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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魔神现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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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张老头的反应非常的强烈,他蹭的从床上蹦起来,前前后后的打量了杨正半天,忽然问:“你真的信我们这门道?”

杨正点点头说:“我信啊。”其实他也是觉得无聊,反正要死了,好不容易有个说话举止这么有趣的

 第五章 阴戾派

“你说什么?”杨正有点听不懂老头的话。

张亭山喜笑颜开,一点都不见了方才懊恼的表情。他指着杨正说:“从我八岁会望气开始,就没见过象你身上怨气这么浓的人。就算文革那时候很多人被迫害死掉,他们的怨气都没有你重。你这个娃天生就应该是我们阴戾派的人啊。”

杨正越来越听不懂张亭山的意思,捎捎头说:“师傅你到底说什么呢?”

张亭山一拍杨正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开始讲述起阴戾派的历史来。

东汉末年时,道教宗师张陵在鹤鸣山学道大成,创立了“五斗米道”,因为张陵又自称天师,也叫天师道。全盛时候,有教徒百万,登高一呼,应者云集。后来张氏一门历代都被尊称为天师。

魏晋之际,天下大乱,五斗米道内部也出现了分裂,因为专修不同,分为了七个派别:精通符箓的符水道,着重炼丹的神霄派,修炼内丹的中正派,驱邪斩鬼的李家道,练制铁尸的茅山道,参悟玄学的清明道,和风水堪舆的阴戾派。七派本只是各有专修,后来因为对道家的理解不同,竟然反目成丑,有些教派之间老死不相往来,有些视对方为仇敌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本来五斗米道就和张角创立的太平道之间明争暗斗,到了宋末元初之际全真道兴起之后,五斗米道因为分裂的原因再也无力与之对抗。好多教派分崩离析,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传到如今,中正派,茅山道,清明道早已经烟消云散再无传人。符水道,神霄派人丁凋零,久已不闻,阴戾派更是只剩下张亭山一个传人,眼见就要消亡。唯有李家道因为多年来在驱邪捉鬼方面的造诣,一直在民间秘密活动,据说如今颇有一些势力,也算是为五斗米道维系了最后一线的希望。

张亭山很多地方说的含糊不清,幸亏杨正曾经涉猎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能明白个大概。这才知道原来这名字古怪的阴戾派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历史渊源。

阴戾派的宗师张远衡是张陵的孙子,因是庶出,无法继承宗派。不过他天资聪颖,在五斗米道中也享有一定的威望。张远衡平素喜欢阴阳占卜风水地气之学,苦修多年终于大成。等到五斗米道分裂时,他带领一批弟子立了阴戾派的门户,成为一代宗师。

与其他的宗派的宗法直接继承张陵衣钵的一部分不同的是,阴戾派的大多数法术本领都是张远衡自创的,也因此阴戾派一直被其他六门视为异类。阴戾派的门人多数没有什么神奇的法术,很多人以占卜算命为人看风水选坟地为生。时间一长,门派渐渐的冷落下来。直到出现了另一位天才的宗师——张越风。

元初时,蒙古人在中原大地杀戮无数,生灵涂炭,天怒人怨。全真道兴起的同时,五斗米道已经式微,阴戾派更是门庭冷落——老百姓连命都没有了,还算什么命呢?此时张越风横空出世,他从前辈的道法中独辟蹊径另行开创了一项惊天动地的大法门——逆转阴阳。

“这逆转阴阳是干吗的?”杨正听到这里有些迷糊起来。

“娃娃你知道‘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吗?”张亭山反问杨正。

“当然知道了。”这话杨正怎么可能不知道,基本上所有装神弄鬼的算命先生都会这一句。

“所谓的天机,就是阴阳。咱们阴戾派给人看气运却不改气运,是因为逆转了天地本来有定数的阴阳之道是会遭到天谴的。可是张越风祖师爷却不这么想。他看到民不聊生的惨状之后,就发誓要牺牲自己,保全黎民。这才违背了祖上传下来的大禁忌,结果居然被他领悟出了一个道理来。”张亭山说。

“怎么样的道理?”杨正问。

“就是这天地阴阳平衡之道。”张亭山缓缓道。

“这是什么意思,还请师傅指点。”杨正说。

“人的命,天注定。咱们阴戾派一向只能给人预测祸福,却因为害怕天道报应,所以无法指点迷津,让人趋利避害。到了元朝的时候,张越风祖师爷实在看不过蒙古人的凶残,于是违背了禁忌,以预测未来的本领为人逃避凶杀丧命之难,以此活人性命。”张亭山说。

“那不会遭到天谴吗?”杨正问。

“张越风祖师爷本来已经准备遭受天谴。可是时间久了,活人无数,天谴却一直没有到来。老祖宗这才顿悟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天为阳,地为阴,阴阳调和才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如果阴阳不和,轻则水旱之灾横行,重则天下大乱。我们阴戾派从来只看阴阳变化却袖手旁观,如今插手其中,泄露天机化解天地间的灾祸,本来是违背了天理循环的伦常之道,但是张越风祖师爷却在这其中无意间发现虽然行事违逆天意,却因为拯救黎民苍生乃是行大慈悲,更起到调和阴阳的作用,因此不会招致天谴。咱们阴戾派自从知道了这个道理,便再也不怕天谴的降临。”

杨正一琢磨便明白了个大概:天地之间的阴阳本来是个平衡的趋势,如果一方强大起来,世界就会乱套,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天意,道家有句话说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是这个意思。而阴戾派的行径虽然是逆天而动,却化解了很多百姓的怨恨,使得阴阳之气不会趋于极端的不平衡,这简直就是在替天行道,若是因为这个受到天谴,只怕要被世人痛骂苍天无眼了。

