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子(古穿今) 作者:满地梨花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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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熠皱眉问他:“那聂臣彬人呢?”
“不知道他现在哪儿,听说聂哥的经纪人去找了,好像现在还没给端总监回信,他挺生气的。有进一步消息我知道了再告诉你……不过……”林让回答他,跟着压低了声音说:“你要能早回来早点回来吧!岑少醒了,他问我是不是有事瞒着他,我快招架不住啦!”
“那就实话实说呗,他能理解我的用心的。”宫熠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话就已经出口了。
岑舒砚自然不是个喜欢别人帮他安排道路的人,但是——
他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宫熠放纵着私心地想,自己事先没和他商量是不太妥当,但他应该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要是不能,要是他觉得自己多事了……
喂喂,宫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畏缩了?
他岑舒砚是玲珑君子,是拔地而起参天大树顶尖的那一抹柔亮的白,心思本就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两人相识相知相爱就应该坦诚相待,有什么问题不能沟通的清楚明白,自己担心,那就回家把自己的想法说个透彻,让他知道不就得了!
索性薛大神比他要忙的多,天刚擦黑就要赶着走,宫熠象征性地多呆了一会也跟着告辞,回家的路上经过蛋糕店,没来由地想吃甜食,就买了个八寸大的乳酪蛋糕。
拎着蛋糕回家,正想着要不要留林让吃饭呢,一打开门,就发现屋子里冷清清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林让?”嘿,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忽然一阵微风从耳边吹过,淡淡的香气缭绕在鼻翼两侧,宫熠惊讶地回头,只见岑舒砚一袭水蓝长衫站在身后,浅笑拂面,目光和煦地望着自己。手停留在半空中,浮云飘扬般掠下,顿时丝丝暖意在脸颊上游走,顺着骨骼,渗透进了冰凉的肌理。
宫熠一愣,低眉敛目,伸手由上至下推了推他的胸口。
却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使不上劲。
岑舒砚低头用额头抵住他的眉骨,长发如丝,垂落的几缕轻缓地扫过他的下巴。他单手搂住宫熠的腰往怀中一带,手指戳在他尾骨上,低浅的笑声宛如一炷轻烟扶摇而上:“熠……”
宫熠无力抗拒,就听见自己的外衣从肩头滑落的簌簌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来准备要炖肉了,咕咕咕……
36、呐呐呐呀啊啊啊,嗯~
夜,被撩拨开了一角。
岑舒砚站在宫熠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手臂抬起到一个恰好的高度,只要再稍微动一动就能触摸到他温热的脖颈。
月光从指缝中穿梭而过,影影绰绰,像是在白皙的皮肤上别上了一枚透明的夹子。清爽的发丝倒映下的影子忽然被拉长,轻轻摇曳,似有似无地蜷曲在欣长白瓷的幕布上。
纯白的幕布,总带着一股令人想要渲染其上的诱惑力。
鼻息之间的空气就这样交错的缓慢展开,两人的上身几乎要熨烫地贴近成一笔,彼此之间却悄无声息地勾起了较劲的焰火。
都说秋冬是干燥的季节,今夜犹然如是,此时此刻犹然如是。
宫熠下意识地向旁边倒退一步,支起手臂,横亘在他和岑舒砚中间,柔润的声线一时间变得粗重与破碎起来:“舒砚……”
上扬的鼻音,对的,就是上扬的鼻音,代表着不确定和疑惑。
岑舒砚的脸色在暗光浮动的客厅里看不清轮廓,但眼下的阴影很温柔,恰是波澜不惊的湖面,倒映着他眼眸里那道游丝般的微风。
风从哪里吹来的,什么时候抵达的,宫熠无从知晓。
他只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是的,就是让他不能冷静思考的那种异样的危险,多靠近一分就多了一分丧事理智的蛊惑。
耳朵边瞬时传来一个声音:逃走,快逃走!
但身体里破茧而出的却是另一声呼叫:怕什么,留下,你想留下!
