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深院 作者:锦重-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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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阿堵院,夏安立马让风灵去给阿福送炭,并嘱咐他烧好了火盆再回来。他等风灵离开,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将外袍脱下挂在新送来的屏风上。现在不能随意换衣服了,微黄不来,他又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他有这么多的衣裳,便只好坚持两天换一身。但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天换一套的,每天都让风灵送去洗。院里的人,都知道,管事的衣服不算太多,但是很爱干净。
夏安看着那一箱变少了的脏衣服,数了数,约莫再过半个月,就能这样浑水摸鱼的洗完。都怪以前容离送他的衣服太多,让他去大厨房吃顿饭,会有嫌有味道都要换一身。若不是容离,他现在才不用这么整日发愁呢。
越想越气,夏安往衣服上狠狠打了一拳,冷不丁打到一个玉饰上,也不知是何时混入的,估计是他自己没收好。虽不是很疼,但他把罪过都归结到容离身上,也暗暗生气。
自打从方府回来,两人就一直冷战到现在。容离开始还厚着脸皮死赖过来,但是惨遭几次拒绝,甚至“殴打”之后,容离就再没在夏安睁眼的时候来过。
夏安每晚都要很早很早上床,然后控制困意,很晚很晚才睡过去。有时一夜都等不到容离过来,他就一夜不睡,等到天亮起,知道容离不会来了,他才小憩一会。
后来容离得了风灵的报告,哪一天夏安的精神不好,他便推测出来原因,此后,每晚必定要在三更时分悄悄往夏安那边跑一趟。再早就不行了,他还需要宠幸很多人,不过他一般宠幸完之后都没有留宿的习惯,所以他每次都是早早的完成“任务”,然后赶紧跑到夏安哪里去报道。
他始终不愿意答应让夏安插手,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依着夏安改变,独独这个不成。不是他不信任夏安的能力,更不是他看不起夏安,而是,他怕夏安有危险,也不愿意夏安接触到他的这个血腥世界。
这次他坚持不去哄夏安,可也忍不住思念夏安。于是他便想着晚上等夏安睡了,过去偷偷的看夏安几眼。但是他每次去,夏安都是装睡。容离也不点破,既然爱装,那便装吧,反正不耽误他摸摸亲亲就成。
夏安闭着眼,呼吸不稳,尤其在容离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他呼吸不可控制的变粗重。
每当看到夏安眉皱的死紧,仍不肯醒来,容离就有报复成功的小小兴奋。他会更加放肆,解开裤带,让小容离使劲蹭小夏安,他还在夏安身上咬咬啃啃亲亲吮吮,瞪着夏安死咬牙关的表情偷乐。
然后在小夏安精神的抬起头的时候,他就干脆的穿好裤子走人。
夏安爬起来,一边骂容离,一边想象是容离在帮他弄而事实是他自己哀怨地用手解决。
两人就这样冷战了半个多月。在这半个月里,王府也算是清静无事。府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为这时的平静暗暗松了口气。府里的平静,还多亏了朝廷的安稳,多亏了尹将军规规矩矩地参加完十五皇子的储君大典后乖乖回边疆,多亏了二皇子忍气吞声没掀起什么波澜来。
就在众人都欢喜的清净中,有人坐不住了。
夏安先去熙侧妃那里坐了坐,透露出要利用阿堵院库房整理改革的事宜,要求查点明轩院的仓库。阿堵院纪录的册子,再细致也不如亲眼看看实物来的好。熙侧妃正愁不知王府根底,也怕王妃掌权后私吞王府的钱财。夏安的主意一出,正和她的心意。
王妃既有心操控王府,便不可能没在库房动手脚。熙侧妃要求去明轩院对账,又是顶着正当理由去的,到时候总会闹上一阵子吧。
夏安缓了口气,闹起来就好,王府这么平静,他总是觉得不放心。
解决了心事回到房间,就见微黄抱着酒坛给他往墙角放呢,桌子上一大堆零嘴。夏安嘴角微勾,进屋又面无表情问道:“有事?”
微黄躬身道:“公子,您的奶妈请到府里了,见还是不见?”
