤萝,日夜地长。等他惊觉自己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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