宫熠被两种声音拉扯着,脸上浮现出无措的表情,又后退了一步,那僵硬的手臂摆出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昭示拒绝。
这时,他清浅的嗓音顺着微风送了过来:“熠,你怎么了?”
岑舒砚低头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外套,转身进了屋子,拿出一件厚毛衣来,递给他,细长浓郁的眉梢蹙起好看的弧度,“今天气温骤降,我忘了提醒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却不知道添件衣服。”
“啊!哦……那个,我忘了。”原来只是要提醒自己添加衣服么,宫熠忽然松了口气,心底陡然坠落下一块石头,咚咚咚,不知道滚落了多远。
我勒个去,他在失落些什么东西!
岑舒砚淡淡的笑声在耳边宛若雀鸟低鸣,仍旧往宫熠身体最深处挠抓。
宫熠甩了甩头,以为自己出了幻听,为什么今晚的岑舒砚笑得这么奇怪?像是……玫瑰花丛里那迷人的香气,沉寂已久,却散发着逐渐发酵的醉人魅惑。
忍不住走动几步,想要仔细听清楚,却很快消失了。
他刚才,到底是笑了没笑?
怎么自己一进了门,就突然变得迟钝起来,或许是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宫熠总算找到了一个理由,伸长胳膊要去摁下开关,却被岑舒砚拉起了手腕,带进了屋子。
卧室里,也是昏暗一片,除了片片婆娑的光晕,只看得见床头柜上燃烧着一炷香,明明灭灭的火光很迷离,不过这线香的样子也实在难看,不是笔直的一根,而是歪歪扭扭,像是随时会折断腰肢,从中间断裂似的。
“啊,这是我我我……”宫熠一脸的纠结,这是他上次尝试着做的线香,大致上算是成功,配料程序上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这品相实在太糟糕了!
岑舒砚无视他的眼神讨伐,只道:“林让从厨房抽屉里翻出来的,先还以为是准备丢掉的东西,幸好我看见了,就想到,肯定是你做的……”
宫熠哼了哼鼻子,“是,是做残了的,但毕竟是我初次做成功的线香,所以打算留下来做个纪念的……我藏在厨房就是怕被你看见了,没想到……算了,你烧都烧起来了,想笑就笑吧,我知道这香味肯定不怎么样。”
岑舒砚却并没有笑,只微微牵起嘴角道:“不会啊,这香气虽然称不上绵长悠远,但闻起来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足够清淡,沉香的味道很真,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样亲切的香气了。”
如果现在能看见他的眼睛,深邃的瞳孔里,那里头一定有自己触摸不及的,怀念与怅惘吧。
宫熠走上前,摸索着顺着他的长袖,握住他的手,“那,我就当你是夸奖我了!再接再厉,下次我做出来的线香一定会比这个好!”
“嗯,我相信。”岑舒砚悠然垂下头,目光如沙漏,一点点地洒落,无声地沉积在了他们两手交接的地方。
并不算空旷的房间,再次因为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静谧了下来。
由于刚才自作多情的误会,宫熠眉宇间的尴尬神情还没有消退,想要松开岑舒砚的手,却又有些贪恋现在这样安然恬静的氛围,一时间放空了思绪,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
“这样说来,这些东西却是你希望我看到的,对吧?”岑舒砚忽而开口,说了句奇怪的话。
宫熠呆愣了一会,回头看着岑舒砚不可思议扬起的唇角,发现了他的目光恍恍惚惚看着的那个地方,脑袋顿时一歪,戳破了从几个耳朵里直飞冲天的大气球。
嘭嘭嘭!
舒砚,舒砚你走到跟前是要做什么,你打开抽屉了,身形一顿,啊啊啊已经发现了么……果真是发现了么!