“见。”夏安一下子没忍住笑。
微黄嘴角抽搐,为难道:“这恐怕得问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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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容离寝室门口;夏安四处张望。取下红灯笼之后的听风院显得有些冷清,不知是不是夏安的错觉,他感觉听风院的下人少了许多一样。不过他没顾得上多思忖,就被容离带着愤怒一把提了起来。
他和微黄从地道进入听风院;容离正面向床里侧闭眼休息。他一连喊了好几声,还拿手推了推,容离就是不肯理他。
“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夏安百般无奈只得先承认错误。
容离依旧不理。
夏安恼了,甩袖道:“行,奴才出去给您赔罪。”说完出了寝室,连外室都没逗留;直接到了外面,撩袍下跪。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春寒料峭的,您的身子可受不了。”追过来的微黄扶不起夏安,只好往屋里通知主子去。
很快,夏安估摸着微黄能到屋里了,却没想容离已经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揪起他的领子将人拎进寝室,然后往床上一摔。
脑袋“刚好”磕在柔软的锦被堆上。夏安勾唇,心里酝酿的讨好的话都到了嗓子眼,正准备道歉,好好哄哄容离,不料,容离突然揪起他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头。
“疼。”夏安只来的及说这么一句话,嘴就被塞进来满嘴的汗巾。
“呜呜。”夏安想要挣扎,但是很快手脚也被制住,衣服也被残暴地撕扯干净。而且这次容离是真的气到了,竟将夏安的手脚捆在一起,把夏安摆成了一个不倒翁的形象。
容离很满意夏安含糊的呜咽声,和夏安含着泪的黑曜石,看起来楚楚可怜,极度引起了容离的怜惜之情,当然,更引起了容离血液中活跃的暴虐性子。
扯着绳子,将人拎到自己的身前,往夏安肚子下垫了一床锦被,试了试高度,又加了个枕头。差不多了,容离摸索着看看有没有压倒小夏安,这个,就算再恼,也断不能伤到。
很好,没有压到。容离依旧本着不管如何,先让夏安舒服的原则,就着这个姿势让夏安出来一次,才拿过润滑膏,捧过小容离进了夏安的身体。
“呜呜呜。”夏安不断回头怒瞪容离。后者随意扯过一旁的中衣往前一扔,便专心进攻,不理会夏安拼命的挣扎,想要从衣服里钻出脑袋来。
容离非常满意这个姿势,一口气做了三次,才解开夏安手脚上的束缚,先给夏安揉了揉胳膊腿,活活气血,之后才掀开衣服,看见夏安脑袋朝下,微微抽泣着,床上已经有了一大片的湿迹。
“都十八岁的大男子汉……”
“我没哭。”夏安哽咽着接话。疼死他了,腰肯定不见了。他伸手摸摸,嗯,还在,那肯定就是断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容离将人翻过来放置在自己的腿上,逼近夏安怒瞪的黑眸,情欲残留下的滚烫呼吸喷洒在夏安敏感的耳根:“腰疼?”说着,拿手给夏安轻轻地揉捏。
夏安在容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并不客气地吩咐道:“力道大些,我都没感觉。啊,疼啊,轻点。”
“微黄,准备热水。”容离沉声对外喊道。低下头对夏安说话,却又是换了另一种口吻:“舒服些了没?”
“嗯,好多了。”夏安点点头,问:“那你消气了么?”
“要看你说的是哪件事情?”
夏安不满地蹙眉:“什么哪件事?”
容离边给夏安按摩腰,边一条条数道:“第一件,自然是你背着我去会马齐城了。”
这件说的没错,是背着容离,还差点出了大事。算是个错事吧。当然,夏安要帮容离的心思,这个夏安是打死都不会承认有错的。
“第二,刚才为了逼我理你,伤害自己的身子,这个我难以饶恕。”容离说的气愤,在夏安腰上狠狠拧了一下,刚恢复知觉麻麻痛痛的夏安,登时吃疼的叫了声。容离得意道:“你的身子,只有我能欺负。”
夏安甜甜的勾起嘴角,有容离这般宠他,他才能活得不再惧怕,活的肆无忌惮,活得心有所依。
还不等夏安开心多久,容离又说出了第三件:“三,背着我去给何管事当地下账簿,他若是不安好心,你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夏安大惊,急忙仰头看容离。对上一双利刃,又心虚地低下去。容离两指将夏安的下巴夹住,逼他看向自己。“怎么,还不交代?”
“抱歉,这事我原先想说来着,可是又不敢说,你那次威胁我,说我再有事瞒你就废了我前面。真的,真的,我是确定了没危险再去的,何管事他救过我,我不想欠他。”可能容离永远不会理解,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报答何管事的救命之恩,只能冒着危险给人家做事。
容离怒道:“他是我的手下,救你是他的份内之事,即便他为救你死掉,你也不必觉得自己欠他什么。你不是说有个暗卫因你而死,怎么,难不成你给何管事办完事,还要去给那个暗卫守墓不成。”
“容离,这不一样。那个暗卫是因为你的命令才保护的我,而何管事之前并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夏安柔声解释着。不管如何,那个暗卫毕竟是为他而死,夏安托小金给暗卫的家属送些抚恤金。夏安知道自己拿不出多少来,还是头一次舔着脸,问容离要了些银子。
“那你就可以背着我大半夜跟人跑出府了?”
夏安低不了头,只得垂眸:“我不该背着你。”
“这是其罪之一,你就不怕何管事包藏祸心,或者他教你做的事情有危险?半夜做的事,总不是什么能见得人的事吧。”
夏安亦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便伸出小粉舌舔了舔容离的手,讨好道:“我知道错了,今后不去了。你是怎么查出来的,何管事又做的是什么事情啊?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我保证不插手了?”
“你可以接着插手。”容离看夏安的表情由羞愧转为愕然,笑道:“何管事是我的手下,他若敢给别人做事,我哪里能留他到现在。”
“那些店铺是你的?”夏安突然想到一事,忍俊不禁:“我被王妃打发卖掉的时候,差点就被卖到你的男倌去了。现在想来,不管我被你救下,还是被何管事带到阿堵院,亦或被卖去男倌,到最后还不是得回到你这里。”
容离没想到夏安能突然想到此处,跟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顺着说道:“不管如何,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想不到,你堂堂王爷居然开妓馆?”夏安笑着拿手去点容离的额头。
容离拍开他的手,喝到:“老实点,还没数完你犯的罪过呢?”在夏安登时软下来之后,容离又接着数:“四,说说,今天又做了什么坏事?”
“去挑拨熙侧妃和王妃了。”夏安没有低头,尽管容离的手早在不知不觉中抽走。他依偎在容离坚厚的胸膛上,耳朵听着容离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心安不已。
“闲的你。”容离笑骂。“你若真想帮我,便去帮我打理商铺吧。我手下铺子太多,交给几个心腹虽然放心,但到底不如你去帮我看着更为贴心。再者,他们也忙不过来,有许多事情不敢做主,却又不能时时见到我,你接手了,正好能给他们出出主意。”
夏安欣喜不已,打理商铺比在王府里跟女人较真要好的多,他亦是在行。“出主意就算了,不过我可以在他们和你之间跑跑腿。”
跑腿还用你?容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