“那师傅你刚才说我身上的怨气重,天生就该是阴戾派的人,又是因为什么?”杨正想到刚才张亭山的话来。

“咱们阴戾派逆转阴阳的法门,要用的到就是人身上的怨气。”张亭山说,“怨气和戾气,都是阴气。死人的怨气和戾气比较重,从前的茅山道就是利用死人身上的阴气化做法力来炼制铁尸。活人身上的阴气很少,只有命数注定快要死去的人,遭受莫大冤屈的人和一些天赋特殊的人才会有浓厚的怨气。咱们阴戾派的法门同茅山道相似,利用人身上的阴气来转化为法力,既而用来抵御天地间的阴气。元朝的时候,天地之间阴盛阳衰达到三七之比,因此天下离乱,百姓遭殃。而百姓因为天下大乱而产生的怨气又滋养了天地间的阴气,如此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中原大地几成地狱。张越风祖师爷就借用茅山道的方法创出咱们阴戾派自己的法门,化怨气戾气为法力,施展偷天换日逆转阴阳的大法门,以阴制阴,终成正果。从那以后,这逆转阴阳的法门就成了咱们阴戾派独一无二的绝学。为了能发挥最大的法力,派里的人喜欢收那些身世飘零,孤苦无依,遭逢变乱的人为徒弟。因为他们身上往往有浓厚的怨和戾,只要好好调教,化阴气为法力,就能事半功倍。你这娃娃生来天赋就带着戾气,如今遭逢大变,,受人冤枉,死生不知,心如死灰,怨恨滔天,正是最合适的苗子。”

杨正听了哭笑不得,看来这个阴戾派选弟子的标准还真独特,非命运多桀者不能入门。也不知道我被他这么夸奖是悲还是喜。

这时候外面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是翟管教来收碗盘了。杨正和张亭山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铺。翟管教进来把碗盘收拾好,看了杨正一眼说:“杨正,你的判决这几天就要到了,你准备准备吧,要是想写遗书就喊我。”

他说完走了。本来沉浸在张亭山讲述的阴戾派的奇幻中的杨正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自己的生命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三天,四天?

杨正不服。从张亭山的话里他知道这个天地之间是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掌管的,他们学道者称它为“天理”。可是天理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没做什么大孽如今遭逢人间最大的不公平,而廖行之和他身边身后的那些权贵们牟取私利,坑害百姓却没有任何的报应呢。倘若有天,天在哪里?倘若有理,理在什么地方?杨正越想越气,胸腔中郁结着一股怒火,却无从发泄。

正烦闷恐惧间,对面传来张亭山的声音:“你这个娃娃,想害死师傅吗。这么浓的怨气,恐怕八百里地以外也能看得到。我都要憋死了。”

杨正惭愧的一笑说:“师傅,恐怕没时间跟你学了,再过几天我就要执行枪决了。”

张亭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招手叫杨正过去。

杨正坐到他的床铺上,脑海里还是想着命运对我的不公平,一时对任何东西都失去了兴趣,只想痛快的哭一场。虽然心死了,却依然留恋这尘世的一角,虽然不反抗,心里却燃烧着怨恨的火。他想:如果有孟婆汤,我一定不肯喝,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报仇。廖行之你等着我,老子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娃娃想什么呢,认真点听。”张亭山把杨正从愤恨中叫醒过来。杨正注意到,他的鹰眼又开始闪光了。

“说到哪了?”杨正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要死了,也别丢份啊。死之前能见识到张亭山这样神奇的人物,这辈子也没白活吧。

“刚才给你讲了咱们阴戾派第二个天才的老祖宗,现在给你讲第三个。”张亭山说。

“还有第三个呢?”杨正一怔,这张越风已经够牛的了,难道还有比他更神的?

“恩,第三个就是明末清初咱们的第二十五代祖师爷张应海。”张亭山说,“这个祖师爷很了不起,他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什么事情?”杨正奇道。

“自从张越风祖师爷一人之力调和阴阳之后,蒙古人很快被赶出了中原,明朝建立,百姓的生活好了一些,起码不用受战乱流离之苦。可是到了明末的时候,阴阳再一次失和,天下重新大乱。不但中原地域有李自成张献忠的起义,满洲人也入侵关内。百姓又一次遭受劫难。”张亭山说。

这段历史杨正再熟悉不过,后来清朝建立,中国度过了一段强盛的时期,看来这位张应海祖师在这里面做了不少贡献。于是杨正问:“张应海祖师爷也跟张越风祖师爷一样扭转了阴阳失和的局面?”

出乎杨正的意料,张亭山摇了摇头说:“没有。当时张越风祖师爷的法门经过十几代的流传,已经残缺不全。而且,张越风祖师爷是千年不出一个的旷世天才,张应海祖师爷虽然也是个天才,却也无法重演当年的一幕。”

“你是说没有人能够逆转阴阳了?”杨正问。

“恩,当时张应海祖师爷抛开门户之见,拜访五斗米道的通道还有太平道和全真道的传人,希望合三派之力,扭转局面。却因为那些人的门户之见,被拒绝了。”张亭山道。

“这种人,真是败类,民族国家遭受这样的灾难他们也不肯帮忙,道法再高又能怎样?”杨正恨恨道。

“这也不怪他们。在他们看来,天下离乱是天地间的循环,分久必和,和久必分,人根本无法插手。不过张应海祖师爷偏偏和张越风祖师爷一样,看不得百姓的疾苦,于是独力做了一件大事。”张亭山道。

“什么大事?”

“张应海祖师爷虽然没有张越风祖师爷那样扭转乾坤的本领,却有独到的法门。他造了一个壶。”

“一个壶?”杨正有点糊涂了。

“恩,一个壶,一个可以吸纳因为百姓的怨恨而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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