宫熠就感觉自己像心脏病人病发似的捂住了心口。
“其实岑舒砚我早就计划了这么一天,迟早要发生的事情,既然我们是两情相悦不如就……你看,现在你的手受伤了,做这件事可能不太方便,但也不是不能做的,呃……所以呀,情之所至水到渠成,你不要害羞,就从了我吧!”宫熠张了嘴,反射性地就想把这想要的台词说出口。
好吧,他承认,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当真是这么自导自演的。
但是——岑舒砚回眸这一笑是怎么回事!
等等等等,你不要沐浴在月光下诱惑我啊!我绝对不是狼,但难免被月亮照耀的多了就变身为狼,真的会忍不住的!
岑舒砚手里握着的东西,长长的圆圆的——啊啊啊!宫熠恶寒地掩面靠在墙边,我是让店主送了赠品了没错,但没想到是这个东西啊!
“舒砚,你……听我说……这个是,它是……”
怎么解释,冷静点冷静点,古代应该也是有这种东西的,那岑舒砚没用过还没听说过么——唔!
岑舒砚扔掉手里的东西,快步上前,先他一步关上了门,单手抵住他的手臂,欺身低头,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头眩地转的感觉倏忽而至,不是没有亲吻过的,但从未有一次像当下这一次如此猛烈。
宫熠瞪大的眸子只看得见微弱的曦光,稀稀落落,如雨如雾,潜伏在心里的那只小怪兽趁火打劫,立时掀起了千尺巨浪,把他抛飞上天空,随即身子重重下落,跌进了温热的浪花里。
岑舒砚在心里轻叹了口气,舌尖加重力道往更深处漫溯,毫不犹豫地跳进了这汪稍不小心就会葬身陷落的沼泽。
如果不是岑舒砚及时搂住了宫熠的腰,他早就从门边滑落到了地上。
片刻,宫熠吸取到了一口新鲜空气,愤愤地想:不就是法式深吻嘛,老子也不是没和女人试过,不过……不过从来没有战栗得接近窒息的感觉呀……岑舒砚你个骗子,你明明,嗯……是那个……嗯嗯啊……呐啊……啊啊嗯嗯嗯……个中高手!
封建大家族里的公子,即使没有一两个通房丫头和小子启蒙情事,该知道的也是有教养妈妈会教导的,含蓄固然是含蓄,但Z国古人能写善画的能人多着呢,这点事情难得到谁?
看着本子摸索着,自学成才的公子多了去了,少不得有岑二少一个。岑家二公子虽说不曾……咳咳……不曾脱离纸上谈兵之道,但理论知识也是相当丰富的,加上前段时间和宫熠在唇齿上实验了那么几次,举一反三擒住要领根本是小菜一碟。
这会子么,碟子里的小菜清甜可口,就差贴上任君享用的标签了。
岑舒砚觉察到了宫熠的不专心,惩罚地咬住了他的下唇,灵巧的那只手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抚摸,柔韧地勾勒着这不断弓起的曲线。
从上往下,从外至内——
这一寸寸,几方陌生的未经开垦过的新鲜土地,青涩娇娆,在低低沉吟的音律中被啪啦一下占领了,华美的皎洁的……浑圆润滑的隆起地带,居然毫无抵抗能力地被几根手指就轻而易举插上了胜利的旗帜。
嘘,别胡乱断言这是什么侵略主义!古人有个词说的非常微妙,叫做欲拒还迎……岑舒砚不想用繁复的诗词来形容现在自己的情绪,但眼下宫熠的表情,透着一点儿恍然无措与茫然懵懂,和那怎么也忍耐不住的压抑的低声吞吟,怎么看,都恰好能用这四个字来囊括住了。
嘘,宫熠知道现在的自己脑子已经混乱了,手臂缠上了岑舒砚的双肩,双脚……脚呢……嗯嗯啊……大腿内侧酥麻酥麻的……好像也缠在了他的腰上,这样的姿势……不要脸啊,自己都不敢低头去看。
直到被推倒在床上剥开了衣服,裤子也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宫熠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靠,岑舒砚不是